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衛(wèi)宮邸
冬日的上午,陽光明媚。充滿白日氣息的中庭之間,一個少女站在那里,她的臉上寫滿了與明媚的陽光截然相反的迷茫。
“Saber……”上谷輕輕的走到了少女的身后。
“Mas……ter……”Saber看到少年之后,無言的低下了頭。
“還在糾結圣杯的事情嗎。”少年明知故問。
“……………………………”然而少女并沒有回答。
“這是我的過失,都一起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了,我還沒有聽你說過自己的愿望呢~~~~~”上谷拉著Saber坐到了回廊的檐下。然而后者,只是機械般的跟隨。
“沒用的……已經(jīng)無法實現(xiàn)了……”Saber將頭扭了過去。
“雖然那種絕對的邪惡被誅滅是理所當然……但是……果然是被騙了……”
“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上谷祭出了不要臉式提問法。
“我………………”Saber也被問的沒脾氣了,看著上谷一臉興致盎然外加有意無意的搖晃著手上的令咒,最終還是無奈的決定說出來。
“我想用圣杯……用那個萬能的愿望機,撤銷我的某個選擇。為了糾正我的錯誤,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我想要得到圣杯。”
“我沒能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我不應該成為王……”說著,Saber低下的頭。
“亞瑟王不應該成為王……”上谷有些震驚的看著Saber。
“是!”Saber此刻義正言辭的對少年肯定著自己的判斷。
“那么,誰應該成為王呢?我親愛的阿爾托利烏斯·安特米烏斯殿下~~~~~”上谷歪著腦袋看著Saber。
“呃………………”少女語塞。
“讓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局勢~~~~~~~”上谷絲毫沒有給Saber反應的機會。
“當時的不列顛應該處于羅馬——凱爾特文化混雜階段。隨著羅馬軍團在公元407年撤退到高盧,將不列顛島上的公民遺棄之后,不列顛諸島也進入一個持續(xù)數(shù)世紀的黑暗時代,期間并沒有任何的文獻記載留存下來。自從羅馬的統(tǒng)治消失后,在蠻族無情的入侵和遷徙的情況下,羅馬化的不列顛文化仍維持了約四百年的時間。凱爾特人從上不列顛尼亞北方以及愛爾蘭渡海而來。撒克遜人和盎格魯人來自日耳曼,弗利然人來自今荷蘭,而朱特人則來自今丹麥。”上谷清了清嗓子。
“憑借半羅馬化的凱爾特部落民,我不認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夠抵御這些強敵,畢竟你的子民們已經(jīng)羅馬化,失去野性的他們捉對廝殺肯定不是朱特那群北歐戰(zhàn)斧勇士的對手。”
“那么就只能靠和羅馬軍團一樣的紀律,但是很可惜,這群半羅馬化的凱爾特部落民也僅僅是半羅馬化而已,羅馬軍團的紀律他們也沒有,依舊是揮舞著雙手巨劍和北歐斧兵一對一,然而被人家一斧子砸的爹媽都不認識了~~~~~~”上谷晃了晃手中以化為雙手劍的圣劍,示意這玩意并不是戰(zhàn)斧的對手。
“而此時的歐洲大陸上,你的祖國,西羅馬帝國的斯提里科被陷害身亡,西哥國王特阿拉里克三打羅馬成功,這位深諳打砸搶之道的國王洗劫羅馬三日,給帝國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同時汪達爾領袖蓋塞里克在429年從西班牙跨海攻擊,并于4年兵不血刃的占領迦太基。這些日子里匈奴王阿提拉也沒斷了打砸搶,終于在444年西羅馬帝國的埃提烏斯和匈奴王阿提拉爆發(fā)了沙隆會戰(zhàn),雙方算上盟友都快一百萬大軍了,這時候自然沒人顧得上不列顛尼亞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地方。”
“之后皇帝瓦倫提尼安聽信讒言殺了埃提烏斯,這之后再也沒有人替西羅馬帝國收拾殘局了,455年汪達爾——阿蘭王國的蓋塞里克從迦太基發(fā)兵直搗羅馬,最終破城,一雪556年前,羅馬破迦太基之恥。”
“Master……”Saber想說什么。
“在這個英雄輩出的年代,以不列顛那點底子,你改變了一個選擇能改變什么?下一任王會比阿爾托利烏斯公主做得更好嗎?如果答案是不的話……那么你還能改變什么。”
“但是……我……”Saber仿佛又回到了那野蠻血腥的過去,又看到了被北歐戰(zhàn)斧屠殺的人民,少女的眼淚終于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了下來。
“你的面前是智取東哥特的羅馬名將貝利撒留,你的身后是幾乎再次統(tǒng)一西歐查理曼大帝,相信我,你已經(jīng)做到最好了,在不列顛,沒有人能做到比你更好了,蘭斯洛特莫德雷德他們,都不如你~~~~~~~”此刻的上谷就仿佛哥哥一樣將阿爾托利烏斯抱在懷里,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
“一個時代的終結,是有很多原因的,絕不是一個選擇可以改變的。”抱著阿爾托利烏斯,上谷輕輕的對她說。
“一個時代的……終結……”阿爾托利烏斯面對著上谷,擦了擦眼淚。
“嗯,一個時代的終結,往往伴隨著許多的無奈和嘆息,想改變的,不光是你。然而最終,誰也沒有能夠改變。正因為如此,它才稱得上是歷史,一個完全沒有如果的歷史,一個完全無法重來的歷史。”
“歷史……時代……”淚眼婆娑的Saber仿佛嗅到了這兩個詞里所包含的滄桑和沉重。
“所以你要活下去,在這場圣杯戰(zhàn)爭中活下去,用你自己的生命在這個時代中書寫屬于你自己的歷史~~~~”上谷看著Saber的眼睛,目光堅定。
“答應我。”
“我……”
“答應我!”
“……是。”
Saber遲疑了一下,之后,重重的點下了頭。
“這才是你~~~~~戰(zhàn)無不勝的阿爾托利烏斯·安特米烏斯公主殿下~~~~~~~”上谷撫著Saber的肩膀站了起來,憐愛的看著自己的Servant。
“啊咧?”看著面前的Saber,上谷突然愣了。
“怎……怎么了?Master?”Saber很疑惑的看著上谷。
“等我一下~~~~~”上谷一溜煙跑回了屋子里。
“嘩啦~~~~”此刻,凜拉開了房門,應該是出來去廁所。
“午安~~~~Sa…………誒誒誒~~~~~~~~~~”凜驚奇的叫了起來。
“怎么了?凜?”Saber滿頭霧水,剛才Master也是,現(xiàn)在凜也是。
“你……你的鎧甲……”凜扭身回屋取出了化妝鏡。
Saber接過化妝鏡,一照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鎧甲樣式完全變了。
上身的板甲變?yōu)榱私瘘S色,前胸十分明顯的印著SPQR的羅馬帝國鷹標,下身裙甲變短,原本過長的裙擺現(xiàn)在長度適中,鎧甲片也由兩側包覆變?yōu)榱巳玻琒aber那修長的大腿終于拜托了裙擺的束縛,在鎧甲靴和護腿鎖甲的襯托下,有了一種束縛與暴露同在的矛盾美。
“全身金閃閃的樣子……內側的布料也變成了紅色……怎么有種和那個金皮卡同化的感覺……”凜端著小臉,一邊審視一邊思考。
“我回來啦~~~~~~”上谷舉著不知從哪個廁所里找到的鏡子奔了過來。
“啊啦~~~~~已經(jīng)有鏡子了啊~~~~~”看到凜站在Saber身旁嘰嘰咕咕的說著什么,上谷憨笑著撓了撓頭。
“你~~~~又給Saber加了什么奇怪的設定啊?”凜歪著頭問上谷。
“沒~~~~沒有啊~~~~~”上谷神秘的笑了笑。
“長裙都變短裙了……真是紳士……”凜捂著臉,一臉淡疼的往廁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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