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空間很大,山川流水,瀑布飛流,各種地貌也是羅列可數,這足以看出虛空境強者的威能。
兩人貼地極速而行,不敢御空,因為周婷玉說她們宗門內有元神境的強者,如果太過貿然御空飛行的話,極大可能會被那位元神境的強者發現。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兩個人商議后決定繞開宗門的偏僻路徑而行,這樣雖然浪費一些時間,卻可以保證能安全救人。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救人,完全沒有必要多生事端,而且慈航靜齋的水遠比想象中深太多,雖然聶云是凝魄境中期,但獨自面對整個慈航靜齋,還是如同云泥一般。
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數分鐘都就到一處極寒之地,這里的極寒之地不是因為地域跨度廣而形成,而是因為這里是空間的最邊緣。
任何空間都有界限,只不過空間的大小也各有不同,無垠空間無邊無際,縱然是能夠撕裂空間而行的虛空境強者也難以抵達空間邊緣,而須彌芥子般的空間則是如同咫尺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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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靜齋的這處空間就是這樣,這一處空間只是虛空境強者創造,自然不會如同無垠空間一般無邊無際,這里的空間也是有邊際存在。
此時他們就在空間邊緣的不遠處,因為這里正處在空間邊緣,也是空間的交界處,空間界壁極其薄弱,冰冷的空間氣息令的這里形成了一處類似極北寒冰之地的存在。
縱然這里是薄弱的空間界壁,可是依舊不是凝魄境和元神境的強者能夠撼動,而且一旦空間崩塌,即便是虛空境的大能也會避之不及。
一處斷崖,彌漫著寒冰之氣,白雪皚皚的斷崖之上,幽深的懸崖如同一個張開的黑漆漆的大口,兩邊的彌漫了厚厚的一層,終年不化。斷崖上罡風凜冽,是從空間界壁的薄弱處吹來的亂流,吹在人體上如同刮骨削肉,痛入骨髓。在那白雪覆蓋深處,千年玄冰散發出冷冽刺骨寒氣,令人渾身發顫。
聶云周身靈力涌動抵御了那刺骨的罡風和寒氣,他眼光掃過整個斷崖,神識如同潮水一般散發了出去,將斷崖完全覆蓋。
十里之外,斷崖山腹之中,一個女子坐在一間石牢之中,石牢是用精鋼寒鐵所鑄,堅硬異常,常人難以撼動,在石牢四周皆盡通透,皆是布置陣法,罡風和寒氣每隔半個時辰就穿過石牢,暢通無阻地吹過,而坐在石牢里的女子也是渾身如同篩子一般晃動著。
罡風獵獵,寒氣蝕骨,兩者一同作用下,長此以往,即便是聶云這樣的凝魄境修士也難以吃得消,更別說是一個弱女子。
張雨菲臉色無一絲血色,慘白如同白紙,衣衫看起來很肥,消瘦的樣子像是一個讓人看著心痛,她坐在青石板上,牙關緊閉,即便是罡風和寒氣襲來,她也不吭一聲,只是身體不住的顫抖出賣了她。
噗!張雨菲忍不住一下子摔倒在青石板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日夜承受罡風和寒氣的侵蝕已經讓她的身體無法吃得消,體質也因此嚴重受損,五臟六腑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張師姐你就服個軟,這一瓶忘情水喝下去,將那個臭男人忘的一干二凈,以后你還是我們的那個師姐,待齋主百年之后,你新齋主,為了一個沒有結果的男人不值得。”
石牢外,一個素衣女子面帶譏笑,手中把玩著一瓶裝著清澈透亮的液體,故作驚訝道:“不過,依我看這瓶忘情水喝不喝也沒什么用了,因為五日前,齋主她給你定了一門親事,聽說對方家世同樣顯赫,不比我們慈航靜齋差,到時候你過去了也別忘了小妹這么長時間對你的照顧。”
“哈哈”
素衣女子說完就大笑了起來,然后將那瓶忘情水放在了石牢門口的地上,道:“喝不喝對你而言都不重要了,不過為了讓你少點痛苦的回憶,師妹還是奉勸你一句,喝了吧,反正沒什么值得留戀的。”
然而這個素衣女子的一切在張雨菲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她擦干凈嘴角的血跡,坐直了身子,深深看了一眼石牢門口的那瓶如同水晶一般純潔的忘情水,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素衣女子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張雨菲的這一副神情,看著就像多純潔高貴一樣,裝模作樣,誰知道皮囊下是不是一個骯臟的身體。
“臭婊子,外出執行任務還勾搭男子,真是丟我們慈航靜齋的人,你以為自己是師妃暄師祖,也不照照自己什么德性,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不知道跟那個野男人私混多久了。”
哇!張雨菲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一下子摔倒在了青石板上,她的心仿佛被生生撕裂了一個口子,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我徹底垮了下來,她雙目不敢置信地看著石牢外的師妹,那個平時說笑嬉鬧的師妹怎么會變得如此陌生。
素衣女子得意洋洋,看著心理防線被攻破的張雨菲,感覺從沒有過的自豪感,那個曾被宗門認為最有希望成為下一任齋主的人,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師姐的樣子,會如此狼狽地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一副德性。
痛打落水狗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此刻就是對付張雨菲最好的時候,于是她再度張口,要好好侮辱一下張雨菲。
然而就在她準備張口的時候,突然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重重地撞擊在自己后背,這猝不及防的一擊讓素衣女子一口鮮血吐出,慘叫一聲,直接飛了出去。
她的身體還沒落地,一道身影直接出現在了他的身前,她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面容,只覺得腹部猛然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劇痛,還沒落地的身體再一次飛了起來,落在不遠的角落里,吐血不止。
嘭!精鋼寒鐵所鑄的石牢牢門直接四分五裂,橫飛了出去,一道身影快速走到張雨菲的面前,二話不說,靈力直接灌輸到張雨菲的身體,助她療傷。
“你…來了?”張雨菲神情萎靡,艱難地抬頭看著面前這張熟悉的面容,眼眸帶笑,柔聲問道。
那道身影伸出手將她嘴角的血跡輕輕拭去,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溫柔和磁性,沙啞道:“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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