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燒炭造紙,如意忙得不亦樂乎。
冬日的天氣愈發(fā)寒冷,整日里北風(fēng)呼呼地吹,村子里甚少有人走動,大多數(shù)村人都關(guān)起門來烤火,足不出戶。
除了部分中年漢子迫于生計在外奔波賺些家用。
如意家里的雇來的村人超過了二十個,每日里頂著寒冷,干的熱火朝天。
農(nóng)人不怕辛苦,只要能賺些家用補貼一家的生活開支,就是頂好的。
轉(zhuǎn)眼十多日匆匆而過,劉氏出了月子。
兩個奶娃娃長得白白凈凈,雖然沒有足月生產(chǎn),但劉氏奶水充足,一點都瞧不出來早產(chǎn)的模樣。
新窯打好,也開始了燒炭,按照目前的收入,如意每個月的收入二百兩且綽綽有余。
玉老爹給兩個奶娃分別取名,男娃玉如錦,女娃玉如愿,取前程似錦,事事如愿的意頭。
一家人都覺得這名字甚好,來年定然事事如愿。
得了夸贊,玉老爹高興地只差翹起胡子。
他為這名字愁了好久,哪知一夜睡醒,枕下就壓了張紙條,上面寫著玉如愿,玉如錦幾個字。
劉氏出月子的第二日,天空飄飄揚揚落起了雪花。
潔白的雪花似圣潔的精靈在空中跳舞旋轉(zhuǎn),歡樂的奔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遠處的龍飛山在陰沉的天空下迎接著一場圣潔的洗禮
大旱三年的禹安國多部大雪,全國上下一片歡呼,天子罷朝七日,以示慶賀。
瑞雪兆豐年,這是來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好兆頭。
鬧了許久的旱災(zāi),終于在這場大雪里終結(jié)。
如意立在新居的院子里望著陰沉的天空發(fā)怔,鵝毛般的雪花落了滿地,大寶小寶在院子里歡呼雀躍,一會兒打雪仗,一會兒堆雪人,玩的不亦樂乎。
劉氏出了月子,一家人就從豪伢子院子里搬了出來,迎接他們的是未來嶄新的生活。
新屋里的一應(yīng)器具,如意都分批添置齊整了,原本空蕩蕩的新屋瞬時就擁擠了。
舊屋里的一應(yīng)東西,如意都沒要,通通留給了趙氏等人。
劉氏出了月子,家里更添幾分喜氣
屋里燒著碳渣子,暖烘烘的,好不舒適愜意!
劉氏和楊氏一邊嘮嗑一邊在火邊做新衣,兩個奶娃的衣物還遠遠不夠。
憶起以前的流民生活,只覺得現(xiàn)在跟泡在蜜糖里似得,甜蜜溫馨得緊。
如意進了屋子,一股子暖氣撲面而來,仿佛與外界的寒冷世界隔絕。
如意坐在碳盆邊上感受著炭火的溫度,一邊聽這楊氏和劉氏嘮嗑,往年的流民生涯,他們是如何艱難熬過來的。
如意心底有幾分壓抑,冷凝的臉色心讓劉氏和楊氏擔(dān)心不已。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亦或是身體染了病?二人相視一眼,胡亂的猜疑著。
如意的思緒卻飛了很遠,這樣寒冷的天氣,那些流民可還好?
這些日子,如意風(fēng)如月辦理的募捐之事已經(jīng)落下了帷幕。
流民已經(jīng)按照如意的意思進行了分配,募捐的銀錢買了糧食也分到流民手中,在這場大雪之前,流民已經(jīng)安置妥善,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的。
如意望著窗外的雪花,越想越不安,如意起身匆匆推門出去。
她要去看看龍飛村的流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萬籟俱寂,唯有雪花寂寞的飛舞著,團團包著如意。
不過半刻時間,雪花就密密匝匝的仿佛夏日暴雨,夾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
眾人只知道大雪解了旱情,卻不知大雪也可能是災(zāi),真希望一切都不會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如意緊了緊身上的衣物,把寒風(fēng)隔絕在外,加快了腳步。
龍飛村的流民安置在村南邊,兩百多人擠在臨時搭建的窩棚里。
每十個人一個窩棚,整整二十個窩棚坐落在村南頭。
如意踩著咯吱咯吱的雪花,抬腳進了第一個窩棚。
窩棚四周嚴實,密不透風(fēng),因為時間尚短,沒有合適的木門安置,北風(fēng)伴著雪花從門口吹了進去,屋子里的眾人擠在一起,見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紛紛一愣。
如意身上是一件上好的短襖,頗為厚實,是劉氏最先做出來的。
屋子中間弄了一堆火,冒著白煙,風(fēng)一吹,白煙四處飄散,熏得眾人睜不開眼睛,有些敏感的人已經(jīng)吭哧吭哧咳了起來。
火光發(fā)出的溫?zé)幔贿@風(fēng)一吹,四處流散,眾人的冷意更甚。
“小姑娘,你可是找人?”一個粗糙的中年漢子滿臉菜色,見如意愣愣站在門口不吱聲,好奇的問道。
這丫頭生的慈眉善目,穿戴在這村子里也屬上成,想來家境定然不俗。
“嘻嘻,大叔,我進來坐會兒可好?”如意換上笑臉。
“快進來吧,天太冷了,仔細凍壞了。”那大叔爽朗一笑,點頭道。
今時今日已是流民身份,天寒地凍還有客上門,也是喜事一樁,忙抬了屁股,把自己坐下溫?zé)岬囊粔K兒地讓了出來,如意邁步在大叔讓出來的地上坐下。
“小丫頭,你打何處來啊?”
兩人很快攀談起來。
“我是這龍飛村里的人呢,以前也是流民,幾個月來了此處安家,也和大叔一樣。”
如意低著頭道。
既然都是流民,兩人的距離倏忽之間被拉得極近。
那大叔侃侃而談,說起這些年當流民的生涯,末了長長嘆了口氣。
在座的幾人也俱是一臉的沉郁。
這幾年的苦難生活真比那苦膽不遑多讓,生老病死見得太多了,對于生命的無常自然多了敬畏。
那大漢姓趙名文,原本是個行商的,家底原本厚實,但后來生意做不下去,一家子只好坐吃山空,最后被迫背井離鄉(xiāng)外出討飯,這一路行來,他的兒女俱已經(jīng)不在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個老妻,還染了病,想來也時日無多。
“大叔,這些都過去了,不想了。”如意安慰道。
看著這中年漢子講到傷心處,眼淚止不住的流,如意忙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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