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鄉(xiāng)的小河》就是我在這種心態(tài)下的“杰作”。寫完后,我還親自跑到語文老師的辦公室,畢恭畢敬的交給他。
我原本想,他一定會像《攀登》一樣對我大加贊揚(yáng)的,沒想到第二天那語文老師就把稿件還給了我。我拿起來一看,只見那篇作文的后邊寫著:不要太驕傲了,重點(diǎn)把學(xué)習(xí)成績搞上去。
我看后心里很不服氣,因為我認(rèn)為《家鄉(xiāng)的小河》寫得不錯,就在下課時間讓同學(xué)們傳閱。當(dāng)然,同學(xué)們看后也有說好的,也有說歹的,莫衷一是。
我們語文老師本來是向我敲一下警鐘,哪里知dà
我那顆驕傲的心竟然絲毫沒有一點(diǎn)改變。以至于我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遇到了很多坎坷。“謙受益,滿招損”乃是人生顛撲不破的真理。
我剛進(jìn)豫南飯店沒幾天,飯店的生意忽然忙了起來。我表哥大概怕忙不過來,就又聘請了一個女孩來飯店幫忙。
與其說她是一名女孩,倒不如說她是一名婦女,雖然她當(dāng)時不過二十六七歲。因為她的穿著非常樸素,上身〖三五%中文網(wǎng)
M.w穿一件灰色的夾克,下身穿一件藍(lán)色的牛仔褲,腳上也穿著一雙顏色很老的球鞋。
同時,她的打扮也跟男人相差無二。一頭短短的卷發(fā)下面長著一張有些老氣的臉,皮膚上長了不少肉疙瘩,顏色也有些黑中透紅。
她這個樣子令人覺得她可能有四十歲,或者說結(jié)過婚,或者已經(jīng)有了孩子。
我的猜測沒有錯。她沒在的時候,王同河告sù
我,那女孩叫李愛榮,和他一個村,是他老婆的一個遠(yuǎn)房堂妹。
她在十七八歲的時候,在澄海當(dāng)了幾年小姐,掙了一些錢,然后回家結(jié)了婚。她嫁到我們附近的一個集鎮(zhèn)上,那家在街上做生意。
要說嫁到這樣的人家,應(yīng)該是調(diào)到福窩里了。可是,她的脾氣非常不好,和剛結(jié)婚的丈夫常常吵架。后來,不知dà
為了什么事兩個人又大吵了一次,那名男子竟在吵架以后懸梁自盡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沒有生孩子的她只有回到娘家。像她這樣的經(jīng)lì
也算是一種悲慘遭遇。每當(dāng)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她的眼前一定會浮現(xiàn)出丈夫臨死前的模樣。
所以,她一進(jìn)飯店就很少說話,只管默默地干活。
你可別小看了她,她的人緣好著呢。她剛來的第二天,就有好多女孩子來找她。那些女孩大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上去簡直就像仙女下凡。
其中有一個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叫夢麗。乍一聽還以為是在夢里呢。那女孩長著一張小小的娃娃臉,眉毛描得彎彎的;她的睫毛很長,長著一雙不打卻很靈巧的單眼皮兒;
她的兩顆眼珠就像扁豆子一樣,老是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不時地觀察審視著周圍的一切。
那天,她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鴨絨襖,脖子上勒一條粉紅色的圍巾,腳上穿著高跟鞋,加上她苗條的身材,看上去是那樣的美麗動人。
在和李愛榮寒暄了幾句之后,她又很親熱的和我打了招呼。我們聊上沒幾句,就像久別重逢的老熟人一樣。她說她愛唱歌,我說我也一樣。
然后,她問我什么時候有空和她一起去卡拉k廳唱幾首歌。我說,晚上九點(diǎn)以后。約好時間后,她又和李愛榮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到了晚上九點(diǎn)鐘,那女孩已經(jīng)在飯店門口等我呢。我們于是找到了離豫南飯店不遠(yuǎn)的一家卡拉k廳。那家卡拉k廳設(shè)在一片空闊的地面上,上面用鐵架搭著粉紅色的篷子。
在篷子的一頭正中間放著一個大電視,電視的兩邊放著兩個大音響,下面放著影碟機(jī)。
電視機(jī)的前面一排排的擺放著一些桔紅色的塑料椅子,整整齊齊的排著隊。我們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人在那里唱歌了。
但是,聽那些人唱歌簡直叫人難以忍受。因為他們老是跑調(diào)。讀者你該知dà
,跑調(diào)的歌曲又拖著長長的后音,聲音又很大,在空氣中傳入人的耳朵里,簡直會讓你渾身起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唱完了,我和夢麗才拿起話筒。我唱了一首《傻妹妹》,她唱了一首《紅紅的雨》。
只見她仰著頭,微閉雙眼,胸脯一起一伏,那只沒拿話筒的手不時上下?lián)]動,從紅艷艷的朱唇中發(fā)出感人肺腑的聲音:“啊,紅雨,紅紅的雨,讓我如何能夠相信,把自己給你——”
我在一邊聽得如癡如醉,似乎連靈魂都出了竅。
那首歌唱完,我要求她再唱一首。她剛剛又拿起話筒,看到外面有個女孩子在招手叫她。透過卡拉k篷子了微紅的燈光,我看得出那個女孩比夢麗更加漂亮。
夢麗放下話筒走了出去。那女孩在她身邊嘀咕了幾句,她們就一起起身走了。“怎么連招呼也不肯打一下。”我抱怨著走出篷子,垂頭喪氣的回到豫南飯店。
第二天,我就向李愛榮問了夢麗的工作地點(diǎn),說有空了去找她。聽李愛榮說,那女孩在一個大排檔當(dāng)服wù
員。
那大排檔規(guī)模也不算太大,也設(shè)在露天處。我去的時候,那夢麗正在給客人斟酒呢。看到我,她慌忙放下酒杯迎了出來。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問了李愛榮。”“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老板不讓老鄉(xiāng)來找我們。”“為啥?”我問。
“不要問為什么。反正你不要再來就行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把我往外推。我走到大路邊,有些不甘心的回了回頭。
她已經(jīng)離我有幾米遠(yuǎn)了,見我回頭,又慌忙一邊擺手一邊催促道:“快走吧!快走吧!”
我推著自行車,很沮喪的在街上走著。我覺得自己又“失戀”了。路兩邊的紅燈酒綠,不時地從空氣中傳來的那些動聽的歌曲,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糟雜聲一股腦兒的映入我的眼簾,傳入我的耳鼓,令我心煩。
忽然,我找到了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莫非她是裝腔作勢?對了,明天再來找她。
到了第二天,我就又去找夢麗。和昨天一樣,她又把我趕了出來。
第三天依舊。
第四天,我又去那里時,她的一位同事告sù
我,她走了。我問她去了哪里,那女孩說,不知dà
。然后,我就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豫南飯店。
第二天中午,我表哥從表嫂那里過來了。他一見我就劈頭蓋臉的問道:“你這幾天是不是一下班就去找夢麗?”“是啊。”“你知dà
她是干什么的嗎?”
“不知dà
。”“小姐。知dà
嗎?”“小姐是干什么的?”“我的傻老弟,你真是一個書呆子,連小姐都不知dà
是干什么的。說白了就是x女,x婆,靠出賣肉體掙錢。”
“不可能吧。”我不大相信的說。“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雖如此,但是她們這些人也值得人同情。”我說。
“值得同情?”表哥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如果她們這種人值得同情,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值得同情。她們都是自己犯賤,圖享shòu
,鬼才會同情她們。”
我一聽表哥的話,心又一下子跌入了深谷。在我的心里,那夢麗是那樣的清純可愛,她唱的《紅紅的雨》又是那樣的凄切動人。我很難把一個歌唱得如此好的女孩子和一個x女劃上等號。
那表哥顯然看出了我的心思,?”怕我不死心,就說:“你知dà
夢麗為啥離開那個大排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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