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故地,名揚心中多有感慨。這里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起點,開始他不可思議的冒險。他抬頭看看四周的屋頂,上一次他就是沿著房頂逃出相府,那時只感覺房屋眾多,排列緊密,這一次走在地面上,又覺得相府的道路曲折復雜,生人進來很難不‘迷’路。
一隊五人,名揚和有功走在第三和第四個,他們兩人跟著其他人穿過一道道‘門’,一條條走廊,一處處庭院,最終到達相府內地牢的‘門’口。
地牢的入口隱藏在一堆山石之后,入口四周明哨暗哨無數。為名揚引路的士兵,掏出一塊令牌,說道:“我們奉命檢查監牢內部的防衛。”
看守看了看令牌,便打開了入口,放五人入內。進入地牢,五人又穿過了許多道關口,經過眾多牢房。名揚看這些牢房里,關的都是一些‘婦’孺,看來更重要的人物還關在更深處。
更往里走,開始出現單人牢房,關著一些看著像官員的人物。名揚并不認識,里面有幾個似曾相識的,可能名揚見過,卻不記得了。
不知是不是走到了最里面,這里的幾間牢房都是空的,只有一間關了一人,名揚站在牢房外,仔細看著他,他正是國舅董承。
董承四肢和腰部都被鐵銬銬住,被鐵鏈拴在墻壁上。由于鐵鏈牽扯,他無法躺下,只能坐著,又似乎受了大刑,身體虛弱,深深低垂著頭。
名揚想叫董承,可怕引起不遠處看守的懷疑,他看了看看守那邊,又看了看身邊的人。那人明白了名揚的意思,故意大聲說:“看一看這是不是囚犯本人,以免被調了包。”
名揚這才敲擊鐵欄,喊道:“犯人董承,抬起頭來。”
董承沒有反應。名揚便繼續喊道:“犯人董承,抬起頭來。”
董承緩緩地把頭抬起,張開‘迷’‘迷’糊糊的雙眼,看向牢房外的士兵。自從關進這里,每天每隔幾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查房,攪得董承根本無法入睡。他不在乎外面是誰,例行公事般抬了抬頭,便又要低下。
名揚大喊:“董承,抬頭看著我!”
董承皺著眉頭,低聲說:“你們天天折磨我,有什么用呢……”突然間,他長大嘴巴,愣在那里了。
他驚訝,名揚和有功正站在鐵欄之外,穿著曹軍的服飾。名揚也看著他,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救他出去。
早在進入相府前,郭嘉就已明言,他安排入相府的人不止這三人,但他們不會出手,只會暗中放水。名揚進入相府后,就暗暗記住每一處的衛兵和看守,思慮憑自己和有功二人怎樣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救出董承。
名揚大聲對看守喊道:“不對,他不是董承!”
看守“嘿嘿”一笑,看都不看他們,回應道:“你們別胡扯,老子一直盯著,怎么可能不是董承?”
名揚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他娘的自己來看,是不是董承!”
看守也開始含糊了,他和另外幾個看守互相看了一眼,將信將疑地走了過來,他提著燈籠,照向牢房里面,將董承的臉清清楚楚地照亮。
“這他娘的不是董承,是誰?”看守很生氣,轉身看向名揚,只見一只手掌迎面劈了過來,一陣眼冒金星,頓時昏厥。
為名揚引路的三個士兵,立刻擺開架勢,和名揚、有功動手,三兩下后就故意被兩人打倒,就地裝作昏‘迷’。
看守們紛紛拔刀沖了過來,名揚對有功喊道:“看有沒有鑰匙,你去救國舅,我來擋住他們。”
有功蹲下去搜那個已經被打暈的看守身上,果然發現了鑰匙,立刻去打開牢籠。可是董承全身都被鐵鐐鎖住,可是這里沒有能打開鐵鐐的鑰匙。
有功喊道:“大哥,鐵鐐打不開。”
此時名揚早已三下五除二打到沖過來的看守,彎腰去搜鑰匙,但是一無所獲。名揚將雌刀收回刀鞘,從背上取下雄刀,進入牢房。他咬緊牙關,對著鐵鐐用力砍去,只見黑暗里一陣火星四濺,鐵鐐應聲而斷。
有功情不自禁贊道:“好刀。”
名揚心中也對雌雄刀贊嘆不已,手上不停,接連砍斷其它鐵鐐,把董承徹底釋放。
有功背起董承,跟在名揚身后,大步往外走。
董承虛弱地說:“你們怎么進來的?金將軍,你怎么會來?”
名揚說:“現在我們什么也不要說,等我們安全了,再細聊。”
出地牢的路只有一條,名揚手持雄刀,在前開路,一路上的看守都不是名揚的對手,尸體躺了一路。兩邊的牢房都響起了“冤枉”或是“救救我”的呼號。但名揚自知能力有限,能救出董承就算完成任務,對其他人只能見死不救了。
地牢入口的‘門’被從里面打開,‘門’外的看守驚訝的看見兩名士兵背著董承走了出來,一時目瞪口呆。幾乎沒有反應過來,名揚已經一人一刀,將他們砍倒在地。
這一下,整個相府都沸騰了。
名揚憑借記憶,尋找這一路上守衛的薄弱環節,他在前開路,引領有功,在走廊里閃轉騰挪,對迎面而來的衛兵一刀一個,‘精’準且兇狠。哪些兵是真正的阻攔者,哪些是郭嘉的人,很容易分清。因為郭嘉的人,剛一照面就倒地裝死了。名揚和有功跑得很快,身后追趕的人始終追趕不上。
衛兵從相府的各個角落向名揚逃跑的線路上蜂擁而來,名揚也明顯感到了壓力。他的右手揮舞雄刀抵擋相府的衛隊,左手伸入腰間,將雌刀也‘抽’了出來,雙刀并用,勢不可擋。
名揚的神勇,連有功都感到震撼。他背著董承,只用跟著跑就行,而他的前方,名揚如一臺絞‘肉’機器,以最恐怖的方式詮釋了“擋我者死”。
衛隊里出現了曹‘操’近‘侍’的身影,名揚知道衛隊里的‘精’英就快出現了。
名揚又斬殺四人,隨即被三名近‘侍’圍住。名揚再無法輕易殺死他們,開始和他們周旋,靠一人兩刀,掩護有功繼續往前跑。
三名近‘侍’中有一個年紀稍長的,在和名揚‘交’手幾個回合后,有些驚訝地說:“你是胡德越?”
名揚正好抓住其中一名近‘侍’的破綻,將他看傷,然后看向那個喊出他“名字”的人。名揚自然沒有印象,但可以猜出他們曾經共事過。
“休走了他們!”
名揚回頭看了看,見大隊近‘侍’向這邊涌來,心知不妙,不再戀戰,一邊抵擋,一邊向相府‘門’口退去。
幸虧有郭嘉的人在里面攪‘混’水,他們一邊放水,一邊妨礙他人行動,甚至偷偷打開了相府的一個側‘門’。有功護著董承從側‘門’擠了出去,名揚隨后也退到那里。
他又砍翻七八人,這才從側‘門’退出,可是一轉身,就看見‘門’外全是曹兵,正舉戈對著他們二人。
相府的大‘門’此時也打開了,衛隊從府內涌了出來,前面的士兵也是里三層外三層,名揚身體里也開始涌起疲憊感。這樣殺下去,只怕兇多吉少,畢竟不說路上有沒有堵截,城‘門’那一關該如何過,名揚都還沒想好。
正在此時,房頂上出現了大量的人影,他們張弓搭箭,對著街上的曹兵一陣‘亂’‘射’,只‘射’得人仰馬翻。又有一些士兵開始哇哇‘亂’叫,帶‘亂’了隊伍,相府‘門’口剎那間一片‘混’‘亂’。
房頂上的人向名揚和有功拋下兩根繩索。名揚和有功以及董承都系上繩索,想順著墻上房頂逃跑。只聽身后一聲大喝:“哪里走!”緊接著就聽見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
名揚回頭,正看見一支箭朝董承背部呼嘯而去。他雙腳蹬墻,朝有功和董承‘蕩’去,用刀擋箭。箭鏃撞擊刀身,火‘花’一閃,箭雖被擋掉,可刀身也是一顫,足見這一‘射’力道之強。
名揚向‘射’箭之人看去,心中一凜,那人虎背熊腰,立馬橫槍,正是虎癡許褚。
“我去,許褚來了,這下糟了。”
他心思未定,許褚又一箭‘射’來,這一次是‘射’有功的繩索。名揚急忙再次‘蕩’過去抵擋,刀刃只能剛好觸到箭桿,改變了一點方向,箭沒有‘射’中有功的繩索,反而‘射’中了名揚的繩索。繩索立刻就斷了。
名揚雙腳蹬墻,緩沖了一下,然后穩穩落地。他抬頭看有功,見有功已經被拉上房頂,便放心了。再看向前,許褚已經縱馬過來,提槍就刺。
名揚向旁邊躲避,許褚再刺來時,便以雙刀抵擋。
兩人‘交’手幾個回合,許褚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由借兵器之利,‘逼’得名揚四處躲避,不敢正面‘交’手。幾個回合后,許褚停止攻擊,冷冷地看著名揚。
“胡大哥,好久不見了。”
名揚歪了一下腦袋,說:“我們有‘交’情嗎?”
“我們是同鄉,雖然不同村,但一起入伍。你是我們這一批新兵里的佼佼者,我曾經很崇敬你。但現在,我要殺掉你。”
名揚笑道:“我早就不記得你所說的事情了,盡管放馬過來吧。”
許褚翻身下馬,丟掉長槍,拔出腰間戰刀,對名揚說:“我絕不占你便宜,咱們公平對決,決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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