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雄偉,草木瑩瑩,山臨山,水連水,峰回路轉(zhuǎn)崎嶇蜿蜒,幽深的山路如同銀蛇舞動,深入無盡大山。
苗疆多山,鳥獸隱于山林,這里沒有中原地帶的寬闊車道,也沒有太多的人力物力去開山碎石,修建明暢的大道,因為這里的山實在太多了。
古人詩仙李白曾曰: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西當(dāng)太白有鳥道,可以橫絕峨眉巔。
苗疆之地也是如今的川貴一帶,山路亦是如此,路途難行時,車馬行走的商客都是以馬馱物,冒險穿過山道。
胡蠻帶領(lǐng)著十幾名持槍士兵簇?fù)碇镌姾刂M窄的山道行進(jìn),他們要抵達(dá)蠱神教,這條路最節(jié)約時間。
如果走官道,雖然很方便,但官道繞遠(yuǎn)的路程足夠他們來回好幾趟了。
山道兩旁高高的山峰如同柄柄利劍直插云霄,站在山道向上望去,猶如井底之蛙,只能看到頭頂上的天空,耳旁回蕩的鳥鳴更讓他們一陣感慨。>
“落鷹澗!”
聶云不明所以地看向田詩涵,問道:“落鷹澗?那是什么?”
田詩涵指著四周說道:“這里是苗疆有名險地,名為落鷹澗,意思就是雄鷹到這里都會難以飛渡,不得不落下來!
“原來如此!甭櫾泣c了點頭,腦海中不由想到:“鷹擊長空扶搖直上,這落鷹澗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厝司次飞礁叨鸬拿职!?br />
雖然這樣想,聶云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落鷹澗的確兇險,山峰如劍,高聳入云,如果出現(xiàn)大面積落石,必然會讓行走在這里的人傷亡慘重,甚至全軍覆沒也不一定。
也許胡蠻早已想到了這一點,一路上密切注視著兩邊的情況,如果一旦發(fā)生不對,就會采取緊急避險措施。
直到走出落鷹澗,胡蠻及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回頭看看狹窄的山口,依然一陣揪心。
“前面就是陽陵城,到那里我們會和其他幾支隊伍會合,一同前往蠱神教!
胡蠻的話顯然是對田詩涵和聶云說,那些士兵都是胡蠻的手下,自然不必對他們說。
聶云和田詩涵相視一眼,跟著胡蠻向前走去,身后跟著數(shù)名士兵。
陽陵城,一座中等城市,人口密集,商業(yè)發(fā)展繁榮,雖然無法跟大城鎮(zhèn)市相比,但在苗疆的地位卻也不容小覷。
隊伍到了陽陵城,那些士兵仿佛不約而同地悄悄離開了對于,最后只剩胡蠻,聶云,和田詩涵三人。
胡蠻的帶領(lǐng)下,他們?nèi)嗽诔侵幸患揖起^住下,因為亂世當(dāng)?shù),即便像陽陵成這樣的中等城市也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響。
酒館的生意不太景氣,但繁華的陽陵城依然可以為這家酒館帶來不菲的收入,所以,當(dāng)聶云三人走進(jìn)來的時候,店小二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
“三位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店小二殷切地問道。
“三間上房,然后將你們店的拿手好菜送三份到樓上房間。”胡蠻一甩手,一枚銀燦燦的銀錠就落入店小二手中。
天下雖然自袁世凱后統(tǒng)一錢幣銀元,民間稱為袁大頭,但偏遠(yuǎn)地區(qū)對銀元認(rèn)同并不是那么高,而對銀錠的認(rèn)可卻無人能左。
店小二掂量了一下銀錠,分量很足,甚至他還能從中分得小費,不由地面色一喜,暢快地高呼:“三間上房。”
“客官樓上請,小的馬上吩咐廚房將飯菜送上去!
胡蠻點了點頭,看著聶云和田詩涵一眼,道:“你們先去樓上休息吧,我還有點事情。”
聶云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帶著田詩涵走上樓去,胡蠻也在聶云上樓后才走到柜臺處,問道:“可有蠱神教信物留在此處?”
正在聚精會神打算盤的掌柜突然停下了,然后慌忙從柜臺下面拿出一面掌印大小的木牌,放在胡蠻手中。
胡蠻拿起木牌,看了看,握在手心揚長上樓而去。
酒館的規(guī)模不大,服wù
卻很周到,聶云在房間剛坐下不久就走進(jìn)來一個店小二端著熱水,道:“客官請潔面!
聶云點了點頭,然后扔出一枚拇指大小的銀裸子,店小二伸手抓在手中,歡喜著道謝了一番然后就退了出去。
洗過臉,將腳放在仍有熱度的水里,頓時舒爽的感覺讓聶云的全身毛孔都呼吸起來。
“真舒服!甭櫾撇[著眼睛,心情舒爽地感受著熱量從腳底一直蔓延向上,穿過雙腿,散發(fā)進(jìn)全身百骸。
“客官你的酒菜!钡晷《p輕敲開門,將三道熱乎乎的菜和一壺清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緩緩?fù)巳ァ?br />
聶云穿上鞋,拿起筷子,就夾起一塊香噴噴散發(fā)著金黃色的炸肉放進(jìn)嘴里,然后輕抿了一口小酒。
“不錯!边@是一塊雞肉,外焦里嫩,唇齒留香,再配上一口小酒,簡直美到骨子里。
一時間,聶云的食欲大開,風(fēng)卷殘云地將飯菜吃了下去,一壺酒也剩下半壺,聶云一般不喝酒,這次也僅僅喝了半壺而已。
飯罷,聶云坐在床頭,眼睛微閉,神識自然而然地釋fàng
了出去,方圓百里的一切都在他的神識之中。
這些時日,他的修行也沒有就此荒廢,夜晚時他打坐修行,神識也在不斷地增長,龍虎印中的師祖還在沉睡,他也沒能請教。
如今僅依靠他自己的修行,神識已經(jīng)可以覆蓋方圓百里的范圍,這無疑是一種進(jìn)步。
“他在干嘛?”聶云將神識鎖定隔壁的房間,這是胡蠻的房間。
此刻,胡蠻正坐在桌子前面,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枚木牌,木牌的顏色很深,看起來厚重而內(nèi)斂。
胡蠻手掌攤開,一只不大的蝎子從他的手心爬下來,盤踞在木牌之上。
然后蝎子就好像受到什么騷動一樣,在木牌上不停地?fù)蟿樱l(fā)著寒芒的尾勾像是利劍一般,不斷地刺在木牌上面。
可是木牌的卻堅硬如鐵,在蝎子尾勾的刺探下竟然發(fā)出一陣金屬交鳴的聲音,仿佛刺在了一塊鋼鐵之上,可是那是一枚木牌,怎么會有金屬的交鳴。
更可以的是,蝎子尾勾的每一次刺下都發(fā)出不一樣的聲音,像是敲擊的音節(jié),繁奧難懂,可胡蠻的臉上去洋溢起一絲笑意。
“這只蝎子在傳遞信息?”聶云這般想著,然后繼xù
觀察下去。
只見胡蠻收起蝎子,然后抓起木牌,打開門神色匆忙地走了出去,似乎很急,仿佛收到了什么信息。
聶云也一躍而起,從床上下來,跟田詩涵打了聲招呼,然后就跟著胡蠻的身后走了出去。
胡蠻出了酒館的門就向西而去,方向很明確,這讓聶云更加確信胡蠻得到了什么訊息,猶豫了一下,聶云還是跟了上去,看看這個胡蠻要要做什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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