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端這種以錘為兵器的,性子一般都急躁,聽到這話,多說無益四個字立馬就蹦出了口,話未落音抄起大錘就向著南宮羽沖了過去。平一無奈,只得跟上,這是他倆一貫的合作模式,一端以勢大力沉的大錘在前端牽制,平一則在后方騷擾,伺機下手。平一老道背后的劍匣喚作陰陽御氣劍匣,只要你有氣息,就可以瞬間將你的氣息打造成能跟你自身的能量相呼應(yīng)的實體兵器,當然兵器只是劍,所以叫劍匣。平一真正厲害的地方,其實是將大量的劍雨像弓陣一樣發(fā)射出去,算是暗器手法的一種。只是破綻也是極大,所以單兵作戰(zhàn)的時候還是會老老實實地使用鬼母連環(huán)劍法,一旦一端牽制住對手,他便可以不再有顧忌肆意施為。
南宮羽只用了一擊,局勢就變了。
平一還沒來得及凝氣成劍,一端的大錘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飛來,他始料未及,凝聚氣息的姿態(tài)讓他根本沒機會逃跑,隨著一聲慘叫,平一的腰被打斷了。一端此刻也并不好過,一只臂膀保持著揮舞大錘的姿勢,可是手已經(jīng)不見了,還握在錘柄上,此刻也是疼得在地上來回打滾。
南宮羽的冷笑再次浮現(xiàn):“平一大師不會以為只有你會暗器吧,我這個暗器怎么樣,挺有力道吧?”說罷冷冷走到一端面前,一端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居然躺在地上,開始求饒。南宮羽道:“你身為一派掌門,居然這么怕死,你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抱著會被殺的覺悟嗎?”一端嚇得面如死灰,他哪里能想到,自己和平一號稱雙一陣法的無敵套路在南宮羽手下居然走不過一個回合。
南宮羽搖了搖頭道:“你事先說好,我也許會饒了你,可是已經(jīng)晚了,我剛才不只砍了你的手而已。”南宮羽聲色平靜,可是一端卻不再說話了,應(yīng)該說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他的咽喉上,一個血洞正向外汩汩冒著血,他想說些什么,可是只能發(fā)出嘶嘶的聲音。終于一端頭一歪,兩顆眼珠死死望著天空,再也沒有動靜。原來剛才南宮羽一瞬間已經(jīng)出了兩劍,一端只看到砍了自己手的一劍,另一下刺的太快太準太平穩(wěn),以至于傷口當時都沒有出。一端求饒的時候,害怕的咽了口口水,扯動了咽喉,傷口才迸裂。他至死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快這么穩(wěn)的劍。
南宮羽戲謔地走到平一面前問道:“這個作戰(zhàn)方式是你想到的吧?他不像有這個腦子的人!逼揭贿算有些風(fēng)骨,也不掙扎,吸了幾口氣,忍住腰痛道:“不錯,老夫一直認為,這種合擊天下間無人能敵,即使對方也力大無窮,只要一端能牽制片刻,老夫一定可以得手。”
“想不想知道你們?yōu)楹螘䲠?”南宮羽問平一。平一此刻再也沒有了老城在在的模樣,忍痛道:“請賜教!”
“你們這個組合確實威力無比,但是威力越大的東西,需要準備的時間越長,不可控力,也就是所謂慣性也就越大。覆水難收,你不會不明白,所以當我找好角度對一端的手腕下手的時候,向你飛過去的大錘力道十足。并且,在你準備劍雨陣的時候,你似乎并不能移動,一次爆發(fā)出大量的劍需要聚氣的時間吧?而且你受到的傷害不僅僅是被打斷了腰眼,恐怕,還有岔氣,你現(xiàn)在能平緩真氣說話,說明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你們這個陣法最大的問題還有,就是實戰(zhàn)價值僅限于二打一,在天罰之地你們之所以沒有使用,是不敢。實力相差并不懸殊的時候,一端這種莽夫套路能牽制的對象僅限一人。而需要聚氣卻不能動彈的你就成了活體標靶。所以我何不節(jié)省點力氣,直接以他的力量打擊你就可以了,或者就算我沒有把握,我可以隨手拾起一塊石頭打在你丹田的氣門處,你就只能先忙著導(dǎo)引岔掉的真氣了。如果我想著以輕巧的劍去抵擋他的大錘,那么我大概已經(jīng)輸了。最致命的問題是他的沖動,并沒有感受你的氣息行動,因為我的兵器輕,他更是沒有放在眼里,這是以前沒吃過虧。他智商感人,不明白自己要做的是牽制,而不是全力將我砸成泥,時機和力道都錯了,所以他從出手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敗局,兩位掌門看來對我這樣的三流殺手并沒有太放在眼里呢。”
南宮羽的聲音平靜異常,平一頭上的汗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流淌,這并不完全是因為疼痛。首先,一端的大錘并不是樣子貨,不是什么人看到這樣的大錘依然可以保持如此冷靜的心態(tài),其次南宮羽說的如此輕松如此隨意,可是這需要多么迅速和穩(wěn)定精準的劍法才能做到,南宮羽的心理沒有絲毫的動搖,這男人的神經(jīng)如同鋼鐵鑄造的一般。這分析理論上是沒錯,甚至可以說是精辟絕倫,但是要在實際做到這些,試問天下間又有幾人。平一越聽越是后悔害怕,自己惹上的簡直就是一個死神,他的劍上似乎凝聚著死亡本身。
南宮羽說完又問到:“你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或者說,我說錯了什么,你想反駁?”
平一搖了搖頭,面色慘白,啞口無言。南宮羽道:“很好!闭f完一劍刺穿了平一老道的心臟。平一連掙扎都沒有掙扎,只是像一端一樣,兩只眼睛拼命睜大,望著蒼天。平一用最后一點力氣說到:“你這樣…的人,對死亡沒有……絲毫敬畏,一定會深陷……殺戮的漩渦……只有殺與被殺……才會散發(fā)…光……光……”平一再也說不下去,發(fā)出呵地一聲嘆息,就再也沒了動靜。
南宮羽笑了:“但是我有權(quán)選擇寬恕與否,殺與不殺,我有我的價值觀。我身上已經(jīng)背負了太多死亡,或許你說的沒錯,只有殺的時候我才是最強的時候。但是我南宮羽會自主殺戮,而不會被殺戮的漩渦主宰。你現(xiàn)在也是亡靈,在我的劍上看著我就好,除了南宮羽自己,沒有什么能主宰南宮羽,殺戮也不能!闭f罷,摘下平一背后的劍匣,坐在一旁繼續(xù)吃燒雞。邊吃邊向著平一的尸體舉起手中的烤雞,做了個碰杯的手勢道:“我最煩總是需要買劍,我的劍總是隨手亂丟,這東西很方便,你也用不到了,我就收下了,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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