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裝備給‘精’銳部隊這是常識,其他眾軍的分配從沒有過什么偏袒,畢竟軍制改革和軍隊的補(bǔ)給分配就是季書親自負(fù)責(zé)的。
江東新軍剛剛起步,季書可不知道這軍隊里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分出了個嫡系、旁系來了!
他暗自焦躁,卻不知問題出在哪里。
“江東剛剛平定不久,外有諸侯爭霸,內(nèi)有世家爭權(quán)。你給我說說,是誰還在軍隊里給我整這些幺蛾子!我定然查清情況,把那幾個拉幫結(jié)派的將軍好好整治一番”
看著忽然生氣起來的季書,諸葛瑾一愣,一拍額頭連忙解釋道。
“先別生氣,是我沒有說清楚,倒不是哪些將軍拉幫結(jié)派惹事。”
“我初到江東,一些眼光和你們不一樣,分的清楚些。”
“先不說別的郡,單建業(yè)有8千守軍,其中3千人是咱們江東軍的‘精’銳,虎嘯營。他們一直追隨在主公身旁,這自然是主公嫡系。另外5千人,是劉繇舊部,他們都是建業(yè)本地人,可算作旁系。”
“你們心‘胸’寬廣,對劉繇降軍一視同仁,這是好的,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認(rèn)同主公,真心追隨。只是你們忽視了一點,底下都是些粗人。這嫡系和旁系有些隔閡也不是什么新鮮事,起些爭執(zhí)倒也正常,你抓幾個鬧事的處罰一下,整肅下軍紀(jì)就好了。”
季書的筆掉到了地上。
要出事!
季書區(qū)別于其他人的最大優(yōu)勢就是預(yù)見。
為什么?因為他是穿越來的啊,這大概是他最作弊的能力了。
在諸葛瑾看來這或許只是一處隱患,但在季書眼里卻是最致命的威脅。
因為他不是猜測,而是他知道江東一定會出大事!
最讓季書恐懼的就是建業(yè)的這五千守軍,他們除了孫策這個主公外,還有一個老主公,那就是劉繇。
在吳郡和嚴(yán)白虎、王朗聯(lián)盟僵持的時候,孫策把建業(yè)‘交’給了劉繇,劉繇也沒有辜負(fù)孫策的信任。自此以后,眾人都相信了劉繇的忠誠,把他當(dāng)作了自己人。
但,這就能保證劉繇永遠(yuǎn)忠心嗎?
每人的想法都不同,張纮、張昭是江東世家,卻能割舍世家利益,一心為公輔佐孫策。
那劉繇呢?他是否會為了家族利益舍棄孫策,投向世家陣營呢?
建業(yè)城只剩下1千虎嘯營將士!
一滴冷汗從額頭滑落下來,季書暗自著惱,若是沒有他的出現(xiàn),恐怕軍制改革和補(bǔ)給分配的事應(yīng)該是周瑜負(fù)責(zé)吧。以周瑜的智慧,定然會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提早做出布置,防范于未然。
等等,那歷史上孫策還是死于行刺,周瑜就沒有一點防備嗎?
孫策和周瑜的情誼之深,沒有人比季書更有發(fā)言權(quán)。因而他也深深地知道周瑜是如何如何為孫策‘操’心的,孫策的死會讓周瑜留下怎樣悔恨的淚水。
季書忽然后背發(fā)寒。
周瑜此時離開了建業(yè),而他今天差點也離開了建業(yè)!這真的是一個巧合嗎?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幕后‘操’縱著這一切。
等等,極力推薦我領(lǐng)兵出征的是孫權(quán)!!!
季書忽然僵住了,他猛的抓住諸葛瑾的胳膊,臉‘色’駭人:“子瑜,大哥對喬欣姑娘的心意我清楚,這個時候大哥不可能會去見紅娘啊!怎么回事?”
“啊?我們在說正事呢!”諸葛瑾說著說著,忽然發(fā)現(xiàn)季書的臉‘色’極其可怕。
他從未見過這樣子的季書,他看著這雙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只兇獸。他沒來由打了個冷顫。
“是二公子。”
“二公子孫權(quán)?”
“對,是二公子把請柬給了主公,讓主公成婚前去見一見紅娘。”
孫權(quán)?劉繇?季書忽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可能‘性’,寒氣從后背竄上頭頂,他的臉‘色’變得慘白。
······
“你來了。”劉繇在院子里輕輕漫步,剛一轉(zhuǎn)過身來眼中倒映出一個英俊的男子的身影。
太史慈一身戎裝,大步流星地從‘門’的另一邊走了過來,站到劉繇面前躬身抱拳:“大人召喚,子義豈能不來?”
劉繇輕輕點頭。
這時,管家急急緊跟著太史慈走了進(jìn)來,看著劉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繇卻擺了擺手,管家會意的又悄悄退了下去。
“子義,你來見我,還要帶兵器?”
劉繇看著太史慈背上的手戟語氣有些冰冷,臉上卻無喜無悲,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低沉、堅定地聲音仿佛在院子里回響。
太史慈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劉繇。
劉繇眉頭微不可察地輕輕一皺,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他叫太史慈過來本就是打算和他攤牌的。
“月綺果然去找你了!”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厲聲道:“這對兵器就是你的答案嗎?”
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果,太史慈一臉苦澀的開口道:“大人,孫將軍不曾虧待我等,為何大人反而要加害于他?”
“住口!”劉繇瞇起眼睛,咬牙切齒道,“那只是你!”
“我自從孫策平定江東之后就一直賦閑在家,不敢‘插’手政事,怕的就是孫策猜忌,卸磨殺驢。這也就罷了,敗軍之將,無話可說。”
“我還是劉家家主,江東名‘門’。可孫策呢?肆意妄為,得寸進(jìn)尺!”
“一條《一稅法》,把賦稅嫁接到世家身上,一紙《齊民律》就把世家的家奴盡數(shù)散去。荒謬!如此,我們士族與平頭百姓何異?不過多幾畝田罷了,這將我等士族的尊嚴(yán)置于何地?我死之后,有何面目去見劉家列祖列宗?”
太史慈皺眉,對劉繇失望至極。
他深深一躬,而后直起腰平視劉繇,他的聲音飄渺,好像從遠(yuǎn)方而來。
“大人,士族的尊嚴(yán)不在于田產(chǎn)千畝,不在于奴仆萬千。”
“那些垂名青史,被稱為‘士’的人無一不是為國、為家、為民,可以舍棄生命,含笑赴死的人。他們有的身份高貴,有的地位低賤,卻受后世萬人敬仰。”
“讀過書、家財萬貫、奴仆千人,這樣的士族,子義雖不敢無禮,但從來不認(rèn)為這就是士族的尊嚴(yán)。”
太史慈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了下來。
劉繇面黑似水:“好好好!有了新主子,就敢這么跟我說話了。可惜啊,此刻孫策說不定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
太史慈大驚:“不可能!舊部若是行動了,瞞得過軍師,可瞞不過我!”
劉繇怒極而笑:“真是好忠心啊!起初樊能、張英讓我防著你,我還以為他們多心了,沒想到啊。”
“呵呵,沒錯!我的舊部確實還沒有行動。綺兒不知道我們天衣無縫的計劃,瞎‘操’心!我根本不需要行動,只要控制住建業(yè)1千虎嘯營即可。等孫策一死,我就擁立孫權(quán)。”
“到時,不但沒人來討伐我,我還是擁立新主的功臣。”
“至于孫策,子義,你以為想殺孫策的只有我劉家嗎?”
“你掩護(hù)世家行動?!”太史慈臉‘色’大變,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
劉繇話音剛落,院子里忽然涌出了一大‘波’士卒,一把把長刀明晃晃地指向太史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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