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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話,過錯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不要,不要,不要!”
隔著畫框看去,那個女生,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抱著懷中染血的女生發瘋了一樣的低吼著。
正面,
那是一個有著一頭黑色長發,以及白種人特有的藍色瞳孔與混血兒獨有的棱角與弧線相結合的臉頰的女生。拐杖好像墓碑一般的的豎立在的身旁。長發的尾段,那個被把玩的閃亮的銅鈴在女生倒下時發出了最后的輕響。鮮紅血染了女生的長裙,臉上的獅子面具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哀戚的威嚴。但是,從其嘴角滿足的笑容來看,一定,不后悔吧。
背面,
發狂的野獸一樣的女生,背部彎出了一道凸顯的弓形,從女生的后背望去,正好可以看見光頭男那猙獰而得yì
的笑臉。光頭的背后,穿著軍裝的女子卻帶著一種可惜的眼光看著女生身旁被棄之如履的高個男生。
右側,
被女生一輪點射而近乎死傷殆盡的喀秋莎之紅,除了大分因為致命傷判定已經被system彈出的人員以外。僅剩的幾個隊員,拖著同樣帶血的身體,依靠在書架上,帶著同情與憎恨看著已經發瘋的女生。
左側,
場上唯一完好無損的安德烈一方,冷漠而淡然的看著一切,倒是安德烈身后的艾薇兒有些擔心的看著雙腿被打碎,跪倒在昏迷過去的易暮言,以及如同死人堆一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各種尸體
“為什么?會這樣。”
畫框內,如同人格分裂一樣的我,向著鋼琴前彈著如同諷刺的哀歌一樣的-思念沉睡的搖籃的鋼琴曲的穿著斗篷的那家伙,那個人低吼道。不,大概,是渴求一樣的向著那個人,那個男生,那個他,渴求責備,又期望哀憐的問道。
“不是因為你嗎?”
如同曲子一樣,那個人的話語隨之一同的高昂的回道。如同想像般的回應道,單純的,我期望著的,如同質問一樣的話語。
我,
我的臉頰在笑。肆意的,甜美的,如同之前一樣的哀傷的笑容。但是,心中有著一絲竊喜吧,就像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雖然擔心被罵。但是,被責怪后,就意味著一切都過去了。
就像失戀的人一樣,以痛苦,遏制痛苦。
但是,
又是因為我的錯嗎?不是吧,錯的明明應該是這個為我擋槍的傻女人才對吧。
如同單格放映的老式電影一樣的過去從身體被抽離,球形的空間中,顯現了一個我曾經無比眷戀的地方。
“這里是?”
那個人與我一起站在這個古樸,謹慎,華麗的古堡一樣的房屋外問道
7歲。
大部分的擁有家庭的大部分人,這個年齡,大概,大部分人都處于幸福的童年吧。
幸福,快樂,安享!
但是,7歲,那是我被拋棄的年齡。
我出生在這個種族混居的國都中,以自身白人血統為傲的小家族,雖然有著100年以上的歷史。但是家族伶仃的幾人都不過是公司中上班的白領,我的父親是,我的母親也是。
但是,我一直都認為那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以前這么認為,現在也這么認為,大概。
6歲,母親離開了我,離開了父親,離開了這個家,走進了我的夢。
我祈求媽媽在夢中見到我,
我會在每天的在夢中見到媽媽。
“麗娜,媽媽去了一個很遠地方。”
當時的父親這么告sù
我。
沒錯,父親是這么告sù
我的。
在這個放滿了獎杯,勛章,榮譽,與書籍的書房,父親坐在蒙著一張虎皮的轉椅上,摸著我的頭說道
“很可愛哦,小時候。”
如同洞察了結局一樣的那家伙,那個人,他這么稱贊道,只是這么稱贊道
媽媽走后,我,變成了一個人。
沒有人在為我穿上洋裝,沒有人在為我做最喜歡的蛋糕。
沒有人在對我說,麗娜,要聽話喲。
父親總是忙于事業,
我的三餐都是由被雇來的保姆所照顧。
在學校中,即使是家庭條件沒有我好的孩子,也會用同情,可憐,如同看著落水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對不起呢,
這是我的錯呢!
校車的每次接送老師都會用陽光的笑容對著我,我會是第一個上車的,我會是第一個下車的。
因為,沒有人愿意一起回家,即使是那只有一站的小路。
“那孩子是單親家庭呢,不要跟她一起玩哦,會被帶壞的。”
其他的孩子這么說,其他的孩子的父母這么說,老師也這么說。
抱歉呢,
這是我的錯呀!
于是,似乎發xiàn
了我的窘境一樣的父親,帶著高興的,興奮的,幸福的表情對我說道。
“沒關系的,爸爸跟麗娜馬上就要搬走了哦,爸爸給麗娜找了一個新媽媽。”
就這樣,我跟我的父親離開了這個城市,離開了媽媽在的城市,離開了爸爸熟悉的城市,離開了那個對父親如同枷鎖的城市。
我有了一個新家,一個新的媽媽,一個姐姐。
那是一個比我打了3歲左右的姐姐,我還記得,見面的第一天,姐姐就用痛恨的眼神看著我。
啊,又是我的錯吧。
爸爸說,那是我的姐姐。姐姐有著跟我近乎8成相似的臉龐,不,是我跟姐姐的臉龐有八成相似吧。幾乎不用懷疑的就知dà
,如果我長大一定跟那姐姐一樣的漂亮吧。但是,我沒有姐姐那樣漂亮的金發,沒有姐姐那樣魅力的藍瞳。
是吶,我只是一個混血兒罷了。
終于,爸爸迎來了一場盛大的婚禮呢,新媽媽是那么的漂亮吧。
不然爸爸也不會那樣高興的親吻著新的媽媽,
不然爸爸也不會含著淚跟新媽媽一起切著白色而巨大的蛋糕。
大人們,都對著我跟姐姐夸耀呢。
夸耀我們身上的裙紗,夸耀著我們的乖巧,夸耀著這樣為我們打扮的媽媽。
但是,
但是,讓我當一個乖寶寶的是我的媽媽啊,給我做著這樣魅力的裙紗的,是我的媽媽。
而不是她。
為什么,我失去了自己的家,跟我的媽媽。
但是,所有人都真誠的祝福著那樣的他。
“既然復婚了,就要好好對她。”
“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一次,真的是好樣的。”
為什么?
一定又是我的錯吧,因為我做著跟爸爸媽媽在一起的夢。
因為我奢侈的以為這個世界上有著美滿幸福的童話。
沒錯呢,這一切,一定都是因為我的錯,所以我失去了自己的家跟我的媽媽,而爸爸卻獲得了幸福。
如果我沒有出生的話,一定,不會是這樣的吧。
7歲,我跟姐姐與爸爸媽媽一起娛樂園玩。我努力的當一個好孩子,我努力的維持著燦爛的笑容。
我絕不可以流下哪怕只有一滴的眼淚,
因為,那會是我的錯呀!
但是,
“摩天輪做不下那么多人呢,麗娜自己做一個吧。”
爸爸笑著對我說,開心的對我說,如同放下了一樣的對我說。
也許我是知dà
的,坐在他們后邊的我是知dà
的,摩天輪內,看著他們慌慌張張離開的我是知dà
的。
但是,喉嚨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淚卻無法停止的流下。
為什么,都是我的錯啊
“抱歉。”
那家伙,那個人,他這么的對我說道。似乎完全的沒有絲毫的同情,沒有絲毫的鄙視的對著我道歉。除了大姐跟同類。站在光明下的人,沒有什么人是這樣正視著我來說。但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屈辱涌上了心頭。
他跟那些人其實沒有什么區別,跟那些有著自己美滿家庭的人一樣,單方面的站在上帝的視角,審視我罷了。
如果是用來博取同情的話,我大概會讓這場面更加的有淚點一些吧。但是,罷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不過,你只是在害pà
而已吧,害pà
名為家人的存zài
再次背叛。”
“不是的,我,我跟你們不一樣,不要以為知dà
我點什么就在那放屁一樣的亂吠。”
明明,
明明把我變成如今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吧。
三年前,大姐變了。
最開始的時候,所謂的糖果工廠,本就是一個單純的以大姐為核心的黑手黨罷了。為了生存的我們,面對生存的壓力,學會了使用力量,槍支,身體。只有這些一切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現實都毫不吝嗇的傳授給了我們。
但是,三年前,從某場戰役回來的大姐變了,變得仁慈,變得比以前更加的虛偽,大姐不再稱呼我們為部下,而是,家人。
但是,我跟他們不同。
雖然他們高喊著為了伙伴,為了生存,為了保護家人而戰斗。但是,在利益面前,反目,背叛,在家族中毫不保留的存zài
著。原本,每當那時,大姐就會執行家族的家法,鐵血的,冷血的,毫不留情的執行家法。
名義是為了被因背叛受傷或死去的家人,可笑又可憐的理由,雖然我不認同,但大姐那鐵血而傲然的身影,一直都被我所憧憬。
強dà
,美麗,鐵血,冷血,熱血,制霸。
跟那些懦弱的,貪婪的,所謂的家族成員不同。
跟那些自稱家人的人不同,
跟那些,跟那些擅自的溫柔的人完全不同。
但是,一切都不在了。
他,
他也是那樣的,三年前,原本堅強的,堅定的他。在三年前也變的那樣的軟弱,沒錯,我跟他們不一樣。不,他們跟我不一樣,跟為了生存,為了活著,面對任何人都會開槍的我不一樣。從我擅自的從現實那里獲得力量的時候,我就變得跟他們不同。
我,不相信,所謂的親情,所謂的家人,所謂的羈絆!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呃。”
“你只是這悲哀的現實的一部分。最重yà
的是你跟他們,跟我,跟那個為了你躺下女生沒有任何的區別。”
那家伙,那個人,坐在鋼琴前的他,雙手離開了琴鍵。在鋼琴凳上翹著腿,在黑色兜帽的籠罩下,歪著頭充滿了嘲笑的說道。
“雖然這該死的現實并不是什么玄幻小說!”
“但是,無論是玄幻小說的主角,還是配角。無論是為了生存,還是最強,亦或是永生。”
“你,我,他們。都跟那些玄幻小說的主人公沒有任何區別。”
“我們只是在找到力量之后,踐踏生命的殺人犯。”
殺人犯,踐踏生命的殺人犯。
那家伙毫不猶豫的這樣說道,大聲的,有力的,堅強的,毫不后悔的這樣說道。
我們是殺人犯。
跟那些玄幻小說中的主角沒有任何區別的,身體中散發著同類都能聞到的,在不管以任何理由踐踏了別人的生命之后才有的腐臭味。
比下水道的陰溝味還要明顯的味道,生命腐爛之后的陰森的,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不是的,我,我跟你們不同,我,我”
“還不懂嗎?這里沒有什么是不同的。你變成這樣也不是因為你是最可憐的。不是嗎?你是混血兒,家族恥辱,你的母親跟父親都拋棄你而去。最后的最后,唯一的信任你的人,還死在了你的不信任之下。”
“你很清楚不是嗎,清楚光頭男瞄準你的手槍,你很清楚不是嗎,那孩子絕對不會放著你不管,你不是被救,而是又一次的謀殺罷了。”
“你以為這一切,全部,這場鬧劇的的始作俑者是誰?”
“是你哦,一切都是因為你!全部都是你的錯。”
“父母的離異是你錯,被拋棄也是你的錯,所受到的屈辱全部,全部都是你的錯哦。”
“就像所有人都會說的那樣。”
“沒辦法,現實就是這樣。”
“沒法改變,做不到,沒用的,你不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一次又一次的看著身邊的人倒下,一次又一次的證明。“
“你得弱小!”
“逃避,逃避,逃避,逃避???”
“錯誤,錯誤,錯誤,錯誤!!!!”
“命運?厄運?偶然?那是不存zài
的哦,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必然。你以為是什么讓你逃避到現在,你以為是什么造成了你的錯誤,是你,是你自己!”
“如果你夠強dà
的話,一切,都會改變!”
“姐姐?”
“都是因為你錯,爸爸才會離開我們,跟別的女人私通,都是你的錯。”
“不是的。”
“媽媽?”
“如果你沒有出生的話,我也,我也不用離開,都是你的錯。”
“不是的!!!”
“大,大,大姐。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聽,我不聽,我不知dà
!”
“如果不是你的話,家族也不會變的四分五裂,都是你的”
“不是,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錯的,錯的不是,不是我!!”
“如果你夠強dà
的話,一切,都會改變!”
“你,給我,給我力量,不管你是死神,王者,惡魔,給我,給我力量。”
“嘿額,你要出賣靈魂給惡魔嗎?”
“不是出賣,而是請求,家人對吧!幫,幫幫我?”
“這可真是,即使你做的依舊是錯的?”
“不對,我沒有錯,你也沒有錯,他也沒有錯,所有人都沒錯,世界,也沒有錯!”
“如果,如果有什么是錯的話,一定是,這個令人憎恨的命運,該死而扭曲的現實,錯的是,那顆被這個人類自己創造的文明扭曲掉的人心!”
“是嗎,會死的哦。”
“沒關系。”
“會失去最重yà
的人哦。”
“已經,沒有了。”
“那樣的話”
那家伙,那個人,他,男生,或者易暮言,從鋼琴前走到了我的身邊
“啊呀,這一幕可真是夠悲哀的,不過,是時候落幕了。”
展臺前,光頭看著哭的不停的篩動的女生,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帶著微笑,勝利對著如同一個演說家一樣,對著場中的所有人興奮說道。
“嘰嘰喳喳吵死了,發情期嗎?你個混蛋。”
晃晃悠悠,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一樣的女生。帶著不屑的眼神,不屑的神情,帶著深深的不屑,右手呈劍指的動作劃過自己左臉的臉頰。
“很好,很好,殺了你!”
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光頭的臉上猙獰的僅剩下了扭曲。
“殺,殺!殺?笑死人了,殘渣!”
“都給上,殺了她。”
隨著光頭的一聲令下,子彈,火箭炮,手雷,能夠看到的兵器如同只會傾瀉的河流一樣的向女生轟擊而去。
“真是弱小呢,你們。”
煙塵散去,除了留下孔洞的地面,連一片衣角都看不到。安德烈身旁,將中槍的女生交給艾薇兒照看的麗娜,用一種淡然的口氣說道。
“你個混血狗,殺了你,啊”
原地躍起在地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坑洞的光頭,拿著牛角彎刀向麗娜砍去。
“當絕望已成現實,吾等以最后的良知為矛,戳碎著可笑的現實。”
隨著麗娜那令人訝異的如同吟唱一樣的話語,一個黑色的↑型的符號出現在了麗娜的臉頰。在光頭男的彎刀即將砍刀麗娜頭上一剎那,如同彈飛硬幣一樣的,伸手將光頭男彈飛,強dà
的爆風在麗娜與安德烈的身前爆破了開了。而麗娜對面的墻上,只留下了一灘肉泥。
“黑紋法之二,絕望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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