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那是血，我在急診科干了十年，血液的那股腥味我一聞就知道。”

    “急診科科好像不需要中醫(yī)。你不是中醫(yī)門診的嗎？”

    華高陽惆悵道：“我原來是急診科主任，后來調到中醫(yī)門診。急癥科風險大壓力大，患者家屬動不動就打人。我，我被打怕了。”張華成撩開頭發(fā)，頭頂露出一條歪歪扭扭的疤。“我搶救過一個被家暴的孩子，胸骨斷了四根，而且顱內又大量淤血。他傷勢太嚴重，我……手術失敗了。這道疤是那孩子的父親砍的。”

    “孩子的傷，該不會是孩子父親打的吧。”

    “嗯。”

    “這個人渣！這種人就不配叫人。他被判刑沒？”

    華高陽嘆了口氣：“沒有。他挺會鬧的，社會輿論又對醫(yī)生這個職業(yè)成見太多，最后他不僅沒判刑，還訛了醫(yī)院一大筆錢。一切為了穩(wěn)……咳咳，你懂的。后來，我就主動申請到中醫(yī)門診。給病人看病，我也是盡量開些不關痛癢的藥，就算治不好病，但至少再沒出現被患者打的情況。馬所長，一定很鄙視我這種混日子的行為吧。”

    “并沒有。我理解你的難處。”馬笠原本對這個在上班時間斗地主的醫(yī)生，并沒有太多好感，認為他是個不稱職的醫(yī)生。就算他幫助了馬笠解決了食物問題，馬笠也只是出于還人情的心理，去幫助他。

    可了解到他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之后，馬笠除了痛恨醫(yī)鬧行為，更多的是為他感到無奈。或多或少有些同情他。

    “我的母親也是醫(yī)生，我明白你的難處。你這樣做沒有錯。因為你不可能知道，前一秒還在尊敬的叫你醫(yī)生的患者，會不會在下一秒對你動刀子。無良的媒體和跟風的輿論總是喜歡扭曲事實，吸引人眼球，故意把醫(yī)生放在病人的對立面。有些人腦袋不清白跟著輿論走，仇視醫(yī)生，不信任醫(yī)生。還有些人則是利用醫(yī)鬧，榨干自己患病家屬的最后剩余價值。”

    “拋開這些無腦者和人渣，我想很多病患都是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所以，華醫(yī)生，你要加油，可不能再在上班時間斗地主了。”馬笠不知道自己的一席話，讓料理市在不久的將來，多了一位中西醫(yī)結合的領軍人物。

    現在還未成為領軍人物的華高陽，聽了馬笠的話，有幾分慚愧，又有幾分感動。

    “謝謝。”他整理了好情緒，才開口：“我繼續(xù)說，那天車禍的事吧。

    “嗯。”

    “當時，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圓球滲血，我就想到它可能是某種大型動物卵。自己可能把卵中的幼體撞傷了，所以才會滲出血來。可除了已經滅絕的恐龍，我還真不知的什么東西有這么大卵。”

    “當時我特別害怕，這東西的父母會跑出來找我報仇。我就棄車逃走了。可是……可是那個卵居然跟著我。一直在我后面滾著，有好幾次我差點被那東西追上。每當那東西接近我，我就聽到卵中有人在說話……”

    “它說什么？”

    “它不停的說怒。”

    “憤怒的怒？”

    “它當時說了好幾個字，我由于太緊張沒聽清。只聽清一個怒的發(fā)音。也不確定是不是憤怒的怒。”華高陽揉了揉太陽穴，“后來，我實在跑不動了，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聽到一聲貓叫。然后，那個卵就朝貓叫的方向滾去。我這才逃脫。”

    華高陽說的滲血的卵，怎么聽怎么和包裹粉色老鼠的血球類似。它們之間難道又某種聯系？

    “你出車禍的地方在哪里？”

    “在樂義市、蒼峰市和料理市的交匯處，那個隧道就在……”

    聽完華高陽的描述，馬笠思索道：“那里正好也是三個省的交匯處，三不管地帶。”

    “對，就是個三不管地段，賊窩。我找保險公司去拖車，他們去了后沒有找到車，還安慰我說，車肯定找不回來，反正有盜搶險，叫我不要去那里冒險。”

    “嗯，安全第一。不過，那個卵沒有傷害到你，而且我看過，你周圍沒有臟東西，你想我讓幫你做什么呢？”雖然他對華高陽描述的卵很有興趣，但是空空如也的胃不允許他繼續(xù)待下去。他想快點了解華高陽到底遇到什么麻煩，然后趕緊去找吃的。

    “我想讓你幫我除掉背后的東西。”華高陽脫掉上衣，露出后背，向馬笠展示一個圖案。黑色描邊的不規(guī)則圓形，上面還有一對帶著鋸齒的黑色線條。

    “紋身？”馬笠走上前，用手碰了碰圖案。發(fā)現圖案上的線條不想一般紋在皮膚上的紋身，倒像是一種光滑的殼子貼在華高陽后背。

    華高陽重新床上衣服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想讓同事化驗，可這東西堅硬的很，根本就沒法取樣。要是直接拉扯這東西，我會疼的休克。”

    馬笠敲了敲，感覺就像敲鋼鐵一樣。“真是奇怪的東西，我想我朋友可能有辦法幫你化驗。”

    華高陽搖了搖頭，說：“我認為這不是科學手段能解決的事。你捉鬼那天，我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知道我去年夏天干了什么，沒過一天，我背后就出現這種東西。我去年夏天就是撞了那個古怪的卵，我想某種臟東西說的就是那件事。這三者一定是有什么聯系。”

    ？？？

    那天，我只是隱身嚇唬他，又不是真的鬼怪之類。怎么會這么巧，我說完后，他背后長東西。馬笠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去找了糖醋里脊街的張大師，讓他幫忙。他就給了我一張紙符，說是帶上之后，我就能恢復正常。”華高陽把系在脖子上的紙符，交給馬笠，“可這東西一點用都沒有，我感覺最近精力越來越差，老想睡覺。一睡覺我就夢到很恐怖的事，但醒來后，卻什么都不記得。”

    華高陽怕馬笠因為自己先去找張大師，沒有去找他，而不高興。就連忙解釋：“您千萬不要生氣，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主要是我不知道你的聯系方式……”

    馬笠笑道：“華醫(yī)生，你不要這樣。我可不是大師，沒那么多規(guī)矩。你的委托我接了。”

    第四更完成！！！感覺身體被掏空……我打算吃碗泡面補補，卻想起自己稿費不允許自己如此奢侈。我還是把中午剩下的泡面湯，熱一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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