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劍意！此子也是我輩中人，可惜，境界和天賦太低啊，想要領悟這道劍碑，難，難，難！”
劍癡長老連說了三個難字，最后嘆息一聲，徹底的進入修煉之中，但即使修煉，他的目光，也緊緊地盯著劍碑，似乎在用自己的劍意，跟劍碑交流。
但這道劍碑，似乎對劍癡長老的劍意，非常的抗拒，只是凝神觀望一會，劍癡長老，已經面色漲紅，難受的仿佛要吐血。
另一邊紀東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當把自己的劍道意志，打入劍碑的時候，劍碑內部，頓時傳來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恐怖精神壓迫。
紀東的眼前，開始出現萬千道恐怖的劍光，每一道劍光，都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劍道意志。
“這初代圣主的實力果然夠強，他到底領悟了多少種劍意？竟然全部把它們融合起來，形成了一道精神意念，這是真正的，劍的意念，以我現在的實力跟天賦，根本就無法領悟！”
噗！
紀東張開口，已經噴出來一大口鮮血，這還是剛剛領悟，他就受到了無形中的劍傷，要是繼續領悟，搞不好，他真的要跟守殿長老說的那樣，一劍成癡，沒有收獲不說，還極有可能，走火入魔！把自己的劍道，進入邪道，魔道！
“可惡！好不容易獲得觀看劍碑的機會，這是我劍意提升的最好機會，不行，我不能放棄！我現在放棄了，那以后就再也無法成長了！”
我要變強！
我要變的更強！
我一定要踏上星月圣地，去接回我的妹妹！
“不滅劍魂！對，既然我的天賦還不足以領悟這面劍碑，那我就使用不滅劍魂，提升我的悟性！”
紀東眼神堅定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又偷眼看了眼對面的老者，他發現劍癡長老盡管面色通紅，卻領悟的如癡如醉，只要不打擾他，他應該就不會太關注到自己這邊。
沒有遲疑，快速的把那顆地級丹藥拿出來，張口就吞了下去，盡管現在的不滅劍魂越來越“挑食”，地級丹藥，還是成功的喚醒了沉寂的劍魂。
轟！
不滅劍魂一口就把地級丹藥的能量吸收的一干二凈，隨即，就是大量黑色能量，瘋狂的涌現出來。
紀東也趕緊讓這些黑色能量，涌入他的腦海，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本來劇痛的腦袋，忽然變得清晰無比。
本來刺眼的劍碑，也變得柔和的仿佛一道白光。
萬千的劍影，仿佛流光一般，快速在紀東眼前閃過，甚至在周圍的空間中，刻畫出一道道恐怖的劍痕。
這些劍痕每一道，都足以把紀東撕裂的粉身碎骨，但在不滅劍魂提升的恐怖悟性下，紀東卻是無比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些劍痕的運動的每一道規矩。
它們就仿佛一層層無規則的禁制，環繞在劍碑的周圍，阻止任何人深入劍碑，領悟劍碑。
若不是擁有不滅劍魂極大的提升了自身的悟性，紀東也根本不可能發現到這一點。
有著不滅劍魂的無限悟性加持，紀東對劍碑的領悟速度，可不要太快。畢竟不滅劍魂，可是劍道的巔峰存在。
只要這面劍碑，無法達到劍魂的程度，那么它就無法阻止紀東利用劍魂，對它的參悟。
“原來如此，太玄圣地的初代圣主，不愧是劍道大家，劍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千千萬萬，但萬變不離其宗，最終都會萬劍歸一，這面劍碑，就代表了初代圣主，對劍道的理解。”
紀東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
轟！
他的身體，釋放的劍光更加璀璨了，僅僅只有一道，卻已經初步有了千變萬化，萬劍歸一的味道。
隨著心境的體悟，紀東的境界，也在這時候，開始松動，非常自然的，沒有刻意去修煉，他就突破了。
現在是武師八重的巔峰修為！
紀東感覺遺憾的是，修為的提升，并不代表，他就能突破劍碑周圍布下的劍痕，真正的接觸到劍碑的核心秘密。
顯然，這些劍痕，就是初代圣主，故意布置，用來保護劍碑，同時考驗后人的，紀東盡管能夠“看透”這些劍痕，以他的實力，想要突破這些劍痕的封鎖，接觸到劍碑的本體，他的實力，還是太勉強了。
“他居然成功了！他居然做到了老夫枯坐幾十年，才能做到的事！此人，果然和老夫是同道中人！”
劍癡長老早已經睜開了眼睛，在這里苦苦參悟了幾十年，他早已經對劍碑，了如指掌，他也跟紀東一樣，發現了劍碑周圍的劍痕，全部都是用來保護的禁制。
只是這些劍痕，每一道都有不同的劍道意志，想要突破它們，那就必須要完全領悟它們。
劍癡長老沒有紀東那樣變態到恐怖的悟性，他所能做的，就是用最笨也最耗時間的辦法，對這些劍痕，一道道進行觀察，直接摸清楚它們的所有的運動軌跡。
只是這樣的推演，太過于耗費時間了，劍癡長老在這里枯坐了整整七十年，也僅僅是推演出一半而已，想要全部推演完成，他最少還需要七十年的時間。
而對于武者來說，時間，是最寶貴的，浪費整整一百四十年的時間，只為了參悟一道不明劍碑，這對武者的境界和壽命，都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也就是劍癡長老，始終醉心劍道，他才敢這么干，換作其他長老，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
然而紀東的出現，還成功的引動了劍碑的禁制，卻是讓劍癡長老，看到了一絲突破這些劍痕的希望。
“小友，你可能看到這些劍痕？”劍癡長老有些期待的對著紀東傳音。他的聲音，更是直接深入了紀東的腦海。
把紀東都嚇了一大跳。
這位劍癡長老，太恐怖了，竟然能把聲音，直接傳入我的腦袋，它該不會發現我的不滅劍魂吧。
紀東下意識的內視丹田。
還好，不滅劍魂賊精的很，吃完地級丹藥，它又就消失在紀東體內，介于存在與不存在之間。
除了紀東，誰都不能感應道。放寬了心，紀東才是在心里默念道：“是的，我能看到這些劍痕。”
“那你能看到多少？”劍癡長老又問。
“全部！”紀東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實話道。他感覺的到，劍癡長老，應該對他沒有惡意。
偷偷的睜開一只眼睛觀察不遠處，劍癡長老眼神炯炯，形成兩道可怕的劍光，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劍碑，根本就沒有探查紀東的意思。
當聽到紀東竟然能全部看到，劍癡長老更加震撼了，他本來是想問問，紀東能看到多少劍痕，是否有看到他沒看到的劍痕，兩人交流一下。
哪里會想到，紀東的悟性已經變態到這等程度，只是坐了幾個時辰，就完成了他枯坐七十年，都不能完成的事情。
隨后，劍癡長老，高興的都想要仰天長笑了。“好，好，好！老夫能遇到小友，是老夫的幸運啊！小友，我們聯手如何，老夫空有突破劍痕的本事，卻無法摸清這些劍痕的軌跡。”
“而你呢，雖能發現這些軌跡，但你的實力，這里任何一道劍痕，都能把你的精神摧毀的粉碎，只要你我聯手，才能在最短時間，破除禁制，獲得劍碑真正的秘密，小友你看如何？”
劍癡長老無比期待，他激動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
紀東也在簡單的思考過后，做出了有利的回答：“好，長老，我愿意跟你聯手，只是，我們該怎么聯手？”
劍碑周圍的劍痕，到底是初代圣主刻下的，以紀東武師境的實力，稍微碰觸到，就是死路一條。
劍癡長老就不一樣了，這位長老的實力非常恐怖，竟然能直接對自己精神傳音，他應該有實力，能突破這些禁制。
“很簡單，老夫會帶著小友的劍道意志，一起進入劍碑禁制，到時候，你只要告訴老夫，哪里有劍痕斬來，提醒老夫提前避開，我們就能突破禁制，獲得劍碑的秘密。”
劍癡長老繼續傳音，紀東也下意識的點頭：“好！”
緊接著，他就感覺腦海中畫面一轉，他整個精神，已經化作一道微弱的劍光，，出現在密密麻麻的劍痕的包圍之中。
隨后，又是一道如同火炬般明亮的劍光，沖了進來，包裹住自己，繼續進行精神傳音：“原來小友領悟的，竟然是罕見的吞噬劍意，很不錯，看來這次老夫破除禁制，有希望了。”
紀東聞言苦笑：“前輩過獎了，跟前輩比，我才知道，自己還是井底之蛙啊！”
自己的劍意，就是一道小火苗，劍癡長老的劍意，卻已經是熊熊燃燒的火炬這差距，還真是太打擊人了。
紀東心中也驚駭，這劍癡長老到底是什么實力，他能直接對自己精神傳音就算了，居然還能強行，把自己的意志，直接拉近這布滿劍痕的禁制空間。
圣地這些高人的手段，真是匪夷所思！
“小友，別發愣了，快點告訴老夫，前面的劍痕，都在那里，什么時候攻過來？”
紀東稍微有點愣神的功夫，劍癡長老，居然已經用自己的劍意，包裹著紀東，一往無前，直接沖破了周圍一半以上的劍痕。
這樣的實力，讓紀東直咂舌。隨后他就一陣狂暈，尼瑪，這長老要不要這么性急。
我這還沒準備好呢，他就強行把我帶進來了。現在好了，兩人陷在劍痕的中間。
稍微不注意，碰到了周圍流星般亂動的劍痕，劍癡長老實力強，能耐大，最多重傷而已。
自己這樣“小不點”，那鐵定是粉身碎骨，形神俱滅的下場啊。無奈之下，紀東也只能打起精神，拼命辨認，周圍劍痕的運動軌跡。
“長老小心，前面有一道火焰劍痕！”
“還有后面，有一道寒冰劍痕，還有三道不明劍痕追過來了。”
我不會劍碑沒領悟到，就被這群劍意給搞死在這里吧。紀東看著周圍還密密麻麻的一大片劍痕，心里一陣緊張。
劍癡長老聽到紀東的話，卻是哈哈大笑：“小友放心，只要你告訴老夫劍痕攻來的準確位置，老夫保證，讓你毫發無傷。”
這番話的潛臺詞就是，要是自己說錯了，或者說慢了，還不是分分鐘死翹翹，紀東撇撇嘴，突然就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誰說這長老只會癡迷劍道的？
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紀東可不敢怠慢，只能拼命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每一道可能靠近的劍痕。
這時候，他也終于見識到了劍癡長老的劍意，那是一種一往無前，永不回頭的奇特劍意。
他的劍，就如同他的人，只要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粉身碎骨，都決不回頭。
轟咔！
劍癡長老帶著紀東的劍意，在這片劍痕中橫沖直撞，根本就沒管后面追上來劍意，無比蠻橫的，把迎面的火焰劍意劈的粉碎，依然就是繼續一往無前的往前沖。
“前輩，注意左邊，又兩道黑色的劍意沖過來！都帶著很恐怖邪惡氣息。”紀東又連忙提醒道。
“兩道？”
劍癡長老有些驚訝，但他現在感受不到，劍一出，又不可能回頭，劍癡長老還是按照紀東的感覺，猛的調轉劍光，又向左邊連砍兩下。
轟！轟！
整個劍碑都在輕微的震動，那兩道黑色劍意，竟然被劍癡長老，瞬間就毀滅了，紀東終于放下了心。
這才相信，他跟這長老聯手，真的可以沖破這些禁制，劍癡長老更是高興的大笑不斷。
他實在是太痛快了，雖然他悟性不夠，看不到剩下這些劍痕，但紀東卻能清楚的看到。
這樣一來，他本身的實力，就能徹底地發揮出來。而以劍癡長老的實力，只要不是遭受眾多劍痕的圍攻，他是完全有實力，突破這些禁制。
“前輩，左邊！”
“右邊！”
“我去，后面那幾道劍痕，陰魂不散了是不是。”
紀東也不斷提醒劍癡長老周圍劍痕的運動軌跡，兩人聯手之下，本來禁制重重，危險無比的劍痕，竟然一道也沒傷害到他們。
當最后一道劍痕，被劍癡長老的劍光粉碎的時候。紀東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一陣古老的劍音。
紀東根本聽不懂那些聲音。
劍癡長老并沒過河拆橋，而是對著紀東進行解釋：“這是劍語，等你領悟了劍心，就能聽明白了。剛才老夫跟你意識傳音，靠的就是劍心。”
“那這位圣主說什么？是劍法口訣嗎？”紀東感興趣的問道。
“確實，這是我圣地失傳了無數年的強大劍法，老夫等了七十年，終于得到了，不過這也是小子你的功勞，劍法太強，老夫還不能傳給你，那就把圣主留下的這道精神劍意，送給你吧。”
劍癡長老說著話，他閉上的眼睛忽然張開，然后站立起來，大手一點，劍碑周圍的劍痕，全部粉碎。
這些粉碎的劍痕，大部分消失，唯有一道，特別明亮的劍光，被劍癡長老抓攝過來，又嗖的一下，射進紀東的腦海中。
啊！
那種刺痛，讓紀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一位圣主的精神意念，何等可怕，哪怕它已經削弱了無數年，只是剩下一道劍光。
要不是紀東靠著不滅劍魂極大的提升了悟性，劍癡長老這魯莽的行為，非要把紀東害死不可。
好在地級丹藥的藥性特別強大，靠著它，不滅劍魂轉化的黑色能量，到現在還沒用完。
紀東趕忙把這些黑色能量，全部利用起來，瘋狂的繼續提升自己的悟性，這樣他果然就感覺，腦海的刺痛，已經消失，隨后大量紛繁復雜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
這都是初代圣主，早些時候，對劍道的領悟，吸收了這些知識，紀東瞬間感覺，他仿佛經歷了漫長的幾十年，上百年的劍道修行。
錚！
他的身上，開始如同劍癡長老一樣，開始出現一道道恐怖的劍光，最后，這些劍光，又匯聚成一道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恐怖黑洞。
“吞噬意志，兩成劍意！”
紀東睜開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僅僅是融合了一位圣主殘留的精神意念，他的劍意，居然就提升到了兩成。
要知道，一成的劍意，紀東就能一劍逼退武宗一重的厲嘯天，現在他達到了兩成劍意，那不是說，他完全有實力，跟武宗二重，乃是三重的高手一戰了？
這是質的飛躍！
“看來距離魔皇交給我的任務，更進一步了。”紀東捏緊拳頭，臉上充滿了興奮。
“多謝前輩成全！”紀東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向劍癡長老行禮，他沒忘記，自己能提升的這么快，完全是沾了劍癡長老的光。
“呵呵，小友不需客氣！說起來，老夫應該感謝你才是，沒有你的幫助，老夫就是再枯坐七十年，也未必能領悟這面劍碑！”
劍癡長老也站起來，臉上充滿了滄桑與感慨：“七十年來，老夫枯坐于此，從未起身，受盡同門嘲笑，連原本的名諱，都被人忘卻，所有人，都稱我劍癡，我是癡，但我不悔！癡到濃處，既是真！”
轟！
隨著話音，原本充斥著在劍癡長老身邊的恐怖劍光，全部消失，就連身上的苔蘚污穢，都消失不見。
那塊盤坐了七十年之久的頑石，更是在劍癡長老起身的時候，就化作了一片白沙。
看的紀東暗暗咂舌。這長老，還真是癡，但他的癡，讓人尊敬，令人沉思。現在的劍癡長老，身上已經感受不到絲毫的劍意，但他整個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劍意。
盡管只有一道，卻是千變萬化，一往無前！
劍出，則永不回頭！
這就是劍癡長老的劍！
“恭喜長老，劍道大成！”紀東再度躬身，很誠懇的說道，他知道，劍癡長老肯定是領悟到了劍碑上的無上劍法，返璞歸真，萬劍歸一，達到了劍道大成的地步。
劍癡長老卻是笑了，他的笑聲頗有些苦澀：“道無止境，老夫的劍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倒是小友，悟性驚人，雖然天賦和實力都很低，但你將來，未必沒有成為強者的可能。小友，老夫問你，你可愿意，拜老夫為師？”
劍癡長老發現了紀東的逆天悟性，已經起了巨大的愛才之心，想要收下紀東，兩人一起領悟劍道。
紀東臉色卻是一僵：“拜長老為師？”他不是不心動，但是已經不可能了啊。畢竟，他已經拜了魔皇為師。
盡管他和魔皇，更多的是相互利用，但一日為師，終身為師！魔皇并沒有害他，反而助他脫困，給了他強大的魔皇經。
要是沒有魔皇經，紀東恐怕自己在武府的時候，就被厲嘯天給害死了，哪里還可能活著來到圣地。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魔皇對我恩，我就要認下他這個師尊！”紀東心中暗暗的想到。
同時抬起頭，有些歉意的看著劍癡長老，正準備說話，忽然不遠處，已經傳來一陣憤怒的聲音。
“垃圾，你要在這里躲到什么時候，既然你躲在這里不出來，那我歐陽杰，就親自進來教教你，如何做人！”
歐陽杰在外面一等就是好幾天，始終都沒見到紀東從功法殿中走出來，他不由有些著急了。
“天炎長老，他怎么進去這幾天都不出來，我們總不能一直等在這里吧？”歐陽杰面色不善。
身為歐陽家的少爺，在太玄圣地，歐陽杰的消息也很靈通，當然知道，這幾天圣地外門，議論最多的，就是歐陽杰敗給紀東，還輸掉一年修煉資源的事情。
對于這樣的事情，歐陽杰當然不可能一直忍受，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在紀東身上，找回失去的面子的。
同樣的，干等了這幾天，天炎長老臉色同樣很不好看，干脆就走過去，問守殿長老道：“陳師兄，那小子怎么進去這么久還不出來？”
“哼，那小子去了偏殿，領悟劍碑去了，你要找他，盡管過去，只要不打擾劍癡師叔修煉就行。”守殿長老道。
“什么，他居然去了劍碑那邊，看來此子不僅狂妄自大，還非常的不自量力，就他那點天賦，還妄想領悟劍碑，老夫看他八成是傻了。”天炎長老聽到紀東要去領悟那面古怪的劍碑，他的臉上露出嘲笑。
歐陽杰站在一邊，好奇的問道：“兩位長老，什么是劍碑，那東西很厲害嗎？”
守殿長老打量了歐陽杰一眼，非常滿意的笑道：“地級五品的丹田品質，你非常不錯，將來有很大機會，成為武王，你好好努力。”
“是，多謝長老提點。”歐陽杰受寵若驚，臉上隱有一絲自傲地級五品的丹田，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可惜那塊能再度提升丹田品質的天賦結晶，沒有得到，就連好不容易到手的地級丹藥，都被紀東奪去了。
歐陽杰對此，可是怨念頗深。
天炎長老也是知道歐陽杰的怨念，對于歐陽杰的天賦，更是非常的看好，知道以歐陽杰的天賦，只要在外門歷練一番，進入內門那是妥妥的。
而紀東地級一品的天賦，沒什么大奇遇的話，這輩子也就跟他一樣，在外門廝混個長老位置就到頭了。
兩相比較，天炎長老當然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
天炎長老和顏悅色的對歐陽杰道：“歐陽杰，既然那小子去劍碑那邊，那就沒有問題了，那里是功法殿的禁地，周圍都有禁制，鬧出再大的動靜都沒問題。”
“天炎，這樣不好吧，劍癡師叔也在那邊修煉。”守殿長老提醒道，他一看天炎跟歐陽杰這態度，就知道是進去挑事的。
天炎長老陰笑道：“那不是正好，那位師叔在劍碑下一坐七十年，除了劍碑，他根本不會關心任何事。”
歐陽杰明白天炎長老的意思，他也跟著陰陰的笑了起來：“嘿嘿，那不是，本少可以在里面，隨心所欲的修理的那個垃圾！”
歐陽杰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教紀東好好做人了。
“你們啊……”
守殿長老搖頭嘆了口氣，但一邊是地級五品的天才和長老，一邊卻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他當然知道如何選擇。
“老夫忽然想起，功法殿還有一些雜物需要打理，老夫先離開一會兒，天炎師弟啊，麻煩你幫忙在這里看著一點。”
守殿長老大有深意的轉身離開。他和天炎長老的縱容，也讓歐陽杰的膽子，變得非常的巨大。
這不，紀東剛想委婉的拒絕劍癡長老，話都沒出口了，歐陽杰已經憤怒的走過來，張口就是一頓臭罵。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紀東看著歐陽杰，很無奈的搖搖頭，還故意后退一步，站到了劍癡長老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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