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布的航行，不止給歐洲帶來了財富和高產(chǎn)作物，還帶來了一種疾病——梅毒。
哥倫布第一次航行歸來之后，梅毒就在歐洲大陸悄悄地扎下了根。
在美洲，梅毒的威力也讓人膽戰(zhàn)心驚。
……
1493年11月3日，哥倫布率領(lǐng)的大批船隊首次抵達“印度”的土地。這一天是星期日，水手們興高采烈，在黎明時分唱起《又圣母經(jīng)》。綠色的美洲鸚鵡像鶇一樣成群飛舞，只有五百年前的人們才能盡情觀賞。哥倫布把這座小島命名為多米尼加島。
“讓大家適當(dāng)活動一會兒，當(dāng)然了，蚊子可不是好惹的！感染了自己負責(zé)�！膘车夏献尠⒙∷鳌た茽柖嗤呦虻诙株牭氖勘鴤儌鬟_這樣的消息，自己的生力軍一定要照顧好，別人就隨便吧。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物理手段�！膘车夏现苯由衔脦�，管你蚊子再多，一帳以蔽之。這個時代，這兒的蚊子可不好惹，先不說瘧疾了，膿腫感染那是家常便飯，他是不打算在這兒下船了，胡安娜更是沒事就躲蚊帳里。西方人以前是不好這口的。里約奧運會的時候蚊帳這東西得了個“中國結(jié)界”的名號，什么玩意……
“險山絕谷，青林翠竹，紅花綠柳，煦日和風(fēng)……先讓你們高興會兒。”這幫人很快就會知道，美洲的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我們的士兵，絕對不許碰女人，強奸者直接處死！他們來之前已經(jīng)向上帝發(fā)過誓了�！膘车夏舷嘈潘麄儯耸呛茈y克制自己的欲望，但是第二分隊這幫人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職業(yè)單身狗、紅燈絕緣體、綠帽大忍者、分居小霸王，每一個的自制力都比他的前任好不要太多，不用多擔(dān)心，不過強調(diào)還是要的。“在新大陸，單身狗這種事情，要當(dāng)成一項事業(yè)來做。一點也不好笑，事關(guān)他們的小命呢。阿隆索，原話轉(zhuǎn)達，我的那個比喻也原話轉(zhuǎn)述，告訴他們，國王的命令——人人生而為單身狗！”
嗯？我好像忘了什么東西？
噢，斐迪南想起來了，梅毒此時已經(jīng)在巴塞羅那開始傳播，先讓貧民染上，然后蔓延到達官貴人——第一批感染者中，他的阿拉貢王室親屬榜上有名。
……
1493年4月的一天，一個水手在夜深人靜之際干了一件不可描述的事。當(dāng)然，他并不是因此遭受不幸的，反而是他把不幸?guī)Ыo了別人。
3月回國時，水手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一些很異常的癥狀。自己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下疳腫塊，但其他地方都很健康，他也沒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也是，那個時代歐洲人的身體衛(wèi)生……幸好有伊莎貝拉女王和斐迪南，我倆都是洗澡愛好者……
但4月中旬，水手下肢已經(jīng)出現(xiàn)潰爛，他極為驚恐，以為是巴塞羅那的一夜風(fēng)流招致的惡果，他并沒有聯(lián)想到在新大陸的露水情緣。
“啊——”
6月，第二期癥狀出現(xiàn)，水手感到身體不適、虛弱不堪，他每天都惡心嘔吐、發(fā)熱、身體疼痛。他已經(jīng)算病程晚了，平松船長此時早已一命嗚呼了。
短暫的幾天，這些癥狀消失了。被折騰的半死的水手以為……
“然而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斐迪南給胡安娜完整地講述梅毒的癥狀和發(fā)病經(jīng)歷，沒什么可避諱的，當(dāng)然，沒有誰膽大包天敢對公主殿下做什么不軌之事，但是還是要說，現(xiàn)在的歐洲人，得了梅毒，小命堪憂啊。
7月初，水手等來了最后的判決。
失明，然后死亡。如果他命大不死，也會絕育。
“就像歷史上的我一樣�！膘车夏现允荒陙頉]有和新娶的法國公主生出子女，很可能（基本就是一定了）因為他也得了梅毒。
“陛下，您說我們的親戚也得了這種可怕的病，叫梅毒？他們是怎么得的？”好吧，斐迪南剛才只是講了癥狀。
“你還是當(dāng)面問他們吧，如果他們好意思回答的話。你可以隨便問，除了你的堂伯費蘭特——但你回去時他很可能已經(jīng)去世了，每一個人都得了這種病！”斐迪南以前知道除了自己堂兄（他1494年就去世了，卒年71歲），整個阿拉貢王室都得了這種病，全在巴塞羅那得的。有了尼德霍格小組的報告，現(xiàn)在斐迪南已經(jīng)知道他們每個人在哪一天哪個晚上哪個房間和哪位女子一夜風(fēng)流染上這種疾病了。他一點八卦的心情都沒有，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把王室的臉丟盡了。
尼德霍格小組的報告還不只這些，斐迪南的那些廷臣，患病率80%——這才開始傳播5個月啊。斐迪南此刻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老婆，我的宮廷全是垃圾啊，求安慰，你得借我些人。噢，這幫王室成員和廷臣還把病傳到了羅馬——對，你猜得對，教皇冕下和他兒子也沒有幸免……
……
“現(xiàn)在你們都知道了吧！”舉著簡易喇叭，斐迪南難得到岸上，給屯墾兵團做演講。
“這是多么可怕的疾��！”斐迪南一邊大聲喊話，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病例報告。沒錯，那個水手從4月到7月，被尼德霍格小組全程滲透監(jiān)控了。連他光顧的妓院都埋下了無數(shù)線人，七位間諜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走到哪跟到哪，還安排六個人三班倒偷窺，連保姆都被滲透了——當(dāng)然這是唯一一個重點案例，特別打造典型的，不然剛剛成立的西班牙最高情報部門哪有那么多人手盯著一個人，精兵強將都在撒丁和葡萄牙呢，還有一些用來拔除葡萄牙和法蘭西埋伏的探子。
或許有能力至少挽救他生命的斐迪南并沒有出手相助。開玩笑，國王陛下浪費點科技樹的時間幫你這種人？還是拿來當(dāng)反面教材吧。
“……所以說，作為屯墾兵團的一員，人人生而為單身狗，尤其是此時此地，單身狗是我們的事業(yè)，單身狗是我們的光榮！管好自己，莫送了卿卿性命……”
“我們的口號是——”
斐迪南舉起一桿特制的旗幟。紅色的底，一只細腰瘸腿獵犬，孤獨站立，頭頂圣十字架，腳踏荊棘王冠，三者皆為純白色，看上去充滿了倔強。
“頭頂十字，腳踏荊棘，跛足勁旅，獨身道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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