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兒姐姐!”拓跋翠的身后,一個甜甜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葉子!今天城里這么亂,你跑出來干什么!”拓跋翠回過頭來,看著身后的少女,臉上露出一絲關(guān)切之情。
身后的少女比拓跋翠略小一些,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嬌小的身軀裹在雪白的狐裘之內(nèi),一雙眼睛極為靈動,正笑嘻嘻的看著拓跋翠。
這個少女,乃是不久之前南岡城投親的孤女,由于親戚已經(jīng)不在,只好在南岡城內(nèi)乞討。拓跋翠見小姑娘聰明伶俐,便是帶她回了城主府,和自己住在了一起。
雖然是以侍女的名義,不過拓跋翠可沒有把小葉子當(dāng)做侍女看待。二人本就年齡相若,很快就成了極好地朋友。
“聽說棲霞鐵衛(wèi)進城了,我來看看啊!”小葉子可愛笑道,“翠兒姐姐,你見到棲霞鐵衛(wèi)了么?他們是什么樣子?”
“棲霞鐵衛(wèi)…………有什么好kàn
的,那些家伙都不是好人。*{三五}{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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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拓跋翠恨恨的道。
“是這樣的么?”小葉子睜大眼睛,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當(dāng)然了!棲霞鐵衛(wèi)那些家伙,就是一群敗類,跟烈豹隊一個德性!”拓跋翠道。
“小葉子,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到湖上散散心吧!”
“嗯,好啊,翠兒姐姐。”小葉子點了點頭。
兩位少女一起走向了湖岸,登上一艘戰(zhàn)船。大船駛向了湖水的深處,兩位美麗的少女站在船頭,低聲的說這話。
“小葉子,我告sù
你,棲霞鐵衛(wèi)中有個叫羅晨的家伙,最是可惡!”拓跋翠看著幽藍的湖水,認真的道。
“羅晨…………他為什么可惡?”小葉子美麗的眼睛瞇了起來,里面似乎有著光芒閃動。
“反正他就是一個壞人!”拓跋翠恨恨的道,“將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小葉子沉默,目光卻是更亮。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我的面前,求我饒恕他,而我,絕對不會饒恕他!”拓跋翠握緊了拳頭。
“翠兒姐姐…………我突然很想回去了!”沉默片刻之后,小葉子輕聲道。
“為什么?我們才剛出來啊?”拓跋翠道,“小葉子,再陪我一會兒,好么?”
“再陪你一會兒…………”小葉子松開了握緊的拳頭,搖頭道,“翠兒姐姐,算了,送我上岸吧!我這個人…………嗯,脾氣不是很好的。”
“啊?”拓跋翠愕然,“你要回去——這和脾氣好不好有什么關(guān)系?”
“翠兒姐姐,我真的很想上岸。送我上去,好么?”小葉子苦著臉道。
“那好吧!”拓跋翠點頭,“我先把你送回去,我再回來好了!”
“好。”小葉子如釋重負的嘆了口氣。
大船靠上了岸,小葉子跳下了船,急急的走入街巷之中,消失不見了。
“這小丫頭,搞什么鬼!”拓跋翠搖了搖頭,戰(zhàn)船又是駛向了湖水深處。
…………
小葉子探出頭來,見到拓跋翠的大船離開,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呼!”小丫頭可愛的拍了拍胸脯。
“羅晨師兄是壞人,翠兒姐姐你居然這么說!再說兩句,我恐怕就忍不住要打你了啊!”
“翠兒姐姐你對我這么好,我可不想打你,可是我差點就沒有忍住…………”
“我的羅晨師兄是最好的人,他怎么是壞人呢?”
“若是不是羅晨師兄來到慈利城,我又怎么會遇到姐姐你呢?翠兒姐姐你要是沒有遇到我…………今日拓跋家族恐怕就不存zài
了啊。所以你應(yīng)該感謝羅晨師兄才是,又怎么能怪罪他呢?”
小葉子可愛一笑,身軀迅速隱沒在街巷之中。
…………
蕭列文帶著六十名棲霞鐵衛(wèi),進駐到了南岡城的衛(wèi)營。
這里原本是烈豹隊的駐地,如今自然是騰給了棲霞鐵衛(wèi)。
蕭列文一人去了城主府,見了一下拓跋山,告sù
他南岡城不會有棲霞宗軍隊長期駐扎之后,又是回到了衛(wèi)營之中。
烈豹隊的駐地,跟棲霞鐵衛(wèi)的駐地根本沒法相比。而且這里原本是一個烈豹隊小隊的駐地,一下住進來六十位棲霞鐵衛(wèi),自然是顯得擁擠了。
不過按照計劃,只是在這里住一夜而已。
沒有人抱怨什么,棲霞鐵衛(wèi)出征之時,對于這些是沒有什么講究的。
云嵐小隊十人住在一個大院之中,每人倒是有著一個房間。吃完了拓跋家族提供的精美食物之后,眾人都是呆在大廳之內(nèi)閑聊著。
經(jīng)過了這一戰(zhàn),云中天幾人和羅晨四人的關(guān)系也是融洽了些。幾位老鐵衛(wèi)證明了他們足夠的優(yōu)秀,而鐘麟他們也是證明了自己并不缺乏勇氣。至于羅晨,表現(xiàn)出的能力更是讓人佩服。
忽然,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各位,都在啊!”
話音未落,蕭列文大步走入大廳之內(nèi),笑呵呵的看著眾人。
“大人!”眾人都是躬身,連云中天也不例外。他在蕭列文面前一向極為恭敬,今天罵娘乃是少有的事情。
“老云,聽說這里的馬奶酒不錯,走,跟老子去喝兩杯去!”蕭列文大聲道。
“那玩意兒又腥又騷,老子可喝不慣。”云中天撇了撇嘴。
“老馬,你呢,跟我去喝一杯如何?”蕭列文轉(zhuǎn)向馬小莜笑道。
“好。”馬小莜點了點頭。
“詩詩侄女兒,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呵呵!”蕭列文向著方詩詩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老娘去去就來。”馬小莜龐大的身軀也是跟了出去。
云中天掃了一眼馬小莜的背影,沉默不語。
南岡城外,是肥美的大青川草原,掌控南岡城的拓跋家族,更多的像是一個部落,居住在南岡城的百姓,也大多都是拓跋家的族人。
今夜的南岡城,注定不會平靜。
暗夜之中,到處傳來婦孺的哭泣之聲,數(shù)千名精銳戰(zhàn)士的戰(zhàn)死,讓整個南岡城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之內(nèi)。
蕭列文和馬小莜大步從街上走過,戰(zhàn)靴踩在雪地之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雖然是身著便裝,可是身上自然散發(fā)出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根本無人敢于靠近。
街道旁的窗戶里,一道道仇恨的目光投射而來,落在二人的身上,落在二人袍服上顯眼的云紋標(biāo)記之上。
昆玉宗的統(tǒng)治雖然暴戾恣睢,但這并不足以讓南岡城的人心倒向棲霞宗這一邊。漫長的邊界戰(zhàn)爭,已經(jīng)使得雙方流了足夠多的血,積累了足夠多的仇恨,而今日這慘烈的一戰(zhàn),更是在這種宿怨中重重地添上了一筆。
蕭列文二人的目光偶爾掃了回去,窗戶后面的人便是臉色灰暗,連忙緊緊的關(guān)上了窗戶。
“無膽鼠輩!”蕭列文不屑的哼了一聲。
馬小莜淡淡一笑,沉默不語。
也許是知dà
了棲霞鐵衛(wèi)入住的緣故,靠近原烈豹衛(wèi)營地的酒館,今日都是沒有開門。二人只好在城市之內(nèi)一路搜尋,距離衛(wèi)營也是越來越遠。
轉(zhuǎn)過街角,空氣中傳來馬奶酒淡淡的腥味,不遠處的一家酒館正亮著燈光,透過窗戶影影綽綽可以看到幾個個酒客。
“老馬,就這家吧!”蕭列文回頭笑道。
“好!”馬小莜點頭道
酒館之內(nèi)。
五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坐在桌旁,每人面前放著一大杯溫?zé)岬鸟R奶酒。
“該死的棲霞宗強盜!”
一位相貌清秀的少年憤憤的罵了一句,仰頭喝下一杯馬奶酒。這少年顯然很少飲酒,烈酒下肚之后,也是連聲的咳了起來。
“拓跋成,別說了!你喝多了!”另一位少年微微有些不安,低聲喝道。
“哈!哈!我的父親戰(zhàn)死了,你的父親還活著。拓跋展,你可以低下頭來給棲霞宗的狗賊當(dāng)奴才,我拓跋成可不愿意!”拓跋成慘然一笑,大聲說道。
“拓跋成,沒有人愿意給人當(dāng)奴才,可是族中精銳全部出動,下場是什么,你也是看到了!棲霞宗這樣的龐然大物,連昆玉宗也懼它三分,我們又能怎么辦?”拓跋展皺眉道。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城主他已經(jīng)失去了銳氣,居然投降了棲霞宗,真是給祖宗蒙羞!”拓跋成慷慨激昂道,“我明日便離開南岡城,開始在外面闖蕩!等到我有了足夠的實力,我定然要讓棲霞宗徹底覆滅!”
“好!”另外幾名少年大聲的喝起彩來,令得拓跋展也是暗自皺眉。
“喝多了!你們幾個都是喝多了!”拓跋展連連道,“快些別說了,棲霞鐵衛(wèi)可是就在城內(nèi)!”
“棲霞鐵衛(wèi)?老子才不怕!”拓跋成大聲道。
忽然,五位少年臉色都是一變,一股強烈的殺意籠罩了整個酒館。那殺意之濃烈,令得五人幾乎難于呼吸,心中也是無比驚駭。
小酒館的主人也是呆立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兩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小兔崽子,好大的口氣!”蕭列文看著拓跋成,冷冷笑道,“就憑你小子,也想讓我棲霞宗徹底覆滅?”
“是棲霞鐵衛(wèi)!”看到蕭列文胸口處的金色紋飾,拓跋成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說啊,是你要讓我棲霞宗徹底覆滅么?”蕭列文又是走近了一步。
“是我說的,那又如何?”拓跋成奮力想要昂起頭,卻發(fā)xiàn
自己根本無法辦到。
這大漢給他的氣勢壓制太過沉重,周圍的空氣如同凝滯了一般。他想要努力表現(xiàn)出他的勇氣,然而身軀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熊包一個,只會大話欺人而已!”蕭列文不屑的撇了撇嘴,一把把拓跋成給拎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拓跋成大聲叫道,奮力的掙扎著。
“放了你?好啊!”蕭列文殘酷一笑,伸手輕輕一丟。
拓跋成只感覺自己手腳僵硬,根本不聽使喚,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咔嚓!”一聲恐怖的脆響,拓跋成的腰椎瞬間斷成兩截!
“啊!”拓跋成凄厲慘吼,聲音極為恐怖響亮。
蕭列文冷酷一笑,戰(zhàn)靴重重地踏在了拓跋成的腦袋之上,冷喝道:“說!說棲霞宗無dí
,棲霞鐵衛(wèi)萬歲!”
“呸!”拓跋成忍著痛疼,重重地呸了一口。
“還是個硬骨頭,我喜歡。”蕭列文笑了起來,戰(zhàn)靴在拓跋成臉上輕輕一轉(zhuǎn),拓跋成的半個臉龐頃刻間血肉模糊!
“啊!”拓跋成再次凄厲的大叫起來。
“說!說棲霞宗無dí
,棲霞鐵衛(wèi)萬歲!”蕭列文沉聲喝道。
“棲霞宗無dí
,棲霞鐵衛(wèi)萬歲…………”拓跋成肝膽俱裂,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在這種時刻,求生的愿望還是占了上風(fēng)。
周圍的四位少年看著這慘烈的一幕,一個個都是驚呆了。
“再說!”蕭列文森然一笑。
“棲霞宗無dí
,棲霞鐵衛(wèi)萬歲…………”
“大點兒聲!剛才罵我棲霞宗聲音不是很大么?”
“棲霞宗無dí
,棲霞鐵衛(wèi)萬歲!”拓跋成拼了命的嘶吼起來。
“這位大人,他已經(jīng)說了,還請饒了他吧!”拓跋展鼓起勇氣道。
“饒了他?呵呵!”蕭列文森然一笑,“怎么可能?”
蕭列文說著,腳下猛力一踩!
“蓬!”拓跋成的腦袋如同一個熟透的西瓜一般爆裂開來,鮮血混著腦漿噴濺而出,濺到了酒館的各個角落。不少直接掉落到少年們面前的酒杯之中,令馬奶酒更加的渾濁。
看著地面上整個腦袋完全消失的拓跋成,拓跋展四人面如土色,作聲不得。
“喝!給我喝了它!”蕭列文冷酷一笑,嗜血的舔了舔嘴角,指著桌上的馬奶酒道。
“啊?”
“啊什么啊,快給老子喝!否則,死!”蕭列文目露兇光,大聲喝道。
拓跋展苦著臉,當(dāng)先端起大木杯,抖抖索索的喝了起來。另外三位拓跋一族的少年臉色慘白,沉默著端起酒杯。
拓跋展勉強喝完馬奶酒,祈求的看著蕭列文。另外三位少年也是喝完了酒,放下木杯,臉上現(xiàn)出驚恐的表情。
“大人,我們可以走了么?”依舊是最為年長的拓跋展開口。(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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