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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話,他方輪回。
日記
11月9日。凌晨1點。天氣,小雨
我的名字叫林誠,我的職業(yè)是狙擊手。從維和部隊退役后,轉入了警方反恐用的特殊部隊。
我的年齡是23歲,事實上,這一輩子,我大概只會是33歲。連我都不知dà
我為什么對自己的壽命有清晰的認識。我的內心一直在告sù
我自己,我從來沒有活著度過33歲的生日。
我所處的世界,就是這個混亂的2015年的他方。沒錯,我們的世界被科普學家稱為他方的地方,全名是“他者的彼方”。這里是**者的苦海,跟真zhèng
的世界只有你我他三者的區(qū)別的他者的世界。
但是,任何世界都有終結。這個世界現(xiàn)在正流傳著一個令人驚悚的傳說,據(jù)說,世界在2025年會迎來末日。沒有人可以活著度過2025年,但是,雖然沒有依據(jù),但我卻莫名的信任那個令人驚悚的傳說。那可是一個美麗的傳說,比起絕大多數(shù)不相信的人們而言,有如此的多的人希望那是一個真zhèng
發(fā)生的傳說。
而現(xiàn)在,我只是一個為了完成任務而蹲守的狙擊手而已。
現(xiàn)在是凌晨1點。蹲守開始于1個小時前,警方正式確認殺人預告的可能性的今天凌晨
雖然我第一次以警方狙擊手的身份出戰(zhàn)。但是,姑且也算是身經百戰(zhàn)。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罪犯。不,事實上,奇怪的并不是那個罪犯,真zhèng
奇怪的是不顧警方的勸誡爭先恐后的成為勸誘者的人們。
維和部隊的5年的生活,我能斷言說自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有實jì
好處的事情。戰(zhàn)爭,侵略,毒品買賣,**,道德淪喪。在那個最為混亂的國度,我度過了一生中最為重yà
的5年。我失去了師長,朋友,愛人。
有必要追究責任人,但是,責任人又在哪里?
有責任的,應該是那句非戰(zhàn)之過不是嗎。除惡務盡,我是為了維護和平而存zài
的,所以,我們要鏟除所有的罪惡,那是命令。我們是為了保護人類而存zài
的,所以,我們要跟邪惡戰(zhàn)斗到底,那是正義者說的。哪怕自己的雙手侵染同樣身為人類的犯罪者們的生命于鮮血,我等在所不惜,我們是英雄。我是最年輕的維和部隊的成員,我手上侵染過最年輕的罪犯的鮮血,那個小姑娘只有8歲。
天底下怎么可以有如此荒謬的事情啊。
俗語說三歲定八十。為了保護所謂的大多數(shù),不惜雙手沾滿了鮮血的我。很快就要活過四分之一個世紀,要長大成人了。事到如今去否定自己的過去,自怨自艾的否定人生的,諸如此類的折騰人努力還有什么用?要是強行地去扭曲這個已經僵硬地屹立于虛空中的人格,最壞的情況,噗地一下子折斷了。
即使現(xiàn)在強行改變自己,人生也絕不會變得美好,這是一個必須正視的事實。
我絕非那種自欺欺人之輩。
不過,這樣的慘狀,我自己也不忍目睹。
我見過很多犯罪者,痛苦,饑餓,貪婪,憤nù
。就好像七宗罪所描寫的一般,人類為了活著,為了自身的特殊需求,相互傾軋誕生罪惡。但是,如果沒有這些的話就不是人類了。所以,慘目忍睹。
但是,我第一次見到這般冠冕堂皇的犯罪者。不,應該說如此偽善的犯罪者才對。所有的犯罪者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絕不承認自己是犯罪者。但是,這個人不一樣,這個叫做易暮言的人不一樣。
事實上,警方花了2天的時間依舊不確認目標是否真的打算殺了他的母親。如果不是因為所有的體檢記錄都確認他是擁有健全的精神的人類,或許來的就不是我,而是特殊的處理班了。然而或許是必然,姑且不論警方的處理意見,在犯罪預告一樣在網(wǎng)上飛速流傳。迫于壓力,跟某些上不了臺面的原因,才有了今天。
我的任務就是保證所有去勸誘目標的勸誘者的人身安全,在發(fā)xiàn
目標被勸誘者引出門后,第一時間射殺。但是,明明只是普通的民宅。那個叫做易暮言的男人,竟然完全的封閉了所有的門窗,雖然出現(xiàn)了小黑屋一樣的房間,但的確將狙擊的有效射界完全隔斷。那個男人,不能小看
11月9日。京都時間,6點。天氣,陰
面對著陰沉沉的天空,我迎來了第一個勸誘者不,應該說第一對勸誘者才對。如果不是耳麥中來自警方的外圍的監(jiān)控者告sù
我,我甚至覺得那個拉著身邊的男人偷偷摸摸的女孩更像是要進行某些犯罪的潛在犯。
這個又一次第一個莫進來的女孩的名字叫溫歌瀾,即使是我這種大頭兵,也早已深深的領略過其風采。當代頗為出名的偶像歌手。直至今年,年過30卻有著不屬于20歲女生的青春樣貌的她,如果不是已經有了結婚的標簽,恐怕依舊是無數(shù)宅男的女神。
但是,這樣的一個女神級的歌手竟然又一次一大早來到了一個目前是殺人未遂的潛在犯的門前。這可真是令人吃驚,犯罪者的交友網(wǎng)實在太讓人吃驚了,果然女生都喜歡有點壞壞的中年男人嗎,我這樣想到。而這樣的一個歌手在太陽徹底的照耀這個世界的時候選擇了悄然離去。當然,自然是和他身邊的男人一起離去的。
一邊想著是否再一次拜托外圍的監(jiān)控者幫我要個簽名。但在聽到耳麥中監(jiān)控者例行公事的問話的時候,我選擇了放qì
。啊··啊,又一次沒拿到簽名。至于例行公事的問題?還用想嗎。答案一定是:“他是一個好人。”
11月9日。京都時間,11點。天氣,晴
這是第二個勸誘者。不,第二對勸誘者。那是一對父女,女孩是目標的學生。阿勒,竟然是學生?心中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油然而生。那個女孩,不應該是目標“老**”才對嗎。雖然第一次見,但是,內心強烈的不適讓我心驚。
當然,答案是“他是一個好人。”啊,女孩似乎趁著這次機會表白,果然是老**才對
11月9日。京都時間,13點。天氣,晴
目標跟其囚禁的人質剛剛吃過午飯后,迎來了第三對勸誘者。
我又被發(fā)xiàn
了。身為狙擊手,在被發(fā)xiàn
的狙擊地的時候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已經輸了。發(fā)xiàn
我的人正式勸誘者中的一人,那一頭白色的紅眸的相貌實在太過顯眼。
第三對勸誘者的氣場真的太過強dà
,目標似乎被說服,但是,在目標開門后的瞬間,白發(fā)的紅眸的男人隔著老建筑樓道中的通風窗,一邊用銳利的眼神盯著我,親自闔上了大門。而好人的答案依舊
11月9日。京都時間,19點。天氣,小雨
一個極為美麗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目標的門前。如果不是藍寶石一樣的清澈的雙眼太過明顯。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黑長直。
這次似乎又染成了黑發(fā)。雖然覺得黑發(fā)也很好kàn
,但是,身體本能的還是認為金發(fā)才是最完美的。
19點30分。另一個美麗的女人終于出現(xiàn)。
我又又被發(fā)xiàn
了。明明已經轉移了狙擊地點。我又又被發(fā)xiàn
,再一次又被發(fā)xiàn
了。
我見過最后來到的女人的眼神,屬于上位者的憤nù
的眼神。我見過我的很多長官在我們維和部隊的士兵犧牲的時候露出過這種眼神。而每一次,恐怖組織的反抗軍都遭受到了瘋狂的打擊
11月10日。京都時間,8點。天氣,晴。視野:perfect。
我被發(fā)xiàn
了。不,不如說,我被面對了。由于一直沒有狙擊視界,無法進行狙擊只能待命的我。狙擊鏡中終于出現(xiàn)了清晰的視野。但是,不知dà
是陽光太過刺眼,還是狙擊鏡后的世界太過清晰。我多少年沒有顫抖過的雙手,興奮的篩動著。
我又一次面對著目標,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不停的震顫著。我看到了一個中年男人,看起來30歲左右,歲月在其身上終究留下了痕跡。男人有著兩只手,一只是蒼白的,另一只還是蒼白的,一雙看起來修長的雙手。端坐在沙發(fā)上,臉上帶著一種抹不開的笑容。
我,要狙擊的目標就是這樣的男人嗎?
這是行刑嗎?男人筆直的端坐在沙發(fā)上,帶著義無反顧,死而后已的燦爛笑容。看到這種笑容的我甚至已經分不清到底誰才是正義的一方。
誰才是英雄?是守護了正義者正義的我,還是去守護自己的正義的那個男人。
我退縮了。一種即使開槍也會打偏的錯覺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上。我第一次打開了鐳射瞄準具。作為一個狙擊手,使用鐳射瞄準這種玩具一樣會暴露自己位置的瞄準具,我一直以為在我的人生中是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的事情。
但是,我又一次用了。人生中第一次用了。雖然聽起來是如此矛盾的,但是,的的確確成為了事實。這的確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用,但是,我我的身體,血液。除了記憶的全部,都在瘋狂的提醒我,我又一次用了,在這只有不到100米的距離,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用了。
至少讓他離世的時候輕松一些。透過狙擊鏡,我將鐳射瞄準具的紅色斑點定格在了那個男人的鼻梁上。
耳麥中也傳來本部確認后的射擊命令。
本部驚呆了,他們接到了某些特殊的請求。而我猶豫了,從助手遞過來的望遠鏡中,不,即使是肉眼我也看的清清楚楚。這座小城中也算是破舊的公寓下的小院內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而年齡,從幾乎全部30歲左右。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黑西裝,胸口帶著精致的白花。領頭的幾人,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放著一面白色的旗幟。旗幟上繡著一個青銅鼎,鼎上有著“九五高校”四個字。
領頭的一行人帶著一個那般精致的小女孩,從其眉宇間甚至可以看到幾分那個男人的神采。一行人就這樣走上了樓道。那扇封閉已久的大門就那樣在帶著笑容的小女孩手中打開。
我猶豫了,射擊命令已經下達,我必須執(zhí)行。但是,就這樣射擊鼻梁的話,真的好嗎?我是士兵,能做到只有服從命令。所以我選擇了射擊心臟。那個男人,直到最后,依舊在笑
我囚禁并打算謀殺我的老師!
當然,這并沒有什么。
事實上,這真的并沒有什么,在這個世界,這并不是什么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甚至是每天都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發(fā)生了也會被稱“啊”真的有這種事的事情,畢竟現(xiàn)實是個怪物。
現(xiàn)實是個怪物,兇殘的,狂暴的,強悍的怪物。能夠跟那種現(xiàn)實搏斗的人都是勇者。當然,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屈從于怪物的雜兵A。
但是,我的老師現(xiàn)在還好好的,雖然被我用繩子綁在了沙發(fā)上。不過,這可不是什么為了抖s而做的準bèi
。
我的的確確的囚禁并打算謀殺我的老師!最重yà
的是,我將這件事宣告給了全世界。通過網(wǎng)絡,通過電話,通過報紙甚至我還借來了一臺發(fā)信機向著這個星球以外發(fā)射了這樣的信息。當然,我選擇了最合適的地點也就是我自己的家里。第二次作為囚禁場所的這個家,無論是窗戶還是門板都10年前大概做好了完全的準bèi
。如果持有正式暴力的一方貿然的突進的話,放在建筑要害的炸藥就會被引爆,一場**裸的打臉行為就會從此構成。
但是有一點不同,這是我第101次囚禁并打算殺了我的老師。
前100次我都成功了。于是,世界毀滅了,世界清零一樣的再次重置回到了父親囚禁祖母的那一天。就算是我,在第60次的開始,我的記憶就漸漸的不在被這個世界磨滅。所以,那個男人,我的父親大概也是。
就像我復仇了100次一樣,父親囚禁了祖母100次。
我的名字叫易林檎,為了拯救我的父親,改變父親跟母親最后悲傷的未來,被未來的叔叔阿姨們用超自然力量送到這個唯一可以避免這個悲傷的未來的世界線-3.141592653,也就是Π之時間線。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作為命運的修正力最低的π之世界線,是唯一接近遁去的一的世界分支。
我的老師叫做林誠,殺死了我的父親的軍人,一個因為各種壓力而轉業(yè)成為了高中體育教師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還有另一重身份。讓“那尊”降世,開啟這個無限**的他者世界的罪魁禍首。
“這你第幾次要殺了我?”林誠輕吁了一口氣,問道。
“101次喲。”我已經太多次回答過了這個問題。一種厭煩的情感充斥著內心。
“是嗎,我已經死了這么多回了嗎。”林誠驚顫,而后帶著哀傷悲拗的表情看著面前的我問道。
“為什么?”
“啊啊。第101遍問什么,這可真是往10萬個為什么發(fā)展呢。”我只能長嘆。
“因為,易暮言是我的父親哦。我是復仇者。”
“那個是,易暮言這個他者世界的身份不是嗎,林檎。”似乎受到刺激后,又一次恢復了記憶的林誠不甘的問道。
“你總是這樣呢,無論多少次都不肯相信。總要問一遍。”
“我的名字叫易·林·檎!易暮言的親生女兒。”我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林誠,用手指著自己驕傲的說道。
“不是哦,林檎。這只是你們在他者世界的身份不是嗎。”林誠一臉急色的說道。
“是嗎。”環(huán)視了大廳一圈,大概,現(xiàn)在的我,定是露出了懷念的笑容吧。
“不是喲!”
“呃?”
“我來自未來,我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為了打破這個詛咒的循環(huán)才來到這個世界的,無論在哪,我都是那個男人的女兒。”
“如果不阻止的話,那天發(fā)生了的一切都會成為現(xiàn)實!我,不想做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
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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