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轉了多少圈,只聽朱相如“嘿”地一聲大叫,蒼山二皓四只手掌終于和他兩掌分開,二皓從一同方向被甩得飛出數十招遠,兩個碩大的身體遠遠摔向臺下四周密布的人群。
臺下群雄看到兩個灰衣人從高空下墜下來,急忙全部閃開,讓其落下,這時二皓已經昏迷過去,如果落在堅硬的地,不當場摔死也要摔個疾,便在此時,只見空中黑影閃動,臺的黑衣人如電閃般躍出,將兩人抓住,然后迅疾從群雄的頭頂掠過,眨眼間便去得遠了。
群雄之前一直注視著朱相如與二皓的比試,這時才發現臺的蒼山公和洱海公也渺無人影,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救走,便連武當三鶴、悟性、趙鶴尊等高手也未曾留意,不禁暗叫慚愧。
朱相如將二皓甩飛,盤膝坐于原地,調動無為心法,閉目調氣運息,讓體內真氣運行了幾個周天,感到體內氣息通暢,內力運行順遂,知道并未受到內傷,這才收斂了內息,睜開雙眼,緩緩站起身來。
眾人擁前來,關心詢問,見朱相如應答自如,顏色如一,這才放下心來。朱相如這才與玄機子相見,并謝了相助之情,接下來向武當三鶴及其余群雄引見了玄機老人和滇西七子。
滇西劍派近年崛起江湖,群雄都聞大名,又聞劍派掌門玄機子劍術無雙,不喜拋頭露面,是以除了朱相如等人外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現今看到玄機子斗敗了蒼山公,劍術精人,并且和朱相如相談甚歡,有如多年老友,都不禁對這位年青教主又敬又佩。武當三鶴及悟性大師和玄機子相互見了禮,但玄機子只客套了幾句,態度冷淡,反不如對朱相如那么熱情,群雄知道世外高人總有些怪僻,倒也不放在心。
結過此役,眾人方知朱相如武功絕頂,和傳說中一般。便紛紛要求朱相如表演武功,之前定下的演武,被剛才蒼山四皓所攪,人人心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反倒沒有敢臺了。
朱相如在群雄高聲要求下,推辭不得。只得來到演武臺中間,抱拳作了一個團團揖,朗聲道:“此次大會,旨在召集各位兄弟,共商驅滿興漢大舉,但適才眾位兄弟已經親見,有不良之徒從中搗亂破壞,事情總不是想像般順利簡單。加之這次聚會的聲勢浩大,雖然做得盡量保密,但沒有不透風的墻,也許早傳到清廷及漢奸吳三桂耳中,他焉有不派人破壞之理,所以,各位兄弟要善加提防,提高警惕,以免讓奸人乘隙而入,壞了我們的大事。”
群雄轟然答應。
朱相如又道:“之前,宋幫主已經安排了數百人,在各個關卡放哨作探,如有異動,便會及時來報,因此,眾位兄弟也請安下心來,專心共商大計,屆時我們共同進退,粉碎敵人陰謀。”眾人又轟然叫好。
朱相如接著道:“我一身武功,全出自武當,武當于我恩同再造。既然眾兄弟要我演武,那我便演練一套太極劍法,請各位兄弟指正。”一番話將武當抬了至高地位,他現今是無為教第一任教主,又是明室正統,其地位身份不可語表,但仍然如此不忘初始,尊崇武當,武當眾人同感榮光。自此,武當地位超越少林數十年,為江湖中人一致的共識。
太極劍法名動天下,數十年來風頭超過了少林達摩劍法,但絕大多數人只聞其名,未見其形,朱相如要同場演練,對于這些嗜武如命的武林中人而言,為畢生夙愿,久慕之夢寐,心中實是渴盼已久,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朱相如往演武臺正中一站,拔出長劍,起了個式,便開始演練起來,他邊舞邊說:“劍有脊有腹,有鋒有鍔,有鋏有鐔,有本有末,此劍之形也。寬而有制,和而不流,胸懷洞然,徹視無間,此劍之神也。有陰有陽,有剛有柔,有往有還,復柔委從,此劍之情也。如輪逐馬,昀穆無窮,吞月吐星,披霜沖雪,此劍之勢也。權勢衡準,圓規方矩,藏有若無,以無度有,此劍之性也。情動形言,取會風騷之意,陽舒陰慘,本乎天地之心。天縱其能,若飛若動,揮灑天機,神工獨運;操劍之形,合劍之神,形神兼備,謂之劍法。”
他天賦甚高,將對劍法的理解用淺顯易懂的言詞概括出來,群雄第一次聽到如此新奇的概括,獲益匪淺,不禁高聲喝彩。只聽朱相如又道:“有劍法而生動之情,有劍勢而生靜之性,知劍之性,識劍之情,任情恣性,盡性抒情,謂之劍道。”臺臺下用劍之人成百千,聽了都不禁點頭贊同。
又聽朱相如道:“道法自然,解心釋性,莫然天魂。氣調英嶷,風骨梗正,內持靜重,外現清和,純以神行,風馳電掣,神出鬼沒,流電激空,驚飆戾天,凌云意氣劍縱橫。”這一番解說又是更深的劍法運用之道,已經達到了高手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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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相如將武當劍法和太極劍法揉和運用在一起,只見臺劍光如練,劍氣縱橫,每一招一式,一劍一指,精準無比,妙絕無雙,人影劍光合一,達到了練劍之人所想達到的境界,便連臺的武當三鶴、峨嵋昆侖掌門等用劍大家都看得心醉沉迷,贊嘆不已。
朱相如將劍法演練完畢,臺臺下群雄都是歡呼雷動。眾人均未料到,教主年紀輕輕,武功劍法便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武功人品均是之選,擁戴這樣一位德才兼備的人,自然心中極為樂意,極有希望和盼頭,一時間整個紅土塬歡呼之聲大作,響徹云天。
無為教首次成立,聲勢便不同凡響,可謂群雄并集,人多勢眾,人才濟濟。群雄都興奮不已,人人同感慶幸。
演武結束后,朱相如又提議推選兩名副教主。在參加英雄大會的人當中,少林武當等名門大派的掌門掌教言明不擔任教中的任何職務,于是群雄經過近一個時辰的醞釀公選,推出了丐幫幫主宋子期和滇東大俠夏震威為副教主。兩位副教主一位代表南方群雄,另一位代表北方英豪,宋子期是天下第一大幫幫主,正當壯年,此次英雄大會又是丐幫發起,宋子期武功人脈在江湖中頗負聲名;而夏震威作為滇東大俠,三十六路震威刀法可以說所向披靡,數十年來少逢敵手,更為重要的是他仗義疏財,為人公道正派,在天南一帶俠名遠播,江湖中很多人受過他的幫助和恩惠,因此他被公選為副教主,也可以說眾望所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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