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息是?!”皇甫嵩嶼盤坐在大羽皇宮中一間側殿的龍椅上,猛地睜開雙眼,臉色陰沉,緩緩說道:“果真來了。”
話音剛一落下,人便消失在了殿中。
大羽皇宮上方,黑壓壓一片人凌空而立,為首的正是神劍天莊莊主尤應政。
“尤應政,你這是什么意思?!”皇甫嵩嶼來到皇宮上方,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臉色一沉,大聲質問道。
尤應政看著皇甫嵩嶼,只是冷冷一笑,道:“什么意思,難道這還不夠明白嗎?”
皇甫嵩嶼臉色越發的陰沉,雖然看到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時心中就早已有了準備,但聽到尤應政親口回答后心情還是變得愈發的沉重,緩緩開口道:“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們大羽皇朝拼個魚死網破了。”
“魚死網破?恐怕只是魚死罷了,網卻不一定會破。”尤應政臉色冷淡,出言反擊道。
皇甫嵩嶼聞言臉色布滿寒霜,眼底深處騰起一團怒火,陰沉道:“好,很好,看來你這次是非要跟我皇甫嵩嶼過不去了。只是不知道我皇甫嵩嶼哪里得罪你,竟然讓你不惜一切代價要與我大羽皇朝拼個你死我活?”
尤應政本是冷淡的臉龐猛地升起一股怒色,仿佛壓抑著怒火低沉道:“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你怎么不去問問你那好孫子。”
“什么?我孫子?”皇甫嵩嶼一愣,他本以為尤應政會找出一些不著邊的借口,甚至直接連借口都懶得找,卻沒想到尤應政會給出如此出人意料的回答來。
皇甫嵩嶼心中雖有疑惑,但聽到尤應政那因憤怒而變得有些低沉沙啞甚至微微顫抖的聲音時,不由得信了幾分,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皇甫蒼云,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還有著什么事瞞著我?”
皇甫蒼云也是一臉茫然,這次他還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他還是看向著尤應政大聲說道:“姓尤的,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若是我的哪個兒子得罪了你,我讓他給您賠禮便是,又何必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
“你讓我不要斤斤計較,好啊,等我將你們皇甫一族屠盡我便不再跟你們斤斤計較。”尤應政臉色恢復了平靜,冷冷道。
皇甫嵩嶼聞言怒極反笑,道:“尤應政,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你殺了我的皇長孫現在還來欺上門來,我皇甫嵩嶼今日就算拼盡大羽皇朝的千年基業也不與你善罷甘休。”
“好啊,正合我意。不過你說我欺人太甚,那還不是你那乖孫子勾結圣邪宗,殺害了我兒尤克然。”
“什么?尤應政你說的可是真的?”皇甫嵩嶼眉頭皺起,如果真如尤應政所說,那對方今日找上門來也是情理之中。
“哼,你自己去問你們大羽皇朝的八皇子皇甫少明吧。”尤應政說著目光透過眾人,鎖定在了一名跟皇甫蒼云樣貌有著幾分相似的年輕男子身上。
皇甫嵩嶼與皇甫蒼云等人也順著尤應政的目光所視的方向看去,目光最后都落在皇甫少明身上。
皇甫蒼云有些意外這事會和皇甫少明扯上關系,而且是勾結圣邪宗殺死尤克然這等大事,不由得沉下臉來開口問道:“皇甫少明,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給朕老實交代清楚。”
皇甫少明心中一突,他的確勾結了圣邪宗之人,也的確與圣邪教徒一起謀劃殺死了尤克然,他本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卻怎么都沒想到還是被尤應政給知道了,不過他知道自己此時絕對不能承認,只能死硬地說道:“父皇,皇爺爺你們別聽他亂說,我根本就沒做過這些事,他們這是要冤枉我啊。”
尤應政嘴角一冷,淡淡道:“冤枉你,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大成境中期武者根本沒資格被我冤枉。你若不是勾結圣邪宗,那夏侯良又是怎么回事?!”
皇甫嵩嶼眉頭深深皺起,幾乎擰成一團,他知道恐怕尤應政所說的都是事實,以尤應政的身份就算要找借口也不可能拿自己兒子的大仇來開玩笑,皇甫嵩嶼看著皇甫少明,語氣很輕卻帶著異樣的沉重問道:“老八,尤應政口中的夏侯良是何人?”
皇甫少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過隨即隱去,恭敬回道:“回皇爺爺,夏侯良是我的一個好朋友。”
皇甫少明雖然只是一剎那的失態就立即恢復如常,但這又怎么可能逃過皇甫嵩嶼等人的眼睛,皇甫嵩嶼幾乎已經認定這夏侯良肯定有問題,向著旁邊的手下說道:“去把這夏侯良給我找來。”
“皇爺爺……”皇甫少明一聽臉上現出慌亂之色,急忙出聲想要阻止,不過一遇到皇甫嵩嶼那嚴厲的目光,剛要出口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不用麻煩了,人我已經幫你們帶來了。”隨著尤應政的話音落下,他身后的人便將一人推了出去,推到了兩方人馬對峙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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