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隧道后,皮卡車前進一公里就進入三和村。整個村子沿公路發(fā)展,道路兩邊都是政府撥款修建的新農(nóng)村小洋樓,比重修之前的三清事務(wù)所要氣派的多,但馬笠總感覺這個地方?jīng)]什么人氣。
但是在整齊劃一的樓群有,有幾間破舊瓦房突兀與整個新農(nóng)村的規(guī)劃格格不入。當(dāng)車輛經(jīng)過這破瓦房時,車速明顯慢了下來。
“到工地了?”馬笠打量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工程設(shè)備和建筑現(xiàn)場。
陳安志故意松開油門,虛偽道:“咦?踩油門怎么沒反應(yīng)了?車子好像有點問題。呀,不行,我肚子疼。我先去路邊方便一下。馬大師稍等一會兒。”
車剛停穩(wěn),他就下車奔向隱蔽的地方。沒過多久,七八個流里流氣的年輕一下子從車旁的柴火垛后竄出來,將車圍住。有光著上身露出紋身的,有手拿鋼管歪著頭的,還有用食指拇指掐著煙,撅著嘴角抽煙的長發(fā)男……
躲在暗處的陳安志忍不住笑起來,自己精心策劃的好戲就要上演了。
雖然他不相信馬笠真是大師,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用這幫村痞來恐嚇馬笠,然后自己再出場,將這群人震懾住。他認為這樣能讓馬笠明白,在三和村,自己就是不可惹的存在。
他點燃一支煙得意不已。這就是評書里講的敲山震虎、隔山打牛,我實在是太聰明了。既做好了恭敬的表面工作,還能讓那小子怕我,不敢亂來。
“噗”
陳安志突然放了個響屁,然后雙腳肚子抽搐起來。“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怎么突然想上大號了?”
紋身男拍著副駕駛玻璃,也就是馬笠所在位置的玻璃,板著臉說:“下車!誰讓你們從這過的?”
馬拉按下車窗,疑惑道:“車匪路霸不是在上個世紀就絕種了嗎?”
“車匪路霸?”紋身男楞了楞,說:“這個稱號還蠻威風(fēng)。”
“你能繼承這個絕種稱號嗎?”馬笠的語氣充滿不信任。
“絕種稱號除了我廉石仁,還能有誰繼承?”
紋身男自信的回答,讓馬笠搖頭惋惜,白瞎了這么好的雙關(guān)語。
拿鋼管的在一旁叫囂道:“搖,搖你大爺!你,你再看我老大試試試試!信不信我一棍子夯夯夯死你!”
“hang?怎么寫?”馬笠拿出筆和紙遞給鋼管男。后者把鋼管夾在胳膊上,趴在車頭思考起來:“夯航行杭?”
“咦?廉石仁他們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我還沒聽見那小子的求救?”陳安志蹲在磚頭堆后,看不見皮卡車的情況,有些著急。可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馬笠這會兒求救,自己的方便又不可能半途而廢,那樣就沒法收場了。
他們磨洋工,就磨洋工吧。可,等我方便好了,要是還沒動靜,我非要扣他們的工錢。
嗯??完蛋!剛剛假裝方便,所以沒有帶紙……
“結(jié)巴王,想學(xué)習(xí)回家學(xué)。”長發(fā)男跳上車頭,一腳掃開用功寫字的人,然后踩在前擋風(fēng)板玻璃上,細長鞋底正對馬笠的腦袋。“今天我才買了一雙阿迪皇皮鞋,正好需要一個不長眼的來給我皮鞋開葷。”
馬笠敲了敲前擋,好奇道:“皮鞋怎么開葷,你確定不是開口?”
“開口了?”噘嘴抽煙男心疼不已,連忙彎腰檢查自己的阿迪皇。
這時,馬笠走下車,然后使勁關(guān)上車門,震碎了副駕駛的玻璃不說,還將車頭的抽煙男震下地。
“哎呦。廉老大!”抽煙男想廉石仁求救。
“敢打我兄弟?大伙給我……”廉石仁的“****”二字卡在喉嚨沒有吐出來。他記得陳安志的交代,說他們只要恐嚇坐在副駕駛的人就行,千萬不能動手打。如果打了的話,這個月的工資就減半。
結(jié)巴王丟掉紙和筆,問道:“干干干……”
“滾一邊去。誰都不許干!”廉石仁一把推開他,他才把話說完整,“嗎?”
現(xiàn)在該怎么辦?說又說不過這小子,打又不能打,我們咋恐嚇?biāo)苛氏萑氤聊?br />
“你們不干,那我自由先干為敬。”馬笠對這種二流子沒有一點好感。耍他們耍夠了,是時候拳拳到肉了。
“你們干什么!”陳安志丟掉手中的樹葉,三兩步?jīng)_到皮卡車旁。
廉石仁松了口氣,主角總算來。可是今天這場戲,怎么演怎么不對味。別人都是英雄救美,陳安志卻想救男人。而這個衣著破破爛爛的小伙子,怎么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很想和我們干架。
“陳哥”“陳總”……眾人紛紛和陳志安打招呼,給足他面子。
他咳嗽一聲,端著架子說:“廉哥,你們圍著我的客人是什么意思?還打碎我的車窗……嗯?我的車窗!我說過讓你……”由于他心疼皮卡車,差點說漏嘴。他看了眼馬笠,發(fā)現(xiàn)他沒有注意自己,才放心下來。“讓你見到我車就滾遠點,你忘了?”
“這位小哥,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是陳總的客人。要是我早知道,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也不敢那樣和您說話。”廉石仁說完陳安志安排好的臺詞后,膩歪的很。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勞資才不會說這種沒骨氣的話。
陳安志露出贊許的眼神,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姓馬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這里誰才是老大了。不行,我還要再加把勁,用王霸之氣徹底震懾那小子。
他越說越帶勁,二流子們也越來越配合。廉石仁和他的手下,全部和乖孫子一樣,耷拉著腦袋聽著陳安志的訓(xùn)話。還有個機靈的家伙說,希望陳安志不要砍掉他們的手腳。以此來襯托他的心狠手辣。讓他心慌怒放,恨不得抱著機靈鬼親一口。
馬笠不知道是看著無聊,還是昨晚在地板上沒睡好,打氣哈欠道:“陳經(jīng)理,讓他們玻璃錢賠就算了,咱們早點去工地。”
“你怎么能惡人先告狀!”長發(fā)男子氣急敗壞,“明明是你……”陳安志單手抓著他的下巴,仰著頭說:“怎么跟馬大師說話的?我剛剛說的你忘了?”
長發(fā)男連忙搖頭,當(dāng)然他不是在回答陳逼王,而是想甩掉充滿翔泥之氣的手。
可陳逼王裝的正帶勁,怎么能放過這個菜雞?
“搖頭就是沒忘記的意思。你沒忘記,那就是明知故犯!”
翔泥之手*2。
好久沒寫有味道的文章,不知道手藝退步?jīng)]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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