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有缺口。”馬笠站在四根柱子圍成的四邊形中心，“好像都對著這個位置。”

    老瘋子抬頭望了眼天花板，就沖到殿外，躍上屋頂。

    馬笠也跟著上去，只見老瘋子摸著屋脊上一個圓環道：“真的和偏殿一樣，只是少了羅盤。”

    羅盤？

    馬笠立馬來了精神，他從系統倉庫取出煉獄羅盤，說：“是不是這個羅盤。”

    老瘋子看到煉獄羅盤如遭電擊，許久說不出一個字。

    “老瘋子？裴大師？”馬笠喊了半天，老瘋子才回過神來，說：“小騙子，能不能把你手中的羅盤，借我看看。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東西。”

    “我到不是舍不得，不過東西給你之后，你得跟我將來這個煉獄羅盤的來歷以及其他相關內容，越詳細越好。”馬笠說完，就把羅盤交給老瘋子。

    因為馬笠一直補充不了羅盤的資料，得不到雙倍知識點，而看老瘋子的反應，似乎又對了解這個羅盤。沒給老瘋子找神像，卻能了解煉獄羅盤，對馬笠來說，真是意外驚喜。

    “煉獄羅盤？這明明是季山掌門的赤日羅盤。你是從哪里得到的？”老瘋子一邊說，一邊運氣驅動羅盤。

    “……就這樣，我從葛麻子身上拿到這個羅盤。”馬笠省略了一些自己的隱私，將得到羅盤的經歷告訴給老瘋子。

    “這赤日羅盤是季山用來鎮壓鬼王的靈器，在這極陽觀掌門手中卻變成控制厲鬼的東西？哼！真是大材小用。”羅盤在老瘋子的法力作用下，陰森之氣迅速瓦解。

    “靈器？鬼王？”馬笠有些疑惑。

    “你師父沒有更你講解這些基礎東西嗎？”

    “我師父把畢生功力傳給我，就升天了。”馬笠自然不會告訴老瘋子，是系統傳授了他功夫技能。

    老瘋子搖了搖頭，繼續說：“我發現你沒一句正經話。看在你帶我來這里的份上，我就直接跟你講一下。”

    “我們修道之人，等級從低到高，依次為：道童、道徒、道人、真人、仙人。我們使用的裝備分為：法器、道器、靈器、靈寶。還有仙器，不過老夫從沒見過仙器。就算玉清祖師顯靈時，我也沒見他使用過。”

    “鬼分：游魂、厲鬼、怨鬼、鬼王、鬼帝。妖則是，小妖、大妖、妖將、妖王、妖帝。精怪的分類和妖相同。”

    “人、鬼、精、妖每個等級的道行都是相對于，也是說，道童和游魂同級，妖帝和仙人同級。”

    馬笠思索了一下，問道：“老裴，你在西宋就是真人，現在怎么還是真人？等級都不提升一下？”

    “后銀入侵華夏之后，天道就斷了。不光修道之人無法突然限制，達到仙人之級。就連鬼精妖也都無法突破王級。”老瘋子唏噓不已。

    “許蛟呢？他是什么等級？”

    “蛟兒是妖將，如果不是當年的雷霆之災，他現在也能到達王級。”老瘋子的語氣頗為惋惜，“本來當年的雷災，讓他身負重傷，為了讓他活下去。我不得不取出他的全部器官冷藏起來，讓他進入假死狀態保命。直到混朝，我才治好了他的傷，讓他蘇醒過來。耽誤了他的修煉，哎~”

    馬笠發現老瘋子，在這屋頂上，似乎很傷感，而且非常愿意交流。于是他趁熱打鐵，向老瘋子套取更多的情報。

    “你這么關系他，為什么還想殺他？你這修道修的不行啊，殺心太重！”

    老瘋子用手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雖然我已經控制住了心魔，但是我遇到有些事，還是不能釋懷，包括許蛟破壞神像。你們這一代人，跟我這個老古人不一樣，你們沒有經歷過鬼帝妖帝精帝禍害人間的歲月……”

    馬笠忍不住吐槽：“跟我爺爺口氣一樣，總說我挑食，是沒經歷過饑荒年代。”

    “饑荒？”老瘋子搖頭道：“饑荒和那時的浩劫沒法比。你知道終結人類災難的是誰嗎？就是修道之人的頂級存在——仙人。玉清上仙是人類的領袖，他守住了華夏文明。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都很崇拜他。”

    “所以，守護好玉清上仙的神像，讓他能再臨人間，是我畢生的愿望。”老瘋子越說越激動，雙眼開始混濁。

    馬笠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打斷他慷慨激揚的演講。

    “所以，許蛟是犯了你的大忌。不過你清醒狀態下，應該不會想要殺他吧。不管怎么說，你是受了白素素的委托，才收他為徒。你這么喜歡白素素，肯定不會傷害他的兒子……”

    馬笠的話開始歪到男女之事，老瘋子雙眼的混濁開始消失，但是臉卻變紅。

    “咳咳~小友，不要亂議長輩的事。”老瘋子轉移話題道：“你不是想了解赤日羅盤嗎？我告訴你好了。”

    “不！”馬笠伸出手掌，拒絕了老瘋子。

    “羅盤的事，等會再說。我就想知道白素素到哪里去了？為什么許蛟一直都在找她。難道她已經……”

    “沒有。白素素還活著。”老瘋子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再次想轉移話題，不過馬笠卻不想放過他，“她現在在哪？為什么她不來見許蛟，我記得她很愛自己的兒子。你身為許蛟師父，這樣瞞著他好嗎？”

    “我不能告訴你她在哪，也不能說她不見許蛟的原因。你換個問題吧。”老瘋子滿臉愧色。

    我把老瘋子逼得太狠了？

    馬笠覺得循循善誘，一點點套取白素素的情報。

    “這也不能說，那不能說。許蛟是從什么時候恨你，你總能告訴我吧。”

    老瘋子解開衣領，取下吊墜，捏在手里說：“當年白素素被關押在寶塔中，雖然躲過了雷災，但是她的根基再一次受傷。為了讓她恢復，我就將寶塔放在是西平湖的一處風水寶地，吸收日月精華，供她修煉。”

    馬笠明悟道：“雷鳴塔就是關押白素素的寶塔？”

    “對。不過，也不應該叫關押。因為那個時候，寶塔其實是白素素的靈寶。是白素素自己要待在塔中。”

    “你等等，這個信息量有些大，你讓我腦袋緩沖一下。”馬笠坐在瓦上，整理思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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