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剛下學,對于寫作也有自己的見解。她說,在寫文章的過程中,盡量少用“因為,”“所以”,“但是”這些詞!翱墒牵@些詞是連接詞,有些時候兩句話連不起來,一定要用它們!蔽艺f。
“我說的是少用,又沒說不用!被勖粽f。和她聊天,我認為我真遇到了打漁姑娘。
第三個是張榮麗。那張榮麗就坐在我身邊不遠的位置干活。為了和小琴爭我,她總是不斷地主動幫我干這干那。
我和小琴鬧別扭以后,她表現得更加殷勤。我既然不想選擇小琴,就決定給她也寫一封信。她看完信對我一如既往。
我不知dà
我怎么當時沒有給“二姐”寫信。我想我大概是折服于她的氣質吧。其實,“二姐”那女孩長著一張長長的鴨蛋臉兒,高高的鼻梁,眉宇之間總是給人一種高貴的氣息。
這也許就是我不愿給她寫信的原因,我可能是覺得她高不可攀吧。我覺得我的判斷是對的。我沒給“二姐”寫信,只給“大姐”寫了信,那二姐再見面時就不理〖三五@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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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我了。
既然“大姐”對我沒意思,我決定在慧敏和張榮麗之間選一個。她們兩個的長相差不多,慧敏個子稍微低一些,但比張榮麗漂亮一點。可是,榮麗的年齡有跟我差不多大,而慧敏卻只有十五歲。
我實在難以決定。
我正難以取舍時,中間又出了漏子。一天早上,我和往常一樣到廠里上班。正要走向座位,迎面碰見老板。他跟我說:“你來我辦公室一趟!蔽揖透チ怂霓k公室。
那老板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來一疊錢對我說:“是這樣的,我們廠現在生意不怎么好,需yà
裁員。想來想去,感覺你不適合在這里干,就把帳結給你吧。”
“為什么是我?”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安粸槭裁矗俊崩习逭f,然后他把錢遞給我。我數了數,又算了一下,就回到宿舍打點行李,然后出廠了。
在宿舍的時候我在想我被炒掉的原因。我想很可能是雜工“大個”搗的鬼。在澄海那個地方,老板們都信任雜工。“大個”當然也不例外。
我們住同一宿舍。除我倆之外,還有三個人。那三個人都是既圓滑又有很會事的。他們總會在空閑之余給“大個”買些煙呀酒呀的來討好他。
可我是一個清高的人。清高的人總會想等著別人來奉承自己,哪里肯做低附小。從我進廠到出廠,我一直很少和“大個”說話,更別說送東西了。
他也許看我這樣,才在老板面前打了我的小報gà
,老板才讓我走的。但具體他說我什么,實在不得而知。
我出了新鄉那個廠,就只有找表哥幫我找廠。他說他也找不到廠,就讓我進他們廠。我表哥所在的那個廠比我在新鄉的那個廠要小很多,是幫zhù
別的廠加工玩具配件的。
這個廠只有一層鐵皮房子,自動機只有兩三臺。開自動機的只有我表哥,還有一個瘦瘦的來自淅川的小伙子郭凱,再加上我,還有一個蹬三輪的施庵的胖子。我們男孩子總共才四個人。
在自動機的左邊一頭設著一個工作臺,臺子兩邊有三個女孩子在對玩具。
我進來的時候問他們要不要問一下老板要不要人。蹬三輪的胖子說:“我就是老板,問我就行。”我就望了望我老表。
表哥說:“|我們這個廠老板不管事,什么事都交給咱老鄉管!闭f完,他們都問我有沒有錢。我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就說:“我剛結完賬,咋會沒錢?”
“有錢拿給我,我們先去喝一場再說。”我表哥說。我因為想到他是我表哥,即便他不還我我還可以找我姑姑要,就把身上的三四百塊錢全部給了他。
我表哥拿到錢后就叫上胖子和另外幾個開自動機的,我們一起去到一個飯店先吃了一頓。
這場酒喝完后,我和廠里的人也漸漸地熟悉了起來。但后來我發xiàn
,這個廠是一個垃圾廠。為什么呢?因為工資極低。
聽他們說,開自動機的每個月只能保住伙食費。我于是后悔起來。我倒不是后悔出新鄉那個廠。我后悔我不該出那個沾水槍的廠,到現在落到這步田地。
于是我想再去碰碰運氣,看看那個老邊娘還會不會要我。一天,我讓廠里的一個人幫我開一會自動機,就去了原來沾水槍的那個廠。
沒想到那老板娘剛好在廠門口,我就走上前去問她要不要人,那老板娘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不要了,不要了。”
我原來想,我以前在那個廠表現還不錯,那老板娘一定還記得呢。再沒想到是這樣。就只有繼xù
待在這個垃圾廠里。
可是,我進了這個廠成了我表哥的替死鬼。他每天心一煩就不開自動機了,讓我替他。不禁替他,其他人有事也要我去替,他可當好人。
為這事我實在心煩?墒俏矣譀]有其他的地方可去,就只有在那里茍且偷生。
幾個男人蛋子閑的沒事了就在一起閑嘮嗑。有一天,表哥問我:“我記得上次去看你,看你在的那個廠女孩挺多,咋也沒見你談一個?”“我談了一個十五歲的。”我說。
“人家這么小的女孩子能喜歡你?”表哥說。“那可不一定!薄斑不一定?”表哥說完撇撇嘴,起身走了。
另外幾個人聽說這件事以后也在一旁瞎起哄:“十五歲?有本事領來看看。”我說你們這些人哪,沒在現場都在那里瞎說。
他們要是看到那慧敏怎么樣對我,可能就不會那樣說了。關鍵是,他們不知dà
慧敏有多喜歡我。于是我想,我總會有一天會把慧敏領來讓你們看看。
我還沒去找慧敏,那聚強過來找我說,他因為回家包車賠錢了,欠了湖北幾個人的債,問我有錢沒有,如果有的話,借給他一些。
我就向我表哥提出要拿回我的那幾百塊錢借給聚強?赡阒猟à
我表哥有多不講理,他不還我的錢,也不讓我借給聚強。
我的錢居然成了他的。讀者知dà
,我剛來澄海的時候,那聚強對我不錯。要不是他,我都不知dà
我死在哪里呢?墒,我表哥就是不聽我的解釋,死活不給我錢。
他說他替我保管,但我想他很可能還窮瘋了吧。他所在的那個廠工資那么低,我估計他身上連一百塊錢都沒有。這一下好了,拿著一個傻表弟的錢可以打發一段日子了,又怎么舍得借給別人呢。
當我把這一些告sù
聚強時,聚強說要找人砍我表哥。說實話,我也想讓人修理修理我表哥一頓,但想想我們是至親,就苦勸了聚強一番,聚強才走了。
沒想到,聚強還沒砍別人,自己卻被砍了。有一天,在新鄉和我一起干過的李耀磊跑過來跟我說:“你老鄉聚強被人砍死了,你也不去關心關心——”
“怎么了?”我慌忙問李耀磊!八退膫湖北人商量一起包車。后來,車走到廣東境內因為超載被警察扣押了,要贖回的話需yà
很多錢。那四個人有錢賠,他沒錢。
沒錢也行,說話又不好聽。他們就動了干戈。那四個人一人拿了一把刀站在門外等他。當時平虎在場,不讓他出去,他不聽,非要掂一把刀跟人家拼命。
沒想到他剛走出大門,那四個人同時向他砍來。一兩分鐘時間,他就被砍得倒在了地上。最致命的一刀是脖子上的那一刀,看樣子脖子差一點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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