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東?”眼睛有些模糊,“我們現(xiàn)在,是在哪?”
蘇卑顰側了側臉看到四周,看似他們正身處一個很大的石洞里,四周皆為石壁環(huán)繞沒有出口,壁縫兒內(nèi)長著一撮一撮的野草,四周沒有人卻只有一顆野果子樹。
“不知道…嘶…”剛才再與狼爭斗顧彥東受了傷,傷勢不僅僅存在于胳膊,更讓野狼在自己的胸口上劃上了一道長條形口子,雖然有些疼痛,索性傷勢還不至于到昏迷狀態(tài)。兩頭浪被顧彥東斬殺完畢,正當他蹲在蘇卑顰身邊查看狀況,最先第一只猛狼從后面又追了過來。
想著不遠處就是村莊,只要進了村莊那狼就不敢追來,這么想著顧彥東便扛起蘇卑顰朝著村莊疾步跑了過去,只可惜終是比狼慢了一些,在緊接著的一番斗爭中,顧彥東一個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與蘇卑顰雙雙摔下了這個低洼洞內(nèi)。
這石窟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顧彥東抬眼看了看天井,若真的是筆直直摔下或許現(xiàn)在兩人早已經(jīng)魂歸西天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碰到了從石壁內(nèi)鉆出的一顆歪脖子樹,因為那棵歪脖子樹的緩沖才讓顧彥東與蘇卑顰撿回一條命來……
“你受傷了!”蘇卑顰撐著身子從顧彥東身上起來,手指輕輕觸著顧彥東的胸肌,肉色的肌膚上,一條紅殷殷的傷口呈現(xiàn)在蘇卑顰的眼前,他傷勢很重而且還沒有來得及包扎!
‘廝拉’一聲,蘇卑顰將斗篷解開,伸手就撕下外衫衣角隨即用衣角為顧彥東包扎起來,一邊包扎,蘇卑顰一邊流淚,大豆般的淚眼簌簌落下,嘴里反復念著兩個字“抱歉……”
顧彥東靠在石壁上,背脊與石壁的直角呈現(xiàn)三角區(qū)域,癱著身子,在這潮濕陰冷的地方與蘇卑顰一塊兒等死,顧彥東還有些享受“傻丫頭說什么抱歉?”
“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越說蘇卑顰越懊惱,最后索性趴在顧彥東的肩膀上哭了起來“救我還有什么意義,我已經(jīng)沒有用了啊…”
她想,若是一個月前沒有吃藥丸,自己就應該死了,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了。死了蘇卑顰就不會再痛苦了,顧彥東也不會因為自己與申目諶請辭更不會再去大商的路上遇到野狼不會摔入這個鳥不拉屎的石洞里面,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吧。
“別傻了”忽然,顧彥東說話了,一把捧起蘇卑顰那滿是淚痕的臉蛋,此時顧彥東的板著臉,擺出一副要教訓孩童的樣子,可當他再望著她那舉足無措的臉頰,卻無法下口。
“唉我該拿你如何是好”摟過蘇卑顰的腰,將她抱在懷里,在那一瞬間他感受到懷里蘇卑顰的哽咽與抽泣聲,頓時心里一酸,放出柔和的語氣“卑顰是你給予了我希望,你能明白嗎”聽這個蘇卑顰一跳一跳的心跳聲,顧彥東嘴角一彎,“在跟著目諶殿下以前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有所大的變動了,可見到了你我才醒悟我的人生應當不止這樣。”
“應當…還有你”這個說道動情時刻,見沒有反應,低頭一看,原來蘇卑顰已經(jīng)趴在自己的胸口睡著了…“唉…”緊接著又嘆了口氣,輕輕撫著蘇卑顰的腦袋“真是辛苦你了”
這里的地勢低洼,四周的巖壁雖滑也很陡峭,這樣的石壁對顧彥東和蘇卑顰的身手來說都應當是沒有問題的,可現(xiàn)在顧彥東受了傷使不上力氣而蘇卑顰也整日沒有精神,不要說是爬坡了就連日常與顧彥東說話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艱難。
該如何出去呢,顧彥東想。
他知道不遠處有一個山莊,那山莊看規(guī)模應當不算是小的,這里與山莊的距離大概只有兩三百米的距離,所以意外被村名發(fā)現(xiàn)從而獲救并不是不可能的,但這樣的幾率太小的。
該如何…如何做才能吸引到外人的注意呢…
就在此時,顧彥東看見對面的石壁上正緩緩流下一條水流,水流緩緩慢慢從洞口流進洞內(nèi),奇怪了,既然流進洞內(nèi)為何洞內(nèi)沒有被淹掉?想到這里顧彥東輕輕將蘇卑顰的腦袋從自己的腿上移開,‘嘶’弓著身捂著胸口來到了那注水流邊兒上。
“這是…”顧彥東的眼睛直了,在那傾斜著的石壁上有一道人為挖過的小凹槽,水流順著這道凹槽流進了洞里,再來,顧彥東隨著水流一直跟著,原來一直有一道凹槽,這道凹槽穿過整個地面穿過了另一邊的石壁,而水流卻源源不斷地流進了那條十分小的洞內(nèi)。
他跟著申目諶出國的時候,經(jīng)過一些大大小小的缺水村莊,很多都用這樣的方法將山上的泉水引入村莊的許多石井內(nèi),村子里的人會將水井在接近井口處開上一個洞,等到外面的山泉水流流入,到達井壁上的洞眼,水又會接著流下下一道井,利用這樣的原理以此達到讓整個村莊都存夠足量的水。
顧彥東抬頭看了一眼天,快要到黃昏了,正是好時機!
他四處看了看,將幾塊巨石堆到某個角落,將蘇卑顰抱在了石頭堆上。
被顧彥東這么一折騰蘇卑顰從夢中驚醒,“顧彥東你在做什么?”她揉了揉眼睛,看著顧彥東將小石頭木板等填塞物塞進了最低的那個小洞中,漸漸的水流被中斷在了洞內(nèi),水慢慢溢了出來。
現(xiàn)在正是做飯的時候,用水必定很多,若他們發(fā)現(xiàn)第一個井中的水位低了下來,有會想到水流洞被遭到了阻塞了,這是他們唯一可以被人發(fā)現(xiàn)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索性洞底很廣,水沒有那么開上升太多,一個時辰也只沒到了腳踝。
天黑了下來,雖然快入春了,可溫度卻依舊沒有要入春的意思。
夜幕之下兩人坐在高石上,顧彥東用那件毛皮斗篷將蘇卑顰裹得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蘇卑顰也不是臉皮很厚之人,見到在寒風中顧彥東只穿了一件單衣,蘇卑顰又起了內(nèi)疚之心,覺得這樣的便宜十分不妥。
擔心他拒絕,蘇卑顰快速度掀開一半斗篷蓋在顧彥東的背上,“我們,我們一塊兒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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