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中已經(jīng)看不見一絲光亮,等了許久再也沒有青蜘蛛進(jìn)入繭屋了。
“是不是可以去取了!”小強(qiáng)輕聲問道。
羅灣兒沒有做聲,小強(qiáng)又問了一遍,羅灣兒才慢慢道:“可以去取了!”
羅灣兒身軀絲毫沒有移動,小強(qiáng)艱難地貼著她的身軀移動到繭屋前。繭屋那一扇小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多時了,小強(qiáng)輕輕把繭屋取下,除去背面的碎葉子,“大功告成!我們走吧!”
“我再給你捉一點糧食!”羅灣兒吹出一口仙氣,不一會兒便有成群的蚊蠓飛來。
“霞屋蜘蛛就吃這個嗎?”
“是的……咦,不對……”這一群群的小東西竟然排成了一副極為復(fù)雜的圖案。
小強(qiáng)笑道:“這是你指揮的嗎?”
“我吃飽了沒事啊,這是他們在傳訊!”
“傳什么訊。”
“他們在大澤聚會,準(zhǔn)備去蟲州搶礦!”
“他們是誰?”小強(qiáng)來了興,想見識一下這一群神秘的人物,順道傳播一下千幻策。
兩人再也沒有耽擱,在虛空之中不斷隱現(xiàn)。趕到大澤時,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上百古怪的修士。他們有些是木化的雙手,有的長著翅膀,有的舌頭垂到胸口上……全都是化成人形的各種獸修、植修。由于絕對部分都沒有到化龍境,所以他們化形時都留存有原體的一部分。
羅灣兒拉著小強(qiáng)的衣袖找了快大石頭坐了下來,中間幾位強(qiáng)大的修士開始說話了。他們是完美的人形,是金龍加身者。
“要生還是要死?”中年人、強(qiáng)大的金龍加身者,他兩葉覆肩,長著一小撮黃色的胡須。發(fā)問時聲動丘石,言語之中悲壯而憤恨。
“當(dāng)然是要生!”
“要生!要生!要生!”大家異口同聲,語氣同樣的悲壯而憤恨。
“唉……生之何艱!”黃胡須語氣突然轉(zhuǎn)折,“我等居住在這環(huán)境惡劣的所在,每日潛心修煉依舊不能有絲毫進(jìn)展。皆因元力太過稀薄,想要一點點元石而不得……多少正當(dāng)年的修士由于沒有足夠的元力修煉,兒提前衰老雙海枯竭而亡……”
“是啊!”一位激憤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眼睛黑得發(fā)亮,他的本體是一頭山貓。由于還是處在在訣別境,雖已變作人形,但是后面還保留有一條尾巴,“他們守著無數(shù)的礦脈,要多少元石就有多少元石。而我們卻只能在這貧瘠之地垂死掙扎,仿佛是強(qiáng)壯的魚兒掉進(jìn)了只有一絲水的泥沼之中。大家同樣都是可以修仙的族群,為何卻這樣不相同,命運實在太不公平了。”
諸人全都怨恨不平……
“他們錦衣玉食,我們住在荒山野嶺。”
“他們以元石當(dāng)飯,我們只能呼吸著微薄的元力,茍延殘喘。”
“仙道,那是多么美妙的世界。誰不想要求進(jìn)步呢?可是我們終生也幾乎只能停止在訣別境,好一點的在金龍加身的境界。”
“元力雖然稀薄,可我們依舊每天忙著修煉,不敢有一刻的耽誤。種種神通都不敢修煉,怕浪費元氣,唉!”
“是啊!我們這一大片地域也只有一到兩尊通天境修士而已,他們呢?隨便一個世家金龍加身者無數(shù)……”
“哎呀,我們是在是太苦了!”有人垂淚。
氣氛熱烈但是悲壯,像是訴苦大會,黃胡須道:“我們這次去奪淵家的礦脈!”
“好!”人群猛烈爆發(fā)。
不過也有比較清醒的人,頹喪道:“他們的護(hù)礦大陣著實厲害,沒有通天境的力量恐怕難以攻破!”
“梭老,您老出來說兩句。”
黃胡須扶著一位白眉老人走了出來,他衰老的非常嚴(yán)重。
是梭梭樹一族,已經(jīng)有人猜到了什么。他們的根系極為發(fā)達(dá),會在地底形成特異的圖案。如果能把這種圖案全息拓印下來的話,是構(gòu)建**陣的奇物。而如果用來破陣的話,他們也是利器。
梭老道:“我活得夠久了!夠久了!我隨時可能歸西,但不忍心見子孫后代活在沒有希望的環(huán)境之中。我們這一族連著我在內(nèi)只剩下四人了!”他顫巍巍伸出四根手指。
“誰說不是呢?我們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
“悲哀,天大的悲哀,身為修仙的種族卻活成這番模樣!我情愿是凡獸,也不愿意是今天這番模樣。”
“咳咳”梭老拍了拍胸口,“我時日無多,這一次哪怕是付出生命也要撬開淵家的防護(hù)大陣!給你們晚輩爭取一線生機(jī)。”
“爺爺!”一位雙臂還成木化之態(tài)的年輕人哭了,這是梭梭一族僅存的三個后輩之一。
黃胡須也抹了一把眼淚,“梭老你放心,我會讓三位賢侄在元力最濃郁的所在飽食一頓,直到他們無法吸納更多為止!”
小強(qiáng)吃了一驚,“以生命為代價,就為了飽食一頓元力么?!”
小強(qiáng)不知道飽食一頓的意義,非人族修士體內(nèi)可以大量儲存元力慢慢煉化。他們之中有高強(qiáng)修士,存儲的元力甚至可以一直修煉數(shù)百年……
“除了梭老的舍生,我們還有強(qiáng)援加盟,她將率領(lǐng)合體之種聚散之族的龍須魔蝦和劍舌鷹相助。”
“啊……”人群如水,無序滾沸起來,“是羅仙子嗎?”
“羅仙子不是一直在追殺方家狗崽子早就走了么?果然還在這里嗎!”
黃胡須走向羅灣兒,和藹道:“請羅仙子上來說幾句!”
羅灣兒成了眾人聚焦的地方。
“果然是羅仙子!”人群之中頓時沸騰起來,充滿了期待,感覺這一次奪礦之行必定成功。
羅灣兒先拉著小強(qiáng)道:“這是我朋友牛小強(qiáng)。”
小強(qiáng)拱手行禮道:“各位道友好。”
眾修紛紛行禮,因為是羅灣兒的朋友,他們都非常熱情。
羅灣兒道:“若能破陣,淵家化龍境之下的修士全部交給我!”
“好有羅仙子一句話,我們必定舍命殺敵。”
“此行一定成功!”群情激昂,仿佛看見了奢侈修煉的場景。
“祖香你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付?”小強(qiáng)不想打消他們的積極性,但還是忍不住打斷他們的談話問道。
氣氛為之一滯迅速跌落谷底,諸人低頭不語。
黃胡須有些責(zé)怪小強(qiáng),但他是羅仙子的朋友,便沒有出言責(zé)難。他叫邊上一位五官擠在一起的金龍加身者道:“廣兄,你給講一下情況。”
這位金龍加身者正直壯年,可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他道:“我們即將前往的這一條礦脈是淵家的一條大型礦脈,淵家安排了四位金龍加身者護(hù)礦。一位化龍境末位,兩位中位,一位初位。末位的那一位聽說神傷嚴(yán)重,戰(zhàn)力不算太高。可怕的是那兩位中位金龍加身者,俱都是修出了源相的修士。那一位末位的化龍境修士雖然不強(qiáng),但他頭頂?shù)哪耸墙勺嫦恪?br />
一聽見禁忌祖香,氣氛仿佛像是被冰封。祖香、符索、凝聚態(tài)傀儡身這是懸在諸人頭上的無形利劍,不是走投無路,對未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他們不愿意面對這些世家修士,簡直有死無生。
靜默良久,小強(qiáng)開口道:“我?guī)湍銈兘鉀Q有禁忌祖香的那一位,怎么樣?”
人群反應(yīng)有些遲鈍,臉上還充滿了不信與迷惘,梭老、黃胡須和廣等金龍加身者也都看向小強(qiáng)。
“怎么?不相信我?”場面冷淡之外又多了一份尷尬,小強(qiáng)無奈。
梭老佩服小強(qiáng)的勇氣,顫巍巍問道:“小兄弟如何破之呢?”
“看好了!”就等這一句話,小強(qiáng)縱身一躍,半空之中變作一只蜻蜓。蜻蜓胳膊粗細(xì)長約兩尺,以傾斜之姿懸在半空之中。翅膀震動時,諸人感覺神魂都被震動。
蜻蜓只是停留了一會,又化作人形變回小強(qiáng)。
梭老博文通識,顫巍巍道:“老朽眼花看得不是很清楚,敢問這是大飛天蜻蜓嗎?”
“哦……大飛天蜻蜓!”驚嘆之聲,此起彼伏。大飛天蜻蜓是極古生靈,他們沒見過但是聽過。
羅灣兒臉上洋溢著奇異的笑容,因為她有千幻策,并且小強(qiáng)還送了他變幻大飛天蜻蜓的所有心得。假以時日,懸在頭上的三把劍可以完全解除。到時候天地之大,可以任我馳騁。
“我用大飛天蜻蜓破他的祖香如何?”
“高妙至極!”黃胡須拍掌而笑,“小兄弟破他們祖香與符索,我們從旁擊殺,定能一擊成功!”
小強(qiáng)傲然道:“區(qū)區(qū)金龍加身者還用不著圍攻,全都交給我。”
“出發(fā)!”群情洶涌。
翻身越嶺,眾修悄悄越過邊界,來到了淵家礦藏所在的山脈。
“就在前方了!”
果然,前面山脈之中出現(xiàn)了幾座仙廬,那是淵家金龍加身者所居住的地方。
五行元力比之自己所處的蠻荒地帶濃郁很多,一行人大口呼吸起來,有些興奮、有些激動、有些害怕,心臟亂跳熱血沸騰。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勇往直前,沒有退路!”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久,一位精通法陣的金龍加身者找到了陣眼,“此處便是陣眼,還要請梭老……”他低著頭,不敢直視梭老雙眼。
梭老跳將出來,有人年輕人。他脫掉身上的衣物,露出干癟的軀體,豪情滿懷道:“看老朽破除此陣!”
這么大的動靜,淵家修士早已知曉了,立即飛出兩名金龍加身者和十余名各個境界的子弟。他們凝在虛空之中,冷眼觀看這群不自量力的螻蟻如何沖破他們費盡心力設(shè)下的護(hù)礦大陣,權(quán)當(dāng)看一場免費的舞戲。
梭老**著上身,干癟的軀體上肋骨畢現(xiàn)。淵家弟子都忍不住有些發(fā)笑,這樣的情況雖然不常見,但是也不少見。類似從交界地域來的不自量力的修士劫礦的事時有發(fā)生,但是這次竟然派個垂死的老頭打頭陣,他們都覺得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的確,他們已經(jīng)瘋了,進(jìn)退之路皆已斷。
群修沒并沒有全都聚在一起,而是分散在各個方位,防止被淵家一網(wǎng)打盡。小強(qiáng)此時正在人群之中,見梭老要獻(xiàn)祭自己,他有些感動,飄然而前道:“梭老,你留存性命殺敵。這樣的法陣不值得你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友,你!”梭老熱淚盈眶。雖然他抱有必死的決心,但是世上之人誰又舍得主動求死呢。他一身化龍境的修為,那可是歷盡了千辛萬苦得來的。
小強(qiáng)雙手白光一閃,全身生出煞氣。黃胡須看出了他的不凡,趕緊拉著梭老退回人群之中。
梭老感動不已,也為小強(qiáng)的安危擔(dān)憂起來,“大家全神貫注,準(zhǔn)備保護(hù)好小兄弟。”
淵家眾人見梭老退下又上來一名訣別境修士,居然生出了一股幼稚荒唐的感覺,這一幕幕竟越發(fā)離奇起來。
“瘋了,瘋了,這群人全都瘋了!”
一方人在陣外,一方人在陣外,不過數(shù)十丈的距離而已,對方所有的動作都一清二楚。
“想破我淵家大陣,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小強(qiáng)的銀鋤已懸掛在空中,淵家眾修更是笑得不行,“這……那個鋤頭用來鋤地還可以,想要鋤壞我家大陣嘛,哈哈哈……”
這樣的護(hù)礦大陣相比雞鳴嶺那個由方家?guī)状ㄌ炀承奘客晟频倪^的大陣弱多了,小強(qiáng)甚至沒有使用木幻神通,直接握住放大的鋤柄,一鋤敲打在陣眼之上。
“天連五嶺銀鋤落!”小強(qiáng)大喝一聲,身后五坐魔山黑壓壓高懸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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