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話,大危機
家族到底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所謂的家人,又應(yīng)當(dāng)以什么樣的姿態(tài)而存在呢?
無論以前,還是現(xiàn)在。這個問題,我…都不明白。
而這份疑惑持續(xù)了很久,很久。
不明白,不知道,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更不愿意去想。
當(dāng)保護變得與傷害相同的時候,腦子就已經(jīng)變得一片空白。
無論再有什么樣的念頭,似乎也都變得無可救藥。
我,不明白!
不明白艾克為什么會愿意為了霍恩海姆姐妹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明白為什么霍恩海姆家的大小姐,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去拯救一個對她而言,毫無價值的死士。
或許,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可以明白的事情。
生命的價值到底有多少。
親情的價值到底有多少。
為了愛麗絲付出生命到底值不值得。
為了艾克付出生命到底值不值得。
直到死亡,不,即使是死后我依舊沒有想明白。
或許,最不明白的,是作為杜鵑鳥的自己,為什么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拋下?lián)磹廴フ纫粋“敵人”。大概,當(dāng)時的自己只是遵循著自己的本能,亦或是靈魂的指引,做出了一系列自認為“正確”的選擇吧。
但他才是無辜的。
無論是我,還是艾克,愛麗絲,哪怕是霍恩海姆家的大小姐。或多或少的都是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而攪進這個事件當(dāng)中,只有他,是被我牽連進來的。
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原以為,直到靈魂升天都再也見不到愛麗絲跟艾克和好的那一幕。
因為神靈的眷顧。
終于因為某個男人的出現(xiàn)為契機,得以實現(xiàn)。
或許,真的像那個男人所說的一樣。
從一開始,這就是絕對,完全,究極的錯誤。
....
看著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三人。
易暮言第一次覺得其實這份“斬斷死者對生者的留戀”的工作,或許還不錯。畢竟,相對于剛剛,某個至高主宰,將他扔到遙遠的過去進行的一系列慘無人道的試練來說。
這份工作簡直就可以用享受來形容了。
至少,這種能夠提供不少原創(chuàng)素材的工作,其實是很多職業(yè)者夢寐以求的。而作為一個高中生作家,雖然就他個人而言覺得這對兄妹的故事很是有些俗套,而且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但這種現(xiàn)實往往才是最荒誕的故事的感覺,其實反而讓人欲罷不能。
“嘛,雖然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兄妹敘舊。不過,我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我們是不是該聊一下,這個玩意的問題了。”
指著墻壁上明目張膽的蓄勢中的魔法陣,盯著唯一還沒有被兄妹三人的情緒所影響的利薇亞,易暮言尷尬的問道。
但顯然,即使是利薇亞也沒有空回答這個問題。
不提客廳中哭成一團的兄妹三人,嗯,兩人一魂。利薇亞身旁的安吉拉此刻也一副深陷其中的表情,兩眼淚汪汪的瞅著那一團,抱著自己的姐姐痛哭不止。而易暮言身旁的幽夏雖然松開了對易暮言右手的控制。卻不知道為什么,整個人紅著眼睛,撲在易暮言懷里,偷偷的抹眼淚。
結(jié)果就是,整個大廳都一副中了催淚彈的畫風(fēng),友好的失聲痛哭中。
不是說能哭的地方只有廁所,跟爸爸的懷中嗎!
就連幼女神都一副剛剛看完一整部苦情劇的表情,不知何時趴在了易暮言的腿上,拿著極為講究的手帕,輕輕的擦拭眼角。精致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表情。這就是那個吧,就是那個女生口中經(jīng)常再看俗套的苦情戲之前說的那個。“我其實并不是很期待這個電影,我來就是想好好的哭一場。”之類的。
對與幼女神所謂的見證者,易暮言此刻真真的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無論如何,現(xiàn)在的大廳看起來,這種“與汝同悲”的感覺還要持續(xù)很久的樣子。放棄了跟這些哭成一團的亞人,魔族用溝通的方式解決問題以后。易暮言倒是第一次把精力放到了那個一直閃耀著的魔法陣。
講故事可是很累的,尤其是明明才上岸一天的時間,易暮言覺得自己光回憶篇跟超展開就經(jīng)歷了一堆,基本上快要超出主線劇情的分量了。
更不要說,自己講的還是別人的回憶,不好好的把握好一個度可是不行的。雖然作為一個高中生作家,易暮言自認為在這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優(yōu)勢。但要從那兩只斯奎爾,兩頭魔族,外加一條靈魂那充滿了自己主觀意志的故事里,分析,拼湊出一個客觀的事實,可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
畢竟,雖說易暮言已經(jīng)算是習(xí)慣扮演反派角色,但也總不能對愛麗絲說:“其實這不是你的錯。因為你姐成年的第一件事就是必須干掉你。然后你嫂子為了救你哥,付出了不少代價,最后說服了你姐。你姐覺得自己竟然要對妹妹出手,良心發(fā)現(xiàn)自殺明志,自殺前用天賦救了你哥。但如果你成年想要干掉你哥的話,其實還等于你殺了你姐。但你要是選擇了跟你姐一樣犧牲的道路的話。你姐就白死了。”這樣的話。
更何況,事實上還有一個其實暗戀自己姐夫的二小姐,跟一條其實死了以后變成了幽靈跟在她們身邊的姐姐。
這也就是為什么易暮言覺得工作還不錯。等回到現(xiàn)世以后,不寫個100萬字的言情小說,易暮言覺得自己都有點對不起這個故事。
但是,到底少了些什么呢?從剛才開始,一種莫名的疑惑就一直盤亙在易暮言的心頭。想了一會也沒有理出頭緒的易暮言,搖了搖頭,仔細的觀察墻上的魔法陣。
在此之前,雖然易暮言并沒有接觸過魔法文明,但與魔法相關(guān)的知識卻掌握的很牢固。在這個知識才是力量的世界里,所謂的魔法本就與如今主導(dǎo)現(xiàn)世文明的科技沒有任何的區(qū)別。
魔法,仙法,佛法,劍道,戰(zhàn)技,術(shù)式,陰陽術(shù),降頭術(shù),神術(shù),黑巫術(shù),精靈術(shù),薩滿術(shù),還有科技。
無論任何一項,都是利用知識,被生物個體用來,操作能量,物質(zhì)轉(zhuǎn)換,亦或是改善自身的生命密碼。
本質(zhì)上都是對無盡知識的追求。
所以,雖然易暮言并不擅長魔法陣,但拜某個無良導(dǎo)師所賜。那十萬本雜書,魔導(dǎo)書,亦或是神話文本所帶來的知識,足夠易暮言理解哪,甚至使用絕大多數(shù)的魔法陣。
也因此,在易暮言仔細的觀察片刻后,即使難以置信。易暮言的的確確的得出了一個很不正常的結(jié)論。這是一個充滿了攻擊跟毀滅性的魔法陣沒錯,卻并不是什么想要阻止霍恩海姆姐妹與自己會面的威脅而展開的。恰恰相反的是,這是這個客廳內(nèi)在座的某個人以整間客廳為范圍,展開的毀滅性的攻擊術(shù)式。
更奇怪的是,這并非傳統(tǒng)平面法陣,甚至并非普通的幾何陣。而是由六個獨立的魔法陣相互嵌套,相互遏制而形成的組合法陣。
所謂的魔法陣,本就是用某些魔法力量的良導(dǎo)體繪制成的幾何陣。并在繪制時注入少量的魔法力量——也就是源力,畢竟這是諸天萬界所有智慧生物可以使用的唯一力量。而將源力在魔法陣中以特定軌跡運行,并在運行中與外界的游離魔法力量互相呼應(yīng),吸引外界游離的魔法力量,從而將施術(shù)者想要使用的某一魔法力量,固定在魔法陣所籠罩的范圍。魔法陣一般都需要與日月星辰相呼應(yīng),以達到最大效果;且盡量與規(guī)則圖形相接近,以減少魔法力量在其中運行時的損耗。
第一層是普通的元素防護陣法。一個幾乎占滿整個墻壁的巨大圓形,內(nèi)部是由兩個方形陣組成的八芒星,星體的每一個角都有對應(yīng)吸附使用的元素符號。八芒星內(nèi)部還有小型符文圓環(huán),用上古惡魔時代的星辰惡魔語寫著——神圣防護罩-反射鏡力。恐怕,這才是這面墻本來所擁有的魔法陣。一個利用元素之力形成防護罩的防御法陣。
但從第二個陣開始就變成了復(fù)雜的組合符號法陣。因為有一部分語言經(jīng)過了他方本身的歷史演變,使得易暮言很難分清每個符號所代表的準確含義。但也并非一無所知,至少易暮言能夠看明白,這個法陣的作用是改寫第一個防御法陣的符文環(huán),將防御化為攻擊。除了沒有理由出手的幽夏跟不會對文明社會進行干涉的幼女神。
似乎那兩只斯奎爾,兩頭魔族,外加一條靈魂都有出手的理由。
將額頭上看不見的冷汗擦掉,無奈的瞥了一眼依舊哭成一團絲毫沒有改變的那一堆。易暮言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推算剩下的四個魔法陣。悔不當(dāng)初,這四個字就是易暮言此刻最好的內(nèi)心反應(yīng)。易暮言覺得自己簡直腦子灌了一噸的混凝土,然后又被猴神開了一百重的減智BUFF。才會腦抽的去玩神降術(shù)。結(jié)果天視地聽大法被禁了,靈魂近乎崩潰。黑紋法不能用,沒有源力連跟天網(wǎng)對接的輔助系統(tǒng)也用不了。
不過,經(jīng)過努力。易暮言還是搞懂了剩下的魔法陣的作用。
第三法陣是封印陣,用來封印第二個魔法陣。第四個魔法陣是破解封印順便強化攻擊威力的。第五個法陣則是給魔法陣的啟動加了一個限時系統(tǒng)。第六個法陣倒是沒有什么實際功能,就留下了一句用惡魔語寫成的感嘆詞。
“嗚咕,本小姐貌似玩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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