我從她手中拿過茶杯,喝了幾口。此時,坐在我身邊的小芬站了起來,她對鴿子說:“老鄉說沒茶杯,我們難道不會幫他買一個。”
說完,那小芬還真就出了廠,去商店里買了一個茶杯遞給我,然后說:“給你,你拿去用吧。”
此時,我身邊的那位男子望了望我們三個笑了起來:“我是過來人,還是不在這里礙事吧。”說完,在另張桌子上對起玩具來。
那鴿子白了小芬一眼,問我:“老鄉,你最喜歡干什么?”“看書。”我說。我不敢說我愛好文學,因為我想鴿子很有可能喜歡我,在還沒有判定他是不是能接受一個書呆子之前,最好不說為好。
但說喜歡看書就不一樣了。有些人喜歡看書只是喜歡看書,但并不愛好文學。“你喜歡看什么書?”鴿子又問我。“《紅樓夢》。”我說。
“那《紅樓夢》上寫的什么?”那鴿子一邊說著話一邊低著頭在那里偷笑。我知dà
她是明知故問,也知dà
她想讓我說什么,就說:“那上面寫的是愛情故〖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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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
e
t事。”
“什么叫愛情?”鴿子又問,問完后臉變得緋紅。我不回答她,她自己竟“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她身邊的小芬見我倆說話像捉迷藏,就一會望望我,一會望望鴿子,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跟我說:“老鄉,你的開水涼了,我幫你加一些吧。”
我點點頭,那小芬就跑過來拿走我的茶杯。
我和鴿子都在為剛才的事尷尬。“愛情”這個詞我們平常都掛在嘴邊,可是一旦有人問你什么叫愛情,還真不好回答。
“是啊。什么叫愛情?”我自言自語地說。不知什么時候在鴿子的身后站著一個男人。他大約有一米八左右,長著一張國字臉,留著短發。他沒穿外套,只穿著一件秋衣,外面是一件沒有袖子的毛衣。
“愛情就是男人跟女人這樣。”這吊毛說著,用一只手的手指頭向另外一只手幾根手指頭攏起來的那個洞中一戳,一邊露出嬉皮笑臉的樣子。
那鴿子在一邊一聽,慌忙站起來把他往一邊推,一邊推他一邊紅著臉說:“粗俗,粗俗,快一邊去!”那人于是嬉笑著跑開了。
接著,我和鴿子又聊起一些我們看過的書來。通過談話可以斷定,那鴿子文化水平也不低,至少也是初中畢業。而小芬則不同。
她似乎說不出猜啞謎的話來,只有用實jì
行動來表達對我的愛意。
當然,我和鴿子在聊天的時候,也會相互對一下眼神,有時也會用肢體語言,比如故yì
裝著拿東西,然后碰碰手什么的。
那小芬在鴿子的身旁又插不上嘴,干吃醋又沒有辦法,就只有找機會幫我打開水或者幫我收拾已經對好的玩具。
我又回到從前的感覺,心里感到無比的幸福。同時,我又會想起以前的戀人,什么小蘭,什么金鳳琴,離開你們不照樣有人喜歡我。
但我高興了還沒三天,老板就過來跟我說:“你可以走了,這里不適合你。”我感到莫名其妙,就問他:“為什么要趕我走?”“不要問為什么,反正不想要你了。”
他既然這樣說,我就只有打算走人。但我想要回自己的身份證,就說:“那你把我的身份證給我吧。”“要什么身份證?在我這里白吃了幾天飯,還好意思要身份證?”
我再沒想到這個老板這么不講理。在這種情況下,我本來可以強勢一點,我本來可應該和他吵幾句,可我當時想到他是老板不好惹,就顯得比較軟弱。
我只是低著頭站在那里等著他給我身份證。我又等了有十分鐘,那吊毛終于撂了一句話:“下午來拿。”我就離開他的辦公室,走了出來。
我從老板的辦公室出來后,剛好碰到鴿子,就和她打招呼,但她說話冷冰冰的。這讓我心里狐疑起來:昨天我們還在一起親親熱熱的,我還差一點約她出去玩呢?但我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頭緒來。
我又碰到小芬,和她打招呼。她比鴿子更可怕:干脆不搭理我,好像就沒有我這個人一樣。弄得我一頭霧水。
我昨天晚上還在做好夢呢,我昨天晚上還在想著自己到底該追鴿子或是小芬呢?我覺得她們都有可愛之處,我無法選擇。我還想自己會不會因為無法選擇而像xxx的驢子那樣累死呢。
再沒想到今天竟成這樣。我一下子又像從高高的山頂跌下了萬丈深淵。
她們都不理我,我就去找介shà
我進來的全來。我向全來介shà
了事情的經過。那全來跟我說:“這件事一定是湖北那個打雜的搗的鬼。他在廠里干的時間長,老板最信任他。
可能是因為你跟那兩個女孩子多說了一些話,他起了嫉恨之心,就讓老板炒了你的魷魚。”
“那怎么辦呢?”我問全來。“沒辦法。我雖說也是一個老工人,但是在老板那里沒有他的面子足。”“那你幫我把身份證要過來吧。”
全來說:“好吧。”說完,就把自動機停了下來,徑直去了老板那里。
還沒過五分鐘,全來就把我的身份證拿過來了。他把身份證遞給我,然后跟我說:“那個吊毛壞得很。他可是一個玩女人的高手。據我所知,被他玩的女孩子已經有四五個了。
他在廠里只允許自己和別的女孩子說話,不允許其他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說話。誰要多說話了,他就會讓老板把你炒掉。”
“那老板就那么聽他的話?”我問全來。“是啊。這里的老板都一個德行,他們最信任打雜的。他把你弄走以后,他才有機會泡那兩個女孩子。”
“媽的,還有這種人?世界上還有這么不講理的事?”想到這里,我就跟全來說:“你不是也認識外面的人嗎?為啥不找幾個人把這個吊毛砍幾刀?”
“砍個屁!這段時間,湖北x幫比我們河南x幫厲害。據說,他們同一個村有二十幾個人,心又齊,手又毒,沒人敢惹。”
“那這個吊毛認不認識那些人?”我問全來。“他跟那些人是一個村上的,雖然他沒有參加那個團伙,但是他有困難時那些人還是會幫zhù
他的。”聽全來這樣一說,把我那個想報復那個打雜的的想法給打破了。
而且我又想,自己是一個能當作家的人,更犯不著為這些小事跟這種小人一般見識。接著,我就跟全來說,我把行李先放他這里,等找到工作再來取。全來說了一聲:“好吧。”
我就在他那里放好自己的行李,離開那個廠,又去找聚強。
聚強幫我找到我的老同學平虎。平虎把我介shà
到新鄉的一個玩具廠。那個廠是一個做水槍的廠。他們跟老板娘說了以后,老板娘安排我和江西一個矮矮的小伙子在一起試水泵。
什么叫試水泵?那水槍都是外面兩個塑料殼子,里面裝一個水泵。那水泵上面有一個開關,像手槍的扳機一樣。用手壓一下扳機,水泵就會出水。
可是,老板為了以防萬一,就讓人把每個水泵在水里試一下,然后把不好用的挑出來。
那個江西小伙也沒來多久,我倆就坐在那個廠的大門口兩邊,一左一右像哼哈二將在那里試水泵。
因為好不容易才找到工作,所以我對這個工作很珍惜,干起活來也很賣力。人們都勸我干慢點,但我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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