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件事情過后,那老三怕那些黑衣人再來找他,就不再來豫南飯店吃飯了。
后來,聽人們說,那天晚上來的那幾輛摩托車是汕頭的“大x幫。領頭的那一個是開三輪的那個人的老表。要是老三當時不是反應快,恐怕那天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之鬼。
但那些人為什么又沒有對我們和豫南飯店不利呢?這就是大x幫辦事的作風:冤有頭,債有主。他們雖是x道,道理卻分得非常清。
見了這許許多多的事情,我才知dà
澄海是一個是非之地。為了防身,我專門買了兩把匕首隨身攜帶。讀者大概還記得,我和李愛榮談的時候就有了那兩把匕首。是的,就是那兩把匕首。
它們除了差一點讓李愛榮誤會我會殺了她和她男朋友,還差一點為我惹來了殺身之禍。
一天中午,又來了一幫喝酒的,約莫有六七個,其中有一個聽說是王同河一個村上的。他們點了些菜,喝了酒,然后讓王同河做湯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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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35p;可那個和王同河一個村上的小伙子卻不想吃面條,而是點了胡辣湯。我那一天不知dà
是怎么回事,盛了一碗胡辣湯沒給人家喝,竟然自己抱著吃起來。
那小伙見我這樣,臉漲得通紅,趁著酒意醉醺醺地叫了一聲“豫南”。我表哥便走了過去。那人用手指了指我,斜倪著眼問道:“那個人是誰?”“他是我舅爺家老表。怎么了?”
“案板下面的那兩把匕首是不是他的?”“我不知dà
。”我表哥說完,轉過臉來問王同河:“那兩把匕首是不是小建的?”“是他的。”王同河說。
當證實了那兩把匕首確實是我的之后,豫南又來到那人身邊。
那人略帶醉意的站起來對他說:“你老表是不是想殺我?”豫南一聽,知dà
事情嚴重了,趕忙靠近那人,攙扶著他讓他坐下來,輕聲問道:“怎么回事?你說給我聽聽。”
“剛才是我要的胡辣湯不是?”“是啊。”你老表是不是盛了一碗給自己吃?”“哦。”豫南一聽那人一說,登時明白過來,忙不迭的向那人道歉。
那人見豫南給他道歉,忍不住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用手打自己的臉:“我真不是一個東西,怎么連豫南的老表都不認識。還好讓人家幫我盛胡辣湯。我怎么這么不是人哪!”
豫南見狀,放下那人,回頭來到我身邊:“小建,剛才是不是他點的胡辣湯?”“是啊。”我說。“可是,你不僅不給人家盛,反而端了一碗自己吃?”“啊。”
“那兩把匕首也是你的?”“啊。”“我讓你傻!”表哥說著,一個巴掌向我打來。他雖然嘴上說的厲害,但是手下來以后已經沒有了力qì
,我只感到有一點點疼。
打了我幾下,表哥又拐回去跟那人解釋道:“他是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敢殺人?今天我在這里,給我一點薄面,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后別再糾纏了好不好?”
“既然豫南發話了,他又是你的老表,我哪能不給面子?”那人見豫南打了我,口氣也緩和了許多。
后來,豫南告sù
我,那人以前犯過事,是他把他從看守所扒出來對有恩于他,不然的話,就那天我做的那檔子事,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不是我在這里,刀都砍到你身上了。”表哥說。我一聽,心里也非常害pà
。
這件事現在想來我也有些后怕。我在想,假若那天豫南真的不在場,那人會不會趁著酒意把我砍上那么幾刀。我被砍了幾刀之后,豫南聽說后會不會把我送進醫院?
我從醫院出來以后,會不會因為那幾刀痛徹心扉的痛而突然之間變得勇敢起來,把以前的怯懦和膽小統統扔掉,就像電影《英雄本色》中的人那樣。
豫南見我有些害pà
,就對我說:“以后放注意點,可千萬不要再做傻事了。”“好!”我答yīng
著。誰料想,幾天之后,我又犯了一次傻。
一天,豫南去萊美工業區有事,臨走時不忘帶上我。我們租了一個三輪車去那里。走了一截路,那個蹬三輪的跟我們兩個說,他累了,想歇一歇再走。
可是,我們要趕時間,豫南就問我:“小建會不會蹬三輪?”“會啊。”我說。“那你先替他蹬一會,等他歇好了再換你。”“好吧。”我說。
于是,那個騎三輪的就從前面下來,他也坐上車,讓我蹬。我們還沒走多遠,就到了一個鬧市區。那鬧市區人很多,很擁擠。
本來我可以下來讓那個蹬三輪的替換我。但是,我有些時候也是一個喜歡賣弄的人。越是這種人多的地方,越能顯示出一個人騎車的水平。
我這樣想著,就更加賣力的向前蹬去。當我們將要走出那個鬧市區的時候,我一個不注意,那把三輪車輕輕地碰到了兩個騎自行車的人。
這件事如果在農村,撐死道一聲歉就算了。但是,在城市就不一樣,在澄海就更不一樣。雖說我只是輕輕地把人家刮了一下,可是人家下了車,不依不撓地非要讓我們送他們去醫院,其中有一個還坐上了三輪車。
這時,我表哥發話了:“三輪車不是我們的,要送也讓他送你們去。”說著,他向我丟了一個眼色,從三輪車上跳了下來。
我就把三輪車停下來,起身要走。卻被那個蹬三輪的下了車一把抓住:“不行!人是你碰的,哪能這樣一走了之?”豫南見狀趕忙說:“雖這樣,但是去醫院還是你自己來騎。”
“那好吧。”那個蹬三輪的說。于是,他就騎上三輪車,我和我表哥,還有那個“受傷的人”一塊坐在車上,“傷員”的同事則一手推一把自行車,另一只手騎一把自行車跟在我們后邊。
走在路上,那個“傷員”問我們家在哪里,我表哥告sù
他,在公安局附近。
三輪車又來到了人多的地方,我表哥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們飛快地從車上跳下來,撒腿就跑。那個騎三輪車的想下來追我們,卻被車上的“傷員”一把抓住了。
“別看他們跑了,你跑不了。走!快送我去醫院!”那蹬三輪的沒辦法,只有硬著頭皮拉著那名“傷員”去醫院。
我和我表哥一起來到一個背陰處,重新租了一個三輪車去辦事。辦完事回飯店后,我表哥跟我說:“小建你說你會寫小說,我怎么看你反應慢的很。
今天這個事,要是我不在場,你又吃不了兜著走。本來三輪車是他的,碰到人也應該他負責,管我們什么事?假若今天就你一個人,你能不能生出這種辦法來?”我搖搖頭表示不能。
這時,我才想起我在從高中輟學是我父親說的那句“你們文人耍筆桿子還可以,遇到實jì
問題生不出一點辦法來”這句話來。
但是,我認為我父親的話有些偏一概全。在我所知dà
的一些作家中,有幾個起碼不像我一樣,一個是美國作家馬克.吐溫,他的反應就很快,說話又很幽默。
有一次他在坐一輛特別慢的火車時,專門買了一張兒童票。那售票員在查票的時候,見他的票是一張兒童票,就諷刺他說:“先生,我真看不出來你還這么小。”
那馬克.吐溫馬上回答:“是啊,我在上車的時候
是一名兒童,但是坐到這里已經長成一個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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