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一直跟在后面的小花貓一聲歡呼,便朝著巨蟒的尸體跑去!
燕開庭捂著餓急了的肚子趕忙走上前,檢視這條巨蛇,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肌肉線條分明,吃起來一定很美味!哈哈!”
于是一人一貓,便坐在這巨蛇邊開心地享用起來,燕開庭割下一塊蛇肉,烤熟了再吃,而花貓卻是野獸習(xí)性,喜愛生食,不到片刻,這條巨蟒竟是被二人吃的七七八八,燕開庭已經(jīng)吃到撐,而花貓卻還在啃食著,直到巨蛇變成一副骨架。
燕開庭戳了戳花貓的肚子,道:“你個小家伙,也太能吃了吧,也不怕把肚子撐爆!”
“喵嗚!”花貓叫了一聲,好似在說自己本來就不小,然后蹭了蹭燕開庭,鉆進了他的懷里。
“真拿你沒辦法。”燕開庭怎么想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養(yǎng)起貓來,但一想到剛剛小花貓在他熟睡時保護了他,他便摸著花貓的腦袋,自己也用臉頰蹭了蹭它。
真柔軟吶,燕開庭抱著小花貓站起身來,只見外面依舊是狂風(fēng)呼呼作響,心下思索片刻,便朝著洞窟里面走去。
既然巨蟒是從里面出來的,說明這里面是通的,反正外邊兒也是出不去,坐著也是無事,還不如走到里邊探索一番,沒準(zhǔn)還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這個洞窟不同于前一個越走越小,反而是越往里面空間是越大,走得也讓人越來越舒服,方才那巨蟒已經(jīng)被燕開庭解決掉了,里面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危險,燕開庭便閑庭信步地走著,時不時還逗一逗花貓玩玩。
只是越往里面走,燕開庭心下還是會有不安,想著外邊的狂風(fēng)什么時候能夠停下,自己也好出去尋找出去的辦法,找到付明軒。
想到這里,燕開庭微微嘆氣,便坐下身子來,靠在洞壁上,眼神怔怔地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明軒怎么樣了...”
夜明珠的光芒下,洞內(nèi)恍若白晝,冰雪世界之下,是如此單調(diào),燕開庭望了望四周,除了冰還是冰,心下正嘆了口氣,突然眼睛一亮,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般!
站起身來,燕開庭走向一處洞壁面前,伸出右手摸了摸那冰面,竟是有規(guī)律的凹凸不平,好似是被雕刻了什么一般,但是這個冰原上除了野獸燕開庭是一個人都沒見著,怎么會有這種雕刻的痕跡?
燕開庭調(diào)整了一下夜明珠的光芒,借助陰影想要看看那洞壁之上到底雕刻了些什么,這一看,燕開庭便是一驚,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
“道生萬物。”
竟然是人類的文字!燕開庭思索片刻,然后一個大膽的想法便出現(xiàn)在腦海里,難道,青華君曾經(jīng)也來過這里?!
如此想著,燕開庭更加細(xì)細(xì)地觀察周圍的洞壁來。
果然,里面還有幾處洞壁上也刻著些文字,都是關(guān)于修道方面的詞語,有一些稍有難度的就是燕開庭也讀不懂,順著這些文字慢慢摸索下去,燕開庭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走到了洞窟深處。
洞窟深處,空間變得更加空曠起來,就像是先前那個洞窟的大廳一般,只不過要更小一些,燕開庭走到這個地下大廳,果然,這里曾經(jīng)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地下洞穴,但是在左側(cè)方卻人為地鑿出來一塊打坐圓座,更讓人驚訝的是,圓座上竟然還鋪著一層蒲團。燕開庭剛走過去,就感受到了一絲劍意,和在石堡群中感受到的劍意竟是完全相同,看來這里就是青華君曾經(jīng)修煉過的地方。
只是青華君為什么要跑到這個冰天雪地的洞窟里來修煉呢?還專門在這里鑿出了個圓座來,燕開庭仔細(xì)觀察著這圓座,除了是在冰上鑿成,與一般的圓座也沒什么不同,上面的蒲團應(yīng)該是青華君從外界帶過來的,看來此處定是大有玄機,否則青華君也不會費這么大勁到這種荒僻地方來修煉。
燕開庭舉起夜明珠四下望去,就只見這大廳之內(nèi)的墻壁上竟是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經(jīng)文,燕開庭調(diào)整著光線角度,慢慢閱讀起來。
這是青華君作為真人在此處修煉時刻下的一些悟道之感還有一些功法等,以燕開庭目前的境界,就只能單單看懂字面上的意思,對其深層次的寓意還不甚明了,對于一個修道者來說,若是看到了君位大能寫下的道法并且將其領(lǐng)會化為己用,就相當(dāng)于是獲得了君位大能的傳承,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幸事!
燕開庭何嘗不明白這一點,此刻的他激動地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只是這些道法是在太過于高深,以燕開庭目前的道行實在是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消化,燕開庭就在想著,該怎么把這些道法給帶出去。
道法是刻在洞穴深處的寒冰之上,燕開庭不可能把偌大個洞穴給全部帶走,眼下手中又無紙筆,沒辦法抄寫下來,燕開庭急的是一陣抓耳撓腮,不知道該怎么樣才好。
要不,就在這里開始長時間的修煉??燕開庭心念一轉(zhuǎn),那得多長時間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燕開庭從來沒有恨過自己為什么這么笨!
思索片刻,燕開庭還是決定先在此處修煉一番,能吸收多少吸收多少,他看向了一邊的蒲團,便在心里對著青華君說了好幾聲多謝之后,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盤腿坐好后,燕開庭放開自己的全部神識來代替自己的肉眼,一點一點閱讀著墻壁上的道法,隨后靜靜入定。
讓燕開庭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在此處入定極快,狀態(tài)極為穩(wěn)定,自己體內(nèi)的真氣緩緩流轉(zhuǎn)著,細(xì)細(xì)咀嚼著那些道法,道法的奧義慢慢在體內(nèi)拆解開來,化做一點點精意融進真氣與血液之中,然后流淌到身體的每一處。這種速度已經(jīng)大大超過了燕開庭的預(yù)期,自己仿佛是開了竅一般,如饑似渴地吸吮著洞壁上的道法,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燕開庭才緩緩睜開眼來。
長舒一口氣之后,燕開庭渾身真氣濃郁,悟道的心性又提高了一個更高的層次,但是隨即燕開庭又是一驚,自己領(lǐng)悟過的道法,竟然在洞壁上消失了?!
望著那半面光潔的洞壁,燕開庭一時半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個什么原理?燕開庭思索不得,于是又再次入定,領(lǐng)悟了一小段道法,再次睜開眼,果真,那段道法就從洞壁上消失了!
思索片刻,燕開庭心想也是,青華君將自己領(lǐng)悟的道法功法都刻在這里,若是后人發(fā)現(xiàn)之后趨之如騖地都過來領(lǐng)悟,那還不得引發(fā)一場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運用如此方法,既可以保得傳承,又可以規(guī)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燕開庭也不禁佩服青華君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再者,燕開庭也發(fā)現(xiàn)這處洞窟的確有巧妙之處,看似簡單毫無特點的地方,卻能夠激發(fā)起人的修道領(lǐng)悟能力,連燕開庭都被自己迅速增長的領(lǐng)悟能力所驚訝,換在平時,這一墻密密麻麻的道法功法,燕開庭怎么著也得花上個一年半載才能盡數(shù)吞下去,沒想到在這里居然只用了這么點時間!看來青華君遠赴此地修煉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望向一邊,花貓兒已經(jīng)在圓座邊縮成一團,進入了夢鄉(xiāng),燕開庭心下稍安,便繼續(xù)修行,還有大半面文字等待著自己去領(lǐng)悟呢。
燕開庭繼續(xù)做好,調(diào)整好自己的呼吸之后又入了定,這一次是將更長,即使是在沒有日夜交替的情況下,燕開庭心中也知,恐怕只一次是自己有史以來最長時間的一次入定。
而在沼澤之源上,洛長蘇一行人仍然艱難地向前走著。
作為小有門的核心弟子,洛長蘇在修行上較付明軒也只差了一線左右。他極為細(xì)心,一個腳步一個腳步地慢慢向前移動著,身后跟著的兩人也是雙眼緊緊盯著地面,不敢有一絲放松。
但是百密也總有一疏的時候,跟在后方的章若云突然腳下一軟,臉色就沉了下來。
“師兄,我好像踩到.....”話還沒說完,就在洛長蘇和崔胤轉(zhuǎn)過頭的那一剎那,就只見嗖的一聲,章若云整個人都被快速地吸入沼澤之中,瞬間消失無影。
洛長蘇和崔胤是連拉他一把的機會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眼前。頓時兩人心下就慌了,章若云是小有門有頭有臉的核心弟子,雖然實力比不過付明軒和洛長蘇幾人,但是在門內(nèi)與多位長老沾親帶故的,是以根基深厚,洛長蘇才一直將其帶在身邊,可這人說沒就沒了,洛長蘇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這名師弟悲傷,就在想著該如何向門內(nèi)的長老們交代了.....
“師兄...這怎么辦?!若云他...”崔胤自小與章若云一同長大,此時他怔怔地盯著那團將章若云吸入的沼澤,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長蘇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崔胤,憋了半天,才緩緩?fù)鲁鲆痪洌骸翱磥恚@是若云的命數(shù)了....“
崔胤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股悲傷的情緒瞬間就席卷了他,他猛地沖上前去想要撥開泥團看看章若云是否還在里面,卻被洛長蘇一把給拉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洛長蘇吼道,已經(jīng)失去了章若云,若是將崔胤也給弄丟了,那自己還真的無法跟門內(nèi)交代了!
崔胤喊道:“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就算是被吸入,哪里會有這么快的,連拉他一把的時間都沒有!”
崔胤也不是沒有見過沼澤之源,也曾親眼見到過有人落入沼澤之后被緩緩?fù)倘氲模睦飼袷莿倓傉氯粼埔粯樱置魇窃谡訚芍掠幸还闪α繉⑺プ。读诉M去!
不用崔胤說,洛長蘇也感到了不對勁,可是沼澤之下誰又能冒險一試呢?萬一這個沼澤就是那樣特殊,那豈不是自己跑去送死?!
洛長蘇嘆一口氣道,拍了拍崔胤的肩,道:“還是別想這么多了,我們先往前走吧,若云,自有他的命數(shù)...”
崔胤抹了一把眼淚,長嘆一聲,便跟著洛長蘇,繼續(xù)往前走著。這是這沼澤之源一望無際,好似沒有邊緣,他們得走到什么時候呢?又有多大的勝算,能夠不像章若云那般,落入沼澤之中呢?
此時,在林中入定的沈伯嚴(yán)眼睛驀地睜開,一絲笑容便出現(xiàn)在嘴角。
“原來如此。”沈伯嚴(yán)輕聲道,緩緩站起身來,面向沼澤之源走了過去。
站在沼澤之源的邊緣,沈伯嚴(yán)四下觀察了一番,就朝著一處沼澤走去,然后一腳踏入那淤泥之中,轉(zhuǎn)眼間,便消失在了草原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燕開庭才緩緩睜開眼來,長舒一口氣后,只見四周洞壁已經(jīng)完全光潔,自己已是將青華君留下的道法功法悉數(shù)裝進了腦海之中,并且也領(lǐng)悟了絕大部分,只剩一些艱難晦澀的還需在日后繼續(xù)細(xì)細(xì)打磨。
放眼于自己體內(nèi),燕開庭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通透,領(lǐng)悟能力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層次,在悟道上,已是大有長進。在青華君道法的加持之下,燕開庭離突破第三層“降”境又進了一步。并且,燕開庭還傳承到了青華君獨有的一套名為“抽絲剝繭”的功法。
這套功法主要是針對體內(nèi)真氣分門別類的一套功法。比如說用劍時應(yīng)當(dāng)盡可能調(diào)動體內(nèi)對劍意更為敏感的真氣和精意,出拳時則是調(diào)出可以使拳意更加兇猛的真氣加持在雙手上等等,而不是一鼓作氣悉數(shù)涌出,反而導(dǎo)致效果不好。
燕開庭今日才知道原來體內(nèi)真氣還有這么一種分法,之前他還以為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不同呢。在腦海里演練了一遍,燕開庭邊準(zhǔn)備動手練上一練,于是他叫醒了身邊熟睡的花貓,叫它變到一個合適的大小,與自己對陣一番。
花貓睡醒之時,正是精神充足,最具戰(zhàn)斗力的時刻,燕開庭擺出格斗架勢,面對著足有兩人多高的花貓,一人一貓便開始對起陣來。燕開庭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繅絲剝繭一般找到體內(nèi)的那股最具有攻擊性也是最適合出拳的精氣,匯聚在拳上,為了不傷害到花貓,燕開庭只使出了半分力氣,轟的一聲,帶著一股強勁的氣流,凜凜拳意就向著花貓攻去。
出拳之快,拳意之猛,連燕開庭自己都是小小的一驚,拳意猶如滔滔浪潮向花貓攻去,速度之快讓花貓都避無可避,嗷嗚一聲,花貓就重重地摔在了墻壁之上,隨即縮回成原先的一只小貓來。
燕開庭已經(jīng)是收了半分力氣,居然一拳就將花貓打飛出去,燕開庭心下愧疚之余,也暗喜起來。比之自己之前的一拳,按照青華君的功法轟出的一拳威力明顯要大得多!他趕忙走上前去將花貓抱在懷里檢視它有沒有受傷,還好花貓只是吃痛,并沒有受傷。但是此時花貓看他的眼神中就更多幾分忌憚,還有幾分....依賴?
燕開庭若是沒有看錯的話,明明自己剛剛把它打了出去,換作別的兇獸早就恨不得沖回來把自己給撕碎了,這花貓竟然表現(xiàn)出更依賴他的模樣,在他懷里使勁蹭,難道是越打越依賴?喂,你可是一只猛獸好嗎?要不要這么耍賴皮啊?!
抱著花貓,燕開庭轉(zhuǎn)身向著圓座深深鞠了一躬,到了聲:“感謝青華君指點。”于是就順著洞窟慢慢向外走去。
這么長時間了,外面的狂風(fēng)應(yīng)該停止了吧。燕開庭如是想著,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找到付明軒。
砰地一聲,以為自己死了的章若云居然感到渾身一痛,就像狠狠摔在青石地上,這還沒完,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侵襲了他整個身體,難道,自己真的已經(jīng)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章若云如是想著,揉了揉摔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可是,自己為什么還能感受到疼痛呢?這疼痛又是如此真實?張開眼睛望向四方,章若云心下一驚,這是哪里?為何四周全是白茫茫一片的寒冰世界??
難道....這是冰原?
章若云抬起頭望向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頓時,他心下明了,原來冰原,竟是在沼澤之源下面的!!
環(huán)顧四周,茫茫無際平坦的冰原之上豎著一個一個洞窟,就像是從地上長出來的巨口一般。章若云扶著自己摔痛的身子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一點方位感都沒有。
此時,他的心情就如燕開庭一般,既懷著來到冰原的欣喜,又有著離開自己同伴的淡淡憂傷,他望了望天空,長嘆一聲,便朝著一個洞窟走去。
通過附著于章若云背上的那片羽毛法器,沈伯嚴(yán)早就知道了沼澤之下便是冰原這一秘辛,于是從容地降落在冰原之上,釋放自己的神識四周觀察一番,便向著其中一個自覺比較特殊的洞窟走去。
沒過多久,懷著絕望的心情,洛長蘇和崔胤也落到了冰原之上,震驚之中又有狂喜,二人便趕忙搜索起寶物和章若云的身影來。
洛長蘇所得到的資料之中也沒有具體說明寶物是什么,只知道是非常珍貴的存在,只存在于這個秘境的冰原之中,這無疑也加大了搜索難度,更何況,洛長蘇也不知付明軒和燕開庭是否也到了這里,如果到了的話,那他的行動就必須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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