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峙,名揚將雌刀收回腰間的刀鞘,也以單刀對陣許褚。
剛剛由于接應名揚的人造成的‘混’‘亂’仍未恢復,在有功和董承被接走后,他們又放火燒了一排房屋,頓時相府‘門’口火光沖天。
名揚心里清楚,趁現在拜托許褚,還有機會逃脫,一旦曹兵聚攏,自己就要以一當百了。現在的自己太疲憊了,這樣打持續(xù)不了太久。
許褚大喝一聲,搶先攻了上來,直取名揚的右肩。右手是名揚的持刀手,名揚急忙后撤一步,側身在右肩上方擋住許褚這一刀。名揚本想瞬間從許褚刀下撤出,轉而反擊許褚,但許褚力量甚足,名揚若貿然躲開,有可能避之不及,只好咬牙扛住,奮力向前一推,把許褚推開兩步,這才舉刀反擊。
許褚在眼前擋住名揚這一擊。出乎名揚意料,許褚非常靈活,他不退反進,伸手來抓名揚的‘胸’口。名揚眉頭一皺,用左手抓住許褚的手腕,許褚順勢抓住名揚的手腕,右手不停,持續(xù)攻擊名揚。名揚連擋三下,感覺這樣打實在別扭,便更貼近一步,突然轉身用腰部抵住許褚的腰,用力向上一扛,運用空手道里的過肩摔,竟把許褚凌空扔了出去。
許褚在幾乎接觸地面的那一瞬間彈地而起,咆哮著撲向名揚。名揚看到他一臉惱怒,手中攻勢更加凌厲,名揚一時只能招架,七八回合后,許褚雙手并用,一刀之后又一拳,每一刀都向著腰間,有排山倒海之勢,每一拳皆對準太陽‘穴’,在名揚耳邊虎虎生風。名揚勉強抵擋,許褚突然抬起一腳,正中名揚大‘腿’,名揚猝不及防,“啊”一聲,撲倒在地。若不是名揚下意識抬左手阻擋了一下,卸去一些力道,這一腳怕是會踢中名揚腹部,五臟六腑都會破裂。
名揚剛一觸地,就立刻向旁邊滾去,忍痛站了起來。名揚深吸一口氣,發(fā)足直撲許褚。許褚不知名揚準備如何進攻,忙凝神戒備。名揚在距許褚五步之時,高高躍起,竟可以高過許褚的頭頂。在許褚的頭頂上方時,名揚急速下墜,伸直雙腳直擊許褚面‘門’。許褚一邊后仰,一邊揮刀去削名揚的雙腳。
名揚也是拼了,迎著揮來的刀,竟然使出剪刀腳,用雙‘腿’使勁夾住許褚的右臂,用膝蓋鎖住許褚的右肩,并用雙手和身體扣住許褚的手腕。許褚倒地,立刻被名揚夾得痛苦大叫。他右手緊握戰(zhàn)刀不放,但右臂萬全動彈不了,忙揮動左拳打了名揚后背兩下,名揚又一使勁兒,許褚頓時‘挺’著了身體,發(fā)出駭人的叫聲,可見他正忍受著怎樣的劇痛。名揚不敢放開他,持續(xù)用力,許褚脖子上青筋暴出,臉被脹得通紅,握刀的手最終也放開了。
相府衛(wèi)隊見狀,立刻圍了上來,要救許褚。名揚腦中急速運轉,思考如何在放開許褚的一瞬間從包圍中逃走,正在此時,名揚四周白煙四起,好像有誰引爆了煙霧彈。
有人在耳邊說:“快走。”
名揚放開許褚,跟著眼前的一個影子向前跑,跑出白煙后,發(fā)現引路的是一名相府‘侍’衛(wèi)。他迅速將名揚帶入一個巷子里,把名揚推進一個院子。院子里蹲了十幾個黑衣武士,一見名揚進來,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拉住名揚的胳膊,把名揚帶進一個地道。
地道很長,估計有五百多米,出了地道,相府已經看不見了,只看見相府的方向火光沖天。這時黑衣人們才說話。
“金將軍,我們是奉郭嘉先生之命接應你,請……”話音未落,一支羽箭不知從哪里‘射’了過來,正中那人肩膀。立刻箭如雨下,黑衣武士和名揚全部四散躲避,名揚急忙搜尋‘射’箭的人。
名揚看見不遠的房頂上有多個黑影,但夜‘色’中實在難以看出是什么人。名揚問那個受傷的武士:“你還好吧?”
“無礙,將軍你快走吧,這些人‘交’給我們對付。”
“他們是什么人?”
“我要是猜得不錯,應該是洛云塢古二當家的人。”
“洛云塢?”名揚聽到這個名字后,便不覺得意外了。
“將軍走吧,在許昌城,他們未必斗得過我們。”
“你們可知我的部下,還有我兄弟和董國舅在哪里?”
“被我們接應到城東草料場了。”
“多謝。”名揚拜謝后,立刻離開。
名揚東躲西*藏,沿著黑暗處潛行,來到城東草料場。草料場很詭異的無人看管,而一堆與草料場無關的人正躲在草料場里的一個角落。
這里有十個郭嘉的人、二十多個名揚的人、有功以及董承,不少人都受了傷。名揚拜謝過郭嘉派來的武士,然后問自己的手下:“怎么出城,你們可有計劃?”
手下說:“我們進入城來的人一共有八十多人,留了十個人在城中四處放火牽制曹軍,其余的人都已潛伏在東‘門’附近。一會兒我們便燒了草料場,吸引東‘門’守軍來救火,我們趁機從東‘門’出去。”
說著,他拿出一副攀爬墻壁用的繩索,一頭是雙頭鐵鉤,一頭是繩套。他說:“城‘門’有鎖,不好打開。到時我們一人腰間套一個,從城頭懸掛而下。”
名揚看了看繩索,說:“做得‘挺’專業(yè)的,你們準備得‘挺’充分,看來我選對人了。”
“這都多虧蕭掌柜,我們此次所有的裝備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名揚點點頭,又看向郭嘉派來的武士,說:“那么替我向郭先生表示感謝。后會有期。”
這些武士告辭了。名揚心想:原來郭嘉也有一股勢力,竟然可以滲透入多個方面,連相府和軍隊里都有這么多自己的手下,他又是一個穿越者,若是想發(fā)動政變,應該易如反掌吧。雖然名揚聽郭嘉說過,他的理想是將天下恢復到周朝那種多元化的社會,但自己掌權的話,理想實現起來不就容易多了?
名揚還不能萬全理解郭嘉,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理解郭嘉。他回到現實,命令手下放火燒了草料場,然后全部轉移去尋找其他的人。
果然,草料場的大火一起,守東‘門’的士兵就立刻被調去火場救火。待大部分守軍離去,名揚的人分作兩隊,分別從城‘門’兩側的樓梯‘摸’上,消滅了城樓上哨兵和巡邏的隊伍,派出兩組人分別在兩側警戒,其余的人開始準備繩降。
每個人腰間早就套好了繩套,來到城墻邊,用鐵鉤鉤住垛口,然后拉著繩子,蹬著城墻,將繩子一點點往下放,不一會兒就能落到地面。落地后便割斷繩索。
一次可以下去十多個人,不消片刻,所有人都降到城墻腳下,八十多人攀墻而下,若是遠處有人觀看,這場景也頗為壯觀。
眾人保護著董承,迅速離開許昌城城墻,隱入黑夜中去了。
在許昌城里,一路奔逃,大家忘卻了疲勞和傷痛。遠離許昌后,這支隊伍疲態(tài)盡顯。董承經歷嚴刑,本來就經不起折騰,背他的有功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城中的‘激’戰(zhàn),使隊伍里多數人都受了傷。他們越跑越慢,名揚只得讓眾人進入林子躲藏,先休息一下。
眾人立刻坐下休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有功也放下董承,他顧不得自己勞累,只是服‘侍’董承。
董承抓住有功的手,艱難地說道:“辛苦你啦,有功。還有……”他努力去尋找名揚的身影,名揚正走過來,他又費勁地說道:“金將軍,我……”
名揚示意他不要說話,他說:“你且好生休息,什么都不必說了。我和有功受你大恩,此時相報,天經地義。”
董承默默點點頭,閉上眼睛,立刻睡了過去。
名揚對有功說:“兄弟,你也趕緊休息。”
有功確實已經累得難以言語,微微點頭后,靠在一邊睡了。
名揚環(huán)視一圈,大多都睡著了,留有四個人設了明哨暗哨各兩個,名揚知道他們肯定也很疲憊,但“月未滿”的武士訓練有素,極守紀律,該站崗放哨時不會偷懶。
名揚走過去和其中一個說話:“辛苦了。下一批接應的隊伍在什么地方?”
那人答道:“再往南五十里,有一間鄉(xiāng)間酒肆,是我們偽裝的據點。那里有二十幾人接應。”
名揚又問:“留在城里的弟兄有辦法脫身嗎?”
那人說:“原本他們決意舍去‘性’命也要保當家和其他兄弟逃出來。但后來那位郭先生說會盡力保他們周全,我們也就放心了。”
名揚低聲說:“以后盡量多想一些減少犧牲的辦法,不要流太多的血。”
他又拍拍那人的肩膀,說:“但是你們已經很不錯了,我要感謝你們。”
那人一驚,急忙要下拜,被名揚一把拉住。
那人說:“我們?yōu)楫敿倚@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當家千萬不要這樣見外。”
名揚點頭,轉身找地方去休息。他閉上雙眼,隨即疲憊襲來,便睡了過去。
夜間,一聲尖銳的唿哨劃破夜空,頓時所有人都被驚醒。“月未滿”的武士們紛紛拿起身邊的刀,一古腦坐了起來,凝神戒備。
原來是一處暗哨發(fā)出的唿哨,意為發(fā)現異動。立刻有人跑過來對名揚說:“西北面有大量人馬在向這邊靠近,看著像在搜索。”
名揚說:“所有人立刻向下一個接應點轉移,有序轉移,動作要輕。”
“是。”
除了有功背著董承只管往前跑,其余的人分成幾組,輪轉著進行戒備和撤離,井然有序,悄然就離開了這片區(qū)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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