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蛟把車停在路邊的共享停車位，確定周圍沒有隱藏奇怪的東西后，示意馬笠繼續講。

    “老瘋子當年為救你娘，才會把她關進雷鳴塔。”馬笠看許蛟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就接著說：“所以，你大可不必那么仇恨他。”

    “下面來說說左桑丘。在你快要出生的時候，你母親挺著大肚子去玉清宮要人。這事你知道嗎？”

    許蛟搖了搖頭。

    “當時我……”馬笠本想說看到左桑丘和許童交頭接耳，但是轉念發現這樣說，許蛟不會信，而且他也不想將【窺憶】神通暴露出來。這個鍋就交給我那個不存在的師父吧。

    “我讓師父追根溯源，把幾百年前發生的事灌入我腦海。”

    許蛟問道：“他知道左桑丘的事？難道你師父也是玉清宮的人？”

    馬拉眼珠一轉，就想好答案：“并不是。他老人家有一種本領，只要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就能讓此人的過往經歷再現。這并不是街頭算命用生辰八字或者面相之類的，推算一個人的大概經歷。而是將此人經歷的事，轉化成畫面傳入別人腦海。”馬笠用手指著自己的頭。

    許蛟大吃一驚，他知道有人能預言未來，也知道有人能推算過去。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人能把自己都沒經歷過的事，轉化成畫面傳給他人。馬笠的師父到底是何妨神圣？

    “讓我們把話題回到你母親一次去玉清宮。老瘋子只是和攻擊玉清宮防護罩的人戰斗過，并沒有為難你母親。相反許童在和左桑丘隱蔽交談后，就態度極其惡劣，甚至侮辱你母親……”馬笠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但是許蛟已經猜到生父會說什么。

    他語氣有些不確定：“你怎么知道這么詳細，難道你師父真把當時的畫面傳進你腦海了？”

    為了讓許蛟相信自己的話，馬笠把他和老瘋子生活的種種細節都說了出來，以及不為人知的隱私。“你十四歲的時候還尿床，還有……”

    “夠了！我信，你不用再曝我的隱私了。”許蛟感覺自己在馬笠面前，就像被扒光了衣服一樣，太可怕了。

    “那我繼續。”馬笠松了一口氣，這次真的把許蛟震懾住了。“在你母親離開后，他還一路尾隨，之后的畫面就沒了。我師父不能將一個人的所有經歷都展示出來，只能隨機展示，我可沒有騙你的意思。”

    “不能全部展示？那就好。”許蛟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混朝給一個老太婆當大腿掛件的事。

    “還有前塘被淹的時候，左桑丘也是處處針對你的母親。他在許童面前添油加醋，說你母親的壞話，鼓動許童針對你母親。同時煽動同門，想要你母親行兇。不過因為寇斌在場，讓他的誣陷成了笑料。”

    “我艸！”許蛟使勁拍著方向盤，再也沒有心疼愛車的意思。“許廢物又說了我母親的話壞？當時我昏過去了，事后也沒有人對我提起過。要是我當時醒著的話，非要殺了他不可。”

    怒火在燃燒？那我就在給你加點油。“比季山審問你母親那次，罵的還要不堪。他誣賴你母親和寇知府有不正當男女關系。”

    許蛟這次沒有說臟話，馬笠卻感到無聲的憤怒。

    “哐”

    許蛟化成半蛇形態，直接砸爛了方向盤，緩緩道：“勞資一定會殺了這個雜種。”

    很好，我就需要你情緒調動起來，然后再給你下個套。馬笠盤算好計劃后，說：“這些都是左桑丘告訴許童，我有理由相信，他是在針對你的母親。我一直以為他是想害死你母親，直到季山宣布處死白素素的時候，我看到他的反應，才明白他不是真的想殺死她。而是想從母親身上得到某種東西。”

    “如果說，他想要的不是妖丹，那么我猜他很可能是想到底你老瘋子的仙丹。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的，你母親說過，在她修煉成妖王，就能把仙丹重新凝結出來。”

    “對，我母親說過這個事，可是這仙丹只是消除練功失敗后產生的心魔，對修為和培根固元之類的一點幫助都沒有，這對老瘋子來說是無比珍貴，可對旁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左桑丘要仙丹做什么？”

    “我是一名旁觀者，給不了你答案。但有件事，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能告訴我的話，我或許分析出更多的事。”馬笠敲著膝蓋，提出了疑問：“就算老瘋子沒有跟你說過左桑丘針對你母親的事，但你也是經歷過母親被審判，知道左桑丘的嘴臉。為什么你不恨他？”

    “我以為他當時和玉清宮的人一樣，都不喜歡妖怪，所以希望我母親受到懲罰。后來玉清宮被毀后，他對我和我母親還不錯。”許蛟語氣有些漂浮不定。

    “后來不錯？通影鏡的事我知道。”馬笠說完，就等著許蛟下文。

    許蛟一聽，面部肌肉就一陣扭曲，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等他喘了好幾口氣后，才回答：“在混朝的時候，母親和我說過，當時寶塔，也就是雷鳴塔坐落的位置是風水寶地，對她的修煉很有幫助。而且百年內不能移動雷鳴塔，否則會讓我母親受到反噬。輕則修為盡失，重則魂飛魄散。那個可惡的老太婆，想要……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那個被泡菜國學者研究發現，祖籍屬于泡菜國的老太婆。”

    “嗯。”

    “當時她要在那里修建一個行宮，打算拆掉雷鳴塔。如果不是左桑丘從中斡旋，雷鳴塔根本保不住。他對于我來說，就是恩人，我自然原諒了他在西宋時，對我和我母親的態度。”

    馬笠皺起眉頭：“你這態度，越來越奇怪了。就算在混朝，左桑丘也是想對你母親不利，你跪在通影鏡向他求饒，你忘了嗎？還有我們第一次交手后，你提到左桑丘的時候，明顯語氣不善，為什么你現在態度變化這么大？”

    “左桑丘進了老太婆的陵墓，割下了她的腦袋，向我證明他一直都是臥底。他這樣做都是為了保護我和我母親。”許蛟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向馬笠展示聊天記錄。

    最上面是一張照片。照片中，左桑丘提著老太婆百年未腐的頭，對著鏡頭。下面還有兩段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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