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打起來了,聽說是小爵爺為了花魁金魚兒和衛(wèi)國公的公子打起來了。”
勾欄街上的人們奔走相告。
當(dāng)李嘯云聽說后趕過來的時候,一臉鼻青臉腫的白小今正在對被護(hù)衛(wèi)按在地上的游鐵戈拳打腳踢。
白小今自從連重話都沒有聽過,沒想到今日被游鐵戈直接打了臉,這口惡氣哪里咽得下!而游鐵戈也好不到哪里去,臉腫得連人都看不清,他只聽到金魚兒一邊哭一邊哀求白小今別打了。
這哭聲讓游鐵戈覺得分外屈辱,對白小今的恨也就更加深刻,他一聲不吭的躺在那里,雖然看不清白小今的面容,仍是用自己最陰冷的目光盯著白小今,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rèn)真的看白小今。
李嘯云看著室內(nèi)這個“爭風(fēng)吃醋”場景有些哭笑不得,他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將白小今拉出水一方。
“金魚兒是我的,你們要是再敢讓金魚兒見那個小子,小爵爺我拆了你們水一方!”白小今離開時還不忘威脅一下水一方的秦媽媽。
“夠了,不知道還真以為你為了一個風(fēng)塵女子與人爭風(fēng)吃醋呢,這次姑媽恐怕連我也要臭罵一頓!”李嘯云微惱的說到。
“表哥,他欺負(fù)我,我都被他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都不幫我。”白小今說完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了。
水一方內(nèi),金魚兒將被打得就差不能自理的游鐵戈扶了起來,嚶嚶的說道:“游公子你沒事吧,都是我不好。”
“沒事,不關(guān)你的事。”
“你要不要緊,我給你去請大夫?”
“不用了,你好生歇息,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游鐵戈從腫得只剩下一條縫隙的雙眼里看見淚眼模糊的金魚兒,心中即感動又羞愧。
“那魚兒幫游公子整理下儀容,公子再走。”金魚兒說到。
不一會,金魚兒喚來丫環(huán)將室內(nèi)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親自打水細(xì)心的為游鐵戈洗漱,將游鐵戈好好的收拾干凈了才送游鐵戈出去。
待金魚兒回到房間時,房間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五十多歲的道人,金魚兒一點(diǎn)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剛剛天師都聽到了。”金魚兒一改先前的柔弱,眉宇前竟流露出幾分女子少有的英氣。
原來那道人正是天師道的張正一,他始終懷疑有內(nèi)鬼,因此便跑來問他的盟友,恰逢游鐵戈來找金魚兒,剛剛就一直躲在內(nèi)室。
“你怎么知道那小子沒有撒謊?”張?zhí)鞄煵粍勇暽姆磫柕溃麑倓傆舞F戈的話很是懷疑。會皮影戲,食指手指短了一截,這樣的人張?zhí)鞄熣J(rèn)識,那就是他的弟子張封,如今擔(dān)任著齊修平所租住宅子的護(hù)衛(wèi)工作。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張封會背叛自己,再者如果張封背叛了自己,那么瑞帝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他的住處,為何一直按兵不動?
“你覺得那小子會撒謊?我是寧愿相信天師的弟子是叛徒,也不相信那個傻子會撒謊的。”金魚兒說到這里,有些嫌棄的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她是搞情報工作的,自然知道張?zhí)鞄熡袀弟子符合游鐵戈說的條件的。
張?zhí)鞄煶聊耍缓舐淖兊脩嵟饋怼km然他不明白為什么瑞帝還沒來找他,但是他也慢慢的相信那個叛徒就是張封。
當(dāng)年他們?nèi)齻師兄弟感情那么好都可以反目,張封反叛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小子今日去水一方了?”當(dāng)張?zhí)鞄熢趹岩蓮埛獾耐瑫r,御書房內(nèi)瑞帝問道。
“是,只是游護(hù)衛(wèi)未必會將知道的告訴那個金魚兒,就算告訴了金魚兒也未必會相信。”李敢恭聲說道。
“那孩子是個老實人,金魚兒想知道的自然能從他口中問出來。至于信不信,老實人說的話不信,他們還能信誰的?”瑞帝淡然說到。
“臣愚鈍了。”
李敢馬上說到,心中對游鐵戈這個不知不覺就被擺上了棋盤的“老實人”有些同情,心中想著不知道將來瑞帝如何處置游鐵戈。
“師傅,您怎么來了?”張封望了望外面還很光亮的天色,有些驚奇的說到,張正一從未白天來過齊修平的宅子。
“嗯,近日有什么異常?”張正一很是隨意的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張封答道。
“你前日可在府中?”
“前日?在啊,我前日一整天都在府中。”張封想都不想的答道。
“哦?你再仔細(xì)想想?”張正一瞇眼問道。
“師傅,您有什么事嗎,前日我真的整日就在府中。”張封見張正一語氣不善,有些心虛的問道。
“那為何小貓他們都沒有見著你?”張正一冷冷的問道。
“我那天同他們喝了點(diǎn)酒,后來就喝醉了,不知怎的就歪到后院的茅房里睡著了,到晚上才醒過來。”張封說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難堪還是因為害怕,有些結(jié)巴。
“那有誰證明?”張正一問道,張封的表現(xiàn)讓他更加確信張封有問題。
“師傅,你懷疑我?”張封委屈而激動的說到,在說話的同時,他的右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扶上了劍柄。
“那個狗皇帝給了你什么好處?”張正一問道。
“師傅,我沒有,那天我真的在府中。”張封有些絕望的辯解到。
“只要你說實話,為師看在你我多年的情份上,饒你不死!”張正一說道。
“師傅,弟子冤枉,弟子真的冤枉。”張封一下子跪在張正一的面前,不停的磕頭,將頭磕的砰砰的響。
與此同時,張封握著劍的右手也動了起來,只不過當(dāng)他的劍剛指到張正一胸前的時候便落了下去,同時落在地上的還有他的右手。
“為何要逼為師出手?”張正一有些傷感的說到。
“逼你出手,師叔要有逼你出手?你又有何時講過情義?”張封握著不停向外噴著血的右臂膀詭異的笑道。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張正一冷冷的說到,并沒有因為被揭穿而憤怒,當(dāng)年他們師兄弟決裂后,他的人生中就再也沒有情義兩個字。。
“是啊,你從來就當(dāng)我們是你的殺人工具,我又為何對你死忠到底,我只是后悔沒有將你的住處告訴皇帝,讓你先死!”張封瘋狂的吼到,然后寂然無聲的倒下。
張正一仔細(xì)的將自己劍上的血擦掉,然后推門而出,外面聞聲趕來的弟子有些茫然的看著張正一。
“你們把屋里收拾下,從此這府中的護(hù)衛(wèi)工作,由張小貓負(fù)責(zé)。”張正一走的時候說到。
“師傅,我還要負(fù)責(zé)少主的安全,這恐怕不妥吧!”張小貓偷偷的越過張正一向屋內(nèi)望了望,縮了縮腦袋說道。
張正一瞥了張小貓一眼沒有說話便勁自離去了,只留下一臉尷尬的張小貓。
“兄弟們,大家以后相互照應(yīng)些!”張小貓向其他人作揖說道,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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