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眾人也是聽得昏昏欲睡。終于挨到琴音落曲。眾人圍了,不讓臺上的拂柳尷尬,也都還是為她鼓起掌來。
拂柳站起身,向大家福身表達謝意。還不待香姨說話,便向后方的房間里走去。
仿佛是已經習慣了拂柳這般冷清的性子,香姨并沒有生氣。
“拂柳的琵琶雖然并不算出色,可是給大家助助興還是可以的,畢竟是比不上那些從小就習讀琴棋書畫的千金小姐們的。好了,接下來咱們就繼續欣賞春曉的舞技!”
香姨在臺上幫拂柳打著圓場。眾人也都一笑而過,的確,這種地方的女子大多都是送來以后才有機會接觸這些,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太過較真。
突然從上空飄飄灑灑的落下五彩繽紛的花瓣來,眾人抬頭看去。一道身穿紅衣的女子順著一根紅綾從上飛落而下。
衣裙紛飛,就好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一般,開得絢爛,奪人眼目。
名為春曉的女子落到臺上,連續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下腳步。
一陣悠揚的琴聲不知從何處突然響起,春曉腳步隨著琴聲騰挪跳躍,纖瘦的身材如同沒有骨頭一般,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高難度動作。
春曉那妖嬈嫵媚的身姿,讓眾人迷醉不能自拔。
眾人看得目不轉睛,眼中心中滿滿的都是那一襲紅衣。
曲罷舞停。春曉也退了回去。大廳里的眾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依然征愣愣的看著臺上。
香姨看著眾人的模樣很滿意的笑了起來。她并沒有開口打擾大家,而是站在臺上靜靜含笑,看著下面眾人的表情。
二樓房間中的文越和銀月兩人在春曉起舞的時候也有過一時的驚艷,可是隨即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自己二人是女子,怎么會對女子感興趣呢?
文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就在春曉跳得正歡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一陣輕風夾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文越的鼻子中。
文越用力的嗅了嗅,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喝完水,文越才覺得自己的腦袋清明了許多。
銀月察覺到文越的不對勁,走到桌子旁問道:“小姐,您怎么了?”
文越面色凝重道:“你剛剛可有聞到什么奇異的香味兒?”
銀月回想一番說道:“的確有,就是那些花瓣落下的時候,我聞到了花香。很好聞!”
文越看著銀月目光微微透著寒光。
“那是催情香!”文越冷冷說道。
銀月眼睛瞬間瞪大。
“催……”銀月剛說一個字,發覺自己聲音有些大了,連忙用手捂住嘴。湊近文越耳邊輕聲說道:“小姐,你確定嗎?真的是那玩意兒?”
文越點頭。
“不會錯的。你剛才沒看到下面那些人的神情嗎?目光呆愣,臉色微微泛紅。顯然是不同尋常的。”
“可是……可是……”銀月有些說不出口。
“你想說崔情香是在行那事的時候用的是吧。其實不然。催,情香的作用也可以用作其他。少量的使用會讓人陷入短暫的幻想中。此時若是有人大聲的咳嗽一聲他們自然會清醒過來的。”
文越替銀月解惑。銀月這才恍然大悟。
兩人剛說完話。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聲瓷杯落地的清脆聲響,將原本還沉浸在幻想中的眾人給驚醒過來。
“丫的!這都什么玩意兒!酒呢!大爺的酒呢?怎么還不上來?人都死光了是嗎!”一聲粗狂的聲音從文越隔壁的包廂里傳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想看看是誰打擾了他們的美好幻想。可是眼珠子轉了一圈,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香姨見眾人都已經清醒過來,眸中略微的有些失望。略帶埋怨的看了聲音傳來的窗戶一眼。
那人仿佛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一般。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人給他送酒上去,走到窗戶邊,打開窗嚷道:“我說,這兒是不是不賣酒了啊!怎么等半天也不見人送酒上來啊!小爺我今天可是花了錢的!不賣酒就早說,小爺我好去別的地兒!”
眾人隨聲望去,只見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正站在窗戶邊沖大廳嚷著。那一臉的肥肉將他的五官都給擠滿了,都快看不見他的眼睛在哪兒了。
大廳里有不少人都認出了他。低聲道:“這不是天香樓的老板蘇大官人嗎!他怎么今天也有興致來這兒了?”
“天香樓的老板?就這胖子?嘖嘖!真是夠胖的。”
“噓!小點兒聲。這人就不愛別人說他胖。”
“呵,他長得胖又不能怪我們,還不讓我們說嗎?天下哪兒有這道理。”
蘇胖子沒有聽到下面的議論聲,指著平臺上的香姨說道:“欸!我說。你是這里的管事兒的吧?趕緊的讓人送幾壺酒上來,小爺今天還沒喝夠呢,”
香姨看著蘇胖子那張肥臉,眉頭微皺。她不是沒有聽說過這位蘇大官人。只是她怎么不知道他也來湊熱鬧了呢?怎么沒人知會她一聲呢。
雖然香姨心里千思百轉。可是嘴里卻吩咐道:“趕緊給這位爺送幾壺好酒上去!可別怠慢了!”
“欸!好叻!”一個機靈的小二轉身便向柜臺跑去。
蘇胖子看著小二端著酒壺上樓才將身子從窗臺前移開。“啪”的一聲又給關上。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香姨見蘇胖子將門窗關上,松了口氣,臉上仍然帶著如同春風般的微笑說道:“各位!各位。天色也很晚了,咱們今天就趕緊將正事兒辦完。然后大家盡情的享受,好不好!”
“早就該這樣了。還有一個美人沒出場呢,趕緊的,趕緊出來讓咱們瞧瞧!”一個面色萎黃的干瘦男子舉手高聲說道。
香姨看了他一眼。笑道:“李家公子,你前幾天還欠著我依香院不少銀子呢,我看在咱們都是老熟人的面子上讓你賒賬,你可別拆我臺啊!”
李公子聽到香姨的話,尷尬的一笑說道:“哪里,哪里。我向來都是和香姨一條心的,哪兒能拆你臺呢。”
香姨看了他一眼。隨即高聲道:“該今天最后一位美人上場了。云溪!出來吧!”
房門打開。一襲白衣的云溪手握一根細長的玉笛走到眾人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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