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歲就被趕出了金鱗城。對于天劍門楚家。我比你更恨千倍、萬倍。剛才是我殺的楚亦墨。你也看到了。難道你還擔心我以后會為楚家報仇不成。”楚玉倩詫異道。
“你覺得我能不擔心么。”羅晨淡漠道。
一個五級武師。想要滅掉棲霞宗都有可能。他的身后還有劉語熙。這樣的風險。他可不敢冒。
雖然楚玉倩今日的確沒有對他起殺心。可是這樣的危險。他絕不敢冒。
楚玉倩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也是。從你的角度來說。這樣做似乎也有道理。”
“所以。對不住了。”羅晨走了過來。繃緊了臉道。“我今天必須要殺了你。”
“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一定會后悔的。”楚玉倩長出了一口氣。輕聲道。
“為什么。”羅晨皺眉。
“因為……你是莊夢憶的弟子。而我是莊夢憶的女兒。”楚玉倩深深看了羅晨一眼。“我是你師父的女兒。你敢殺我么。”
“嗯。”羅晨臉色猛然一變。“你說什么。”
楚玉倩淡淡一笑道:“你和楚亦墨交手時。已經承認了自己是莊夢憶的徒弟。而我。則是莊夢憶的親生女兒。說起來我就是你的師姐。你現在想要殺我。難道不知道什么叫做尊師重道。”
羅晨失笑道:“這樣的鬼話。你以為我會信么。”
“信不信由你。”楚玉倩淡淡道。“我的母親叫楚冰冰。若是今日你師父莊夢憶在的話。一定知道。我的確是你師父的女兒。你若是不信。只管殺了我好了。”
羅晨哼了一聲。看著金螺內的圣老傳音道:“真的假的。”
“假的。”圣老撇了撇嘴道。“老夫這一生享盡艷福。***無數。上過的女人比張伯倫還多。可是都是三十年以前的事情了。再說老夫在金鱗城內玩過的楚家女子雖然不少。可是有沒有子嗣自己不清楚。再說我什么時候上過一個叫楚冰冰的丫頭。根本就是沒有的事。”
“明白了。”
羅晨看著楚玉倩。遙遙地舉起重劍便要加。
“你這小子真要殺我。”楚玉倩俏臉一寒道。“我真的你師父的女兒。”
“我憑什么相信你。”羅晨譏諷一笑。
楚玉倩聲音微寒道:“有莊夢憶這樣一個父親。也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可是我若是死在他的徒弟手上。未免就太可笑了。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你殺了我。一定是會后悔的。”
“我的母親楚冰冰。是天劍門長老楚谷蘭的侍女。三十年前。莊夢憶來找楚谷蘭。就在那個時候有了我。莊夢憶未必會記得我母親的名字。可是這件事情他一定知道。我真的是莊夢憶的女兒。將來你見到你師父就知道了。”
“師父。你怎么說。”羅晨再次看向金螺。
金螺內。圣老臉上現出思索之色。疑惑道:“這個……莫非是真的。”
“到底是不是真的。”羅晨無語了。
“楚亦墨的姑姑楚谷蘭。的確是老夫極為喜歡的一個***。床上功夫最為了得。所以老夫也喜歡找她。”
圣老遲疑道。“我最后一次找楚谷蘭。正是在三十年前。當日我和楚谷蘭正在云.雨。她的一個侍女闖了進來。老夫興之所至。便把那個小丫頭也拉上了床。玩了一次三劈。那個侍女的名字。似乎是叫什么冰冰。”
“那就是真的了!”羅晨無語了。
圣老既然這樣說了,那還有什么好懷疑的,這個楚玉倩的確是圣老的女兒了。
這一日還真是奇遇連連,本以為戰爭已經結束,卻連續來了兩個強悍的對手。第一個是天劍門門主楚亦墨,到最后來居然是羅剛師兄的故交,第二個,這個強悍的五級武師楚玉倩,居然會是圣老的女兒!
“那怎么辦,師父,還殺么?”羅晨傳音問道。
“殺你個頭啊!”圣老惱火道,“老夫在這修真界,可就這一個女兒。你小子敢動我的女兒,老夫跟你拼命!”
羅晨咧了咧嘴。這家伙進入狀態還真夠快,現在就開始護犢子了。
當然他也是隨口一說,開玩笑,楚玉倩既然是圣老的女兒,他怎么可能再下殺手?
“你還不相信我么?”楚玉倩以為羅晨依舊懷疑,無奈道,“那好吧,我就說得再詳細一些。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說,可是看來是不得不說出來了。沒有辦法,我總不能莫名其妙的死在莊夢憶徒弟的手上。”
“三十年前,我母親楚冰冰只見過莊夢憶一次。她是楚谷蘭的侍女,在和莊夢憶有了一夕情緣之后,就被楚谷蘭趕出了府門。后來有了我之后,楚谷蘭對我母親處處刁難,我母親生下我之后,對我卻是不錯。她是因為喜歡莊夢憶,所以愛屋及烏,一直很照顧我。”
“楚亦墨是楚谷蘭最寵愛的侄子,因為楚谷蘭孤苦半生的緣故,對于莊夢憶極為反感。我母親卻對莊夢憶極為崇拜,從不肯說他一句壞話,所以受到楚亦墨的排擠。”
“我母親不過是個下人,雖然和楚亦墨輩分相同,地位卻是天地之別。他身為一宗之主,這樣針對我的母親,我母親的日子怎么能好過?““生下我不久之后,我母親就去世了。因為我是莊夢憶的女兒,楚亦墨看我也極不順眼,我的處境極為艱難。后來我表現出了極好的修煉資質,被譽為楚家年輕一代第一人,日子才好過一點兒。”
“再后來,我被白光門的蕭草擄走玷污,****了七天七夜,有了媛媛這個丫頭。楚亦墨便以此為由,罵我讓家門蒙羞,把我趕了出去。其實根本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是莊夢憶的女兒。這次就連楚谷蘭也無法護著我了,我只好一個人抱著媛媛,離開了金鱗城。”
“我離開天劍門之后來到,去白光門找到了欺侮我的蕭草。我在蕭草身邊隱忍了十二年,然后終于找到了機會,一刀殺了他。之后我被白光門上一任門主囚禁,罪行被寫上了金科玉律,只有媛媛為我完成贖罪,我才能被放出來。”
“我被囚禁了整整六年,在白光門刑堂大牢之內受到了百般折磨,卻從三級武師成了五級武師。媛媛這次耗費巨大代價救我出來,自己受了極重的傷勢……”
楚玉倩三言兩語,便講述了自己這么多年的遭遇。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中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顯然那些遭遇,讓她依然極為憤怒。
這個故事也頗為曲折,羅晨正聽得入神,圣老的吼聲在他心中炸響:“臭小子別墨跡了,趕快救我的女兒,你想看著她死么?”
羅晨被嚇了一跳,再看金螺內的圣老,臉上滿是悲哀之色。
靈魂體沒有眼淚,不然的話恐怕早就哭了出來。
楚玉倩說得雖然平靜,然而在圣老聽來,卻是那么驚心動魄。
童年無依,幼年被辱,仇人身邊隱忍十二年,一刀殺之,然后被囚禁折磨至今。
他的親生女兒,居然是過得這么艱難!
他怎么能不傷心,怎么能不憤怒?
羅晨不敢再遲疑,打斷了楚玉倩道:“不用說了,師姐,我相信你了。”
“你終于肯相信了么?”楚玉倩蹙眉道。
“師姐,你不用說了,讓我為你治傷吧!”羅晨收了重劍,大步走了過去。
楚玉倩的傷勢極重,左胸的傷勢不僅外部在惡化,內部傷口也同時在擴大,這傷勢貫穿肺葉,阻斷經脈,若不及時治療,定有性命之憂。
既然確定了楚玉倩乃是圣老的女兒,羅晨自然沒有任何猶豫,對于楚玉倩已經無條件的信任。
說到底他還是性情中人,圣老對他有大恩,他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報答。再說既然楚玉倩算是他的師姐,想來也不會對他不利吧。
“就在這里治療么?我受傷的部位有些特殊,要不我們換個地方……”楚玉倩有些遲疑的道。
羅晨點了點頭,身軀一閃掠進了遠處一座空著的民房。楚玉倩纖足一點,背著蕭媛媛也是跟了進去。
“媛媛說你能治療我們的傷勢,原本我還有些懷疑,不過既然你是莊夢憶的傳人,想來是沒有問題了。”
楚玉倩把昏迷中的蕭媛媛放在地上,用力咬了咬嘴唇,輕輕褪去了染血的上衣。
她的身體極為完美,可以說美到了極點,沒有任何的瑕疵,只是左側秀美的山峰之上,一個孔洞已經有兒臂粗細,上面有著黑色的光焰閃動,在光焰的灼燒之下,傷口正在緩緩的擴大。
羅晨看著這黑色的光焰,微微皺起眉頭。
“若非我身上有傷,你定然不是我的對手。”楚玉倩見羅晨盯著自己細細觀看,咬牙道,“羅晨,你快出手為我療傷吧!”
“你這傷勢,是怎么來的?”羅晨皺眉道。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管為我療傷便是。”楚玉倩不悅道。
羅晨剛要說話,圣老惱怒的聲音響了起來:“臭小子,墨跡什么?你要我看著我女兒死不成?傷勢的緣由我以后告訴你,現在你快些出手,你他娘的!”
羅晨咧了咧嘴,向著楚玉倩道:“把手伸過來。”
楚玉倩默然不語,伸出了一只完美之極的美麗小手。
羅晨輕輕握住楚玉倩的手,楚玉倩身軀猛然一顫,臉色蒼白不少。
“怎么了?”羅晨問道。
楚玉倩勉強一笑,輕聲道:“被囚禁這幾年,時常被人欺侮,所以……對男人有些排斥。羅晨,你繼續治療吧,不用管我。”
想起這幾年的遭遇,楚玉倩的臉色更加黯然,輕輕低下了頭。
羅晨默默點頭,顯然真實的情況,恐怕要比楚玉倩說的嚴重得多。不過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好追問。
羅晨心神一動,一股溫熱的能量進入到了楚玉倩的體內。楚玉倩頓時感覺舒爽異常,忍不住低吟一聲,極為動人。
她的聲音本就甜脆柔糯之極,這一聲低吟更是婉轉嫵媚,讓人浮想聯翩,羅晨身軀一顫,清俊的臉龐騰的紅了。
楚玉倩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出這種聲音,俏臉也是一紅,偏轉了頭去。
“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羅晨連忙穩住心神,驅除心頭一點綺念,操縱《金螺吞海訣》的能量在楚玉倩的體內循環一周,然后涌入左胸的傷口之內。
如同冰雪遇到了沸水一般,那黑色光焰直接消融的無影無蹤,傷口也是不再擴大。
然后羅晨開始操縱能量,修補楚玉倩的傷勢。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楚玉倩甩掉了羅晨的手,有些生硬的道。
羅晨道:“若是由我來的話,可以做到不留疤痕。”
楚玉倩第一時間換了一件衣衫,掩蓋住了胸前春光,深深看了羅晨一眼道:“我如今對于男人極為厭惡,所以這兒留下點兒疤痕,也算不得什么。”
“那好吧!”羅晨摸了摸鼻子,苦笑著點了點頭。
楚玉倩揮了揮手,用于隱藏蕭媛媛氣息的能量瞬間消失。
“現在你為媛媛治傷吧。她現在沒有生命之危,不過……”
話音未落,蕭媛媛瓊鼻上的黑紗,也是飛了起來。
“什么!”
羅晨看著眼前的少女,臉色驟然大變!
而金螺之內,圣老更是瞬間變了臉色!
眼前的少女清秀淡雅依舊,然而整個左眼已經完全消失,只留下一個深深的黑窟窿!
“這是怎么回事?誰把我的孫女傷成這樣?”圣老在金螺內驚怒的叫了起來。
“師姐,這是怎么回事?媛媛姑娘她……”羅晨心中一陣顫抖,連聲問道。
“媛媛這次為了救我脫困,害得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她的左眼,是她自己刺瞎的。”楚玉倩輕聲道,“媛媛說,你一定有辦法治好她的,所以我才帶她來找你。她身上還有著另外一處傷勢,和我的一樣,那個對你來說應該沒什么問題。羅晨,你快讓她的眼睛復原吧!”
羅晨看著昏迷中的蕭媛媛,苦澀的搖了搖頭。
眼球乃是重要的器官,其復雜程度遠血肉。這樣的傷勢,他怎么可能治愈?
這樣的手段,他現在并不具備。不然的話,當日蕭芝瑞為了救他心臟被轟碎,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蕭芝瑞死去了。
《金螺吞海訣》療傷很厲害,但畢竟不是神術。這等重要的臟器,根本無法憑空再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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