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此時已經(jīng)醒過來了，此時正在御書房被瑞帝問話。
“你可沒被嚇住，可知擄走你的人是何人？”瑞帝問道。
方成偷偷的瞧了瑞帝一眼，只見瑞帝態(tài)度溫和，表情很是關(guān)切，他想著他被擄走的經(jīng)過，心中除了疑惑，就是只有冷笑和驚恐了。
當(dāng)天被擄到那個破敗的道觀的時候，他也有問過那人是誰。那人像看一個死人一樣看著他，并不言語。
“你為何要?dú)⑽遥俊?br />
當(dāng)方成從那人的眼中看出了殺意之后，他問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他確實(shí)是有些不甘。
“皇家的女兒怎么可白死！皇家的女婿怎可再娶！”
這是那個人的回答，接著他便看到劍光，然后就暈迷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京兆府的人帶了回來。
“那人蒙著面，所以臣不知。但是那人是個女的，臣看身形，到是像一個人？”
方成思索了一下說道。
“哦，像誰？”瑞帝像是來了興趣。
“夏大人的孫女，身形很像！聲音也像！”方成很是肯定的說道。
他說的是實(shí)話，那人無論身形還是聲音與夏天都很像，至是那人是不是夏天，他沒有必要知道，只要能夠?qū)⒆锩苍谙奶祛^上就夠了。
“你可確定！”瑞帝問道。
“皇上盡可將那夏天招來，仔細(xì)盤查，臣也可再次確認(rèn)一翻。”方成說到。
在他清醒的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這次行動也有針對夏天的，既然如此，他也樂得順?biāo)浦邸?br />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還活著，難道殺他的人最后良心發(fā)現(xiàn)？
瑞帝聽了方成的話，正在沉吟，卻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不用了！”
隨著話音落地，虎頭已經(jīng)來到房內(nèi)。
“越來越?jīng)]規(guī)矩！”瑞帝沉著臉呵斥到，抬眼看到虎頭右手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又趕緊問道：“手怎么了？”
“手沒事。今天從早上我一直跟著夏天，方大人并不是她擄走的。”虎頭說道，同時有些不滿的看了眼方成。
虎頭被夏天氣的賭氣離開，經(jīng)過那個破道觀時，也聽說方成被救回去了。連忙趕回宮，剛走到門外就聽到方成將臟水向夏天身上潑。
瑞帝早上已經(jīng)得到消息夏府內(nèi)進(jìn)了刺客，夏天追著刺客走了，太快，盯梢的人沒跟上，卻沒聽說虎頭也在里面，于是問道：“你什么時候去夏府的，朕怎么不知道。”
“路過時，看到她在追刺客，于是我也追了上去。剛剛才與她分手，方大人的事肯定與她無關(guān)。”虎頭說道。
瑞帝哼了一聲，就不再理虎頭，直接轉(zhuǎn)身方成，好言安慰了幾句，便讓方成出去了。
方成離去后，瑞帝看了眼一直立在一旁的張公公，張公公馬上領(lǐng)意出去了，接著就冷目看向虎頭。
“把手拿過來給朕瞧瞧！”
虎頭以為會迎來瑞帝的呵斥，沒想到瑞帝會關(guān)心他的手，他先是將右手背到身后，然后才有些感動的說道：“沒事，就一點(diǎn)小傷。”
“過來，小傷朕也瞧瞧。”瑞帝說到。
虎頭無奈只得將手到瑞帝的面前，瑞帝抓住虎頭的手正準(zhǔn)備拆開來看，虎頭卻慌忙將手縮了回去，又背到身后。
瑞帝見虎頭躲躲閃閃，以為虎頭傷得很重，略帶怒氣的說道：“怎么，朕瞧不得！”
“不是，就是不能拆！”虎頭說道。
“怎么不能拆！”瑞帝愈怒！
“她幫忙包的。”虎頭說道。
瑞帝一聽，滿腔的怒火瞬時轉(zhuǎn)為愛憐，想起他當(dāng)年略帶青澀的回憶，接著又是苦惱。
“你就那么喜歡她！”瑞帝問道，此時他心中想到，罷了罷了，若是這孩子真那么喜歡他，就成全他好了。
虎頭不作聲，瑞帝當(dāng)作默認(rèn)！
“那她可喜歡你？”
虎頭仍然不作聲，可是露出了少許苦澀的表情。
這苦澀的表情，又讓瑞帝怒火中燒。
是了，他剛剛怎么會想著成全虎頭，這夏天完全跟黎曉陽一樣，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你再強(qiáng)求也不喜歡你！
這樣的女人，還是死了的好！
虎頭見瑞帝表情變幻不定，就知道壞事了。
他鼓足勇氣問道：“為什么皇上和皇后都想她死！”
瑞帝一驚，他沒想到虎頭會直接將這個問題拋出來，他正想否認(rèn)，卻又聽到虎頭說道：“今日將她引出去的人就是鳳清姑姑。若不是我去的及時，她就死了！”
果然最了解瑞帝的還是他的兒子，一早就將他的后路給堵住了。
瑞帝無奈的曬笑兩聲，然后鄭重的問道：“如果她的存在威脅的朕的江山，威脅到朕，你是選父皇，還是選她？”
“不可能，她是一個好人！”虎頭直接拒絕這種假設(shè)，他寧愿相信夏天的周皇后嫉妒她的美貌的胡說。
瑞帝雙目含威，注視著虎頭說道“如果不可能，你又為何這樣激動！對朕說，對朕江山有益的才是好人，對朕江山有害的，都是壞人！而壞人都該死！”
做為一個帝王，判斷好人和壞人的標(biāo)準(zhǔn)，自然不是凡人的標(biāo)準(zhǔn)。
這個道理虎頭也懂，如果夏天真如瑞帝所說的那樣，哪怕是他再次自殺在瑞帝面前，瑞帝也不會改變主意，更何況他的骨子里也流著皇室的血，不管他認(rèn)不認(rèn)，都有維護(hù)李家江山穩(wěn)定的職責(zé)。
讓他幫助夏天來對付他的父親，他所要維護(hù)的江山，這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有些絕望看著瑞帝問道：“皇上是不是哪里有誤會，我肯定她什么都沒有做過。”
“你怎么肯定，你當(dāng)初可知道她竟然有一身好功夫？她以有心算你無心，要瞞著你做點(diǎn)什么，也并無可能。”
瑞帝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無限感慨的說道：“就是她什么也不做，也是朕的敵人！”
虎頭聽了，心直向下調(diào)，他用不解的目光看著瑞帝，希望瑞帝說出原因，可是又怕瑞帝說出原因。
“因為她是周武帝的遺腹女。”瑞帝終是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因為虎頭沒有表現(xiàn)出他所擔(dān)心的為了一個女人不管不顧的情緒，他的語氣緩和了一些。
而虎頭則是徹底的絕望了。
夏天是周武帝的遺腹女，這便是她的原罪，無論誰也改變不了的。
李家的江山怎么得來的，虎頭雖知道不甚詳細(xì)，但也是大略的知道的。他自小跟在瑞帝身邊長大，當(dāng)年聽那些功臣言語間帶過那些往事，也就當(dāng)一個故事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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