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新奇與疼痛，到后來高高低低的呻吟與沉淪，再到一次次被送上巔峰，李靈在恍恍惚惚中覺得，夏啟似乎是在她身上試驗某種戰術。
或快或慢，或急速征伐，或纏綿溫柔，或多處夾擊……李靈幾乎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全線崩潰。
掙扎著睜開眼，看著夏啟眉梢眼角帶著奇異的魅惑，李靈顫著聲：“夏，夏啟，啊，你什么時候停一停啊——”
夏啟動作不停，俯下身含住她的嘴唇：“你不喜歡嗎？”
“……太久了，”見夏啟不為所動，李靈咬唇咽下難耐的呻吟，努力平穩地把自己的話說完：“而且你不覺得，一直重復著……幾個小時？不單調嗎？”
夏啟身子一頓，終于停下了動作，他就著兩人連接的姿態，將李靈抱起，這樣的動作又引得李靈發出低低的驚叫。
夏啟抱著李靈下了床。李靈被他弄得眼眶泛紅，咬著手低低呻吟。
“是。是夏啟疏忽了。夏啟認真學習過理論知識。李靈，我會找到你最喜歡的姿勢的。”伴著這樣一句一本正經又絕不正經的話語，夏啟再度動了起來。
李靈再也說不出話來。
……
許是體諒李靈體內能量消耗過多，夏啟在傍晚時停了下來。
夏啟起床時，李靈已癱軟成一灘軟在床上，她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像是被獨自扔上岸的魚，好長時間，李靈仍舊張著口喘息。
等李靈調整好了呼吸，就見夏啟已經穿戴整齊，他面色坦然地取了毛巾，一點一點幫她擦拭身體。
赤著身子被夏啟盯著，就算夏啟的動作看起來規規矩矩，李靈還是不免想起之前的一切，身子微微泛紅，咬著唇看他。
夏啟動作溫柔地擦過她身體的每一處，尤其是被他反復蹂躪過的那幾處，李靈分明感覺到夏啟動作時的顫抖和呼吸加重：“夏啟……”
夏啟將一塌糊涂的毛巾扔在一旁，盯著李靈的眼神一半克制、一半惡狠狠：“別誘惑我。”
李靈咬唇笑：“我沒有。”
夏啟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取過一身衣服放在床上：“還是你自己穿吧……我只想你開心，不想弄痛你。別招我。”
李靈還想喊冤，就見夏啟快步走出內室，又出了房門。
關門聲響起，李靈攤在床上許久，才緩緩起身套上幾件簡單的衣服。
等她穿好衣服，就見夏啟推著一輛餐車走了進來，他將餐車推到沙發前，轉頭若無其事道：“我告訴吳雄，你不方便。讓他叫了些晚餐。來，李靈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們一起吃點。”
李靈坐在床邊，懶懶得不想動：“夏啟你把餐車推這邊來，在床邊吃嘛。”
“呵，”夏啟勾唇一笑：“在床邊？”
李靈軟軟地笑，像是小孩子在耍賴：“偶爾懶一下而已……”
夏啟將餐車停在沙發前，走到李靈身前，垂頭盯著她。
李靈：“……干嘛？”
夏啟俯下身，說話時面色平靜，語聲低低的，可所說的內容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李靈，你不覺得，現在這張床上……滿是我們的氣味么。李靈，在這里吃東西……你未免太高估一個剛剛開葷的男人的自制力了。”
李靈頭皮一炸，面上爆紅。這樣臉紅心跳的話語，讓她慌不迭地站起身。
“懶一下。”夏啟微微搖頭，將李靈攔腰抱起，在李靈的驚叫聲中，將她放在了沙發上，這才朝著李靈彎腰，目帶調侃：“女王陛下，夏啟為您服務。”
李靈橫了夏啟一眼，似是在嗔怪他的調戲。
夏啟在李靈的身側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自然地投喂李靈。
飯后，夏啟將餐車推出去，交給吳雄后，又返回屋內。
反手關上門，夏啟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李靈：“李靈，要我嗎？”
“……”李靈僵了僵，雙手捂了捂耳朵，紅著臉朝夏啟喊了一句：“夏啟——你你你，你說話也太直接了！我要聽不下去了！”
“夏啟一直非常誠實，”夏啟挑眉：“習慣習慣就好了。”
“……住口！”李靈喝了一聲，她面色緋紅，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夏啟站在門邊，只覺得李靈與他有過肌膚之親之后，竟不由自主卸下所有防備，此時的樣子就似一個正在撒嬌的小女孩。他不由笑了一聲：“看起來……今天夏啟侍寢不成功，女王陛下嫌棄我了。”
李靈紅著臉、抿著唇。
夏啟眼睛一動，心頭沒來由地涌起一股沖動，他提高音量：“那么，不如叫吳雄來侍寢？”
李靈面色一變，面上的羞紅消失了：“你什么意思？”
夏啟頓了頓，微微蹙眉：“抱歉，李靈，我說錯話了。”
李靈搖了搖頭，并沒有在意，也沒有多想。
只是這樣一句話，倒是將室內曖昧旖旎的氛圍打散了一些。
“李靈……”
“夏啟，”李靈垂下頭，聲音低低的：“我，我覺得我需要休息一下，真的。夏啟，你不覺得，如果現在繼續……我們是不是太縱欲了？”
夏啟：“提槍殺敵之時，槍槍斃命，斬盡仇寇。縱情聲色之時，竭盡全力，掏空了自己給心愛的人。這樣不是挺好的么。”
“……”李靈瞠目，竟覺得無言以對。
夏啟笑了一聲，靠過去環住李靈，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輕道：“好了，我明白的。”
“夏啟在戰場上待久了，難免沾染了一些‘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有沒有明朝’的心態。縱情聲色也好，清心寡欲也好，只要你開心，”夏啟想了想：“夏啟知道，你是初次，還會放不開，還需要調整一下心態。”
夏啟退開一步，看著李靈的雙眼：“但我知道，你需要的。”
沒有聽出這句話中隱藏著的另一層意思，李靈秒秒鐘被夏啟的話炸了起來，瞪著眼道：“什么叫我需要？！”
夏啟順毛：“是夏啟需要。”
李靈只覺得今天再和夏啟說下去，要么自己被氣倒，要么自己被羞死，她揮揮手：“……夏啟，我先回去了。”
話畢，李靈飛快地出了門，也沒有看一直站在門邊的吳雄，朝著女王的臥室奔去。那匆匆的“逃跑”背影，也不知是被調戲的羞憤，還是被說中心思的無話可說。
見李靈跑了，夏啟默默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那個遠遠綴上去的吳雄。
想起之前的失言，夏啟微微搖頭，自嘲：“一個蠢男人。”
片刻后，夏啟點開手環，神色冷漠：“秦軍。”
半透明的光屏上，秦軍朝著夏啟行禮：“元帥，按照您的吩咐，人都已經綁起來了。除了幾個假冒皇家侍從的人現在在魂體族皇室手里，其他的人都已經控制住了。”
夏啟頷首：“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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