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如何且不說,她的年紀(jì),只怕還未及笄呢。
閣主這是什么眼光?!
比自家姐姐藍(lán)艷差得也太多了,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且姐姐不止人美,身體也很健康,還武功高強(qiáng),連瓊?cè)A宮主都很屬意姐姐,原打算在閣主及冠之時,將姐姐指給閣主的。
可是閣主已經(jīng)自己把未來的閣主夫人給找好了!
那她的姐姐該怎么辦?
藍(lán)芊的心里瞬間轉(zhuǎn)了幾道彎,卻仍舊低眉垂目,沒有露出一點(diǎn)異樣。
臨走的前一天,慕連逸一大早就被他的半個師傅程乾給叫了出去,說是有事情找他。
慕連逸知道,程乾是想看看他的武藝這段時間是否有了進(jìn)益,便讓良玉留在宜人堂里照顧盧陽,自己和月白一起去了洞天福地。
長生閣的洞天福地是一處巨大無比的洞穴,沒有人知道這處洞穴是怎么來的,也沒人知道這處洞穴有多寬廣,慕連氏家族史記中,并沒有任何的記載。
然而洞天福地里,卻遍布五行八卦陣,羅列著二十一門,每一門又分高中低三個級別,互不干擾。
其中最厲害的當(dāng)屬甲門。
月白沒有進(jìn)入甲門的資格,只在洞天福地外等候慕連逸。
也就是慕連逸和程乾過招的功夫,宜人堂外迎來了一個戴著黑色幕蘺的不速之客。
她一來便將良玉等人趕了出去,開門見山的寫字告訴盧陽,她是慕連逸的母親,把盧陽弄得很緊張,連忙從床上爬下來,站直了身子。
“天陽可有告訴你,他父親的事情?”
盧陽搖了搖頭,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婦人非常不喜歡自己。
白露也沒有絲毫要和盧陽拐彎抹角打感情牌的想法,她將寫滿了字的兩頁紙遞給盧陽。
上面寫著慕連逸的父親是怎么死的,著重點(diǎn)出他的父親是因薛衡貪圖繪娘的美貌背叛了晉王,才會害死慕連逸的父親,又把慕連逸年幼時的一件無心之舉也寫了出來。
盧陽看完白露寫的洋洋灑灑的字跡,臉上的血色漸漸的褪了個干凈。
她顫抖著扶住了床圍,才沒有讓自己摔倒。
白露又飛快的寫道:“天陽是真心喜歡你,還是有意接近你,我相信你自己比誰都清楚,我也不想深究。”
“天陽十分敬愛他的父親,他為了報(bào)仇,從小就吃盡苦頭,一天里甚至只有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休息!當(dāng)別人玩耍嬉戲的時候,他在練武,當(dāng)別人酣然入夢的時候,他還在用功,只為了替父親報(bào)仇。”
“他辛苦多年,就因?yàn)槟愕某霈F(xiàn),他竟然沉迷于兒女情長之中,把報(bào)仇的大事都當(dāng)成了兒戲!如果你真的為他好,你就不要再拖累他,就當(dāng)我這個做母親的拜托你了,只要你別耽誤他報(bào)仇,你和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管,還會舉雙手贊成。”
這樣沉重的罪名,盧陽承擔(dān)不起,一個慕連起同她有殺父之仇就已經(jīng)夠了,怎么連慕連逸也是這樣?
真是可笑,原來慕連逸死活要進(jìn)薛府,也是為了復(fù)仇?
還有比這更狗血的嗎?
盧陽心中冷笑不已,強(qiáng)行壓住了想要冷嘲的表情,逼著自己擺出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儼然一個脆弱的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
她臉色發(fā)白的寫道:“你要我怎么做?”
白露寫了這么多,等的就是盧陽的這句話,因此她立刻就寫道:“明日天陽會離開長生閣,你就留在這里,不要去分他的心。報(bào)仇這樣的大事,你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只會捆住他的手腳,讓他無法專心。你應(yīng)該也不希望他因你而處處掣肘,陷入更加危險(xiǎn)的境地吧?”
“只是這樣嗎?”盧陽有些不敢相信,她以為白露要趕她走,讓她離開慕連逸,卻只是要她別和慕連逸一起離開?
盧陽的詫異,令白露莫名的有些自得。
她自以為自己唬住了盧陽,仗著有幕蘺遮擋,臉上便浮起了一抹輕蔑的冷笑,隨即又低頭寫道:“天陽是我的孩子,只要他的心里有你的位置,我是不會棒打鴛鴦的。”
雖然白露提的要求比盧陽想象中低了許多,但她總覺得不太真實(shí)。
按白露所說,慕連逸這一次出谷,是沖著報(bào)仇去的,那么繪娘也必定在慕連逸的復(fù)仇名單上,這一點(diǎn)盧陽事先可是毫不知情的。
之前慕連逸便同她說過,要帶她一起去成都府,如果真的要復(fù)仇,帶著她豈非連累贅?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母子倆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都不可信!
盧陽心中對白露母子全無好感,也早就做好準(zhǔn)備,只等慕連逸一走,由白岐將她身上的毒解去,她就遠(yuǎn)走高飛,再不管這對母子之間的各種官司,但她臉上并沒有表露出來,反而做出一幅猶豫不決的樣子。
白露又寫道:“你的母親當(dāng)年也是受害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非要和天陽一起走,我的死士就不能保證會不會放過巫且閑了。”
盧陽佯裝害怕,“我要怎么相信你?”
白露想也沒想就寫字回道:“我是天陽的母親,我會害他嗎?你信不信都隨你,決定權(quán)也在你手里,你自己惦量,我的話言盡于此。我們之間的交談,我希望你能爛在肚子里,如果我們母子因你而起了沖突,巫且閑和你,都將性命難保!”
等盧陽看完,白露當(dāng)著盧陽的面,把寫過字的紙張用燭火燒成了灰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了長生殿。
有薛東源在,誰想殺繪娘,都不是易事,盧陽倒不擔(dān)心白露的威脅,她現(xiàn)在只覺得荒誕、可笑、無語。
但態(tài)度還是要表明的,盧陽把寫了字的小本子交給香琴,讓她拿去給慕連逸看。
等慕連逸從洞天福地回來的時候,見到了小本子,初時還十分驚喜,以為盧陽終于愿意理他了,可一看上面的字,他是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了。
“我現(xiàn)在十分怕你,你也說你有隱疾,那么,你自己去成都府,讓我留在長生閣可好?我沒有地方可去。如果你不同意我留在這里,我馬上就離開,絕不會讓你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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