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樞經》云:“太歲者,人君之象,率領諸神,統正方位,斡運時序,總成歲功”。
“怎么還是太歲?”衛飛一楞。
“小子,讓我來告訴你。”陳楓一笑,“所謂沖撞太歲有沖有坐,一是指沖犯值日的神君,比如這個蔣崇將軍,乙酉年太歲在西,平常人家供奉的神位便不可面向西方。太歲在風水中廣義上是個統詞,值日元辰可以是太歲,但克制了乙酉西方的都能叫太歲,無論山石土木形成的格局!
“那此地的太歲生于何處?”衛飛問。
陳楓臉上一苦,“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一個奇門大陣的邊上,再又生出一個太歲,而上邊還有靈物即將出世,媽媽的,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這但者之間的確難以相連,而且還顯得互相矛盾。太歲之氣升起的地方,距離樹林形成的奇門陣僅有十來米,兩點連成直線,與山腰的升鳳靈物連三角都無法形成。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鳳鳴山獨立于群山之中,本身自成龍脈,雖然左右兩邊綿延不長,但山勢高聳,遠觀確有鳳凰昂首長鳴的氣勢,龍氣就算不夠厚,其鳳凰之形已足以靈氣沖天,且不管神鳳棲居的傳說是否屬實,目前山中卻真的有靈物孕成。
在這種靈氣背景的籠罩下,山中自然不可能產生什么極兇以至于奪人性命的殺局。但問題在于,太歲可吉可兇!渡駱薪洝吩疲骸疤珰q者,人君之象,率領諸神,統正方位,斡運時序,總成歲功”。它本身就是個神將,只要你不冒犯他,又能合理的修持,那么他帶來的就是福而不是禍。況且從乙酉蔣崇將軍的本相上,可以看出修太歲是鳳凰派獨有的功法,如此,鳳凰派又怎能就這樣的讓一個太歲生成?便如衛飛所問,這太歲何來?而且太歲的邊上還有個不知所以的奇門陣法。這一點上,陳楓卻是看出來了,這個奇門陣法應該是與山腰神鳳靈物相互存在的。
“等等看吧!”陳楓雙手一攤。
“等?”
“不等怎么辦?”陳楓再次以高手的身份教育衛飛,“以剛才太歲發動時的氣勢來看,它真正出現的時候隨時可到,只有等它再次出現了,才能確認這是什么太歲,否則怎么找出源頭?”
看看表已經是晚間10點鐘了,山上風大但并無寒意,比較是夏季時分,山腰的那道靈氣輻射更增加了范圍,這種靈氣下孕育的東西果然令人期待。由于是在山中,寨子里的生活作息極有規律,10點鐘這個在都市中**尚未真正開始的時間,鳳凰派的絕大多數人都已進入夢鄉,鳳鳴山中一片寂靜。但作為一個神秘存在的古老門派,這種寂靜背后肯定處處暗藏玄機,陳楓衛飛當然不敢亂闖。
遠的不說,眼前此處的格局便極為古怪。陳楓小心的站在樹林奇門陣法的外圍,感覺上很是別扭。靈穴、太歲、奇陣的組合在任何典籍上都沒有出現過,無論是從風水角度還是奇門遁甲來說,都不可能出現這樣三者共存的現象,他們之間應該是互相克制的格局。
在陳楓看來,鳳鳴山是道龍脈,半山腰是穴口,拋開那個神鳳之靈的傳說,此刻大概應是龍氣發動之時,所以靈氣彌漫全山,可這太歲就生的毫無道理了,要說與面前的奇門陣法有關,也難以說的過去,樹林里漆黑難見,風吹過也是枝葉無聲,除了在季節上不該有的枯黃,外觀上辯不出異常。
其實所謂的陣法,在各門各派都有研究。最易識別卻又最難破解的是佛家,因為他布陣的原理是“法理”,也就是謝甘明設下的“三界外”那種法陣。這種陣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陣中所含的“法理”由于布陣之人對佛法的不同理解,因此破解起來只能*著機緣因緣這些玄妙的因果之理,人心的變幻才是世界上最難猜測的。
而道家與其他門派布陣的基本道理,都是建立在陰陽五行方位之上的,千變萬化無非是時間空間的時空互變,破解此類的陣法,只需摸清陣勢發動后的規律就能找到陣眼。當然,在陣勢一一發動后,能否保住性命那就另說了。
這個奇門陣法完全不露痕跡的融入整個鳳鳴山的體系之中,因此與它旁邊的太歲應該沒有關聯,而鳳凰派的建筑風格設計上呈箭頭形,以半山腰靈氣閃動的神鳳靈物之處為主,向下一道直線石階通往山腳,左右兩邊一陰一陽,渾成一體,沖撞太歲簡直是開玩笑,可這太歲偏偏就真實的存在了。
陳楓忽然想起在孫溪家窗口看到的石階左右兩邊向外散發的殺氣,左邊陰柔,右邊剛猛……“殺氣!”陳楓猛的一轉身,“衛飛,錯了錯了,我們和他們都錯了!”
“什么都錯了?”衛飛莫名其妙,但話剛出口忽然間身上的寒毛全都豎了起來,一股強烈的不安刺激的他腦子里瞬間空白了一下,后背上的冷汗還沒干又再濕透。急忙向陳楓看去,只見他也是全身僵硬,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會并無動靜,陳楓稍微出了口氣,迅速與衛飛*在一起,兩個人的心跳聲彼此幾乎可聞,陳楓神情緊張的東張西望,手里竟然大拇指緊按小指根部,掐起了金剛拳印,這是與道家無級決并稱的兩大護身法決。自從帶著衛飛進入到這個奇幻的世界后,他還是第一次的如此緊張失態,剛才太歲氣勢發動之后帶來的壓力實在太讓他震撼了,竟然使他心神一時陷入迷亂,好在他用功不深,層次有限,否則心魔反撲的會更強。
“你媽的,有這么恐怖嗎?”衛飛清楚的感覺到陳楓在微微發抖,忍不住大罵,“不就是個太歲神君嗎?旗門那么nb,三龍大遁都不放在心上,**,***,你可別破壞我對傳說的美好印象……”
在經歷了那么多的事以后,在衛飛內心深處早已經將陳楓旗門與無所不知劃上了等號,當然他并不知道,陳楓懶洋洋無所謂的態度,更大程度上是對父親強迫他接受旗門的一種反叛意識表現,但事事不在心上的超然,讓他對陳楓或者旗門產生了一種盲目的信任,血愿、奈何橋黃泉路、玄武遁、三龍大遁、招魂鈴引路幡統統算不上什么,何況一個區區的太歲神君?說不出為何,此時的衛飛比陳楓更加的旗門,卓而不凡自信包容的氣質躍然而出。
陳楓一震,一下子清醒過來,這才找到旗門傳人的感覺,“*!太歲而已,收之甚易。”語氣輕松,臉更是一紅不紅的,“看我先把它給引出來!痹捠沁@么說,但衛飛仍然聽出他的小心和謹慎。
“雖然不知道這太歲是如何生成的,但這么強的氣勢,顯然只有本命元辰才可具備!标悧鬟呎f邊轉向西方,“乙酉年主金,太歲在西,嘿嘿……”他竟然解開腰帶,撒了一泡尿。
衛飛也跟著興奮的尿意盎然,“太刺激了,原來故意沖犯太歲的感覺那么爽。”
兩泡尿撒完,“嗡”的一聲,四面八方響起一聲低鳴,以衛飛陳楓為中心的周圍升起霧氣,在空中漸漸形成只鳳凰的樣子。
“怎么會是鳳凰?”衛飛大叫。鳳鳴山的傳說本就源自鳳棲山中,山中的靈物是神鳳所留,這個太歲又如何與鳳凰扯上了關系?
“鳳你媽個凰……”陳楓呻吟一聲,霧氣升起在他眼里卻是六十花甲乙酉蔣崇的本相,金盔加身威風四射。但他知道這是基于個人內心的一種外在反映,心里側重的是什么,這團霧氣呈現的便是什么。
陳楓緊守靈臺,大喝一聲,“觀存如意界!”,將右手中指與舌間一起咬破,鮮血噴出!班邸钡难F一口,周圍場景徒然一變,原本還是山風呼嘯的半山空地,竟在瞬間變成了十余米平方大小的房間,墻壁仿佛玻璃似的時隱時現,黑夜中但見一點亮光兀立,衛飛呆呆的站在*近窗口的位置,房間內*窗一張桌子,右墻一張木床,上面還掛著蚊帳,是他倆住的孫溪家客房的擺設。
“幸好如意界不需要太多的功力,可也并不輕松。”陳楓滿意的看著衛飛的表情,“這是五行幻龍的最高境界之一!
所謂的如意界是佛家中陰身里的一個幻境,在此境界中人的各種欲望都會成真,圓轉如意,心生歡喜,以至很多人都會留戀其中,沉淪不前。但終究也只是個心魔,所以陳楓還能使得出,不過已是他目前功力的極至了。
“這……怎么回事?”正在準備接受太歲驟如風暴壓力的衛飛,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就發現自己置身于一間房中,橘黃色的燈光只映照在十余平方的空間里,他正站在窗前,奇怪的是房間的墻壁似是便由這燈光形成,情景顯得很怪異,一片空地當中,由燈光形成一個四方形的空間,這個空間外是漆黑的夜空,而陳楓卻不在身邊。
“什么如意界?胖子你在哪里?”衛飛倒是能聽見陳楓的聲音。
“我當然在外面了!标悧鬟略帶著點得意之情,“這個如意界是個幻境,必須身在其外才能控制住它,否則便會陷入中陰,我們兩個人都無法脫身,所以接下了就*你了。”
衛飛聽得最后一句話陳楓已經開始嚴肅起來,“我應該怎么辦?”
“衛飛你記住,這個如意界只是幻境,但卻能讓你心動物現,想什么有什么,可你必須知道,那全是幻覺,所以你不要覺得好玩,不然一旦失控,就無法解救了!标悧鬣嵵氐恼f,“我把如意界設置成房間,是為了方便你動作,現在你按照我的話一步步去做……”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如意界中衛飛正對著他的影象拳打腳踢,“別再鬧了!标悧骺嘈Α
衛飛滿意的停住,“爽!接下來如何?”在幻境怎么來進行風水布置他還不知道。
“媽的,老子不是給你弄了個如意界出來了嗎?化啊,不成再破,你在干什么……?”陳楓又驚呃的看見了一幕讓他苦笑不得的場景,這見衛飛正俯身對著一塊石碑左摸右摸的,石碑上面幾個大字“泰山石敢當”。
陳楓差點吐血,“石敢當”與“山海鎮”都是風水中的“鎮”字決的應用,石敢當是個人名,據傳此人能降妖除邪,所以他的名字刻在石碑上就成了“泰山石敢當”,“山海鎮”也是如此,只不過“石敢當”換成了“山海鎮”三個字,“敢當”就是“所當無敵”的意思。“從今以后,你別說認識我,石敢當是用來抵御巷口、橋梁、道口形成的沖煞……”
“我知道!毙l飛頭也不抬,“就是好奇,想看看石敢當是什么樣子的玩意!
陳楓抬頭一看,上空的霧氣不斷的變換著形狀,慢慢的往下壓了下來,“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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