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能修煉,但我有一樣本事,但凡有寶物現世,我都能提前感知,我會飛的原因也在于我尋得了一件寶物。”
盧陽擔心印芝會生出貪念,又寫了一句:“只不過這件寶物已經與我心神相連,旁人是奪不走的,我若出事,此寶也會灰飛煙滅。”
印芝看過之后,又驚又喜,她雖然身具法力,懂得的法術卻很有限,并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法術,也不會凌空虛度,她心中很羨慕盧陽可以在高空飛行。
如果不是被那個‘少年師傅’忽悠著與盧陽結下主仆契約,她可保不住自己會不會動殺人奪寶的心思。
此番聽盧陽說有寶物橫空出世,心里便一團火熱,又細細的尋問盧陽關于寶物的事情。
盧陽扯了一個彌天大謊,騙住了印芝,印芝于修仙長生太過癡迷,對有助于修行和能增加實力的法寶沒有一點抵抗力,都不費盧陽什么功夫,便已經興沖沖的決定要立時前往。
“你說的朔州可是在大同府轄下?”
印芝雖久不出山門,但她看過很多書籍,于朔州還是有些印象的。
盧陽佯裝不知,“那我可不清楚,我只知寶物即將在朔州山陰縣洪濤山出現,你若想收服此寶,須得盡快出發,機遇是不等人的。”
印芝連連點頭,立馬去找了自己的大徒弟,讓她速去安排出山事宜,她要即刻動身前往朔州。
盧陽就這樣和印芝并六個女道士一同離開了玄素觀,下了青城山,日夜兼程往朔州趕去。
此番回轉,讓盧陽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天和地的差別。
印芝帶的這六個徒弟,一個個都非同凡響,似乎在道教中很有些身份,一路行來,僅拿出度牒,不僅守城將士不敢阻攔,連曾經讓盧陽很憎惡的稅吏,也絲毫盤問都沒有。
更有甚者,一些易有匪患的危險地帶,還有當地的官兵護送。
竟是一點險阻也無。
盧陽曾經聽慕連起說過,道教中有兩個姓氏的地位最為崇高,一為張一為印,由此可見一斑。
印芝的身體素質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好壞來了。
晝夜兼程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她一點疲態都沒有,反而神采奕奕,越接近朔州,她越激動,總是反反復復的尋問盧陽,可有感應到寶物。
鑒于印芝害自己失去慕連起的庇護在先,盧陽撒起謊來沒有一點內疚感。
這一個多月,她如往常一般,睡得多醒得少,醒了也從不主動和印芝交談,并沒有興趣了解印芝是個怎樣的人,只知道印芝一心想要成仙,想要長生,想得到莫大的法力。
除了這些,她好象什么都不喜歡,執著得讓盧陽十分側目。
可惜啊,朔州并沒有什么寶物,她只是想搭印芝的順風車,好安全回到大同府而已。
三年前,盧陽和慕連起等人前往成都府時,在朔州曾經停留過,知道朔州離大同府并不遠,她完全可以在一個時辰內從朔州飛到大同府。
等印芝發現自己欺騙了她,估計得活活氣死。
也是在剛到朔州的那個晚上,實在尋不到什么機會逃走的盧陽,不得已之下,就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飛上了天。
印芝氣得跳腳又仿佛帶著幾分驚恐的呼喊聲和女道士們的驚呼聲,很快就因為距離拉得太遠的關系,一點也傳不進盧陽的耳中了。
大同府,薛家,我又回來了。
*
眼睜睜看著盧陽從自己眼前飛走,而自己除了空喊她別走回來之外,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印芝突然就怔住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耍了?
還不容她生氣,她就覺得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涼意,腦海中仿佛聽見了那位少年,風輕云淡卻難掩威脅的說著:“將你抽魂煉魄,讓你永生永世承受煉獄之苦,連入輪回的機會亦不可有!”
這一句話來來回回的響徹在印芝腦中,讓印芝渾身發抖、遍體生寒。
她死死的抓住了身邊徒弟的手,一臉驚駭的迭聲催促:“快,速去尋她,務必要尋到她,否則……為師就要大禍臨頭了!”
女道士們還從未見過印芝臉上流露出如此驚惶的駭然之色,哪還敢多問,一個個帶好度牒,有去找官府的,有去找附近同道的,緊張的開始四處搜尋盧陽的下落。
而盧陽此時,已經拐了個方向,直飛向大同府。
當年她離家的時候,是承興七年四月,回來卻是承興十年的十月份了。
這三年多,薛家人可還好?
盧陽心中極為想念,又恐薛家人不能接受她,見了她怕是還要將她當成妖女給關起來。
那就遠遠的看上一眼好了。
盧陽思量完畢,便不再多想。
她原本打算得好,全力飛行之下,到了薛家頂天用半個時辰,還能剩下半個時辰的時間,讓她看一眼薛家人。
然后她就離開薛府,隨便找個什么地方落角,等十天之后,翅膀印跡滿了再做打算。
本來時間是足夠用的,可惜夜色太黑,她悶頭飛行,位置難免有偏差,竟是繞了一圈才好不容易繞到薛府來。
等她終于飛到薛府繪園時,翅膀印跡已經淺得快看不出顏色了。
這可如何是好。
盧陽懸浮在繪園上方,看著下面的三進院子,一時竟不知該怎么辦了。
此時離天亮還有一兩個時辰,連守門的婆子都在打盹,更別說其他人了。
薛東源夫妻肯定還在臥房中睡得正酣。
自己一路趕回來,卻連父母的面都見不到么?
盧陽心中一陣心酸。
就在她轉身要飛走的時候,卻突然聽見繪園內傳來‘啊’的一聲歇嘶底里的尖叫。
這尖叫聲仿佛要穿越虛空,直入云霄般,讓盧陽一聽之下心神懼震。
怎么那么像繪娘的聲音?
仿佛水滴進了油鍋,繪園的上房中突然燈火通明,有丫鬟們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響起,卻獨獨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只有繪娘極其痛苦的嗚咽聲,仿佛被堵了嘴一般。
從她嘴中溢出的叫聲那么痛苦,刺激得盧陽什么也顧不得了,當即飛了下去,從大開的正屋房門沖進了繪娘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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