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聽到動靜急忙跑了進來,看蕭如雨抱著將軍的頭驚慌失措的搖晃著,他差點暈倒。
難道將軍突發疾病就這么過去了,不然作為大夫的大小姐怎么如此緊張無措。看到地上的一灘血,他更加慌張。急忙施展輕功奔到將軍身邊,伸手給將軍把脈。
一會兒之后,明春松了一口氣,他莫名看著臉帶淚痕的大小姐,有些無奈到:“將軍沒事,只是激怒攻心暫時暈過去了,一會兒就會醒。”
蕭如雨茫然的點點頭,突然想起了自己就是大夫,剛才的表現根本就不是一個擅長醫術的人該有的,她有些慚愧的低頭,想著難道這就是大家說的關心則亂?
她伸手又把了一次脈,確實如明春所說,義父只是受刺激太厲害,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和明春七手八腳的將蕭中景抬到床上,蕭如雨看著眼前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一種說不上的滋味縈繞不去。想著自從認識蕭中景以來發生的一切,她不禁感嘆血緣關系的神奇。
如果不是因為血緣關系,冷靜如她怎么會在蕭中景面前放松警惕,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樣撒嬌耍賴,如果不是血緣,她怎么可能這么心無旁騖的幫他,將珍貴的清神丹不要錢似的送他。如果不是血緣關系,蕭中景怎么會如此寵溺她,無條件的縱容她,以前她仔細想過,為什么她在蕭中景面前會這么快收起一身的刺,當時沒找到答案,現在看來,血脈親情是最重要的原因。
“小姐,將軍沒事吧?”陳嬤嬤確實害怕了,萬一因為她的原因將軍有個好歹,那她就造孽了。小姐已經失去母親,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父親,萬一這新出爐的父親有個三長兩短,小姐還不得恨死她。
“沒事了,義父只是太激動了,一會兒就沒事。”看著有些驚慌的陳嬤嬤,蕭如雨一肚子的疑問暫時壓了下來,事實如何早晚會知道。
將一根銀針扎到蕭中景的人中穴,很快,蕭中景便睜開了眼睛。一睜開眼睛,他就四處尋找,直到看到蕭如雨,才明顯安定下來,沖蕭如雨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笑容有些苦澀,好像還飽含淚水,蕭如雨笑不出來,她只是含淚點了一下頭,喊了一聲:“義父,你醒了。”
“現在還叫我義父?”蕭中景苦笑,“我是你親爹,喊爹。”說完,他滿含期盼的看著蕭如雨。這句話,讓守在一邊的明春差點摔倒,下巴更是差點掉到地上。他發現自從認識蕭如雨,他越來越不矜持了。他可是北疆有名的翩翩公子,可自從將軍認了大小姐當女兒,他離翩翩公子的名頭越來越遠了。
將軍不是沒有老婆兒女嗎?什么時候成了親爹?他怎么不知道?難道將軍太希望大小姐是他親生女兒,所以出現幻想了?
蕭如雨看看蕭中景,又看看陳嬤嬤,兩人都拿渴望的小眼神看著她,她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輕聲喊了一聲:“爹。”
蕭中景含笑閉了一下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到了床上,陳嬤嬤則拿衣襟擦著不斷涌出的眼淚,點頭道:“現在秀兒小姐可以瞑目了,你們父女終于相認了。”她一直稱呼自己的主子小姐,就算她嫁給了張仁和也沒有改變稱呼,直到蕭如雨出生,為了將娘兩個區分開,主子稱為秀兒小姐。
聽到秀兒兩個字,蕭中景的情緒明顯出現起伏,蕭如雨上前摁住他的胳膊,“爹,您不要激動,先穩住,穩住,不要著急,有什么事慢慢來。”
蕭中景掙扎了一下,看樣子要起來,蕭如雨迅速拿起一根銀針,“您要是再這么激動,我只能讓你先睡一會兒,睡醒了再說。”
蕭中景明顯不想睡,看一臉堅定的女兒,看一臉不贊成的明春,還有一臉擔心的陳嬤嬤,他無奈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答應你,不激動,”
示意明春過來扶他起來,蕭如雨在他背后放了一個靠枕,讓他坐的更舒服一些。然后才默默拉了一個凳子讓陳嬤嬤坐下。她也坐到一邊,看他們到底要說什么。
明春沒有被打發出去,看來接下來的事蕭中景并不想瞞他,看蕭如雨坐下,他猶豫了一下,繼續在一旁站著聽。
“你們后來去了哪里?我到了北疆一安頓好就派人去接你們,可村里人都說你們被一個什么親戚接走了,到底怎么回事?”蕭中景側身看向陳嬤嬤,語氣有些焦急。
“當初您走了之后,秀兒小姐一直在打聽您的消息,可等了兩個月,都聽不到一絲半點,她快急瘋了。后來秀兒小姐的師兄來了,他說老爺的事情被發現了,讓小姐跟他走,不然就危險了,小姐沒有辦法,才帶奴婢跟他走了。”
“等等,老爺的什么事被發現了,我娘的這個師兄又是誰?”好大的信息量,蕭如雨眉頭皺緊了,感覺事情不簡單呢,難道這個所謂的師兄就是張仁和。
“老爺是一個富商家聘請的大夫,后來不知因為什么事,帶秀兒小姐從那富商家匆匆逃了出來,后來我們就在那個龍泉村隱居下來,老爺一直郁郁寡歡,后來慢慢病死了,只剩下小姐和奴婢。”陳嬤嬤看了蕭中景一眼才繼續到:“后來秀兒小姐救了將軍,才有了,……”她顯得有些尷尬,后面沒有說。蕭如雨猜著應該是便宜娘親和爹有了感情,后來有了夫妻之實,不然她是從哪里來的。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蕭中景這個名字可以說大秦王朝很少有不知道的,為什么娘親竟然半點都沒有透漏過她有一個當將軍的爹,更沒有去找他的意思?
不過想到便宜娘死之前喊過的明郎,剛才陳嬤嬤又喊他蕭謹明,大概明白了,他當時肯定用的是化名,打死便宜娘她也不會想到,大秦響當當的蕭中景大將軍竟然是她的明郎。
不得不說,這個誤會實在太大,整整耽誤了便宜娘一生,可這怨誰呢。
蕭如雨想明白了,為了便宜娘的癡心不悔深深嘆息,也為了眼前便宜爹的遭遇萬分同情。
蕭中景有些尷尬的咳了一下,追問道:“那之后呢,秀兒跟她師兄走了之后呢?”他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等等,陳嬤嬤,你說的娘親的師兄是不是張仁和?”蕭如雨插嘴道。陳嬤嬤話還沒說完呢,她覺得這個師兄才是關鍵人物。
陳嬤嬤看了蕭中景一眼,顯得有些為難,也可能不知道怎么解釋,一會兒才點頭道:“是,是張仁和。”
“后來如何?”蕭中景看出陳嬤嬤說到這個張仁和不是特別痛快,急忙追問道。
“后來,后來小姐嫁給了張仁和。”一句話,如石破天驚,蕭中景大吃一驚。怪不得找不到秀兒,原來她已經成為人妻,想到那秀美溫婉的女子竟然成為別人的妻,他的心不可抑止的痛了起來。
“您別誤會。”陳嬤嬤著急的擺著手,“小姐不得不嫁給他,他們沒有夫妻之實。”又是一枚炸彈,蕭如雨剛才猜到了事情的大概,倒是沒有蕭中景那么驚訝。
“真的,小姐是沒有辦法才嫁給張仁和的。”說到這里,她埋怨的看了蕭中景一眼,“當時小姐懷了身孕,張仁和又用老爺的事情威脅她,無奈之下,她才答應的。”
蕭如雨這下明白了,娘親是帶著她嫁給的張仁和,怪不得陳嬤嬤這么肯定自己就是蕭中景的女兒。
這會兒蕭中景的情緒不淡定了,一時他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心愛的女人懷著自己的孩子無奈嫁人,他止不住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哽咽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害苦秀兒了。”
“外公到底什么事情讓我娘受到威脅?這個張仁和不是和我娘是師兄妹嗎?怎么會威脅我娘呢”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和一種叫夢芊蘿的藥有關系。對了,秀兒小姐去世之前給你的小瓶子,里面就是用夢芊蘿制成的藥。”蕭如雨和蕭中景互相看了一下,想到嚴飛宇的話,很多事情都聯系起來,臉色不由特別難看。
“原來夢芊蘿和我竟然有這么多的聯系。”蕭如雨感覺徹底無語,沒想到小小的一株植物,竟然讓這么多人有如此多的遭遇,可憐可嘆。嚴飛宇全家被滅,原主娘親,終身郁郁寡歡,父親,終身不娶,原主與他們一家人不得團圓。蕭如雨想到那個被她用完的小瓶子幻藥,竟然讓她身世如此悲慘,真是感慨萬千。
“張仁和知道夢芊蘿?”蕭如雨問。她知道張仁和開著一個大藥鋪,說不定知道夢芊蘿的作用,想從娘親手里弄到這個東西倒是可以說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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