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夜的這一句莫名其妙的句話,讓蕭炎聽的一頭霧水,呆呆的看著月夜,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
蕭炎問完這句話,月夜差點沒當場暈過去,她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主人呢?
蕭炎沒反應過來,可不代表別人也沒反應過來。
“哈哈!果然好眼力!”
忽然,蕭炎從納戒里拿出放在眼前的那個石桌,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他身穿一身玄色長袍,一張放在人群中都不會多看一眼的大眾臉,一頭烏黑發亮的頭發用一根碧玉簪子固定在頭上,全身上下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在他的額頭上,有一個若隱若現的金色印記。
他出來后,上下打量了站在面前蕭炎一番,眼神落到了在蕭炎肩膀上趴著的月夜身上。
“我說是誰呢,這么了解我,原來是你這個小寵物啊,那個老頭呢?讓他出來!當初要不他,陳東那個蠢貨怎么會知道反抗我,我又怎么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讓他出來!快出來!”
“老主人,他已經不在了,”月夜略微傷感的說道,“他如果在這,你還敢這么囂張嗎?陳東!”
“陳東?他就是陳東?”蕭炎驚訝的問道。
“沒錯,他就是那個故事的主人公,陳東!不過,或許叫他‘火鳳琉璃果’會更為貼切!”
月夜的話讓陳東身軀一震,隨即眼中狡詰之色一閃而過,對著月夜一拱手,說道:“不管我是誰,反正謝謝你帶我出來,我走了,后會有期!”
說完,一個轉身,就離開了,獨留蕭炎在風中凌亂。
“這是什么情況?”蕭炎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之中出來呢,一個眨眼的功夫,人怎么就不見了?
蕭炎滿臉不解的看著肩膀上有氣無力的月夜,正要張口問她沒事吧,就見月夜朝他使了個眼色。
朝著月夜示意的方向看去,透過水珍珠微弱的光亮,可以看見一個黑影不斷的在這里上下左右來回亂竄。
“呵呵!”蕭炎不由的笑了,他都忘了,這里可是圓頂鳳冠蚌的內部,哪里是他說出去就能出去的呢?
“啊!這是什么個鬼地方啊!為什么我出不去?你們到底把我帶到了哪里?”
聽著陳東叫喊聲,蕭炎和月夜對視一眼,隨即慧心一笑。
“嘿嘿,如果能出去,我們放你出來干什么呢?”
“我就不信了,憑我的能力,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困住我嗎?”
陳東氣哄哄的繞著這里轉了好幾圈,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了原地。
“你們把我帶到什么地方了?我為什么連一點能量的波動都感受不到?”
月夜笑了笑,指著水珍珠說道:“嘻嘻,你當然感受不到了,因為這里所有的能量都被它給吸走了。”
陳東順著月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散發著母性光輝的東西進入了他的眼簾,此時他的腦海中好像有一個聲音。
“過來吧,孩子,過來!”
“孩子,過來!”
他聽見這個聲音,腳,不由自主的朝那個亮光走去。
“水珍珠散發的光對于這種具有靈性的動植物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它就是靠這個光讓動植物們自投羅網的,動植物的靈性越高,這光對他們的吸引力就越大,這也就是為什么你當初拼了命的也想爬到它身邊的原因。”月夜看著蕭炎吃驚的表情解釋道。
“行了,醒醒吧!”
月夜一句話,讓陳東一愣,再看向前面的亮光,它的感覺只剩下了震驚與后怕。
“這亮光……,莫不是傳說中連上仙第一次見了都無法抵御其吸引力的水珍珠?”
“正是此物!”
“水珍珠……那這里……難道就是它的孕育之地,圓頂鳳冠蚌?”
“沒錯!正是這里!”
聽見月夜肯定的回答,陳東一陣氣餒,“那完了,完了,這里可是號稱有進無出的一個死亡空間啊,沒想到我一世的聰明,最后會死在這么一個破地方!”
“那你想不想活著出去呢?”月夜一步一步的誘導著它,走進他們為他專門而設的陷阱。
“當然想了,你這不是廢話嗎?”陳東白了依然趴在蕭炎肩膀上的月夜一眼,然后想到了什么,興奮的說道,“難道你有辦法能出去?”
剛說完這句,他又搖了搖頭,“我真是傻,你怎么可能有辦法呢?你要有辦法早就出去了,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
“我是沒有辦法,”月夜先肯定了它的猜測,然后,停頓了一段時間,繼續說道。
“可是,不代表別人也沒有辦法。”
月夜的話讓陳東感覺自己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個來回,先讓它的心死了,再讓它看見活的希望。
就好像一個人剛掉進河里,他還沒有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時,你就去救他,救上來的他最多對你說一句,“謝謝”,甚至還可能怪你多管閑事。
如果一個人掉進了河里,在他感覺快要死的時候,你跳下去,用手拉住他,想救他上岸時,最后,很大的可能是你們兩個同歸于盡。
而如果,在這個人掉進河里,在他快要死,而又離死還有一定的距離,這時,只需遞給他一根繩子,他就會把這跟繩子當成救命的稻草,死死抓住,你只需要拽著繩子,順便把他也拉上岸就好,而獲救后的他,則會視你為他的救命恩人,對你感激涕零。
同樣都是救人,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方法,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效果。
說話也是如此,如果月夜在一開始就對陳東說出自己的目的,或者是他懷疑有方法可以出去時就告訴他,那最后的回答,絕大多數會是拒絕。
但是在他絞盡腦汁,想盡各種辦法還是沒辦法出去,差不多已經放棄生的希望時,你再告訴他,還是有辦法的能出去的,這時,在生與死面前,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可以生,沒有人會選擇死的。
“有人有辦法?誰?是誰有辦法?可這里就只有咱們倆,不是你,不是我……,”火鳳琉璃果的目光忽然瞟到從他出來后,就一直靜靜的站在那里,沒有任何存在感的蕭炎。
“難不成你說的是他?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陳東極其不相信的問道。
“沒錯,前輩,那個人正是我!”
雖然這個陳東說的話讓蕭炎很不爽,但想到一則他是自己的前輩,二則,自己現在還得需要他,所以蕭炎只好忍下,客客氣氣的說道,正所謂,先禮后兵嘛。
陳東可沒想那么多,他聽到這話后,開始了對蕭炎的仔細打量,這是從他出來以后第一次正視這個小子。
之前他也看到了蕭炎,可那是因為月夜趴在蕭炎的肩膀上,他就隨便看了一眼,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還以為這只是月夜的一個奴仆呢,就直接選擇了無視。
現在,再重新來看蕭炎,個子不算很高,身材屬于瘦弱的一類,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卻給人一種特別的安全感。
一張清秀和略顯幼稚的臉龐上,那雙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他的眼睛很亮,亮的好像某種正在捕食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把那鋒利的獠牙刺進獵物的脖子里;他的眼光很冷,冷的好像掉進了一座冰山上,仿佛下一秒就會把你變成眾多冰雕之一;他的眼神很靜,靜的好像置身在一汪湖水之上,仿佛一個呼吸都會破壞掉它的波瀾不驚。
穿過表面,仔細看去,又會發現他的眼睛里有一團火,一團烈火,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這團火燒的人熱血沸騰,讓人有一種想認他為主的沖動,這種認主,不是口頭上的認主,而是想和他進行血契,是血液和靈魂上的認主。
再看他的氣息,雖然表面上只有4級中期,可是卻給人以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好像面前站著的不是什么下仙,而是一位高深莫測的仙者。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也很修長,這個手,不是一個適合握劍的手,他用的兵器應該是重尺,棍子等這類比較笨重的武器。
他的氣息屬火,其中又夾雜了一絲的木屬性,很適合煉丹和煉器,他又有火焰,可見他應該不是丹道士,就是器道士,就是不知等級為何。
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的看了一圈,除了眼睛以外,其他的都很一般,長相一般,修為一般,能力一般,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來,為什么月夜卻說他有辦法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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