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本妃了。”回到自己房間的翼王妃氣呼呼的坐到椅子上,齊嬤嬤急忙給她端了一杯熱茶讓她消火。
“還喝熱茶?嫌沒燙死本妃啊。”翼王妃沒好氣的將茶杯推到一邊,差點又燙到。
“母妃息怒。”佟仙兒趕緊上前將茶杯端走,然后坐在一邊給翼王妃剝了一個橘子。
“這個蕭思雨好大的膽子,竟然給本妃潑熱水。”手上被燙的部位仍然很疼,翼王妃更加生氣。
“母妃不要因為一個鄉下丫頭氣壞了身子,兒媳一定幫您出這口惡氣。”佟仙兒遞了一瓣橘子給翼王妃,面帶不善的說道。
“不要大意,這個女人不是那么好惹的。”翼王妃接過橘子放入口中,剛咀嚼了兩口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口氣吞下橘子扭頭對齊嬤嬤說道:“你去把咱們院子里那幾個蘭給找來,本妃要給那死丫頭填塞。”
“母妃是想給二公子塞妾?”佟仙兒驚訝的說道。要知道翼王妃身邊的幾個蘭都是不錯的人物,世子眼饞了好久翼王妃都沒有給,現在竟然要給韓文熙,不知世子知道會不會不高興。不過不高興也沒事,又不是她的主意,有本事他來找他老娘鬧。
“沒有什么比自己相公屋里添人更讓女人心塞的了。”翼王妃冷笑道,“長者賜不可辭,我看她怎么推脫?”
蕭如雨小兩口回到自己的房間,韓逸軒幫她脫了鞋子將人塞進被窩休息。他則坐在一邊處理聽竹軒的雜務。以后這些事就歸如雨管了,他幫她理順以后她就得心應手了。
午飯時蕭如雨被喊起來,看著王府大廚房送來的四菜一湯,她撇撇嘴,清湯寡水的,看來這次把翼王妃得罪的不清,看這些送來的飯菜,連基本的敷衍都沒有啊。
“我從外面酒樓定了一個席面,馬上就送來了,餓了就先吃點點心。”韓逸軒看著那些送來的飯菜臉色一沉。這個嫡母做的也太不講究了,這送的什么東西?她院子里的下人吃的都比這個好很多,也不嫌難道。他倒是沒什么只是委屈如雨了。
“算了,反正咱們要弄小廚房了,以后她無法在吃食上做文章了。”蕭如雨彎腰看了看那桌飯,還好沒有下藥,如果她敢下藥她就給她還回去。
吃過醉春風送來的飯菜,蕭如雨開始盤坐在床上整理她的嫁妝。她笑嘻嘻的拿著一個匣子給韓逸軒顯擺。匣子里的那沓厚厚的銀票讓韓逸軒為之一樂,如雨現在可是真正的富婆了,哪怕幾個王府也不一定拿出這么多錢。
“看來我以后還得靠娘子養活。”韓逸軒戲謔的看著她,“相公我一定好好表現,爭取讓娘子多給點零花錢。”
“看心情。”蕭如雨斜睨他一眼輕哼,接著低頭在另一個匣子里扒拉。
這個匣子放著她喜歡的幾件首飾,有些她都沒有帶過。
“如雨。這是什么?”韓逸軒捏著從銀票匣子里拿出來的一個黑玉扳指問蕭如雨。
這種扳指只有男人才會佩戴,難道如雨不小心把老丈人的扳指劃拉來了?還是師父當初給她的那個扳指被她藏到這里了?不過不對啊,老丈人是標準的武將出身,應該不喜歡這個玩意兒啊。師父那個扳指事關重大她一直隨身攜帶啊。,這個扳指哪里來的?
“哎呦,原來這東西混在這堆銀票里面了。”蕭如雨伸手將扳指拿過來說道。這東西是當初在金鎮遠家從平王手里順來的。后來被她混在一堆銀票中背到京城,再后來她用銀票時還找過它,不過一直也沒找到,反正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她就沒有在乎,現在突然看到這東西,她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扳指是誰給的?”不會是英王世子給的吧?想到這個,韓逸軒的小心肝提了起來。
“當然是別人送給我的定情信物。”看他緊張的樣子,蕭如雨想逗弄他一下。這家伙看到一個破扳指竟然如臨大敵,這醋吃的真是莫名其妙。
“哼,見鬼的定情信物。”韓逸軒果真醋意大發,他不高興的撅嘴將扳指一拋,只聽啪的一聲,扳指被扔進了屋中的火盆里。
“韓逸軒,你這個敗家子,這個東西很值錢呢。”蕭如雨氣的打了他的手一下,急匆匆的下床去取,連鞋子都沒顧上穿。這個可是平王的東西,看平王寶貝的樣子肯定很值錢,完了完了,被火一燒大概毀了吧。
“如雨,你別光腳啊,地上涼。”韓逸軒跟個老母雞似的跟著后面拎著鞋子追。看蕭如雨伸手往火盆里撈,嚇的他趕緊將人抱到一邊的椅子上坐著。“我來。”
他拿起夾木炭的鐵夾子將那個扳指夾出來后放到一個盛水的茶杯里,想來應該很熱,看,扳指都被燒紅了。
蕭如雨看他的動作不禁拍胸口,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這個扳指是玉質的,這樣經過高溫然后再浸透涼水徹底廢了。
她氣呼呼的踩著鞋子走到床邊,然后將鞋子甩到一邊上床躺下,她決定了,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理這混蛋了,以后他甭想上她的床。
“娘子,生氣了?”韓逸軒看她不高興急忙笑嘻嘻的過來哄她,他心中暗罵自己:怎么這么沒有眼色,新婚第一天就惹娘子不高興,完了,今晚甭想上床了。
“哼。”蕭如雨扭過頭不理他,接下來無論他拿手指戳還是拿手推,或者拿頭拱,她都不加理會,這些韓逸軒真的急了,急忙抓著她的手認錯,說他不該小心眼扔了這個礙眼的東西。
“韓逸軒,你膽兒肥了,剛嫁給你第一天呢就敢扔我東西,好啊,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娘家。哼。”蕭如雨忽的坐起來,起身就要下床。
“如雨我錯了。”韓逸軒急忙一把抱住她。他真沒惹如雨生氣的意思,就是瞅著如雨手里有其他男人的東西不太順眼,這不,做事沒經過大腦捅了婁子了。
蕭如雨也不是真的要回娘家,兩人推搡一陣最后她破涕為笑,韓逸軒才放下心來。媳婦兒太難哄了也是問題,看他汗都下來了。他是真怕她抬腳回娘家啊,別的女人輕易不敢說回娘家的話怕被休,如雨不怕,估計她還巴不得在娘家多住幾天。
“如雨,這扳指到底哪里來的?看你緊張的。”韓逸軒還忘不了這茬,看如雨笑了他繼續問道,如果沒有答案,今晚甭想睡了。
“這是我在長夏村時從平王那里順來的,你說值不值錢?我應不應該緊張?”蕭如雨咬牙伸手扯著他的兩腮。
“平王的東西?”韓逸軒確實沒想到,他愣了一下摸頭,突然跳起來大喊:“壞了,不是我想的那樣吧。”說著他匆忙下床去找那個扳指。
“你想到什么了?”蕭如雨沒反應過來,不知他為什么如此激動。
“如雨,快看,扳指變色了。”他端著放扳指的茶杯給蕭如雨看,激動的聲音有些發顫。
“能不變色嗎,這么高的溫度。”蕭如雨不明白這有什么好激動的,她扭頭看了那個茶杯一眼,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雙眼瞪的溜圓,“這,這扳指怎么跟那個放蠱蟲的盒子一個顏色?難道這就是鑰匙?”
“嗯。我覺得是。”韓逸軒激動的將那扳指撈出來放到手上,那扳指的黑色已經完全褪去,呈現透明的紅色,如清澈明透的水晶。
這是一個圓柱體,大小長短跟那個紅色盒子下面的那個機關一模一樣,蕭如雨伸手將扳指抓到手上輕輕撫摸,能感覺到扳指下有些細小的紋路,還有螺旋的花紋,想來這就是開盒子的關鍵。
怪不得平王那么寶貝這東西,原來這東西這么重要。誰能想到個扳指竟然是掌控母蠱的鑰匙。平王真是好心計,將鑰匙進行加工,隱藏了本來面目。如果不是她誤打誤撞拿到這個扳指,韓逸軒又稀里糊涂將扳指扔到火里燒,大概一輩子他們都找不到鑰匙在哪里。
“有了這個東西咱們應該可以去長夏村將母蠱消滅了。”蕭如雨激動的說道。
“嗯。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我也算歪打正著了,如雨,我這算將功贖罪吧?”韓逸軒沖蕭如雨挑眉,今晚總算不會被踢下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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