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我們也被邀請前來,白三奶奶、黃二爺、小五紛紛前來向?qū)師o雙問安。
眼瞅著夜幕降臨,廣場正中開始點燃一堆巨大的篝火,將整個狐族村落都映照的一片通明。
現(xiàn)場小狐貍們送來各種香甜多汁的水果,甚至還有燒雞等人類世界的食物。
冰冰暗自給我介紹,那些都是她們化作人類的模樣,親自前往山下人類的城鎮(zhèn)“購買”的。
至于這所謂的“購買”,自然是寓意深長。
究竟有沒有偷竊的成分在里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前來參加婚禮的妖精們是越來越多,現(xiàn)場熱鬧非凡。
我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被邀請來的賓客除了我們幾個,便再無其余人類,于是忍不住詢問冰冰,寧老頭為什么沒有被邀請。
而冰冰無奈的聳了聳肩道:
“哪能不敢請他呢?可惜老主人不喜熱鬧,一口回絕了。不過我們狐族送過去的自釀果酒,他老人家倒是接受了,算是給了面子!
寧無雙插話道:
“我爺爺就是這個怪脾氣,人越多越熱鬧他就越煩躁。不過大家也都習(xí)慣了,倒也不覺得奇怪。”
我點點頭,暗自嘀咕道:
“人越多越煩躁,這難道是患上人群密集焦躁癥?”
正說著,忽然從遠方的夜色中傳來一聲狐鳴。
原本喧鬧的廣場頓時漸漸安靜下來。
看來,重頭戲終于要開始了。
伴隨著一陣陣悠長深遠的狐鳴聲,只見一隊身披彩帶的紅毛狐貍,模仿人類,雙腿站立,吹著鑼鼓嗩吶,緩緩出現(xiàn)在廣場。
在它們身后,有一群健壯的黑毛狐貍,抬著一頂裝飾華麗的八抬大轎走了過來。
眼前這幅畫面果然有些眼熟!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向那頂轎子望去。
這時候,一陣夜風吹過,輕輕掀起紅色的轎簾。
只見轎內(nèi)端坐著一個身穿華服的美貌女子。
她頭戴鳳冠霞帔,臉上涂著一層厚厚白粉,精致的狐媚妝搭配著朱紅的嘴唇,以及嘴角兩邊各自一點朱紅,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然而,大喜的日子,我卻感覺轎內(nèi)的新娘娥眉微蹙,隱隱流露出一絲哀傷。
正當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時候,原本清澈的夜空忽然被一陣烏云遮擋。
隨即,一道炸雷猛地從天空落下,正好擊中廣場上的篝火,頓時掀起一陣絢麗的火花。
所有賓客都一頭霧水,不知發(fā)生什么事。
突然,一道青色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了花轎面前。
仔細一看,來者竟然是常氏一族的常言。
一見到常言現(xiàn)身,我身邊的冰冰頓時眉頭緊皺,小聲嘟囔道:
“這個大笨蛋,事已至此,他還過來做什么!”
我有些不明所以,于是冰冰小聲告訴我道:
“常言那小子以前是我姐的男朋友……”
我勒個去,跨越種族的愛戀啊!
真沒想到一向冷冰冰的常言竟然為了愛,大闖女友婚禮現(xiàn)場,這簡直跟人類世界的狗血虐戀劇有的一拼。
不過我內(nèi)心倒是著實松了口氣。
因為之前看他和寧無雙有說有笑挺親熱的,害得我還白白吃了不少無妄之醋。
“淺淺,你為何如此絕情,寧可嫁給一個不愛的家伙,也不愿跟我一起遠走高飛。”
“難道在你心中,家族的利益真的就高于一切嗎?”
常言悲痛的沖著花轎中的新娘說道。
聽到常言的呼喚,冰冰的姐姐,也就是那個叫淺淺的新娘忍不住掀開轎簾,神情哀傷的沖常言說道:
“你還過來做什么!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們倆是沒有未來的,你還是趕緊走吧……”
常言眉頭一挑,倔強的說道: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會如此絕情,你難道忘了我們兩個曾經(jīng)的誓言嗎?做一對舉世矚目的妖仙,從此永不分離!”
他話音剛落,只聽夜空中忽然傳來一聲不屑的冷哼:
“好你個常氏一族的小長蟲,竟敢大鬧我狐族的婚禮,你還真當我們胡氏一族怕你們常氏一族嗎!”
說罷,只見一個身穿黑色裘袍的老者拄著拐杖,從狐群中走了出來。
從那黑裘老者身上我不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妖氣,于是忍不住問冰冰:
“這是誰?”
冰冰小聲的對我說道:
“那是黑狐一族的族長胡寅,也就是新郎官的爹。其實這次是我紅狐一族與黑狐一族聯(lián)姻。數(shù)百年來一直如此。”
原來如此!
也難怪這個叫胡寅的族長會如此生氣。
畢竟自己兒子的婚禮現(xiàn)場,對方的前任闖進來,還想口口聲聲帶走兒子的媳婦,擱在誰那也會非常憤怒的。
更關(guān)鍵的是,直到現(xiàn)在黑狐這方的新郎也沒有露面,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對黑狐一族的族長,常言陰沉著臉,一字一句說道:
“我常言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常氏一族毫無關(guān)系。今天,我是必須要帶走淺淺的,我看你們誰能攔得住我!”
就在這時,一只黑色狐貍吱吱尖叫的跑到胡寅身邊。
胡寅疑惑的俯下身,剛聽沒兩句,頓時神色大變。
隨即抬起頭,強壓怒意的問面前的常言:
“剛才你是不是去找過我的兒子!”
常言一愣,下意識點了下頭回道“沒錯,我先前是找過他,希望他能主動放棄和淺淺的婚禮。不過……”
話音未落,只見胡寅身上忽然爆發(fā)出一股濃濃殺氣,大吼一聲:
“常氏小蟲,竟敢殺害我的愛兒,納命來!”
說罷,胡寅揮動手中拐杖迎頭向常言砸去。
我們這些在場賓客一聽新郎竟然離奇暴斃,全都大吃一驚。
眼瞅著胡寅的拐杖帶著破風聲就要砸到常言的頭頂,想要上前制止,儼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而花轎內(nèi)淺淺看在眼中,不由驚呼一聲:
“手下留情!”
就在這危急關(guān)頭,一道白影快如閃電般沖了上來,伸手一握,正好迎面接住胡寅砸來的拐杖。
此人一襲白衫,面色冷峻,與常言頗有幾分相似。
一旁冰冰見狀,不禁神色緊張地說道:
“那是常言的父親,常氏一族現(xiàn)任族長,常希。糟糕!這下可真的要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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