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俠奮力劃動,但速度并未提升多少。而鱷魚進水之后速度飛快,如離弦之箭般撲來。他不知道這位宣誓終生保持貞潔的天鵝處子會不會惱羞成怒殺掉自己,但少說也是咬住拖到深水中淹個半死。
沖到他身邊,變成鱷魚的天鵝姑娘遲疑了下:“若是把他打傷,蜜奈那邊會不會對我印象下降,覺得我有些粗魯?處于發情期的雄性是非常暴躁沖動的,人類這種全年發情期的尤其惡劣……但是,絕不能讓羽衣落到男人手里,最多事后給他治好傷勢。再說了,明明是他不對!”
托馬斯眼看著鱷魚沖到近處,馬上就要一口咬下。他雙腿一蹬石壁,借著反沖之力撞進相連的狹小隧道中。不顧背上被石棱擦出的小傷口有些疼痛,托馬斯連游泳帶抓爬石壁,朝前逃竄。
天鵝姑娘變成的鱷魚體型并不是太大,托馬斯覺得應該類似在視.頻和GIF中被捷豹捕食的那種。雖然曲折的地下水道使之不足以直線高速沖刺,但是擠進隧道之后,她依然靈活而迅速地逼近著。
為了躲開她的追擊,托馬斯慌不擇路地順著水流逃進一條岔道。
這里暗流急促而兇猛多變,光線已完全無法到達。在野外經過了一天的警戒和戰斗,正在溫泉中洗去疲憊的她身上應當沒有提供黑暗視覺、回聲定位的法術、或者那種法術已經失效。托馬斯看到她的速度已經有了明顯的降低。但天鵝姑娘仗著鱷魚粗厚的表皮硬鱗,依然橫沖直撞地在高速追擊。
她沿著他血流的氣味越追越近,而托馬斯潛水面具中化學物質能提供的氧氣越來越少,大約是已經反應完了。
游俠貪婪地汲取完最后一點生成氧氣,把塞好的羽衣朝兜內再用力塞了塞,將身形躲藏在一塊突出的巖石后。這里洞穴曲折纏繞、水流極猛,遠處傳來瀑布的聲音,也許能稍微干擾一下她敏銳的感官。
鱷魚跌跌撞撞地繞過巖石,對他的去向有點疑惑,剎那間動作有了一點點遲緩。但她馬上發覺了目標,調整姿態、甩尾轉身咬來。
腦海中已復習了一遍虎豹和人類伏擊制服鱷魚的手法,托馬斯猛然撲出,跳到鱷魚的背上。在荷爾蒙和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死死將鱷魚的嘴巴勒住。
鱷魚將背上騎著的游俠撞向巖壁,卻發覺變身后力氣明明比他大不少卻竟然甩不開。托馬斯還在勉強支撐,天鵝姑娘已經不耐煩了。她心念一動,將身上依然持續著的一個法術轉化為“自由行動”。
兩人扭打沖撞中,鱷魚身上忽的一陣水波蕩漾,瞬間變得極其滑溜、無法捕捉。她輕輕甩開托馬斯,張開鱷口咬下。
一圈、兩圈、三圈,托馬斯跟著她的節奏一起旋轉,免得被鱷魚死亡旋轉絞殺。
“謀殺親夫了!”這一口差點咬到小托馬斯,嚇得大托馬斯魂不附體。他暗暗下了決心,將來定要讓她血債血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然后施展組織再生的法術,繼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直殺到她血流成河、死去活來,日日如此、夜夜如此,方肯罷休。
前方有一處直道,托馬斯手指在電閃襯衫上一拂指向遠方,化作一道電光從鱷魚口中逃出。
“壞了,她似乎有瞬發的自由行動。那法術不僅能完全無視對手的擒拿,更可以讓使用者在水下靈活戰斗,是4環神術中的極品。本來水下戰斗對我就不利,現在就……”
天鵝姑娘變成的鱷魚張牙舞爪地撲來,氧氣不足的托馬斯努力游了幾下,身不由己地被拖入戰斗。他的抵抗只持續了十幾秒鐘,就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
天鵝姑娘小心地叼住他,發覺托馬斯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哦,我身上一直有水流之心,可以像魚兒一樣在水下呼吸。他只是游俠,沒有這種法術,所以能撐這段時間已經是很勉強了。怎么辦呢,現在時間不夠帶他回到上面了。”聽著遠處傳來的瀑布聲,天鵝姑娘想起這下面是個洞穴,不遠處就是懸崖。
將托馬斯腰部橫咬,鱷魚叼著他沖出懸崖。心念再動,“空氣之心”轉化為法師才有的羽落。躍至空中的兩人伴著帶有蒸汽的瀑布輕輕落下,周圍滿是冰錐和碎冰,上面散布著想要來此探險的野蠻人尸體。
若是沒有法術或者天鵝那種能游能飛的,到這里來便會摔死扎串,再被濺射水珠裹上冰衣。
將男子放在地上,她的鱷魚肌膚不方便試探呼吸,便直接展開了急救。裝死的托馬斯托馬斯胸腹后遭到鱷魚爪掌猛擊,他咳嗽著坐起來:“咳咳……我沒事。你就不能順著我的意思來個浪漫點的,比如人工呼吸嗎?”
看到他沒事,天鵝姑娘放下心來,她將鱷魚巨口伸出去,示意要不要用這個來一口。
托馬斯“波”地在鱷魚臉上親了一口,嚇得她以鱷魚形態半站起來,驚慌失措地逃走。
不顧大腿處的傷口,托馬斯摸了一下羽衣,還被好好地藏在衣內。可能她急于救人,失去了拿回去的大好機會。
“這可是個好姑娘啊!”托馬斯心中一陣贊賞,他露出帶著歉意的微笑:“這次是我輸了,羽衣還你。”
戶外的微光從洞窟頂部某些薄弱的冰層中透下,在冰柱和冰壁反射泛射映射出奇妙的光芒和景象,周圍霧氣蒸騰,水聲浩蕩。
托馬斯閉眼扭頭,將羽衣遠遠遞出。受驚的天鵝姑娘仔細觀察了好一陣,確認他不會偷偷睜眼后,變回人形劈手奪過羽衣就跑,躲在冰堆后。
游俠感到手上一松,天鵝姑娘的腳步帶著一陣微風遠離。偷眼望去,一名棕黑色頭發的女子正朝一塊厚冰后藏去。她的皮膚甚白,像冰雪一般隱隱帶著半透明,觸感想必和果凍很像。從側后看去,她上中圍一般,但腰肢向下變化的幅度極大,正是一副適合生男孩的梨型身材。
理智潰不成軍,在第二思考器官小托馬斯的指揮下,他猛撲了過去。
天鵝姑娘聽到風聲腳步聲,扭頭一看,男子紅了眼睛伸手抓來。她“哎呀”一聲,拔腳欲逃。可惜在人形狀態下她四肢無力、反應遲鈍,羽衣被一把抓住丟開,整個人也被托馬斯從后面摟住。
“嘿嘿嘿嘿,你就老老實實給我生孩子吧!”托馬斯虎軀一震,放射無盡王霸氣勢。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朝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他帶著無限感慨說:“我這把多情劍客無情劍,今天就要見血!”
右手將天鵝姑娘雙手握在一起反鎖;左路大軍穿過山丘平原直沖峽谷;中軍小托馬斯主力從后突擊,想要沖入敵軍要塞,不料卻深陷巍峨雪山,難以前行。
“罷了,罷了!”眼看天鵝姑娘的淚珠掉在地上凍成冰,她的身軀僵硬而瑟瑟發抖,她的臉上充滿驚恐和畏懼。托馬斯長嘆一聲,收兵回營。忠誠的百花也已經突破了水道暗流,躍到冰柱上滑下,抓出幾道長長白痕。
松開她之后,天鵝姑娘并未記著跑開拿羽衣和百花帶來的衣物裝備,而是沮喪地蹲坐于地。
托馬斯背著雙手,抬頭望天,不勝寂寥。
百花在他身上嗅了嗅,忽然大怒,飛機耳哈著氣拍打他的頭。
擺了一會姿勢,將妄圖奪取大權的小托馬斯壓下,他正想發問,聽到天鵝姑娘抽抽搭搭地說:“完了,我腿上都是血,當不成天鵝處子,只能給你生孩子做飯了……”
“那是我傷口流的血!”托馬斯怒吼一聲:“想生孩子你就不用變回去,否則趕緊了!”
過了一會兒,朝中又是小托馬斯占了上風,他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充什么風度?吃進口的鴨子都飛了!”
垂頭喪氣的游俠坐在那里,天鵝跑了過來,將翅膀搭在他傷口處。一陣溫暖的嫩綠色光芒種,他的傷口緩緩愈合。
待到治療完畢,確認這天鵝沒用后,百花對她發出了威脅的哈氣。
“所以你就在這里和她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面對百花的嘲諷,大傻貓唯有低頭認錯。
“啊,這里應該就是冰亡葬身之地?我們不如進去看看?”
“我已經看過了,冰亡的尸體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它的一些財寶。”天鵝姑娘回答說。
“那就更要搜查一番了。”托馬斯說:“不過你用的那個法術是什么,居然能持續這么長時間?”
“元素之心,領悟四大元素話可以掌握的四個不同環的法術。每個都很有用,持續時間也很長,在危急時刻可以轉化為其它功效。而且若是全面掌握地水風火,共鳴起來更是有極強大的功效。”她垂下長長的脖頸:“不過大德魯伊教我很久了,我還一直沒能感受到……”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我就喜歡這種組合式的魔法,游俠也有類似的……元素之心系列,我能學嗎?”
“似乎,沒聽到過有游俠學成的,大約是對自然感觸不夠深刻吧?倒是有些法師可以……”
“地水風火,四大皆空。看來此術正適合我這種清心寡欲的出家人,善哉善哉。”
在閑談中由天鵝帶路,三人來到冰亡尸骸處,只不過那里連一點財寶都沒了,只剩一些廢銅爛鐵和失去魔法力量的物品。
天鵝疑惑地看著原本財寶在的地方,托馬斯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冰壁上。
“喂,你看這里有巨大怪獸爬過的痕跡。怕不是冰亡復活了,從這里爬走?”
他抬頭望去,上方是厚厚的冰層,和其上積雪一起微微透光。
“這冰不像短時間凝結成的啊。”天鵝說:“我不是喂,我的名字是愛麗兒!”
“爪痕像是近些月留下的,而且通往上方。你說過上次來的時候還有些財寶,就說明可能還有人來過這里。”他摸著下巴說:“想必就是那冰女巫了吧,將冰亡尸體拿去復活,之后不斷制造擬像以此鼓舞士氣,讓手下的熊部落和地精巨人一起來攻擊鹿部落。”
“這樣說來,蜜奈也確認那些是冰女巫的手下,但是冰亡真身和冰女巫究竟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我想,也許鹿部落的薩滿會知道些什么。他對冰女巫的話題總是含糊其辭,而蜜奈身為圣騎士又不太方便強迫回答。所以她走前把這任務交給我”
也許是因為平定了矮人谷動亂和凱梭;也許是因為平常表現得懶得干任何事,讓蜜奈覺得他認真起來什么事都能干;圣騎士將安撫野蠻人的艱巨任務交給了托馬斯。
“我們兩個是德魯伊與游俠,更不適合跟人打交道啊?我可能還好點,若是肯暴露身份或者說變成人形的話……”
“所以說,幸好我們還有侏儒大騙子和貓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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