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過我的,放棄吧。”見謝西延的劍路越來越遲鈍,趙復干脆收起刀,只憑靠身法就游刃有余的在他的劍下躲閃掉無數的斬擊。
“躲躲閃閃算什么真本事!有種正面打上一場啊!”謝西延喘著粗氣,紅著眼睛盯著趙復,他十分憋屈,他甚至能感受到趙復在力氣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趙復卻是不停的躲閃,將他的體力慢慢消耗掉。當著這么多同胞和圣女的面,謝西延不想丟臉,但是他卻拿趙復沒有辦法。
趙復心里卻是有苦說不出,昨天從拜月樓摔下本來就將他體內的氣消耗殆盡,而緩慢恢復的一絲又被他盡數注入徐靈靈體內,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他修煉到化形境界后最虛弱的時間點。他不是不想進攻,而是自己實在是沒有什么攻伐手段了,他修煉的無名秘籍并不是一本內外兼修的絕世神功,甚至只有功法,沒有武技,因此趙復強大的戰斗力都來源于他體內充裕的氣。
“我懂了,你肯定是怕自己露餡,才不敢跟我硬碰硬!”謝西延突然也不進攻了,學著趙復將劍也收回了劍鞘“明明沒有什么實力還要裝高手風范,我看你只是個見不得光藏頭露尾的賊子!”
趙復雖然心里很氣,但是確實拿謝西延沒什么辦法“我答應了她要手下留情。”
“哼,裝什么裝!我就站在這里,你用不著手下留情,你敢還是不敢?”謝西延回想起趙復進場前是被徐靈靈拉著說了什么心里更氣。
趙復沒有拔刀,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拔刀也改變不了什么。
圣殿騎士被趙復壓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了宣泄的方向,于是場中紛紛響起了“膽小鬼”“小白臉”“騙子”之類的詞語。
趙復沉默的站在場中央,用眼神壓制住了鄭源將要爆發的情緒,安撫了準備看熱鬧現在卻笑不出來了的林翰羽。
徐靈靈看著趙復默然不動的背影,突然有些慌,她知道那些圣殿騎士不可能是趙復的對手,卻沒想到教院教出來的圣殿騎士居然如此不講禮儀,和蘭河帝國的那些大頭兵一樣起哄。她有些后悔,后悔不應該叮囑趙復手下留情,甚至突然起了想讓趙復一口氣將這些圣殿騎士橫掃的念頭。
“怎么了?莫不是你真的是徒有其表?一個繡花大枕頭?”謝西延繼續激怒趙復。
“繡花大枕頭!繡花大枕頭!”圣殿騎士一同嘲諷。
“夠了!”徐靈靈實在忍不住了“你們還有沒有廉恥!這就是你們圣殿騎士的榮耀么?是我讓他手下留情的。你!跪下!道歉!”
徐靈靈從來沒發過這么大的火,就連紅衣主教偷偷派人給她養的小狗喂食毒藥都沒有,因為小狗已經走了,但是趙復還活著,還在她身邊。
“我拒絕向一名招搖撞騙騙子道歉!”謝西延也有他的驕傲,他可以因為愛慕和崇敬跪在徐靈靈面前,但是他不會跪在趙復面前,哪怕這是徐靈靈的命令,是圣女對一名圣殿騎士的命令。
謝西延傲然道:“我這就揭開他裹在外面虛偽的面具!不能讓您身受蒙蔽!”
徐靈靈正要繼續發火,趙復卻開口了“打不過我就只好靠一張嘴來強詞奪理,顯得你很牛逼,這到底是誰更加像個騙子?”
“你!”趙復的話戳到了謝西延的痛處。
“男人的事你別摻和了,動氣傷肝!壁w復下一句話卻是對著徐靈靈說的。
趙復往前走了一步“我之所以收刀,不是因為打不過你,而是因為你根本就沒這個資格。”
謝西延不知道趙復是在說謊還是在裝模作樣,但是見趙復居然從被動變成了主動,心里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而你之所以收刀,是因為你知道自己打不過我!壁w復又往前走了一步,現在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七步。
謝西延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他從趙復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難道之前他真的是裝的?不可能!不可能!
“你膽怯了,所以往后退了一步!壁w復這回向前兩步,嘴角卻是掛著嘲諷的笑容。
謝西延被趙復這么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真的承受不住趙復的壓力往后退了一步,很是丟臉,于是他咬緊牙關決定再也不往后退一步。
趙復見謝西延如此“聽話”的站在了自己六步外,臉上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然后下一刻,他的身影一閃而過。
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什么人能看清趙復的身影,但是人們都聽見了趙復刻意弄得很大聲的拔刀出鞘的聲音,而下一刻,趙復已經出現在了謝西延身旁,刀背已經架在了謝西延的脖子上。
在場的圣殿騎士都是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人甚至連馬都快騎不穩。
趙復為了醞釀這一擊準備了很久,或者說他為了累計足以讓他使用出這一擊的氣等待了很久。為了讓數量不多的氣起到最佳的震懾效果,他先是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到六步之內,而后內息只灌注在自己用勁的左腳和持刀的右手,并且在飛速靠近謝西延后第一時間將他踢到在地。
這一擊讓謝西延的驕傲蕩然無存,因為此刻的他正跪在趙復面前,而趙復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次我放過你,和你們。”趙復用刀背敲了敲謝西延的脖子,然后環視那些騎在馬背上圍出戰圈的圣殿騎士,雖然他需要抬頭才能看到那些圣殿騎士,但是此刻的他卻猶如在俯視一般,壓得那些高坐馬背的圣殿騎士們抬不起頭來。
“但是,你們記住,這不是我的仁慈!”趙復繼續說“仁慈源于你們的圣女,”
徐靈靈一臉尷尬,沒想到千方掩飾還是被猜了出來。趙復回來的路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像個做錯了的孩子。
“和我的醫女。”趙復回到徐靈靈身邊,說完了還沒有說完的話。他并沒有太多別的意思,只是突然有一股豪氣想要抒發出來,他只是簡單的將自己的這句話理解為既然徐靈靈不愿意告訴我她的身份,那她就是醫女,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當她是一名醫女,那名醫天下人的醫女。
“你是怎么知道的?”徐靈靈聽了趙復的話就跟吃了蜜的小鹿一樣,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圣殿騎士面前的形象,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仍然擋不住她的好奇,于是她蹦到了趙復面前,抬起頭用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趙復。
“猜的……”趙復含糊其辭,他并不想告訴徐靈靈是因為昨天晚上趁她睡覺的時候……
“你這個人,真沒意思!”徐靈靈鼓起腮幫。
趙復不知道說什么,傻傻笑笑。
在所有人都被趙復鎮住的時候,一艘游船悄然靠岸,一名錦袍少年不顧船上眾人阻攔,徑直從游船上跳上了岸。
“很熱鬧啊,是誰允許你們在朕的地盤上跑馬了?”錦袍少年正是微服的蘭河帝國第三任皇帝林昊焱,聲音很輕,隔得遠些的人都聽不到,但是卻威懾力十足。
朕字一出,聯系到這名皇帝的年紀,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出這名少年的身份與地位。圣殿騎士紛紛下馬跪拜,而相反,趙復、徐靈靈、林翰羽、鄭源卻沒有下跪行禮的意思。
徐靈靈不跪,是因為她身為圣女地位可以超然;林翰羽不跪,是因為他是這位皇帝的堂兄,只要行兄弟之禮就夠了;鄭源不跪是因為他見自家主人沒有跪,跟著也沒跪。
“喂,你傻了?”林翰羽行完禮后見趙復依舊神色如常站在那里,連忙過去拍趙復后腦勺,手還沒落下,就沒徐靈靈敵視的目光盯住,就被鄭源的刀震懾住,只好悻悻的將手收回。
“陛下微服,想必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的!壁w復微笑給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回答。
“趙鎮守說得是,都起來吧!”林昊焱揮手。
趙復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林昊焱,雖然此行的目的就在于進京覲見,聽封述職,但是居然能遇到微服出行的林昊焱,而不是在朝會或者御書房召見,著實讓趙復有些措手不及。
“你也是,怎么自己就跑出來了!”林翰羽見教訓不了趙復,跑去跟林昊焱說教。
林昊焱對自己這個堂哥的性格也是清楚得很,知道這個話有點多心有點寬的老哥卻是比朝中很多所謂的“忠臣”更加關心自己。因此他也沒有在擺皇帝架子竟也向林翰羽行了兄弟之禮“兄長說的是,朕相信有兄長與鎮守在,沒有人能傷害朕!
這話說得很滿,給足了趙復與林翰羽面子,卻也顯露出林翰羽強大的自信。這股言行舉止讓趙復很是驚訝,這位年輕皇帝的表現可不像傳聞中那么不堪,光是這股用人不疑的氣質,就足夠讓很多文臣名士拜服。最重要的是這名皇帝還很年輕,他還有一生的時間去練習怎么當一名好皇帝。
“這位是?”卻是林昊焱再次開口,目光徑直落在了徐靈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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