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生氣。”寂荒強調(diào)。
“阿,我有一事想與你商量。”
他這般說話,讓盧陽好生奇怪,寂荒一向霸道,什么時候會如此客氣的同她說話了?
如此一想,盧陽才發(fā)現(xiàn),這一世的寂荒對她一直就很溫柔,態(tài)度竟出奇的好,真是古怪得很。
盧陽略帶困惑的表情,寂荒似心有所感,問道:“阿,你是否覺得我與從前不同?”
“……”盧陽好想說,難道他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仿佛聽到了盧陽的腹誹,寂荒說道:“我有很多事情想不起來,性情上難免有些差異,所以我要先告訴你,讓你有個準(zhǔn)備。另有一事,日后你若不愿我做什么事情,可否不要那么絕對。”
盧陽更不解了。
寂荒解釋道:“拿方才的事來說,若你不想讓我用靈力幫你打水,你可以委婉一點的提出來。”太絕對了便成了命令,有禁制之力牽制,很多簡單的事情會變得復(fù)雜。
“所以呢,你是在怪我嘍?”盧陽不怎么開心了,她最討厭男的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了。
“阿。”寂荒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和你商量你若不喜歡,便隨你的意就好。”
噫,這么好說話?這改變得也太徹底了吧。
不過盧陽喜歡。
她這一世總是在討好別人,能有人來討好她,感覺還真不賴。
“知道了,我會注意著點的。”盧陽大度的點頭,“我要泡澡了,你收了神識,不許偷看。”
她說完才想起來,自己剛剛還答應(yīng)了會注意的,結(jié)果又這么說話,頓時換了幅委婉的語氣說道:“你收了神識可以嗎?”
“已經(jīng)收了。”
盧陽這才放了心,安心的泡了個澡,睡了一覺。
到了第二天晚上,盧陽便飛離了樂平,在磁州找起雷子來。
有寂荒的神識地毯似的搜索,盧陽很快就將磁州找了個遍,卻沒有找到雷子。
“他會去哪呢?”盧陽很擔(dān)心。
她也不能長時間停留在磁州,她還有一個宿敵炎烈,不知什么時候便會回轉(zhuǎn),她不能冒這個險。
盧陽又花了兩天時間,將磁州轄下的縣城找了個遍,最后只能無功離去。
“但愿雷子吉人自有天相。”盧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言自語,寂荒多數(shù)時候都會回答她,偶爾答不上來便以沉默應(yīng)對。
“我觀他面相,不似早夭之人,反而有人類大富大貴之相。”寂荒回道。
“你還會相面啊?”盧陽一臉驚訝。
“略知一二。”在盧陽面前,寂荒總是很謙虛。
“既如此,我且信你一回。”盧陽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好不好,免得被炎烈找到。”
“好。”
她剛離開,離得不算太遠(yuǎn)的彰德府郊外,炎烈突然現(xiàn)身在那處關(guān)了盧陽半個多月的莊子里。
他是接了莊子里的下人報的信,知道五娘和另外兩個打手莫名死了,那些本該被除去的小姑娘們也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蹤影。
他從看過信的那一刻起,便知道自己終究是錯過了盧陽。
但他不甘心,這才會飛轉(zhuǎn)回來,意圖找回盧陽。
莊子里有個婆子,平日是伺候五娘的,五娘此人雖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對身邊人倒還算寬容,五娘一死,那婆子擔(dān)心自己會被趕出莊子,以她的年紀(jì),想要找到這么一份清閑的差事,可不容易,于是她便動了邀功的心思,將五娘從盧陽身上搜刮去的一把短劍獻給炎烈。
那把短劍還是良玉贈給盧陽防身用的。
盧陽當(dāng)日被擄,身上只有一把短劍比較值錢,五娘自己有些功夫,看得出武器的好壞,便起了貪戀,還隱瞞不報,所以炎烈不知這一細(xì)節(jié),還以為盧陽果真如五娘所說,是窮人家的孩子。
看著婆子遞上來的短劍,炎烈頓時大怒。
這柄短劍看著不太起眼,卻能吹毛斷發(fā),削鐵如泥,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女子,身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寶物?
“該死的東西!竟敢陽奉陰違!”炎烈怒極,一張蒼白如雪的臉龐滿是怒氣,眼珠子也不受控制的一會變黑一會變紅。
婆子抬眼瞧見,頓時嚇得一聲驚呼,“眼,眼睛……”
炎烈眸子微瞇,一抬手,婆子只覺得胸口劇痛,一聲慘叫還沒發(fā)出來,腦袋便被生生擰斷,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歪在肩頭。
他只憑一只肉掌就插進了婆子的胸膛,將她的一顆心給掏了出來。
還在跳動的溫?zé)嵝呐K,被炎烈塞進口中,咀嚼了兩下又一口吐掉。
他抬手抹了抹嘴邊溢出的鮮血,一臉嫌棄:“凡人的心可真難吃。”
他很生氣,為了減輕內(nèi)心無法排解的暴怒,他竟徒手將婆子的身體給撕成了碎片,一時間血肉橫飛,滿地血跡,濃厚的血腥味飄散著,充斥著整個院子,但這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不遠(yuǎn)處站著的幾個打手,一見此景,一個個嚇得兩腿發(fā)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深深的匍匐在地?fù)]身發(fā)抖,一聲也不敢吭。
他們多希望炎烈能看在他們乖覺的份上饒他們一命。
炎烈的瞳仁已變成了血色,那是他要大開殺戒的征兆,幾個凡人而已,生死又如何能放在他的心上。
“敢瞞著我,害我錯過了小阿,那便去黃泉路上陪五娘作個伴吧。”炎烈鮮紅的嘴角邊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這處莊子,很快便沒了一個活口。
盧陽此時正呼呼大睡,因為知道身體里被薛東源下的毒已經(jīng)由寂荒解去,而炎烈一時半會肯定找不到她,便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寂荒卻不敢放松,神識外放將方圓數(shù)里都監(jiān)視在眼皮子底下。
這種神通需要耗費的靈力不多,寂荒像本體一樣,并沒有睡覺的習(xí)慣,似這等修煉有成的大妖,基本上都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不需要睡眠也能在不知不覺中修煉。
而寂荒雖沒有肉身,卻有一樣能汲取天地靈氣的還魂造化珠,同樣能在里頭默默恢復(fù)元氣。
由于白天不利于飛行,容易暴露行跡,盧陽便開始晝伏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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