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個人無間的配合,頂著秦十四這張臉的秦林微微點了點頭,心下更加的放心了。
有了這些隊員,他也就不擔(dān)心秦十四日后的安危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分工,很好,這才是一個隊伍應(yīng)該有的樣子。
也確實是這樣,在組織之中能成為一個隊伍的人,最基本的便是沒有一個人是劃水的,每個人的命都只有一次,像上一次俞展的事情,真的是一個意外。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一直追殺著的范天賜竟然晉升為了宗師,而且繞過了他們的警告線,直接沖著他們過來。
是意外,也是一種錯誤!
所以,原本用于進攻的莊采荷,在剛才的戰(zhàn)斗方針之中,被分配到了保護后排的任務(wù)上面。
情況永遠趕不上變化,就像是范天賜的晉升一樣,如果說以前可以自信滿滿的說,資料是絕對不會出錯的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吸取到了教訓(xùn)。
以一個隊員生命為代價!
他們不敢保證,下一秒,會不會有再有一個宗師從后面沖過來。
不敢賭,確實是不敢賭,而且莊采荷的后天的實力,上去也不過是添亂,所以,綜合了一下各種情況,以保險為主,莊采荷便被派到了后面。
秦林在旁邊已經(jīng)呆了很久了,雖說翻手之間他就可以滅殺這所謂的宗師,但是以秦十四的身份而言,他選擇了服從命令。
目光之中,范天賜的攻勢一緩,秦林身子沒動,雖說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好的進攻時機了,但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哪怕你做的是這個時候最正確的選擇,也不會得到夸獎。
不能因為你一個人的想法而擾亂整體的部署,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上!”
很明顯,雖然沒有與之相配的實力,但杜云琪的戰(zhàn)斗眼光也著實不錯,只是比秦林慢了兩個呼吸便看出來了局勢,二話不說,朝著耳麥之中喊道。
誰都知道這個‘上’字是對誰說的,秦林聽到這個聲音,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沖了上去,在范天賜正準備揮舞棍棒給姜成剛來一發(fā)重擊的時候,秦林好死不死的一拳掄了過去,讓蓄勢的范天賜將這股勁收了回來,刀疤臉憋得通紅。
確實是通紅,然而如果不收的話,自己的腰肢絕對會被這個赤手空拳的家伙給打到,雖然是宗師,但他也不是銅墻鐵壁!
可以擋子彈,但這依靠的都是手中的法器,若是真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子彈打到一下,縱然是宗師也會受傷!
更何況,先天的一拳實力,比起子彈,也完全是不遑多讓了!
腰肢挨上一發(fā)子彈,任誰都不會好受的!
所以,在受內(nèi)傷和挨一拳上面,范天賜選擇了受一點內(nèi)傷!
雖說收了回來,但是余勢依然還在,反手一棍打過去,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凝結(jié)了,這一棍的目標便是剛才偷襲的秦十四!
俞展腦袋被打碎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杜云琪沖著耳麥大吼提升,“秦十四快退!”
“退?”
秦林在這一瞬間模擬了一下秦十四在這一刻會怎么辦。
想法一:跪下來饒命。
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并不大,在秦林的想法里,也只有在秦十七揪著秦十四耳朵的時候,才有過這么一個先例。
想法二:收勁急退。
這一個方法也是可行的,以秦十四的實力的話,收勁以后會受那么一點內(nèi)傷,不過比起腦袋被打爛,這個內(nèi)傷完全是可以接受的,就像剛才面前的范天賜一樣。
本來都想要偽裝成受內(nèi)傷的樣子了,忽然在這個時候,秦林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些想法,都是在秦十四在修煉了不滅殘軀之前的事情,既然現(xiàn)在秦十四已經(jīng)在泡藥浴了,那么自己自然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實力應(yīng)當(dāng)是在修煉了不滅殘軀之后。
那么,修煉了不滅殘軀以后應(yīng)該怎么做呢?
秦林習(xí)慣性的想要敲一敲自己的手表,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在偽裝秦十四,將這個動作停了下來。
在其他人看來,秦林在這個時候竟然不知所謂的沒有任何的動作,被棍棒所舞動的風(fēng)吹的旁邊姜成剛和鐵塔兩個人的面龐生疼。
想要去拯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到底在搞什么!”
杜云琪啪的把自己掛在耳邊的耳麥給丟在了地上,在她看來,秦十四這就是在送死!
她已經(jīng)無法想像,一個連續(xù)死去兩個人的隊伍會在組織里面會有怎么樣的風(fēng)評!
而且還是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死去兩個人,如果說第一次還算是意外的話,那么第二次算什么?
雖然說不上小隊會被撤除,但重新經(jīng)過考驗這是最必須的,尤其是身為指揮官的她和身為隊長的姜成剛!
故意害死隊員這種責(zé)任,在組織里,跟叛國也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了,而沾染上了這個污點以后,她日后的前途就更加的忐忑了!
不過,現(xiàn)在的杜云琪考慮的卻不是這個,她現(xiàn)在考慮到是,如果秦十四死了的話,依靠鐵塔和姜成剛兩個人是否可以抵擋的住。
腦子轉(zhuǎn)的很快,但是無論從哪一個角度,杜云琪都想不到勝利的可能,先天和宗師這兩個境界,宛如天與地,在狙擊槍都無效的情況下,她完全想不到如何勝利。
同樣拿著法器,先天和宗師依然是無法逾越的障礙。
“逃吧。”
看到范天賜的棍棒即將碰到秦十四,杜云琪閉上了眼睛,拿過了竹竿頭頂?shù)亩湥皭澋恼f道。
“不,還……還……還不用。”
鐵塔粗獷的聲音有些結(jié)巴,仿佛看到了什么驚愕的事情,讓杜云琪有些奇怪。
“鐵塔,上!”
姜成剛果決的聲音從耳麥之中傳來,杜云琪有些不理解,秦十四都死了怎么還上,這不是找死嗎?
木木的睜開了雙眼,杜云琪的雙目一瞪,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發(fā)生的事情。
“這……這怎么可能!”
杜云琪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看到了什么!
秦十四竟然握著范天賜的法器,兩人一人一邊對峙著!
“就是現(xiàn)在,阿大阿二!”
沒有被驚訝沖昏了頭難,杜云琪迅速反應(yīng)了過來,做出了在這個時候最正確的選擇。
阿大和阿二兩個人也沒有猶豫,實際上還沒有等到杜云琪開口,他們就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作為最專業(yè)的狙擊手,任何情況下都必須要保持平靜,雖然面前的這個場景讓他們感覺到驚訝,但依然很快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兩發(fā)狙擊槍子彈射出,兩人一人瞄準心臟,一人瞄準大腦,力求一擊必殺,而在沒有了法器的影響之下,哪怕是以范天賜的能力,也最多可以躲過其中的一發(fā)而已。
來不及了!
范天賜感覺到了后脊一涼,一種死亡的危機從他的心底生了出來。
這是他晉升宗師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面前死死抓著自己法器的小螞蟻,范天賜感覺牙癢癢。
到底是怎么接下來的?
說實話,他沒有看清楚,反正就是在自己的法器要打到的時候,這個人的手就像是瞬間移動一樣,直接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法器的運動軌跡上!
按照常理,一個先天,用這種粗暴簡單的方式去接一個宗師的力量,就算是在卸力的情況下,手骨斷上個幾節(jié)也算是輕的,粉碎性骨折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但這算什么?
面前的這個家伙,不光是骨折,就好像是接下了一個小孩子的木劍一樣,任何的反應(yīng)都沒有!
若非是他聽到了在最后那一刻,自己法器和這個面前家伙手掌發(fā)出一聲悶響,他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沒辦法了!
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抽出法器,范天賜的臉上露出了瘋狂,在眾人的驚訝的眼神之中,往后退了一步,放開了自己的法器,這個時候,狙擊槍子彈也已經(jīng)射了過來了。
身子用一種奇怪的動作扭了扭,躲過了兩發(fā)必殺的攻擊,不過肩膀上依然是被子彈射中,濺起了血花。
秦林漠然的望著他,他已經(jīng)想到了這個家伙想要做什么了。
瘋狂的紅色充斥了范天賜的眼白,臉上的刀疤也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恐怖,羅洲看到了這一刻,準備射出麻醉彈的時候,便看到了范天賜的手中拿出了一個類似于遙控器的東西。
遙控器?
遙控器!
所有人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心底充滿了寒意。
不管這個遙控器是遙控什么的,但在范天賜這種近乎必死的場景之中拿出來,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沒想到竟然被你們這些小螞蟻逼到這種地步,尤其是你,有意思。”
捂著自己肩膀處的槍傷,范天賜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動,目光看著秦林,“若非是你,這一次,你們這群家伙必死無疑。”
“徒手接法器,有意思……”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范天賜冷冷一笑,幸好幸好,他還留下了一點后手在。
沒有繼續(xù)說廢話,二話不說,按下了自己遙控器上面的按鈕。
作為武者的直覺在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危險,每一個人都感覺到有什么大恐怖即將降臨,杜云琪感受到了地下的騷動,面色大變。
“快退,有地雷!”
“轟轟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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