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在今日早晨,岳績的親兵突然帶來了一個消息,傳遞給守衛四周城門的虎卿軍侍衛,告訴他們暫時不需要繼續盤查玄衣女子軍的成員,只要身帶著皇后的鳳印,或是蘇慧的令箭,便可以不用盤查直接放出城去。
這個消息讓諸多虎卿軍侍衛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消息究竟是從何而起。
曾幾何時,他們和玄衣女子軍間的關系甚至可以說是親密無間,畢竟一開始都是為了封國效力,而且這兩支軍隊是不會進行地方換防,是常駐忠城的軍隊。
而且當時,帝后的關系甚至可以說無懈可擊,如此這般親密恩愛的帝后在封國境內都傳為佳話。即便是支持皇室步家的勢力,也不得不承認,在專一和付出這方面,圣帝鄭俊超還是非常優秀的。
當然,即便承認這部分,但這也無法成為這些支持皇室步家的人,轉而支持圣帝鄭俊超,他們本身是立場不同,無論圣帝鄭俊超的能力再怎么出眾,也無法獲得皇室步家勢力的支持。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些原本效忠于皇室步家的成員,原本在皇室步家統治的時期,他們能夠基本保證世代傳承著的爵位,或是土地。這些世代相傳的東西也是他們自己本身利益地保證。
偏偏圣帝鄭俊超地到來,破壞了他們本身既得的利益,這直接威脅到了他們本身,對于這些手有一定資產和地位的人來說,他們自然無法忍受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脅。
他們的利益既然都是來自于皇室步家,時代都多少受到皇室步家的照顧,他們自然是無形更偏向于皇室步家。
圣帝鄭俊超的手段確實過于激烈,激起這些原本偏向皇室步家的勢力徹底倒向,其實也不足為。鄭俊超本來沒有對他們抱有太大的希望和幻想,他非常清楚,一旦重用這些人,或許會招致更加嚴峻的后果也未嘗可知。
更何況,他本身的想法是擊垮皇室步家原本立國的基礎,將其徹底毀掉后再在這個基礎重新建立屬于他的全新國度。
當然,圣帝鄭俊超所想著的基礎,基本完全是取決于他手握著的軍事實力,也是封戰會的戰斗力而已。起初,在封戰會全盛之時,皇室步家的支持者忌憚于他們的戰斗力,不得已悉數選擇地都是蟄伏待機,等待更好的機會再行事。
皇室步家之軍,嬌生慣養,隨著廣武君步翎登基后,又不曾向齊國動兵,這些留守在國都忠城以及附近的軍隊,完全無法和前線選拔出的精銳,也是封戰會之軍相提并論。
封戰會勢如破竹,即便國內有些由皇室步家支持者掀起的動亂,封戰會憑借著近乎戰無不勝的軍隊,輕易平定了叛亂。而戰后,這些人將會被封戰會悉數誅殺,一個活口也不會留下。
那一年圣帝率軍進攻齊國,本已借助內應成功地占領了齊國南方的幾座城鎮,
鄭俊超原以為,只要將這些主要鬧事和造反的人殺掉,剩下的那些自然會因為畏懼而選擇躲避,亦或者是放棄他們原本的想法和行動。但他卻忽略了一點,這些人本敵視他所建立的政權,越行殺戮之事,反而會招來這些人憤怒的業火。
仇恨不會因恐懼而消泯,反而會因恐懼而增長,這種殘酷無情地殺戮,雖然暫時震懾住了這些暗有所想法之人。可仇恨,卻在不斷地生長、發芽,僥幸躲過殺戮的效忠于皇室步家之人,反而更加團結在了一起。
隨著白衣天女勢力地崛起,各地原本潛伏著的,支持皇室步家的勢力蜂擁而起。現在距離圣帝篡位奪權,不過只是過去了將近二十年而已。
傳承尚未過代,這國仇家恨自然不會輕易消泯,尤其是這些起事之人的家人,或多或少地都有幾人因那場浩劫而死去,他們自然也將這筆賬算在了圣帝鄭俊超的頭,他們之間的仇怨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最重要的,還是鄭俊超沒有辦法徹底解決這些本受到皇室陳家照顧,或是賞賜之人的辦法,他又不敢全部殺死,生怕封國會因此直接分裂,他只能使用這種殺雞儆猴的方式,同時想方設法挑起其內部矛盾,好從取利,將其分而化之。
他也確實低估了這支勢力的團結程度,也相信了他們的蟄伏待機是因為膽小懦弱,不敢再繼續反抗他。因此,某種程度來說,圣帝鄭俊超現在的失敗,其實和他自己的自負也有著不小的關系。
這些被他深藏在心,不愿意承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間接導致了現在這個已經快要眾叛親離境地的原委,今日偏偏被他的妻子所揭發開來。而一想到自己妻子背后的影響力,未必不會和皇室步家產生暗地里他不知道的聯系。
生平第一次,圣帝鄭俊超對自己的妻子產生了懷疑,他不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懷疑自己妻子一開始說明的那番話語。
他擔心的是,自己妻子會因為自己失去了對封國地掌控力,從而為了封國的百姓和社稷延續,選擇其他的君主,這一點并不怪,而且是很有可能發生之事。
這一頓原本緩和關系的夜宴,因鄭俊超依然保持著些許執念,驟然間變得很僵,容樂長公主步憐也無心繼續坐在這里,便直接起身離去了。
現在坐在前廳的也只剩下圣帝鄭俊超一人,他現在的心緒也無復雜。他不愿這么輕易地放棄自己手所掌握著的權力。他現在的心態,像是一個賭徒一般,不輸掉最后一枚籌碼,他絕不會輕易服輸。
他非常清楚的是,無論是他的妻子還是女兒,她們都和皇室步家有著莫大聯系。一旦她們真的掌握了封國的軍政大權,
這幾日,隱匿在民居依舊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街,整天提心吊膽的馮姍姍駱銀瑩兩位女孩兒,由于身份特殊的緣故,她們無法輕易離開這座民居。現在的她們,似乎已經成為虎卿軍的通緝之人,滿城都在追尋著她們的下落。
所幸,作為器魂修行者的她們,即便十余日不吃不喝,也不會直接死去,雖然對其本身還是有著不小地傷害,但畢竟不至于死。
昨日深夜,一直未曾再露面的蘇慧突然暗潛入,將一枚金色的鳳凰玉佩交給了她們。并告訴她們,憑借這塊玉佩,可以化裝成她們玄衣女子軍的部屬,悄然離城。
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馮姍姍和駱銀瑩兩位女孩兒卻沒有別的選擇,她們必須要盡快接收步憐按照約定給她們準備的糧草,以最快的速度將其運回會城去才行。
她們在離開會城前,城內的局勢早已經不容樂觀,齊國當時便面臨著糧食即將告罄,在這個時候,她們每耽擱一定的時間,齊國現在的處境會越發困難。一旦黑暗軍團發現會城內糧食短缺的話,難保黑暗軍團不會悄然出動軍隊進攻會城。
失去糧食和兵器物資的儲備,齊國即便士氣高昂,軍民同仇敵愾,也難以扭轉物資糧食的不足,這些天然存在著的劣勢,并非是軍隊戰斗力強勁可以挽回的了。
正因為如此,駱銀瑩和馮姍姍這兩位女孩兒,本身懷抱著非常迫切主動的希望,來到封國的都城,悄然面見容樂長公主步憐,希望她能夠幫助她們,提供她們有效的糧食支持。
未曾想到的是,雖然步憐答應了她們,并也確實在多種層面都選擇了盡心幫助她暗調動糧食。未曾想到的是,為了保障這兩位女孩兒混入城內,蘇慧不得已親自出手協助,打昏了守衛在城門口的兩名虎卿軍侍衛,將她們帶入了城內。
早已經想要尋找機會,在封國內部的權力架構做些章的虎卿軍統領岳績,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立刻找到借口,直接向蘇慧發難,甚至一度將蘇慧逼迫到了絕境之。
這件事情,岳績算準了蘇慧的靠山,皇后步憐,這位玄衣女子軍實際的統治者也不會全力以赴幫助蘇慧平息朝堂的風波,這件事情畢竟涉及面甚廣,她總會有些顧忌到圣帝鄭俊超,當然也不想在朝臣們面前直接完全暴露出自己的立場。
事實證明,岳績的想法確實非常正確,出于自己身份和地位,以及需要隱藏自己真實目的的緣故,步憐并沒有在朝堂幫助自己的心腹蘇慧,而是選擇了以沉默應對。
蘇慧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她本身很難在這件事情站住腳,她只能借口岳績沒有證據,完全是血口噴人這樣的方式來拖延時間了。當然,朝堂的武百官,為數不少的一部分都是支持皇后步憐的,因此也隨即保持了沉默。
昨夜,隨著圣帝鄭俊超和皇后步憐的夜宴不歡而散,步憐便徹底消除了自己內心所有的幻想,她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丈夫現在是真的鐵了心地繼續向絕路走著,為了保住他自己的權勢和地位,他寧可和黑暗軍團合作,背負整個瀚海魔靈大陸的罵名,也在所不惜。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步憐也沒有興趣繼續勸說自己的丈夫了,她便想到或許可以借助自己的鳳印,將駱銀瑩和馮姍姍兩位女孩兒送出城去。
鄭俊超想要翻盤,必須吞并掉白衣天女勢力,而吞并白衣天女勢力最好的辦法,便是將她們的女兒步月寒騙來此處,而她,作為母親的步憐,不正是最好的棋子和工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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