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裝的顯然是個活物,不停的搖晃著。
“這是什么?”教皇原本以為是金銀之類的財物,沒有一點興趣。他可以說是除了林昊焱和蘭河趙家家主外全天下第三有錢的人,多一箱或者少一箱珠寶,并不能給他的內心帶來任何波動。
但是箱子的晃動成功的引動了他的好奇心,心想以這個箱子的大小,裝的東西莫不是從北方捕來的大鷹?又或者是傳聞中的五色鹿之類的珍奇動物?
“臣下告退。”司博羅沒有解釋什么,而是直接帶人離開。
“你,去把箱子打開!”中年教皇拍了拍一名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
女人嬌笑著扭動著妙曼的身軀慢慢靠近那個箱子,伸手想要打開箱子卻發現箱子閉得很緊,教皇忍不住性子,翻身下了大床,雖然身材有些肥大,但是并不影響他的行動,三兩步就來到了紅箱前。
教皇的身體雖然虛浮,但是他的力氣卻是出奇的大,輕輕一碰紅箱就被他打開。
紅箱里并沒有展翅的雄鷹,也沒有五色的光芒,卻是一箱純白的羽毛,羽毛上躺著的是一名用紅色綁帶綁著的少女。少女滿臉驚恐,臉上已經是布滿淚痕。
“教皇叔叔救我!”少女口里塞著的紅布被取下后,卻是第一時間認出了教皇。
教皇第一時間并沒有認出這名少女的來歷,這下卻是認出來了,竟然是另外一位大主教的女兒!十字圣教現在除了教皇外就是三位大主教的身份最為尊貴,一位是司博羅,主要負責蘭河帝國的教務,另外一位是圣殿攝政主教,主要是代理教皇管理事務,還有一位就是已經失勢的圣得羅主教。
而三位大主教中資歷最老的,卻是這位失勢已久的圣得羅主教。圣得羅主教原先的地位可以說是三大主教之首,僅比教皇要低上那么一絲。只是因為在圣國,既十字圣教最先傳播的國家,圣得羅嚴厲反對毒殺圣國國主的議案,并出動了自己身邊所有的圣殿騎士對圣國國主進行貼身防護。
圣國國主沒有感謝圣得羅的仁善,反倒是借著那一次機會派兵將境內十字圣教所有的教徒趕走,所有的教堂燒毀。圣得羅的勢力大部分都分布在圣國當中,而也正是如此,圣得羅不僅勢力大減,還遭到了教會內部的聲討。若不是圣得羅在圣教當中仍然擁有數量極大的信徒,恐怕早就被教皇下令處死。
而眼前這名嗚咽著的少女,就是圣得羅唯一的女兒。圣得羅為了圣教的事業殫精竭慮,年近半百之時才與圣國公主成婚。這也算是一段佳話,圣國的大公主也是圣教的忠實信徒,在圣教被驅逐出境時仍陪在圣得羅身邊貼身照顧。兩人慢慢的有了情愫,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女兒,很是恩愛。
“紅兒你怎么會在這里?”教皇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撫她“你的父親呢?”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在這里……父親好像是被人叫走了……教皇叔叔,送我回去吧。”被稱為紅兒的少女又哭了起來,任誰突然眼前一黑就被關在箱子里這么久都會驚慌失措,更別提這只是個孩子。
“司博羅倒是給我送了份大禮。”教皇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件事是司博羅干的,而圣得羅卻完全不知道。
教皇原本柔和的雙目里泛出貪婪的光彩,放在少女后背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紅兒啊紅兒,你沒發現你的教皇叔叔沒有穿衣服么?”
圣教還是圣教,圣殿也仍然在陽光下透露出神圣的光暈,只是深處那間昏暗的房間更加昏暗與迷離,不時發出少女撕心裂肺的慘叫與哭聲。
司博羅穿行在各大圣殿當中,與圣教內的教務人員打招呼,慰問還在整理草坪的信徒,今天的他心情特別好。因為當他從屋外聽見第一聲哭喊的時候,就知道圣教有人要完了,無論是那個冥頑不化的老主教圣得羅,還是還在享受歡愉的教皇。當然,如果兩人都因此走向終結,那是最好不過的。
“啊,司博羅大主教!”從教院中走出一名老者,見到司博羅后與之打招呼。
“您好,老主教。”司博羅也是禮數周全的回禮,言語間并沒有絲毫的不敬之意。
“大主教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啊!”圣得羅老主教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了,哪怕失去了對圣教的話語權,精神狀態卻很好。圣教教樞便給他派遣了進教院當教習的職務,也算是不浪費這位老者的淵博的智慧。
“是的,見到圣教蓬勃發展,我很是開心,以后也會更開心。”司博羅朝著圣殿群落最中間最高的那個十字架望去,笑得很“真誠”。
“哈哈哈,是嗎?年輕就是好啊!”圣得羅跟著一起笑,也笑得很真誠。
“老主教我還有事,先告退了。”司博羅有些受不了老主教的笑容,每次他見到老主教的笑容都會很不舒服,總覺得那種笑容是多么的虛偽。
“愿你與神同在。”圣得羅老主教微笑著用雙指各點了點胸口和額頭。
“同在。”司博羅回禮。
不久后,教皇心滿意足的躺在了床上,床邊有一名身體還在抽搐的少女。少女雙目無神,除了身體不時抽搐還在證明她仍活著,與一具尸體并沒有多大的區別。少女的身上布滿了抓痕和因為大力壓迫導致的淤青,腿間還留有數道血絲。
此刻的少女已經沒有最初那股靈動的氣息,短短幾十分鐘卻是讓她的生活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喉嚨也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一樣,再也發不出聲音。
而教皇卻是仿佛看見了一片新的天地,他第一次發覺,原來年輕的氣息可以這么讓自己著迷。那種生澀而毫無作用的反抗卻是能慢慢的挑起他早已麻木的欲念,而那緊致充滿活力的血肉讓他如此的迷戀。
“冕下,要如何處置她?”
“前幾天多爾不是被你們喂死了么,就養多爾那里吧。”教皇心情很是舒暢,隨口答道“先給它洗洗身子,留著下次用吧。”
多爾是一名寵妃養的牧羊犬,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狗鏈。
趙復早已完成了與林昊焱的會話,并在朝會當中當著數百重臣的面接過了林昊焱授予的西北大將軍印和冊封西北王的詔書。林昊焱并沒有將自己和趙復的談話當做兒戲,他一直很想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成熟的皇帝,而不是眾人觀念中“年輕的皇帝”。因此,他說道做到,讓趙復統領西北軍務,務必生擒或者擊斃北胡酋首!
朝中對這一道膽大包天的任命反應不一,機靈點的大臣已經開始往蘭庭送禮,而成熟的大臣則是在探測林昊焱此次決議的背后是不是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寓意,老派的大臣反倒有些驚恐,生怕這位“年輕大膽的皇帝”一紙詔書讓他們告老歸鄉。
但是無論是誰,無論帶著什么樣的想法,都從這次任命中明確的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趙復必將成為蘭河帝國數有的幾位權勢滔天的極臣!這可不是最年輕的鎮守,而是最年輕的王爺了!還是異姓王爺!有人歡喜有人擔憂,歡喜的大多都是想著建功立業的年輕人,擔憂的更多的是保守派的官員,趙復現在的年紀就已經是王爵之位,那么西北戰功一立,那豈不是到了封無可封賞無可賞的地步?
林昊焱的心情也是很好,在御書房內抱著詩依秋作畫,雖然他畫畫的水平的確不咋樣,但是勝在情調。這不是他第一次力排眾議通過自己的提案,但只有這一次讓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掌握了蘭河帝國的大權,真的長大了。
“陛下,這樣真的好么?”詩依秋和林昊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有正兒八經的穿過衣服,或者說不管她穿什么衣服穿得多正經都會馬上被林昊焱扒下來。
“難道你不喜歡么?”林昊焱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任誰江山在手美人在懷心情都會好得上天,他一邊畫著萬里江山圖,一邊一只手還在詩依秋的衣服里游走。
“討厭……明知道人家不是問你這個的……”詩依秋吐氣如蘭,咬住了林昊焱的耳朵“人家在跟你說正事嗚……”
“你就是朕的正事!”林昊焱哈哈大笑,卻不像往常那樣如狼似虎的將懷中佳人壓在身下,而是目光悠遠望著書桌上的自己剛畫好的江山圖。只是這一張江山圖有些不一樣,它不僅囊括了蘭河帝國現有的版圖,還在北面多出了一大塊地盤,直抵北海!
詩依秋還是和以前一樣慣著林昊焱任著他的性子讓他的手胡來,卻仍然是眉頭微皺,當然不是對林昊焱的咸豬手有所不滿,而是別的地方,與林昊焱一樣,她也將目光落在了那張別致的江山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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