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氣,寒氣已經完全退去,驕陽在頭頂掛著,釋放著傲人的光熱。
如意站在田埂上,望著遠處的龍飛山,翠綠欲滴的樹葉為龍飛山添了厚厚一件軍衣,遠看似是一條沉睡的巨龍,龍飛河里流水潺潺,激起白色的浪花。田野里一畦畦綠油油的小麥格外喜人,蜂蝶亂舞,百花爭艷,遠處的天空澄澈透明,纖塵不染。
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她總是特別偏愛這樣寧靜溫暖的生活。
南安皖已經遠赴邊疆數(shù)月了,戰(zhàn)事膠著,形勢危急,這些偶爾從流水處得知的只言片語讓她明白遠處的硝煙彌漫血流成河就是為了守護這一方寧靜。
所以她倍加珍惜,絲毫不敢松懈。
這些念頭在腦子里轉過,如意心底的想法似是逐漸成型,如意轉身回了家,相較來時的舉棋不定,回去的步伐更顯堅定。
這天晚間如意吃過晚飯,把豪伢子,玉清言,玉四叔,管家兒子趙子富四人找來商議,接下來主要造紙,誓要把玉落梅花紙的名氣打響。
豪伢子負責監(jiān)工,把控質量,管家兒子負責后勤聯(lián)絡,玉清言和玉四叔負責外銷,幾人正商議不下,玉老爹和玉自林父子倆風塵仆仆進了村子。
玉老爹這幾月天天被劉氏念叨,不知道妮兒最近如何?可有好好吃飯?一切可還順當?這丫頭報喜不報憂,劉氏整日里坐臥不寧,思女心切。
別說劉氏擔心,他也放不下自家乖乖巧巧軟軟糯糯的女兒孤身在外。
玉老爹這兩日才得了閑,忙馬不停蹄的趕來了龍飛村。
玉自林雖然對如意極有把握,但耐不住心癢,想親眼來瞧瞧,自然跟著玉老爹一塊兒來了。
他倆這一來如意倒很歡喜,這錢財一事只有玉四叔得她的信任,可玉四叔算賬實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如意無奈,實在不知托付給誰。
雖然玉老爹掌錢應當應分,奈何玉老爹也是理不清錢財?shù),所以玉自林自然成了最佳人選。
玉自林得了孫女兒如此重托,自然樂得合不攏嘴,看見玉老四的郁氣被一掃而光。
第二日朝霞滿天之日,如意帶著流水以及一個丫頭起程了,她要在這季糧食換茬之前尋來高產的作物,譬如前世的馬鈴薯紅薯,亦或者玉米。
她知道前世這些東西原產自美洲大陸,雖然知道這一去極有可能無功而返,但是這一趟勢在必行。
只有提高產量,生產力才能得以解放,如此一來,禹安國的經濟也許能新上一個臺階也說不定。
聽到自家寶貝閨女要遠行,玉老爹一張俊臉皺成了苦瓜,可自家老爹一臉的支持,玉老爹默默把心里的擔憂咽了下去。
玉自林看著如意漸行漸遠的馬車,覷了一眼滿臉憂色的兒子一眼道:“她是鳳凰,你綁不!”
說罷轉身進了屋。
玉老爹瞪了一眼自家老爹的背影,氣咻咻暗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不需要向誰解釋,苦的還是自己吶!
若是家里那位知道了,這日子可怎么過?
“爹,妮兒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女娃娃,你如何放心得下?”玉老爹跟在玉自林身后喋喋不休抱怨。
“傻小子,我是你爹,吃過的米比你吃過的鹽還要多,看人的眼神自然差不了,那丫頭身邊的侍衛(wèi)并非凡人,有他護著意丫頭,自然出不了事,還有意丫頭是個有福報的,小災小難奈何她不得,若真是遇見什么大災大難,那也是她命里該有的,強求不得,咱們更是護她不住,你可懂?”
玉自林從茶杯里抬首,看了一眼忠厚的兒子。
這小子當真是好福分,生了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女兒!
玉自林前些日子拿了如意的生辰八字找了府城有名的主持,那主持批了“命中帶貴,財中稱王”八字。
如此高的評價,連玉自林自己都驚呆了,想到這些,玉自林滿臉的褶皺似是被熨斗一一燙過,平整舒展。
出門前玉自林特意囑咐了老妻,不可為難劉氏,凡事讓她慢慢學,就沖著如意這丫頭,劉氏半分薄待不得。
他老啦,就看著這個孫女兒折騰吧!
玉老爹似懂非懂的搖搖頭,一頭霧水!
玉自林看見自家兒子懵懂的眼神,也不解釋,也不知道這傻兒子是怎么養(yǎng)出了意丫頭那樣的人精!
玉老爹索性不回去了,就在龍飛村里幫襯著造紙一事,待到如意折返,他再回府城。
如意計劃從南邊到北邊,然后再折返。
一路上高山河流,風景旖旎,農人們插秧種田,一派忙碌自是不用說,每到一個鎮(zhèn)子如意都會停下來東市西市走一圈,看看當?shù)氐霓r作物。
流水雖然不解,但是迫于如意的壓力以及北行能見著自家爺?shù)恼T惑,只得把不滿都一一咽下。
自家主子在前線疲于奔命,自己卻陪著這小祖宗游山玩水,流水只覺得空有一身力氣無處使!只恨不得半夜逃跑,奔去自家爺身邊才好!
馬車是流水定制的,拉車的駿馬腳力極好,夜行五百里不成問題。
白日里在鎮(zhèn)子上吃飯逛街走訪,夜里趕路,半月下來如意已經習慣了在顛簸的馬車上入眠。
車夫是每過一個縣城雇一個,倒也不耽誤時間。
轉眼間半個月過去如意已經到了最南邊的鎮(zhèn)子,這里緊靠大海,有無數(shù)海產品,如意找了一個大酒樓,好好過了一把海鮮癮。
流水看得直咂舌,自己吃了一塊,就全身瘙癢不止,眼巴巴看著小姑奶奶大吃特吃,還別說,這什么海鮮還真好吃。
可惜自家爺不在。
正被某人念叨的南安皖此刻正鎮(zhèn)靜地坐在帥帳里俊顏緊繃。
皇三子夏侯謹儒白家白易寒端坐在一旁,氣氛凝滯。
戰(zhàn)事膠著,毫無進展,三人自然愁容滿面。
北寒國此次出征的是二十五歲常勝將軍焦無二,被人稱無二將軍,這無二將軍看著一身蠻力,毫無腦子,實際上如同狐貍一般狡猾,熟讀各路兵法不說,更是將禹安國各路情報摸得透透的,對南安皖等人更是了若指掌,不得不說此人是北寒國眼下最難對付之人。
焦無二和南安皖一樣,世代領兵打仗,與南家世代仇敵,背負了全國的期望誰也輸不得。
但既然是戰(zhàn)事,必然有輸有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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