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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老友?”
當眾人隨著德叔的話語將視線集中在落合館長身上的時候,都不由得一臉的懵逼。
“開、開玩笑的吧?”目暮警官不由得張大了自己的嘴巴,“鷹矢君,你不會認為是他吧?”
“為什么不呢,綜合目前所有的線索,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館長先生。”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沉默不語的落合館長,“無論是放置告示牌,轉移走藝術品,空出展覽室作為和真中老板見面的場所,還有遣洼田去工作,讓他沒有不在場證明,想做到這一切,無疑是身份是館長的落合先生最有可能!”
“可、可是,你剛剛也說過了,真中老板和鎧甲合起來的重量,連洼田先生都舉不動,落合館長他怎么可能……”看著白發蒼蒼的老館長,目暮警官怎么也不信他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看事情不能夠只看表面啊目暮警官,剛剛德叔不是也很輕松的將洼田放倒了么?”
“這個……”聽到鷹矢的話,目暮警官不由得張了張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
“德叔,我記得你說過,落合館長是你的戰友吧?年輕的時候是同一支部隊的么?”
說到這里,鷹矢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那邊臉色復雜的德叔。
“準確的說,是同一期被派遣到英國SAS學習的成員。”
一直沉默著的落合館長忽然開口了,言語之間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懷念。
“SAS?我記得那個好像是……是……”聽到這個詞,毛利似乎想到了什么。
“英國特種空勤團。”鷹矢看著落合館長的眼睛說,“沒錯吧,館長先生。”
柯南癟了癟嘴角,對鷹矢現學現賣的無恥行徑表示嚴重的鄙視……
“沒錯,”落合館長笑著點了點頭,“但是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么呢?”
“什么意思?”聽到他的話,鷹矢和柯南都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只是證明了我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些事情,但是卻依然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是我做的,不是么?”落合館長依然帶著那副不變的笑意,靜靜地看著他。
【確實,目前所有的推論都是建立在狀況證據上,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能夠證明。】
聽到落合館長的話,柯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不過,實質性的證據,肯定是有的,只不過被他藏了起來,在我們不知dà
的地方。】
“你要實質性的證據,是么?”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卻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恩?”看到他那平靜的笑容,落合館長長長的胡子不由得微微抖了一下。
“落合館長,你在動手之前還知dà
將那些藝術品先轉移走,說明你是一個十分細膩的人。”
面對鷹矢的這番話,落合館長并沒有回答,因為一旦回答就變相于承認是自己的干的了。
“像你這么細膩的人,通常來說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那套帶血的盔甲肯定已經被你處理掉了,而你大概也在穿上那套盔甲之前事先穿上了雨衣之類的東西吧,防止血液濺到自己身上。”
見落合館長沒有回答,鷹矢也便自顧自的開始繼xù
訴說起自己的推理。
“其他的一切證據你都可以趕在警方來臨之前處理妥當,除了那唯一的一件之外。”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停在了落合館長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睛。
“哦,是什么呢?”落合館長還是那副不變的表情,淡然的反問道。
“就是那支筆啊,”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了那邊空蕩蕩的展示臺,“就是你放在那里,為了嫁禍給洼田而特意準bèi
的那只寫不出來的原子筆啊!”
“……”聽到這里,落合館長終于有些動容,慢慢的收起了笑容。
“這可謂是你這場完美的殺人演出之中唯一失誤的地方,你萬萬沒有想到真中老板在發xiàn
那支筆寫不出來之后,居然會憤nù
的將那支筆扔在了監控攝像頭可視范圍內的地方!”
看著落合館長突然變化的臉色,鷹矢便知dà
自己沒有說錯。
剛剛在監控室里,在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張紙條上的時候,他卻關注起了那支筆的去向。因為真中老板那一刻的表情太過詭異,所以讓他不得不在意起造成他如此憤nù
和詫異的紙和筆的去向。紙是被他握在手里,而筆,則被丟棄到了旁邊一具鎧甲騎士的腳后面。
“當時的穿著鎧甲的你是沒有辦法再去處理那支筆了,因為這樣一來就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而使嫁禍洼田先生的計劃落空。而之后在我們發xiàn
那具尸體之前,也再沒有任何人在監控畫面里出現過,按照道理來說那支筆應該原封不動的躺在那里才對。但是剛剛柯南發xiàn
那支筆的時候,卻發xiàn
那支筆已經被替換掉了,是吧柯南?”
這么說著,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看向了站在自己腳邊的柯南。
“恩,沒錯,鷹矢哥哥!”柯南不由得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只能說明兩件事,”鷹矢不由得伸出了兩根手指頭,“第一,這支筆是在警方調查現場的時候被偷偷地換掉的,能做到這件事情的只有當時被叫到案發xiàn
場問話的我們這些相關人員。第二,在那之后我們都是一起行動的,沒有誰中途離開過,如果你當時換掉了那支筆的話,那只被換掉的,寫不出的原子筆,肯定還在你的身上!”
“這是真的嗎?”目暮警官不由得走到了他的面前,“館長先生,可以請你配合一下么?”
雖然嘴上說著是請求配合,但實jì
上就是命令了,言下之意就是要進行搜身檢查。
“如果你想說那支筆是自己的話,那就請解釋說明一下,為什么你要帶一支寫不出來的筆在身上!”就在這個時候,鷹矢又忽然開口了,“而且忘了告sù
你,就算你有機會擦去那支筆上真中老板的指紋和血跡,只要拿回去化驗一下,還是能夠檢測的出來的血跡的殘留的……”
“請你將身上的原子筆取出來讓我們檢查一下好么?”聽到鷹矢的話,目暮不由得壓了壓自己的帽檐,神情嚴肅地說,“順帶問一句,你在八點二十六分到八點四十三分之間的在做什么?”
“真是精彩的推論,不必了麻煩,我承認了,那個時候我正穿著那身鎧甲,等待著那個惡魔。”
這個時候,落合館長忽然笑了笑,然后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那只寫不出來的筆。
“應該是練習過不少次吧,顯示器上那宛如演出一般干凈利落的動作,沒有彩排過的話,即使是曾經的特空團成員也不是這么容易做得到的。”看著落合那解脫般的模樣,鷹矢不由得說。
“那么,難不成那個會走路的鎧甲的傳言也是?”毛利不由得吃驚的說。
“啊,想必就是館長先生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被警衛看到了吧?”一旁的柯南也不住的點了點頭。
“老友,何至于此?”看著被戴上手銬的落合館長,德叔不由得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或許在你們看來我很傻吧,僅僅只是為了這個美術館即將被改造成飯店就動手殺人……”落合館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從退役開始,我就一直呆在這個地方,這一晃已經是三十年過去了。”
這么說著,落合館長的語氣中不由得透出一絲濃濃的懷念,和深深的滄桑感。
“我履行了我和前任老板的承諾,一直悉心打理著這間美術館,這里就好像是我的家一樣,每一件藝術品,我都是細心擦拭,把它當做我的親生孩子來對待的。”說到這里,他的話風突然一轉,“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惡魔居然想毀掉我的家,毀掉我心愛的孩子們,那一刻,我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憤nù
和嗜血沖動涌上了我的腦海。自我退役之后,我很久沒有過這種沖動了。”
“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親手保衛我的家,保衛我的孩子們,我要讓那個惡魔付出代價!所以,我穿上了懲戒騎士的鎧甲,像那副畫里畫的那般,親手終結了那個惡魔!”落合館長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德叔,“你的話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吧,池田?如果有人想要傷害你所珍愛的這位小少爺的話,估計你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吧?”
聽到落合館長的話,德叔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他無法反駁,因為他自己也清楚,如果自家的少爺遭受到生命威脅的話,或許他也會像這位老戰友說的那般,不惜一切代價去保護他!哪怕,將威脅扼殺掉!
畢竟,他們在當年在部隊的時候,手上早已經沾染了不少的鮮血了……
“德叔!”看到德叔那陰沉著臉,雙拳緊握的模樣,鷹矢不由得呼喚了他一聲。
那一聲,頓時讓德叔從以往的歲月之中回過神來,重新松開了自己的拳頭。
“當然還有你洼田。”另一邊,落合館長也將視線轉向了被他嫁禍的洼田。
“我、我?”再也不敢拿館長當一個小老頭看待的洼田不由得嚇得魂不附體。
“我也要讓私自販賣藝術品的你受到懲罰!”落合館長嚴肅的說。
“所以,你就想出了這一出殺人跟嫁禍的手法,”毛利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冷笑著說,“不過這可真是諷刺啊館長先生,這和那副畫里不一樣,你自己也遭到了所謂的天罰啊!”
“不,是一樣的,你并沒有領會那副畫真zhèng
的含義。”落合館長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微笑,“惡魔雖然被正義的騎士所殺,可是騎士在斬殺惡魔的同時,也被惡魔的鮮血所污染,同樣變成了惡魔。他終有一天,也會面臨著屬于他的天罰。”
聽到這句話,鷹矢不由得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雙拳。
而一旁的柯南,也情不自禁將目光轉向了他,難言的復雜。
“好好保護你所珍愛的東西吧,池田,他的確是個值得你如此衷心侍奉的少爺。”
在被帶走之前,落合館長不由得轉過頭來,最后朝著德叔敬了一個軍禮。
“希望你,永遠不要落得我這般下場。”
“我會的,老友。”
這么說著,德叔也不由得朝著他敬了一個軍禮,就像他們當初那般。
“再見,老友,真希望,還有機會能跟你好好地聊一聊。”
“會有機會的,老友。”
德叔看著那蕭瑟退場的背影,喃喃自語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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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館長先生真是個可憐的人呢……”
美術館的大門外,善良的小蘭在聽柯南他們說完案件的梗概之后便忍不住的哭了。
“所謂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無論是誰,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聽到小蘭的話,鷹矢似是回答她又似是自嘲般的嘆了口氣。
“呀,你怎么真么冷血啊,就不能多點同情么?”園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我同情他,誰同情那個無故被殺的真中老板呢,人家也只不過是想建個飯店,罪不至死吧?”
面對園子的抱怨,鷹矢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你說的也有道理啦……”園子嘟囔了一句,“不過原來會動的盔甲騎士是這么一回事啊。”
“我之前就說過肯定是假的啊……”鷹矢沒好氣的說,“這世上哪來這么多靈異事件。”
“不過小蘭應該會很失望吧……”園子不由得無奈的說。
“誒,我為什么會失望?”小蘭擦了擦眼淚,有些疑惑的說。
“之前不是你說對這些靈異事件感興趣的么,還問鷹矢人能不能縮小來著!”園子白了她一眼。
聽到園子的話,跟在小蘭旁邊的柯南突然整個人一震,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
“啊啊,那個啊,那只是一時興起啦,其實我對這些沒什么興趣的!”小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沒什么興趣你還非要拖著我們來這里……”一旁的毛利和柯南都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恩?”殺意波動再次彌漫,人形高達的威嚴再次讓他們明智的閉上了嘴。
“既然這樣,那明天見了,各位。”
同情了看了毛利和柯南一樣,園子坐進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的車,朝著這邊揮了揮手。
“恩,拜拜!”
“話說毛利先生要怎么回去呢,需yà
老朽送你們一程么?”正準bèi
去開車的德叔如是的說。
“哎喲,那真是太客氣了,那我們就……嘶!”
“不麻煩池田先生了,我們自己打車就好了。”小蘭一邊拉著毛利的臉頰一邊笑著說。
“誒,難得人家肯送……啊,知dà
了知dà
了,我們去叫計程車,行了吧?”
還想說些什么的毛利慘叫著被小蘭拉到了路邊去攔計程車去了。
“那老朽也先去開車了。”德叔這么說了一句之后,也離開了這里。
頓時諾大的美術館門口,就只剩下了鷹矢和柯南兩個人。
“喂,鷹矢。”
終于等到了這個時候,柯南強行按捺住激動地情緒,沉聲的問出了那個他憋了很久的問題。
“你,就是那個黑色騎士吧?”
那一刻,仿佛夜風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沙沙的樹葉聲驟然而止,空氣突然安靜的有些嚇人。
三秒鐘之后,時間才仿佛再度開始了流動。
夜風吹動鷹矢黑色的碎發,帶動著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難言的弧度。
映著月光,這是柯南第一次看見摯友露出這般冷冽而陌生的笑容。
“那么我是不是應該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工藤新一呢?”
鷹矢轉過頭來,帶著他從未見過的輕蔑和冰冷的笑容,如是的說。
“我覺得還是不要侮辱彼此的智商了吧,大偵探?”
“果然……是你!”
聽到鷹矢的話,柯南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雖然他早就猜想到了這個結果,但是在親耳聽到他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被震驚了一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看著他臉上那股嘲諷般的笑容,柯南忽然涌上來了一股名為憤nù
的情緒,不由得大聲的質問他。
在最主要的問題被確認了之后,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問他這個問題!
為什么!到底為什么你會選擇這么做!選擇用這么殘暴的方式!選擇變成一個罪犯!
“理由么,你別告sù
我你推理不出來。”
聽到柯南的質問,鷹矢不由得嗤笑了一聲。笑容看起來沒心沒肺,卻又說不出的苦澀。
“果然,還是因為你父母的事情么?”看到鷹矢那死氣沉沉的笑容,柯南也不由得感覺到一陣難受,“所以,你就選擇了這種方式,你覺得就能夠保護這座城市,保護那些跟你一樣的孩子么?”
“難道不是么?”鷹矢冷笑著說,“你不會以為我這么賭上性命,拼死拼活的,只是為了自我滿足跟一個良好的名聲吧?”
“我當然不是這么想的!可你也不能夠用這樣的手段來……”
親眼見過那一天他為了救人而中槍的一幕,柯南又怎么會這么想?一時之間,語氣弱了幾分。
“不然呢,用怎樣的手段,難道等警察?或者是像你一樣,非要等到案件事發后,才像個評論家一樣,優哉游哉的玩推理游戲,找兇手?”鷹矢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
“你!”聽到鷹矢的冷嘲熱諷,柯南感覺無比的憤nù
,但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
“如果等警察,那個制毒窩點不知dà
還要禍害多少青少年!如果等警察,流通在黑市上的黑槍還不知dà
會奪走多少人的生命!如果等警察,山口銀的割喉刀下不知dà
還要葬送多少芳魂!”
“所以,你覺得用你的這種方法也無所謂么?比他們更殘暴,比他們更令人恐懼,你以為以暴制暴的做法就能夠讓這座城市更加安寧么?你的做法只會引出更多的暴力和瘋狂!剛剛落合館長的結局你也看到了,所謂的懲戒騎士會有怎樣的下場!想要將黑暗埋葬的你,勢必會將自己的雙手弄臟!”柯南深深的看著他,露出了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表情,“是的,你是受害過,你現在強dà
了,所以就要成為加害者么?現在你已經可以毫不猶豫的打斷別人的骨頭,折磨他們的身體,踐踏別人的意志和靈魂!這樣的你,和五年前殺害你父母的兇手有什么區別!”
柯南的話讓鷹矢不由得渾身一震,那簡單直白的話語此刻卻宛如一柄尖刀,直直的刺入了鷹矢脆弱的內心深處,以至于讓他緊握自己的雙手才強忍著讓自己沒有被情緒所吞沒。
“有,當然有區別……”
直到足足好一會兒,鷹矢才回過神來,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至少,我不會殺人……我在我父母的墓前發過誓,絕對不會殺人!”
說完這句話,鷹矢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qì
。
“這就是我給他們的最后一絲機會……只要活著,都有還可能,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就在這個時候,德叔已經將車開到了鷹矢的面前,閃了兩下車燈。
“從五年前開始,我就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
“大偵探,這座城市的繁華的霓虹下,有著比你想象的要更加濃厚的多的黑暗,光靠你們這些站在亮處的人,可能一輩子也無法觸及的黑暗。所以,需yà
一個人,將這些黑暗引出來!”
“難道怕變成惡魔,懲戒騎士就沒有必要存zài
了么?這個城市,還需yà
黑色騎士。”
這么說著,鷹矢便頭也不回的朝著自家的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如是的說著。
“你放心,如果有一天,當這個城市不再需yà
黑色騎士的時候,我會去自首……”
“就當做是……所謂的天罰吧……”
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的,柯南心中的憤nù
逐漸的減少,剩下的,只有難受。
“對了,最后告sù
你一句,當年殺害我父母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把你變小的那群家伙。”
坐在賓利的后座上,鷹矢搖下車窗,對著窗外的柯南說。
“什、什么?”柯南的瞳孔驟然縮小。
“喂,柯南,走了!”
“哦,就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蘭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背后傳來,然后不由得回頭應答了一句。
當他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賓利已經帶著一陣轟鳴,絕塵而去。
夜風吹起了柯南的衣角。忽然,感覺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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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都和他說了么,少爺?”
從后視鏡里看著靠坐在床邊,神情漠然的鷹矢,德叔不由得問。
“啊,一開始就沒有準bèi
瞞著他,”鷹矢一手杵在車窗上,呆呆的注視著窗外的風景,“那個組織不是我或者他一個人可以撬的動的,必須聯合所有能夠聯合的力量。”
“他可以信任么?”
“如果連他都無法信任,我真不知dà
這世界上還可以相信誰。”
“說的也是呢,對于少爺您有這樣一位能夠毫無保留訴說秘密的朋友,老朽感到十分欣慰。”
“你和落合館長……也是如此么?”鷹矢轉過頭來,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
“大體如此吧。”德叔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隨即便恢復過來,帶著一絲微笑,平靜的說。
“抱歉……今天本應該是你們相見敘舊的場面才對……”鷹矢不由得再度轉過了頭去。
“少爺您何必道歉呢,這是他的決定,而且他愿意為之這么做。”德叔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我很清楚我那位老友的個性,想必他今天邀請我過去,就是為了做個見證吧。”
“見證什么?”鷹矢不由得好奇的說。
“要么,見證他的反擊,要么,見證他的退場……”德叔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感到痛心和遺憾么,看到他這樣的結局?”
“多少有一點吧,但是路是他自己的選擇的,責任,也自然由他一肩扛下。”
“那,你覺得他有后悔么?或者說,如果換做是你,而受威脅的換做是我,你會為了我,去殺人么?”鷹矢不由得轉過頭來,透過后視鏡定定的看著他。
“或許會,或許不會,”感覺到鷹矢的視線,德叔也不由得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唯一能夠確認的是,老朽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少爺您,哪怕拼上我這條老命。”
“我不需yà
你拼上老命,我自己會保護自己……我不希望再失去任何一個家人了,你明白么,德叔?”鷹矢看著窗外那斑斕的霓虹,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明白,少爺。”德叔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我不會走落合的那條路的。”
“那就好……”鷹矢點了點頭,又接著問,“德叔我問你,殺人是什么樣的感覺?”
“至少,絕對不會是舒服的感覺……”德叔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回憶起了當年的情景。
“所以,你才要我在父母面前發誓,絕對不能殺人么?”鷹矢深深的嘆了口氣。
“啊,正因為老朽體會過這種感覺,才不想讓少爺您也背負上這種枷鎖……”德叔點了點頭,“而且少爺您如果想要保持住本心,堅持您現在要走的這條路,便更不能讓鮮血污了你的心。”
“是嘛……”鷹矢輕笑了一聲,“德叔,真中老板死了之后,美術館這塊地皮會怎么樣?”
“或許會被他們集團繼xù
開發,或許,又會被拿出來拍賣。”
“我們手上還有閑錢么,將它買下來好了,就當是完成落合館長的心愿。”
“少爺……”德叔看著他,滄桑的老臉上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老朽明白了。”
“還有,那副叫做天罰的畫,幫我買下來吧,就掛在我的房間里。”
“呵呵,少爺您難道不怕清晨醒來被嚇一跳么?”
“嚇嚇也好,也好讓我習慣習慣,這樣一來,多少也算是有點心理準bèi
。”
“當屬于我的天罰來臨的那一天的時候,我能夠坦然的去面對……”
靠在松軟的靠椅上,鷹矢露出了一絲落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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