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瘋狂的情景,令所有的棲霞鐵衛們陷入了沉默,唯有不停地殺戮,殺戮。
羅晨縱然心堅如鐵,看到這樣的情景,也不由得微微動容,他也沒有想到這些平時不過是打打醬油的烏合之眾,在絕境之下竟然是能夠爆fā
出這樣強dà
的能量。
雖然他們力量弱小,但絕對配得上戰士這個稱號,對于這樣的對手,羅晨也只有尊重。
而在昆玉宗大軍之中,隱藏著的三十多名烈豹隊騎手正在努力的恢復著力量。
重傷的早已死去,輕傷的在僅存的兩名武者七層強者的袍澤的治療下已經恢復大半。
三十多名烈豹隊騎手等在那里,隨時準bèi
給棲霞鐵衛以致命的一擊。
他們同樣別無選擇,他們同樣不缺乏勇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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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州安城城主的大軍之中,數十名隨軍工匠被百余名步兵擋在中間,正緊張快速的拿出一個個沉重的金屬零件,快速的裝配在一起。
不久之后,五架寒光閃爍的弩車出現在了工匠們的面前。
這種弩車威力不如床弩,但對于棲霞鐵衛依然是有著一定的殺傷力,而且最重yà
的是,每一次射擊可以同時發射三枝弩箭。
這樣的弩車,別的仆從軍隊并沒有帶,唯有州安城城主帶了這么五臺,原本是準bèi
跟著六少爺的大軍打打醬油,帶弩車本是只是無心之舉,看到場中局勢,州安城城主決定讓弩車派上用場。
弩車裝配完畢之后,弩手們快速的把弩車絞到極限,裝上沉重的寒鐵重箭,然后把弩車快速的推到了棲霞鐵衛的一側,原本州安城軍隊距離棲霞鐵衛較遠,可是隨著棲霞鐵衛的沖擊,他們反而距離棲霞鐵衛越來越近了。
擋在前面的州安城軍隊迅速讓開,五架弩車對準了密集站在一起的棲霞鐵衛。
正在一側圍攻棲霞鐵衛的士兵們接到各自軍官的命令,一個個快速的閃開了。
羅晨目光一閃,看到了五架寒光閃閃的弩車,心中猛然一跳:“不好!”
沒有絲毫遲疑,鵲畫弓已經拿在手里,一枝流云箭瞬間爆射而出,帶著明亮刺眼的白色湍流,呼嘯著飛向了弩車的方向。
而在流云箭飛出的瞬間,五架弩車上寒芒亂閃,弩手們同時按下機括,十五支寒光閃閃的弩箭呼嘯而出,向著棲霞鐵衛的鐵衛們疾飛而來,
“轟。”
流云箭速度快若閃電,準確地落到了弩車的位置,恐怖的爆zhà
聲頃刻響起,五架弩車被炸成了廢鐵,跟前的弩手更是直接被炸成了一團血霧。
羅晨又是連續射出了四支流云箭,狠狠地轟擊在了四支飛行的巨箭之上。
“轟轟轟轟,,。”
驚雷般的巨響在空中驟然爆fā
,恐怖的天地靈力肆虐開來,直接把命中的巨箭炸成麻花,而周圍的巨箭也是被震得偏離了原來的方向。
然而僅僅是偏離而已,沒有被命中的十一支巨箭之中,依舊是有著九支呼嘯著飛了過來,射向了緊緊站在一起的棲霞鐵衛。
羅晨大吼一聲,手上鵲畫弓狠狠地一劈,沉重的弓臂把兩支飛到跟前的巨箭劈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沙摩柯戰槍拼了命的揮動,同樣是打落了兩只巨箭,而另外的五支巨箭,卻是徑直飛入到了棲霞鐵衛的隊伍之內。
年輕的鐵衛們早已無比疲憊,雖然一個個奮力揮動戰槍,卻沒有一個人擊中巨箭,當下有三只巨箭狠狠地釘在了三名鐵衛的身上,另外兩支落在了空地之中。
三位年輕的鐵衛慘叫著墜落馬下,瞬間便是沒了聲息,鐵背馬哀鳴著竄了出去,在戰場上茫然的奔跑著……
“混賬。”
看到又是三名棲霞鐵衛慘死,羅晨怒不可遏,調轉馬頭便要向州安城軍隊的方向沖去。
“大人,不可。”沙摩柯怒喝道。
沖向那個方向,只能是陷入陣中越來越深。
羅晨悶哼一聲,憤憤的撥轉馬頭,隨手射出一支破風箭,已經把州安城城主射落馬下。
剛剛散開的昆玉宗士兵們再次瘋狂的沖了上來,向著棲霞鐵衛瘋狂的撲來,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阻擋著棲霞鐵衛突圍的腳步。
為了家族,他們已經是不顧一切。
羅晨帶著棲霞鐵衛繼xù
向著外圍猛沖,數十名棲霞鐵衛宛若是絞肉機一般,瘋狂的掠奪著昆玉宗士兵的性命,特別是羅晨,流云箭加上弄浪三重,根本無人能夠抵擋。
而昆玉宗的士兵們卻如同海浪沖擊礁石一般,一次又一次拍擊而來,一波撞擊在礁石上粉身碎骨,另一波立kè
又是涌了上來。
在這個過程中,年輕鐵衛們的力量也在急劇的消耗著,全靠著一口氣在勉力支撐。
羅晨臉色無比沉郁,他知dà
再這樣下去,慘重的傷亡將無可避免,雖然距離方陣邊緣已經不到一里的距離,這一里卻是那樣的漫長。
數千名榆皮城步兵登上一道山坡,便看到了不遠處鏖戰的情景。
“這么多人。”
下面鋪天蓋地的烈豹隊,也是讓幾位統領嚇了一大跳。
就在山坡之下的原野之上,密密麻麻的昆玉宗軍隊來回奔走,拼了命的想要把數十名棲霞鐵衛圍在其中,而數十名棲霞鐵衛緊緊地跟在一起,如同一柄重錘一般在人海之中肆虐著。
“昆玉宗的烈豹隊呢?怎么都是這些蝦兵蟹將。”一位統領忽然道。
“嗯。”其他統領都是相互看了一眼。
那么多的烈豹隊,如今都哪里去了。
“在那里。”一位統領眼力極佳,瞬間找到了人海中的一位烈豹隊騎手。
烈豹身上的鎧甲已經破破爛爛,鐵衛身上的鎧甲也是如此,哪里還有點兒重甲鐵騎的威風,倒是和叫花子差不了多少。
眾統領目光快速的掃過戰場,在人群中也是照到三十余個烈豹隊,個個焦頭爛額,看上去狼狽不堪。
“哈哈,原來烈豹隊已經被棲霞鐵衛的大人們給干了。”一位統領大笑起來。
“上吧,兄弟們,只要把棲霞鐵衛的大人們給救出來,這一戰咱們必勝,昌永郡只要守住,這榆皮城就還是咱們家族的。”另一位統領豪邁笑道。
“決死令已經發了,咱們來了就在這里看戲,難道想要害家里被滅族不成。”另一位統領大笑:“救下羅晨大人,可是奇功一件,說不定宗門一高興,家族就又多了一個城邑作為封地,哈哈。”
“嗯,很有可能,哈哈,若是能再得到一個城邑,死了也值了。”
見到決死令發出便即刻趕來,幾位統領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大笑不已。
為了家族。
任何一個大家族的軍隊,都有著這樣的覺悟,正是靠著家族內精英的熱血奮戰,家族才能夠在這個亂世之中存續下去,他們身為統領,自然是有著隨時為家族犧牲的覺悟。
命令一道道發布下去,數千名步兵在山坡之上快速的列成方陣,以千人隊為單位在統領們的帶領下,邁著整齊的步伐快速的沖下山坡,向著亂成一團的戰場上瘋狂的撲了過去。
“援兵。”
羅晨看著這些從山坡上高速沖下的步兵,目光竟然是微微有些濕潤。
身后的棲霞鐵衛們看到了援兵的到來,陡然間精神一震,渾身似乎多了不少力qì
,一個個怒吼連連,手中戰槍旋風般的揮動起來。
頃刻之間,兩側的昆玉宗士兵倒了一大片,棲霞鐵衛向前沖的速度也是快了幾分。
榆皮城步兵趕來的方向,恰好就是棲霞鐵衛突圍的方向,兩邊的距離不到一里,羅晨連續射出八支流云箭,把身前轟出了一片白地,然后帶著棲霞鐵衛瘋狂的加速,想要與榆皮城的步兵匯合。
只要與步兵匯合到一起,他們便可在步兵的掩護下潰圍而出,而一旦脫離了包圍,靠著鐵背馬的速度,昆玉宗的軍隊絕對不可能再追到他們。
“烈豹隊的兄弟們,不要等了,上吧。”亂軍之中,一位烈豹隊騎手看著從山坡下高速沖來的榆皮城步兵,怒喝一聲催動烈豹向著棲霞鐵衛沖去。
“上吧兄弟們。”
“再等都他娘的跑了。”
三十余名負傷的烈豹隊一個個大叫著沖了上來,他們休息了一段時間,已經是恢復了一些力量,普通軍隊的士兵們快速的讓開道路,讓他們通過沖向了棲霞鐵衛。
“去死,都去死。”
羅晨眼中寒芒暴閃,一支支破風箭高速射出,飛向了沖過來的烈豹隊騎手,依舊是箭無虛發,所有的目標都是被五棱破風箭命中脖子,重重的跌下了烈豹。
然而三十余名鐵衛沖來的方向各不相同,彼此距離極遠,羅晨再也無法使用一弓四箭的神技來一次狙殺多人了,連續射殺了十幾名烈豹隊騎手之后,剩余的近二十名烈豹隊騎手終于是沖到了棲霞鐵衛的身邊。
羅晨眼中血芒爆閃,瘋狂的大喝一聲,手中戰槍驟然變得如同火焰一般的明亮。
連續兩槍刺死兩名靠近的鐵衛之后,羅晨催動賽風快速轉彎,向著撲向棲霞鐵衛隊伍兩側的烈豹隊拼命地沖去。
然而畢竟撲上來的烈豹隊太多,到了此刻,傷亡已經是不可避免。
一名武者七層的烈豹隊騎手揮動戰槍,狠狠地刺向了一位年輕的棲霞鐵衛,那鐵衛不過是武者四層而已,奮力的揮動戰槍想要抵擋,卻已經被一槍轟在了胸膛之上。
年輕的鐵衛大叫一聲,胸甲深深地凹陷下去,跌落在地上,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
羅晨怒喝一聲,手中赤紅的戰槍如長鞭一般一個橫掃,狠狠地砸向了這名烈豹隊騎手。
那鐵衛揮動戰槍奮力抵擋,戰槍直接被羅晨的戰槍砸成兩段,熾熱的戰槍沒有任何停頓,重重地砸在了那鐵衛的腦袋之上,烈豹隊騎手頭盔瞬間被砸成了一團廢鐵,腦袋直接消失不見,連同座下的烈豹也被羅晨這暴怒的一槍砸成了兩段。
沙摩柯此時也是狂吼著沖出了隊伍之中,迎向了另外的一名武者七層的烈豹隊騎手,兩人狠狠地拼了一招,沙摩柯手上戰槍被轟得高高的拋起,便在此時羅晨已經拍馬殺到,熾熱的戰槍掠過烈豹隊騎手的前胸,直接把烈豹隊騎手斬成了兩截。
兩人怒吼著撲向了剩余的烈豹隊騎手,羅晨單臂緊握血色的戰槍,如同天神一般瘋狂的沖殺,擋在羅晨面前的全部被羅晨一擊斃命。
花費了數息時間,終于是殺死了所有的烈豹隊騎手,擋住了這一波瘋狂的反擊。
然而在這一波反擊之中,棲霞鐵衛也是傷亡慘重。
擋在兩側的年輕鐵衛中,足足有著十一人被瘋狂的烈豹隊騎手殺死,被擊中受傷的也有四人,這其中傷勢最為嚴重的,卻是十夫長拓跋翠。
羅晨看了一眼拓跋翠,臉色也是頗為復雜。
他清楚地看到拓跋翠是為了救護身前的一位疲憊的棲霞鐵衛,而主動沖出來應戰一位拼命的武者六層烈豹軍鐵衛的,兩人采用的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接過拓跋翠速度更快,一槍刺死了那名敵人,而對方的戰槍也是重重地轟在了她的左胸上方。
如今拓跋翠的胸甲上部已經碎裂,鮮血正瘋狂的涌出,染紅了大片的鎧甲,戰槍巨大的創口粗若兒臂,看上觸目驚心,肩頭上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骨茬,顯然這一槍,已經是轟碎了她的鎖骨。
而她的臉色,也是慘白如紙,身軀在鐵背馬上微微顫抖,戰槍幾乎已經提不起來了。
沙摩柯看了一眼拓跋翠,輕聲道:“丫頭……”
他的眼中,現出一絲悲哀之色,顯然認為拓跋翠已經要死了。
羅晨快速的催馬上前,伸出了手掌。
拓跋翠看了一眼羅晨,下意識的縮了下身子。
“不要動。”羅晨沉聲道。
拓跋翠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羅晨,站住了身子。
羅晨閃電般的伸出手掌,輕輕按在拓跋翠血肉模糊的左肩之上,一股溫熱的能量涌入拓跋翠的身體,
“大人,算了吧,沒用的,拓跋丫頭已經不成了……”沙摩柯哀傷的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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