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ズ舆吙纯窗伞!辈辉疙n逸軒再沉浸在回憶中,公孫端建議。
“嗯。去看看也好,那里是我第二次見如雨的地方。”韓逸軒點(diǎn)頭,迅速起身朝著河邊走去。那速度之快,好像如雨就在河邊,去的晚了她就走了。
“公子,您看?”陳平和王巖感到韓逸軒的不正常,他們湊近公孫端,想要阻止卻不知如何才能阻止。
“先順著他,過會兒再說。”公孫端現(xiàn)在也沒有好辦法。他覺得韓逸軒的反應(yīng)確實(shí)不太正常。正常情況人應(yīng)該大哭或者憤怒,或者深刻檢討,他這樣到處懷念留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將原因歸于韓逸軒受的打擊太多,心里承受力增強(qiáng),大概過了這幾天,悲痛淡了就好了。
少了人來人往的河邊一片蕭條。韓逸軒在那里站了很久,才默默走開。他瘋了一樣在斷壁殘桓中到處找尋著,想要發(fā)現(xiàn)什么,卻又怕發(fā)現(xiàn)什么。每次看到一具被燒焦尸骨他都發(fā)抖,每次又搖頭離開,這樣整整找了大半天。再也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他才木然的坐到地上,久久沒有說話。
“逸軒,咱們離開這里去別的村打聽一下,說不定會有收獲。”公孫端突然想到什么,勸著韓逸軒。
韓逸軒蒼涼的眼神突然一亮,點(diǎn)頭到:“你說的對,咱們趕緊去,說不定能找到如雨。”說完,他施展輕功飛身離開。
“逸軒,你慢點(diǎn)。”公孫端無奈搖頭,他趕緊也跟了上去。
長夏村的上游沒有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下游一個叫龍溪口的村莊有了發(fā)現(xiàn)。
“唉,你們說的是長夏村的事啊,好可憐啊。”一個老人顫巍巍的從曬太陽的破墻根那里站了起來,“你們看,就是那里,前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了好幾具被沖下來的尸體。”他指著盤龍河經(jīng)過的地方,盤龍河在那里拐了一個彎,地勢有些低,河里的很多東西都會被沖到那里。
“什么尸體?”摁住要說話的韓逸軒,公孫端問到,他掏出剛才在村里買的瓜子糖果,示意王巖他們分給幾位老人吃。
“是女娃的尸體。”另一個老人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磕著,一邊嗑瓜子一邊說。
“你們認(rèn)識嗎?”感覺到韓逸軒的戰(zhàn)栗,公孫端加大力度抓著他的手,沖這個老人露出和善的微笑。逸軒此時臉色太難看了,他怕他嚇到這些老人。萬一他們害怕什么都不說,就麻煩了。
“有的認(rèn)識,有的不認(rèn)識。”老人嘆了一口氣,“造孽呀,那幾個女娃,肯定是受了侮辱,才受不了跳的河。發(fā)現(xiàn)的時候,身上青青紫紫的沒一塊好肉,連件遮體的衣服都沒有,慘極了。”
韓逸軒受不了了,他忽的掙開公孫端的手,咆哮著往河邊跑。公孫端沖幾個老人無奈點(diǎn)頭,賠笑道,“我這個朋友親人不見了,他受了刺激,才這么失態(tài),你們不要害怕。”說著,他朝王巖使眼色,讓他跟過去看看。他則繼續(xù)留下打聽消息。
幾位老人理解的點(diǎn)點(diǎn)頭,公孫端和他們又聊了一下,打聽到幾個女娃被埋在了村外深山里,一個朝陽的山坡上。他才真誠的謝過他們離開。
“逸軒,我打聽過了,一共有四個女子,其中,有一個叫繡荷的,她是長夏村的村花,周圍村里的人都認(rèn)識她。還有一個叫柳花,在這個村里有親戚。其他兩個,他們不認(rèn)識。”后面的話他不敢說了,他知道蕭如雨來長夏村的時間不長,后面兩個很可能有一個就是蕭如雨。所以這里的人才不會認(rèn)識他們,但也有可能不是。畢竟不是一個村的,有不認(rèn)識的姑娘也算正常。
韓逸軒已經(jīng)被聽到的消息徹底摧垮了,他無法想象如雨遭受了怎樣非人的凌辱。他好恨,恨不得立刻殺了那些傷害如雨的人。他更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不帶如雨一起走呢。
他對著著盤龍河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又哭又笑,突然,他飛快的朝河水跑去。
“快,攔住他。”公孫端沖陳平和王巖大聲喊著,自己也從后面追了過去。他們都不會游泳,萬一韓逸軒想不開投河,他們想救都救不了。
好在王巖和陳平攔擋的快,韓逸軒又因?yàn)榇蟊笈獋松眢w,他們費(fèi)了一把子力氣,終于將他攔擋在了河水邊。
王巖擦汗,好險,只差幾步,少主就沖進(jìn)河里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要看如雨,如雨就在水里。”韓逸軒瞪大通紅的雙眼掙扎著。他本身武功就高,王巖和陳平幾乎抓不住他。
“啪。”公孫端趕過來,看他這樣,想都沒想,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打的沒留絲毫余地,打得他手都疼了,而韓逸軒對嘴角也溢出血來。陳平和王巖驚呆了,韓逸軒也被打蒙了。
“陳平,王巖,你們放開他,讓他去死,讓他去跳河。”公孫端板著韓逸軒的雙肩沖他吼著,“你不是想死嗎,那你去死吧。你死了,你娘的仇,你師父的仇,蕭姑娘的仇,都沒有人報了,都跟著你死了,多好,一死百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韓逸軒看著公孫端,眼神茫然而無助,他好像不太明白公孫端的話,重復(fù)到:“我死了,我娘的仇,我?guī)煾傅某穑缬甑某穑蜎]人報了嗎?”
公孫端踹了他一腳,發(fā)狠道:“是啊,你娘就你一個兒子,你師父就你一個徒弟,蕭姑娘,只喜歡你一個,你說,你不為他們報仇,那要你干什么?”
“是啊。”韓逸軒這才點(diǎn)頭,“我要好好活著報仇呢。”他似乎想明白了,眼神有那么一刻的清明,“我要活著給他們報仇呢。”說完,腿一軟,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韓逸軒這一閉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天之后。
幸虧飛天閣有一位精通醫(yī)術(shù)的副閣主常青。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瘦削,眼光精明。他給韓逸軒不斷的針灸保持元?dú)猓n逸軒才終于醒來,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
醒來的韓逸軒正常了很多,他顧不上吃東西,先下了幾個命令。讓飛天閣的人盡快結(jié)束手里其他的事情。將人手分為三組,一組專門調(diào)查母親的死因,監(jiān)視秦如月和世子。一組調(diào)查師父嚴(yán)飛宇的事情,打聽師父的消息。最后一組去平王封地打聽那里所有土匪強(qiáng)盜的消息,盡快反饋回來,他要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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