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似乎那些惡心的厭煩的事情就不存zài
了!不管是暴露還是遮掩的,在黑暗里還有什么可爭論的呢?
但是寂靜的屋子里,楊不愁的呼吸清晰可聞。也許是這里太安靜了,也許是我根本就沒有呼吸。充斥耳邊的只有他濃重而渾濁的呼吸:從壓抑的平靜到短促,再隨著幾聲長的不能再長的深呼吸,復又變得穩定。然而……
隨著呼吸的變化,一個熱源慢慢的走進。我想起紅外夜視儀里,被紅藍相間的區域勾勒出來的人影。憑著熱源輻射到自己不同部位散發出來的熱氣的高低不同,慢慢的我也勾勒出楊不愁的樣子。但是,當那幾聲深長的呼吸排出的氣體噴射在我的額頭、臉側還有耳畔的時候,我的汗毛全部立了起來,那些幻影“噗”的就沒了。
他離我很近,近到可以聽到心跳——他的心跳。
通通通,緊促的跳動告sù
我,他也很緊張。
如果敵人很緊張,你就有勝算!總比婦科里那些面無表情,拿著金屬器械的醫生好一些。憋了很久的濁氣終于吐出來。我試著繼xù
呼吸。
輕輕的一個圓柱狀的東西點住三角地的中心偏上位置!
吸了一半的氣體嗖的全部咽進肚子里,下意識的吸氣收腹,生生將半口氣堵在心口。
“這是什么?”他的聲音帶著一些顫抖,還有幾分強裝的冷靜。當你試圖讓顫抖的聲音變得平靜,卻更加顫抖時,那份強裝就非常明顯了。
心里數了三下,再加上一個下意識的深呼吸,我睜開眼。
他看著我。
丹鳳眼里波光粼粼,絕對不是深情。我的嘴唇極為干澀,張嘴說話,才發xiàn
竟然黏在一起。用舌頭勉強分開,一股腥甜順著舌尖流入口中。楊不愁身形微晃,尖銳的喉頭上下拉動一下,依然安靜的等著。
我低下頭,看見點在自己那里的是一只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食指。甲蓋平滑,指尖圓潤。
那手指微微一動,在上面捻滑而過,楊不愁重復了一遍:“這是……什么?”
“火……火焰!”我再度閉上眼睛。他的手指下面是一朵小小的藍色火焰。
原來這具身子真的曾經是異國公主,原來在我之前,這里曾經住過一個靈魂。那么我的身體在何方?這具身體的靈魂去了哪里?
這些嚴肅而具有思辨性質的問題,在這個時刻變得軟弱無力。肉欲控zhì
了我的思緒,那只有些冰涼的手指正沿著火焰的輪廓在三角地上移動著,描畫著。而我的呼吸在這一描一畫間變得粗重而短促。唯一能控zhì
的就是雙眼緊閉,在洛玉簫死后,我突然發xiàn
自己已經無法那么輕易的跨越**在道德上的界限,讓自己的雙眼把內心的**宣泄而出,即使我的身體已經吶喊臣服在熟練的挑逗之下。
楊不愁似乎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不知dà
他是否意識到我之于他的尷尬,或者正是因為意識到,所以在**控zhì
之下,要通過這種方式**裸的報復出來?一種別樣的“公示”?
我無法知dà
,他什么也不說。我只知dà
自己雙腿酸軟,顫抖著站在那里。他的手指不斷的畫著圈,一圈、兩圈、三圈……隨著不斷擴大的圓圈,伴著無法控zhì
的呼吸聲,從一指變成兩指,而后三指……五指!當手掌如蓋子一般扣在上面,指尖向內彎曲,重重的抱住那里時,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來。在**的門口,曾經描畫火焰的手指承接著大量洶涌的蜜液。羞愧和**同時向我撲來,燒得我滿面通紅,軟軟的倒在他的懷里。
“火焰……”這次的聲音直接在耳邊響起,熱乎乎的氣體直接沖擊著鼓膜。**的下身一片冰寒,唯有他手掌扣住的地方如同火燒,和同樣溫度的臉一起,與對面緊貼的人一起燃燒起來。我們的渴望在無聲的觸摸中**裸的暴露在彼此的意識中,驅散了所有的羈絆和偽裝!
“紅錦!”我聽到一聲喟嘆,這聲喟嘆似乎從楊不愁哪里傳來,又似乎從另一個空間傳來。在我的黑暗世界中,這聲喟嘆絲絲縷縷,如同纖細而堅韌的觸手從幽深的深淵深處蔓延出來?謶嘱畷r布滿全身!
“紅錦……”閉嘴!我驚恐的掙扎著,躲避著后面隨之而來的話語。但是,當我張開嘴巴時,卻發xiàn
自己喊不出聲來!身上仿佛壓著千斤重擔,而身后還有怪物想把我拉進深淵!
不,我不要萬劫不復!
——誰也別想毀了我!
一股原始的勇氣野蠻的沖進身體,狠狠一推。呼!冰涼的空氣灌入胸膛,理智霍然清醒。才發xiàn
自己已經癱在楊不愁的臂彎中。他的眼神有些迷惘,但是很快,我們幾乎同時松手后退,狼狽的掩住衣衫。
無須多言,有些東西回來了,尊嚴和禮儀重新抬頭。這些在洛玉簫身上從不可能實現的世俗標準,是楊不愁恪守不悖的。而我,則是柔軟的細藤,墻頭的草。
——誰也別想毀了我!
那個心底傳來的、惡狠狠的誓言好像撞響的黃鐘大呂。在所有茫然的記憶中清晰無比-這是我的話!
楊不愁看著我,眼神帶了一種說不明白的東西。有點——恨恨的?
這樣的眼神讓我心驚,好像一盆涼水兜頭澆下來;蛟S我應該順從他,從此后成為他的禁臠,換來保護?就像我一開始對洛玉簫的設計一般?
可是不知dà
為什么,楊不愁的碰觸讓我除了恐懼就是恐懼,每次都要尖叫著逃跑。
這是不應該的。我暗暗對自己說。
但是腳下仿佛生根一般,一步也邁不動。
楊不愁似乎漸漸平靜下來,良久才低頭說道:“你真是……公主。”
我點點頭,試圖借這個機會喚回理智和勇氣:“可能,可能吧。我——”指指自己的身體,我知dà
自己來自何處,這個身體可能是別人的,“可能這個真的是她!
“她?”楊不愁很快抓住我下意識的語病,“你認為你是誰?”這么尖銳的語氣我從沒聽過,個人以為是欲求不滿導致的。
當時我只是有一剎那的后悔,趕緊調整自己的語序:“嗯?不,我是。他這樣說,我又有、又有……”嗓子有些阻塞,眼睛發酸。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背了裝滿贓物的包袱,面對指責時無法為自己辯解的人!
方才的幻覺和現在的指責逼得我發瘋!
“我是!”我突然揚高頭。壓抑和沮喪還有深淵里持續的呼喊,讓我的精神幾近崩潰!“你說是就是,隨便你們說什么!滾!都給我滾!”
手胡亂揮著,打在他的身上,推搡著向外撲打。我大概完全變成了一個瘋婦!
楊不愁沒有坐以待斃,反而一把反制住我。驚愕至下,相互對視,我才發xiàn
他的眼白已經完全的紅了:“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人!”
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話,轉身蹬蹬蹬的下樓而去!
我站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風吹來,半側腦袋涼涼的,半側熱熱的,轉動著頭部,眼前的桌椅板凳越升越高,我好象無限縮小,縮小,縮小進入到原子世界,那個不可測的黑暗深淵……
“夫人……”一聲驚呼。
“紅錦……”一聲纏綿。
我如驚弓之鳥,迫不及待的躲開同樣驚慌的聲音,沿著那個多情的聲源摸索過去。心頭慢慢的被溫暖浸潤,然后,我就站在一個天藍色的,布滿書架的房間。
對面是個**的少年。黝黑而纖細的身子,尚未成熟的骨架被結實的肌肉包圍著。正緊張的看著我:“紅錦,我,我就是想沖個澡!”
微微讓開身,交錯而過的瞬間,那少年突然抱住我。我才發xiàn
自己也是**的!只在胸前圍了一塊白色的浴巾。
“紅錦,我喜歡你!真的,真的。”迫不及待的訴說好像是一種解釋,接下來是所有愣頭青都會做的事情。
我來不及探知這具身體主人的情緒,已經順從的躺在了床上……
男孩似乎也是第一次,茫然而興奮的和女孩交纏在一起。那種感覺太熟悉了,是洛玉簫第一次和我在一起時的麼樣,生澀的,急切的,沒有章法,沒有心疼,只有**裸的**和焦躁。
有一瞬間我以為是洛玉簫伏在這里,但是轉眼我就離開了他們。在這個天藍色房間的天花板上,看著少女把牙齒深深的咬進男孩的肩頭,淚水落進傷口,臉部扭曲著,卻一聲不吭!
男孩子的興奮結束很快。當那個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身子停止扭動時,女孩的頭倔強的扭向一邊。
“別哭!”男孩粗魯的抹去她的眼淚,趴在女孩耳邊低聲說:“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不必了!”我吃驚的聽見那個“自己”說,“我只想知dà
**是什么滋味。你走吧!
男孩愣了,隨即翻個身,呵呵的笑開了。笑聲中帶著滿足和心安理得的無賴!他仰面躺著淺藍色的床單裹著兩人的身體,頭埋在羽毛枕里?床磺迕嫒。
“好吧!紅錦,”休息了一會讓,他扳過女孩的肩膀,“我知dà
你和她們不同,從不讓我費心。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這玩意兒真他媽的爽!來,讓我看看你!咱們……”聲音漸漸放低,低到我不能聽清。男孩壓上女孩的身子,被單下的手上下撫摸著……
這一次,女孩發出顫抖的呻吟,生澀的配合著男孩的動作起伏著。第二次,他們似乎更在乎游戲的技巧了。一種愉悅在我心底散開:溫暖的隨著男孩綿綿的情話,從心底散開的愉悅,和著**的愉悅一起歌唱著……
我知dà
那個女孩的心里有一個玫瑰色的夢想,和她冷然的表象截然不同!
“夫人!”高亢而尖利的叫聲再度傳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半途而廢的窺視。也許那就是我的過去,但是,卻是我無法企及的夢境。又或者現在就在夢里,方才是我回到了現實。誰知dà
呢?
睜開眼,鳳嫂淚流滿面坐在床前,看我醒來,不住的合十謝佛。楊不愁坐在床頭的繡凳上,燭光在他的身后,看不清面容。
鳳嫂喃喃了兩句,和宛芳一起退下。外面響起淅瀝瀝的雨聲,又是一場春雨。
我們沉默著,誰也不知dà
該說些什么,或者是不是該離開?
那個短暫的春夢似乎驅散了一些冰寒,我知dà
自己身體的變化。按照這里的標準,這屬于典型的不要臉,但是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不是嗎?我也不是圣女。
楊不愁身上散發出來的男性味道撩撥著我的神經,我告sù
自己,就是找牛郎,也比找他好。把頭埋進被子里,慢慢的克制著想法。
太丟臉了,被人侮辱了,卻做了這么個夢!
“對……對不起!”楊不愁結結巴巴的道歉。只是身體檢查,卻擦槍走火;或者誰都知dà
注定會擦槍走火,卻半途而廢了?”是我,是我失控了。我……無意侮辱你。無意!”他強調著。
其實,若是真介yì
,這兩字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問題是,很多時候介yì
或不介yì
都取決于事后的解釋。
而我,不想解釋什么。是他把我撩起來的,他就應該為我滅火!
我心里像著了一把火,那個少年的撫摸似乎還停留在我身上,焚滅了理智和界限!
我慢慢拉開被子,解扣子的手有些顫抖。楊不愁瞪著我,越睜越大,幾乎帶了驚恐!
“這不是你要的嗎?”我喃喃的說,“我是誰有用嗎?看這里,全都給你!”雙手捧起**。生育過后的**還帶著奶香,豐滿的在燭光下閃耀著珍珠般的光澤。連我的情緒都被這種**的東西,托到極點!
楊不愁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又中電似的后退幾步,說道:“沒、沒有!絕對沒有!沒有!你、你好好休息吧!好好休息!休息!”
說著,倉皇離開。碰到一只凳子,撞到桌子角,門框……還有樓梯上跌跌撞撞的腳步。
我坐在床上,看著他消失的方向,心頭一片冰涼。
我聽見自己的冷笑,熄滅燭火。在黑暗中,我摸索著自己身體最隱秘的地方,腦海里浮現洛玉簫的樣子,癡迷的,溫柔的,還帶了些粗魯。他回來了嗎?那些溫暖的充實的感覺在哪里呢?情緒在摩擦與撫摸中沉浮,意識明滅的過程中,我看到那個男孩在自己身上沉迷著,流連著,甚至連**深處對他的渴望與滿足都那么的真實!洛玉簫消失了,古代消失了。
我終于回到現代,回到那個“紅錦”的身上,躺在淡藍色的床單里,和那個男孩尖叫著攀上**的高峰,一次又一次!
我已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區別了。
躺在男孩的懷里,沉沉入睡前,我想,我只是夢里創造的人。
世上本來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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